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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公主殿下水木命,宜春出嫁北上。国师已定下几个日子,请陛下过目。”说着,狄伦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递给李永福。
“正月十八,可,让瑾仪再陪朕过个春节。”
“是,陛下。”
“阿努尔贞想要嫁入睿王府之事,你们几人怎么看?”
狄伦道:“回陛下,阿努尔贞是阿努尔一部的长女,乃阿努尔赤的胞妹,亦是嫡出,如今提出此事有些唐突,但老臣看来,此事也可算亲上加亲,为两国长远稳定打下基础。”
允敛道:“不错,老臣也是同样认为。”
“陛下,老臣有不同见解,睿王曾是镇北将军,曾手刃他北蛮将领无数,如今这阿努尔贞提出结亲,此事恐怕有诈。”
三个老头一台戏,在祁皇面前扯道中午,最终,祁皇还是采纳太师允敛的建议,决定接受这门亲上亲。
永德殿外,太师、太傅二人边走边嘀咕。
“老狄,你看看这姚相,这副吃相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就这么见不得睿王与阿努尔贞联姻,呵呵。”
“此事还是回头再议,你知道他手段向来狠辣,今日几件事你我二人都与他不对,恐怕他会报复。”
“哼,老夫还真不怕,行的端做得正,害怕他泼脏水不成?”
“行了、行了,别说了,他跟上来了。”
“太师、太傅两位大人,请留步。”
二人驻足回身,相互行礼。
“听闻太师的孙子允焕太学府秋试拿了头筹,还未恭喜。近日天气转凉,容易风寒,允焕身子骨好像不太好,若是需要名医良药,允太师可不要见外。”
几句下来,允敛面色苍白。二人目送姚应春离去。
……
……
书画院的管事厅内,纪筍见值守的理事行了一礼,“李大人,在下的书画院腰牌恐遗失,近日可有人拾到送回的?”
“不曾,纪堂主,这腰牌可是出入令,上次失窃的风波还未过去,你这腰牌没了,可不好办啊。”
“是在下粗心,给大人添麻烦了。那可否能重新订制一块?”
“唉,你若提前两日来就好了,我就能把你这块和洛堂主那块一同报去做了。”
“哦?洛堂主也丢失腰牌了?”
“是啊,我让她自己又找了几日,实在是找不到了才报去重做的,现在临近年终,工匠那处活多得很,不知何日能做好。要不纪堂主,您受累再回去找找吧。”
“好,兴许是在哪件衣服里,若实在找不到,再劳烦您。”
纪筍出了院,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北凰堂三字已有些磨损。
他叹了口气,径直出了书画院大门。
……
……
深夜,四夷馆内。
洛黎身着一身夜行衣,向阿努尔勒的房间摸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晚上洛黎和李冉之等人吃饭时,才听闻说自己差点被阿努尔勒拿马匹换走的事,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让他刻骨铭心。洛黎今夜准备了一大包痒粉,准备好好伺候下他。
洛黎凝出真气隐去脚下声息,悄悄地摸到阿努尔勒那一间屋子。屋内烛影斑驳,这都二更天了,他还没休息?
离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
这柔柔弱弱的男子声,好像是江月承?!
她赶忙捏出一张窃音符,又轻身一跃,跳到房顶,轻轻地揭开几片瓦。
江月承的身影半掩在阴影之中,她也不太笃定这就是江月承,吴侬软语,似乎徽州暮云那片的男子都是这样,一如她四师兄。
阿努尔勒皱着眉,一脸不满道:“我北蛮花钱买的消息一点都不准,那画根本不在藏画阁!”
“皇子殿下此话有误,先前你找我江家买消息的时候,这画的确在第九层,先前那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这画还能安安稳稳躺在那等你去取?”
“你不是把这消息也卖给了别人!”
“我江家素来是给钱,提问,回答,若买主问的同样的问题,我们哪有答了你不答旁人的理由?”
“你这是骗钱!算了,事已至此,我需要知道藏宝图到底在谁手上。”
“一百万金珠。”
“你!”阿努尔勒明显被气到了,他强压怒气,憋着自己直哆嗦,看的洛黎开心得很,阿努尔勒继续道:“先前你卖我的假消息就是一百万金珠,如今这消息过时了,重新问,你还收我一百万?”
洛黎在上面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江月承平日看着文文弱弱的,心机颇重,一到生意场上,竟也是个精明能言之人。
“皇子殿下说话还是要过点脑子的,假消息?哼,你去问问,我暮云江家的名声,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洛黎心道:请你们赶紧、马上、不客气起来!
屋内两个人她都不喜欢,如今看敌人和敌人掐在一起,也是一件快事。
第151章 阿努尔勒的请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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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并没有按照洛黎想要的发展下去,阿努尔勒认怂,因为他需要这张藏宝图,北蛮需要这张藏宝图。
一番砍价后,以八十万金珠敲定最后价格。
“八十张通用银票,一分不少,明日本皇子亲自送到那。”
“好,还有一事,你昨日向陛下请婚?”
阿努尔勒冷笑一声,“怎么,别跟我说你也看上那丫头了。你不是好龙阳这口吗?”
如今江月承和祁皇这档子风韵趣事,早就让茶楼讲乏了。
“五十万金珠,你休要再纠缠她。”
房内和房顶这两人同时愣住了。
洛黎心道:她这么值钱的吗?能不能让阿努尔勒继续纠缠,然后那三十万银票归她?
转而一想,这江月承为何要如此?
阿努尔勒问出了洛黎心中所想,“给我个理由。”
“不肯?那你藏宝图的消息别想要了。”
阿努尔勒思索片刻,应下了。
江月承戴上遮面黑布出了房间,轻功离去。
洛黎见没了旁人,也不再等,直接打灭屋中烛火,下一刻已跃到阿努尔勒身旁。
还未等阿努尔勒叫出声,她先行堵住他的嘴。
又拿真气凝出一股绳子,给他困得死死的,一脚踹到床上。
捏出一张火符,扯下蒙面,问:“看清楚姑奶奶是谁了?”
阿努尔勒愣了片刻,没想到她会来,又想到刚刚和江月承会面的事,是不是都让她看到了。
洛黎从腰间取下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什么吗?你好好的皇子,妻妾成群,没事来招惹我做什么?”说着拿刀背在他宝贝那敲了两下。
阿努尔勒怕了,这女子是个疯子,他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话。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解释不清楚,大刑伺候!”洛黎把抹布扯出来。
阿努尔勒呸了两口嘴巴里的尘灰,怒斥道:“当年让我受了奇耻大辱,你现在还有脸找我?”
“奇耻大辱?”
“哼,我最满意的奴隶——阿奴,当年就是让你师徒二人强行买走!”阿努尔勒憋了多少年的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北蛮皇室有豢养奴隶的特权,并相互攀比奴隶数量及能力。当年阿奴是他狩猎最喜爱的奴隶,这奴天赋异禀,比猎犬好用,可却让她师徒二人强行买走。
“你……”洛黎懂了,为什么阿努尔勒不惜用马匹来换这桩婚事,原来是想伺机报复,“哼,你若不提这事,兴许今天小爷我揍你一顿也就算了,既然你提了,今日我们就旧账新账一起算!”
“大胆贱民,你——”
洛黎把抹布又塞回去,思索片刻,拉来被子盖上他的头,然后一顿爆锤……
末了,从玲珑镜里掏出一小支药瓶,对着阿努尔勒的嘴倒了进去,阿努尔勒呛住,咳嗽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喂我吃的什么!”
洛黎盈出一只真气匕首抵在他心口处,恶狠狠道:“补药,姑奶奶我看你气血过旺,给你顺顺。还有,你今日见到我身手了,若不怕死,你尽管继续找我麻烦!”
话毕,洛黎收了真气,扬长而去。
当晚,阿努尔勒松绑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金休,金休母亲曾常年卧床,他的医术在北蛮也算尚可,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金休看不出他有任何中毒迹象,又觉得他有些反常,问了几次也不说。
翌日,十五,祁皇召见北蛮使团进宫商议和亲事宜,则选吉日送公主北上。
祁皇笑呵呵道:“既然一切已经谈妥,诸位爱卿与北蛮贵宾一同移步养心殿用膳吧。”
“卟——”一声刺耳且清脆的撕扯声从台下人群中传来。
众人面露尴尬,但未做声,阿努尔贞偷偷笑了两声,让她哥瞪了回去。
一行人刚随祁皇出了太玄殿,“卟——卟——卟——”三声连环,只听这声音一声比一声短促。祁皇闻之,驻足干笑了两声,打趣道:“看来有爱卿需要缝补一下衣物了……”
随行大臣面面相觑,这等有失礼节之事,究竟是谁?
“卟——卟——”
阿努尔贞颤抖着肩膀,随行之人没人敢言,默默跟着一同去养心殿。
阿努尔勒此刻铁着一张脸,他未感丝毫不适,可下面就是忍不住,自然而然,毫无察觉的释放。
释放他的天性。
进退两难。
若借故离开,众人就知道是他,若留在这里,只会“卟——”。
众人没人戳破此事,阿努尔勒也就一路掩耳盗铃参加了午宴,午宴在众人的沉默和此起彼伏的撕裂声中结束了。
……
……
睿王府内。
“哈哈哈哈……”洛黎捧腹大笑,手中的茶盏都要洒落。
祁景灏坐在另外一侧,看着对面这人笑得四仰八叉,也不由得被带动,嘴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