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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传膳呢?”大步流星地踏入了内阁当中,见着伏灵均与张滁沄正有交谈,褚宛翕面上佯装着笑意,带着临槿闯入了二人的视线中。
顿然间,房内的所有人纷纷一愣,皆是忙起身向她行礼。褚宛翕倒并未在意,只是绕到了软塌旁惬然落座,许了众人免礼,便抬眼问道,“朕处理完公事,想着前几天太医传报帝君苏醒,今日得闲便过来瞧瞧。没想到,沄儿竟也来此处探望帝君。正值晌午,不若就传膳于此,大家一并享用罢。”
被伏灵均深不见底的目光所震慑,张滁沄自是知晓其中利害。想起卫楚瑜所交待的“来日方长”,故此,他唯有再次俯身向二人见礼道,“沄儿怎敢打扰陛下探望帝君主子,今日就此别过了。陛下,帝君主子,臣伺告退。”
望着张滁沄离去的背影,伏灵均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或多或少移动了些许。他不惧怕张滁沄这孩子,但唯恐他遭人利用。毕竟,那个人是伏灵均一直有所忌惮的存在。
“临槿,你且帮着韶溪去传膳罢。”向身旁女子使了眼色,褚宛翕由着她带走了这内阁中所有一旁伺候的人。
待周遭静谧下来,并无旁人之时,褚宛翕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将目光挪移到了他的身上。隔了几日不曾与他相见,只因刻意疏远他太久,褚宛翕今时今日在他面前,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二人静默地对望着,没有一个人事先开口。这样端详着对方,他们像是顷刻间回到了当年,回到了起初相识的时光当中。
“那日,你的话究竟何意?”褚宛翕斟酌间,未免语气生硬了些许。
伏灵均知晓她心中所指,垂眸间,他只是沉着开口道,“既然往日情意已然不再,陛下与本君之间,似乎只容得下一场交易了,不是吗?”
“一切由你所想。帝君所要的,一直以来,也不仅是止步于掌管后宫这样简单罢。”褚宛翕的语气冰冷却又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这笔交易,确实做得。”
见她没有否认自己的话,伏灵均的胸口隐隐有些发闷,唯有面上装作无事一般,继续开口道,“很好,那么往后的一切,还请陛下拭目以待了。”
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试探她,她竟全然没有反驳!
难道,在她心里,当真没有对自己存有一丝情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年末各种忙忙忙,大家见谅哈~
☆、正文 第95章 重温非故
“送到那边后,若是有回言,你便着聚德酒馆的人送回来,自己停留在齐都莫要轻举妄动。”将信笺折好塞入一本杂记的暗层中,卫楚瑜亲自上胶,转而将这本杂记交给了对面而立的女子。深吸一口气,他抿着淡淡的笑意,不再言语。
接过杂记后抱拳向他见礼后,黑衣女子便重新蒙上面容,折身轻声退出了这屋子。
终是跨出了这一步,自己还能回头吗?但愿,那个男人不要再回到大燕了……
沈府书房内——
跳动间,看着一桌子的军务,沈振鹤懊恼着托着面颊,只觉得痛不欲生。毕竟,让她戎马沙场对于她来说倒是简单。这日复一日地在一本本上疏中翻滚,她哪里吃得消这文官一样的罪呢?
在她昏昏欲睡之时,窗缝外忽然扔进一枚石子,惹得她一惊。
忙起站起身子,沈振鹤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快步来到门前,且替来人打开门。黑衣女子贯身而入,顺手将门掩上。二人辗转回到书桌边,屋内倒是回复到了方才的静谧当中。
“大人,如您所料。自您刻意派人透露消息后,默玦果真有所动作。”双手将怀中的杂记递于沈振鹤,女子继续道,“只是,这本书所要赠与的人,并非是齐国皇帝。”
没有要接过那本书的意思,沈振鹤只是扫了一眼,便悻悻地笑了笑,“是谁?”
“此封密函,他着属下交于齐都荣山钱庄的一个掌柜。”女子将书重新收好。
闻言,沈振鹤似乎是松了口气,“荣山钱庄是谭家的产业……看来,他的目标并不是陛下,而是……”言及此处,沈振鹤仍是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默玦与谭玉笙早有勾结,那么陛下与帝君所生的间隙,便都有了缘由!一切祸乱,皆因谭玉笙而起。如今住在府里的卫楚瑜,不过是谭玉笙的一个棋子罢了。
杀淳于缉熙而栽赃于陛下的人,实则是……
想到此处,沈振鹤只觉得毛骨悚然。毕竟,若是单单对付一个默玦,她有着十足的信心。只是倘若默玦身后的人是堂堂的齐国帝君。如此,便当真是猝防不及,无从下手了。
“你且将书送去齐都罢,切莫暴露身份。”沈振鹤稍稍缓神,且由她去了。
待黑衣女子走后,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伏案沉思的沈振鹤方才重新打起了精神。这件事,必须要上报宫中,着褚宛翕提防。然则,如今宫内不乏有齐国之眼线。如此打草惊蛇,未免过于冒险。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
闲境落子,见着莲子甜汤已送至面前,伏灵均着韶溪呈上案几,便又重新捏起一子,打量起如今的这局棋。
“夏日里难免身子上尽是倦意,饮些汤水,自可解了暑气。”褚宛翕寻了处落子,盯着棋盘,不觉抿而一笑。
徐徐凝眸望向对面而坐的她,伏灵均意味复杂,欲言又止,面色苦涩却又不甘。
见他久久不落子,褚宛翕将眸子挪移向他。二人失神间对视许久,许多话似乎不必出口,他们已然熟知于心。
无奈地将眸光收回,伏灵均垂下眸子,彷徨间,却又感受到了手臂一紧。
紧紧握上他的小臂,褚宛翕眉头深锁,却是沉默不语。
静静地望着他,她掌心的温度,也正让他陷入了一阵阵的意乱情迷。
伏灵均失神地避开她的眸光,忙侧过面颊去,惶恐不安间,他生涩地轻声开口道,“天热,且放开罢。”
徐徐松开手,褚宛翕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忽然失态。心内烦躁不安,她明明将他早已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可如今,她却连将他重新揽入怀中的勇气都全无。
“陛下,上官颐瑞那边如今安排得如何?”想要破除如今尴尬的处境,伏灵均只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回过神来,褚宛翕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答道,“她始终年纪尚轻,有诸多方面照顾不周,不过是朕封住上官先生之口的利器罢了。具体的安排,朕已然着手安排了旁人去打点,你不必上心。”
“既是如此便好,倒也不知,那送去齐国的卫楚英近况如何?”伏灵均努力地在寻找着话题。许久不曾与她独处,他每说一句话,都是那样得小心谨慎。
闻言,沉沉一笑,褚宛翕面上洋溢出了些许喜色,“听说,最近他被晋为内五品良人,还得了封号。”
“还只是个良人吗?”伏灵均稍显失落,似乎事情进展得并不如自己的预期。
“你太不了解你皇妹的心思了。”褚宛翕的笑意渐浓,“当初你一眼相中这个男人,无非是因为他的那张脸。他既是燕国出身,又有着和她心爱之人极为相似的面容,你觉得伏德佩难到完全不会起疑,从而派人追查他的底细吗?”
“既是她有疑,怎的反倒没有拆穿或是冷落?”伏灵均端起了手边的茶盏,“这不是德佩的性子。”
褚宛翕点点头,不禁长叹,“明明知晓对方来者不善,努力逃避却终究瞒不过自己的心。这样的矛盾心思,帝君自是明晓,不是吗?”
他怔然一瞬,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打落在地。静静地望着他
“主子,方才宫外来报,说是张相跌了马,伤势极重,已是不省人事。”刚接了伺人的消息,临槿见事态紧急,便立刻上前禀报道。
站起身子,她并不愿再与他多言,索性带着临槿大步向门外行去,暂且离开了崇安殿。
留得一人独守,伏灵均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他重新低头打量起这盘没有下完的棋,残局枯朽,自是惹得他心中不爽。
在旁侍奉已久,韶溪摸寻着时辰,不禁开口问道,“主子,您该歇歇了。”
“张元笈这乱子一出,想来陛下这几天都要在留云阁那边,哄着那奶孩子了。”伏灵均苦涩的抿起淡笑,俯身探出手触碰上了她曾碰过的棋子。
韶溪见状,只好答道,“毕竟夫家出事,张君年纪小,自也会被吓怕了。陛下安慰一番,在所难免。”
“是啊,年纪小……陛下她怎不知,本君也有害怕而无助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可也会来陪伴在本君的左右呢?”伏灵均的声音越发低沉,似乎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
……
“母亲她……她不会出大乱子罢?”坐立难安,张滁沄哪里能静得下心!
闲静地将茶抵到唇畔,卫楚瑜沉沉一笑,不免抬眸看向他去,“既然张君要赌,如何连下注的勇气也全无?”
“可……”
“近日,陛下去崇安殿的次数,可不同前些时候。张君若当真想要与帝君一搏,胜,便要胜在帝君所不能及之处。”卫楚瑜神情淡然,俨然一副局外人的姿态,“以伏灵均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张君的一汪热泪,岂不是最好的一把利器?”
欲言又止,想起伏灵均对自己的百般羞辱,张滁沄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对自己的母亲用计……瞒着孙茉莉,自己变得这样自私,当真妥当吗?
“沄儿!”二人尚未回过神来,外间忽得传来了褚宛翕的呼喊。
卫楚瑜神色一凛,不由得握紧了茶杯。自他嫁入沈家后,他极难再与她见上一面了。今日,她重新见到他,又会是如何的心情呢?
☆、正文 第96章 庭内对峙
大步踏入暖阁之内,褚宛翕一眼瞧见卫楚瑜,先是一怔,方才回过神关切地问向张滁沄道,“沄儿,你先别慌,朕已然派太医去相府了。”
趁着屋内众人跪地向她行礼间,张滁沄的泪水夺眶而出,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