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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怎么又睡着啦,都不等我回来……”黎一季的声音透着一股委屈,像一个深夜归来的丈夫辛苦工作回来了,回到家以为自己的妻子已经做好宵夜在等自己回来,哪知满心欢喜的期盼一场空——妻子早就已经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了。
“哼哼,还睡?不等我回来就算了,还睡觉,不过我有办法让你再醒过来……”黎一季先是不满的哼哼了两声,接着又喜笑颜开起来,他站起身来,双手探进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印着□□头像的钞票,他得意地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一百块钱。
“我有钱哦,你还不伸出手来拿”,黎一季拿着钱再次蹲下身子,把钱探到谢谢的面前,“拿到了钱就是你的了……”
安静……一室的安静在房内蔓延。
黎一季黯然地垂下眉眼,因为前额被过长的刘海遮掩了,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谢谢,你是金牛座,金牛座不是拜金的吗?”他再次抬起头来,眼睛专注地看着病床上的谢谢,声音里满满地都是责备,“平时见你那么拜金,现在我一百块钱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睡来?”
黎一季拿着崭新的一百块钱使劲的搓了搓,揉搓成一团再展开,一百块钱立即就发出一股油墨味,他把钱探到辞晓的鼻子下,“谢谢,你不是很爱闻新的钱的油墨味吗,你闻闻看,是不是钱的味道……”
黎一季微微一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眶里倾泻而出,因为主人的情绪而落下,都是男人有泪不轻弹,可是流眼泪却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你是不是嫌钱少啊?没关系我还有,我还有好多好多……”黎一季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眼眶里的眼泪打湿了睫毛,让人看起来很是无助。
“你看,我有很多,将近有一万呢,你闻闻,是不是……”黎一季重重的跪在地板上,双手拿着一沓崭新的一百块钱,像个疯子一样喃喃自语,“我为了你,都去借高利贷了……”
他把钱放在谢谢的床边,像个乖小孩一样趴在床沿边,眼泪却像天上的雨水一样往下掉,冰冷又脆弱,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谢谢,他的心就像被放在冰箱里一样,冰冷冰冷的。
“谢谢,这个世界上有好多骗子啊。”黎一季伸手了摸辞晓的脸颊,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冷,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接着又说,“谢谢,新闻上说钱可以唤醒一个人,是假的,不然……为什么我还唤不醒你,明明你那么拜金啊,不然为什么我给你那么多一百块钱,你还不醒呢?所以他们是骗子……”
黎一季的眼泪还是不决堤地往下落,断断续续的,“骗子不止只有他们,就连那个老太太也是一个骗子……”摸完了谢谢的脸颊,黎一季改为摸谢谢的头发,那发质由柔顺变得干枯毛躁无比,摸的让他的心一蹙又一蹙地发疼,明明用了那么多的护发素,明明……
他哽咽着,继续说, “谢谢,那个老太太前几天我看到过她,我给你买衣服的时候隔远看到的,那时候她在系自己的鞋带,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她自己就摔倒了,我因为隔她比较远,没来得及去扶她,倒是她身旁路过的一个年轻女子去扶她……”
说到这里,黎一季停了停,眼里满是不屑和嘲讽,“你猜猜那个老太太怎么着,竟然哭着说是那个年轻女子推了她,要她赔医药费……谢谢,你说有多好笑……”他低头问谢谢,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只有一片寂静。
“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还要把错推给别人,索取钱财,谢谢,这个世界上的骗子真多啊……”微垂着头,黎一季喃喃细语,突的又抬起头来,眼神释放出阴骇的光芒,“这个世界骗子那么多,真真是腐烂啊……”
黎一季依旧跪在地上,身子趴在床沿上,和被子下的苍白女人融为一体,阴冷的灯光打在他的背脊上,是那么的颓废,那么的阴鹫,让人看了不禁打冷颤,鸡皮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人为的……
☆、死神阎王
天空漂浮着粒粒尘埃,迎风吹过的风也透着一股闷热感,置身在阳光下行走在街头的人们都举着一把伞遮挡太阳的暴晒,花花绿绿的伞在高空中看过去,颜色和样式各异,就像人的心性,花花肠子一大堆,好的、坏的、都有……
“亲爱的百城市民们,大家中午好,现在百城时间是2014年8月12日12点30分。炎炎的夏日,外出的市民们要带把伞,尽量行走在阴凉处,以防中暑……”
百城的喧哗街上,一道机械的智能男音在喧闹的街头上响起,在每一处角落里传播,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充满暖意的一道温馨提示并没有被人们放在心头上,依旧是故我的在街上行走着,在太阳地下暴晒着,仅仅是为了一时逛街的乐趣,也宁愿接受阳光的毒辣。
人就是这样,善意的劝告你不听,等到真正有什么事情时,却在追悔莫及,悔不当初……
百城…古竹市、军人训练场。
毒辣的太阳光下,英俊勃发的几十个军人列队整齐地站在训练场上,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深绿色的军服,经过长久的暴晒,膀子上早已流满了汗水,就连裤子也像被水浸泡过一般,湿透了。
站在他们面对的是教官林阳,和他们一起暴晒着,共同磨练着自身的意志力。
太阳在高空中没有挪动半分,空气中也没有凉风徐过,闷热的快要让人下一秒就要倒地昏过去。
教官林阳抬起手腕看着手表的指针方向,抬起眼眸看着快要坚持不下去的几十名军人,才放下手对他们说道,“三点已到,可以自由活动!!!”
在太阳的暴晒下,坚持站了三个小时,军人们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只是意志力却还在不服输,站如松的他们一听到三个小时已过去,顿时各个都开心不已。
活动筋骨的活动筋骨,大口喝水的喝水,躲在树荫下乘凉的乘凉,跑去上厕所的上厕所,总之做啥事情的人都有,把军人雷厉风行的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
诺大的训练场上,军人们一哄而散,大家都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地结伴走开,抱怨他们的教官心好狠……
只有一个人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即便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在鼻梁侧淌过,打湿了密长的睫毛,也没见他抬手抹去汗水,眼神坚韧的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像是一尊雕像摆在那里,任由太阳暴晒,忍受对水的渴望。 站的有精神,有气魄,这个蜕变的过程不知凝聚了多少汗水……
“嗤——装给谁看呢——”一道带着嘲讽意味的男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声音很低,像是被刻意地放低语气,不让第三者听见。
他依旧看着前方,目光坚定中透着冷漠。
“呵,再怎么努力,你黎一季也比不上我,凭你也想要取夺我黄龙真的位置?做梦把你!!!”
站立在黎一季背后的黄龙真一个挪步,挪到了黎一季的面前,露出身形和面貌,一米□□的个子魁梧的就像一棵拔异的大树,皮肤黝黑,带着一种只有军人才有的气魄和魅力。
黄龙真的五官是国字脸,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睛和厚厚的嘴唇,整体看过去给人一种忠厚朴实的感觉。
可是感觉也只是一种感觉,有时候感觉并不是对的,黄龙真并不忠厚朴实,真实的性情是嚣张无理的。
“啪啪——”伸出大手,黄龙真戏谑地轻拍了黎一季的脸两下,“你还是回家跟女人搞去吧,别想霸占我的……”
黄龙真还想继续说下去,却没有料到一直纹丝不动的黎一季突的伸出右手,没有防备的他手腕被紧紧地抓住往上一折,黄龙真的手腕几乎快要被折断了,痛的他几乎说不出任何话来,真没有想到人高马大的他竟然会被一个身高才一米七九的黎一季制服。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取代你的位置,我的好班长。”握着黄龙真的手腕向上折,折地越来越用力,只是黎一季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般的冷漠,冷清的声音像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魔,说着狠绝的话,“我的目的不是这个,我的班长,你别给我自作多情!!!”
“好家伙,你来这里果然是有目的的,看你一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原来你的心那么野……”黄龙真一副不敢置信地看着黎一季,扯开喉咙忍着手腕的痛意,大声斥责,恨不得让军队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在军校苦练拳击,射击,卧伏……你竟然是带着目的而来……你……” 。
一年多前,在黎一季还没有入军队的时候,自己一直混的生龙活虎,射击,搏斗、野外求生、……多种项目都是他争先,在众多队友中,无疑自己是优秀的,刚来没多久就被推荐当班长,就连教官也对自己赞不绝口,刮目相看,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强势地呆下去,成为一名军队里最好的军人,没有人会超越,更没有人会夺走自己所有的瞩目,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没有人回超越他,谁知……
谁知黎一季的到来竟然将他所有的光辉都夺走了,瘦瘦小小的他,一来到军队就像一个拼命三郎一样,给人的一种感觉是,他在玩命似的苦练,没有技巧,只是在一味地自己在捣腾。
黎一季整日以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块钱没还的表情。 阴沉又面无表情,不讨人喜欢的他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和他交识,就连教官也摇头,刚开始来军队的任何一个人,想要用这种方式引人注意的有很多,一股脑的满腔热血,到头来却是只有三分钟热度,盲目没有目的的锻炼是没有用的,只会苦练没有透彻性的磨练,刚在起跑线一开始就全力冲刺,到后面只会弄得精疲力尽……
他们和其他军营的人都是以看猴子耍戏的心态去看待黎一季,以为他最多只会坚持一个星期就会坚持不下去,却没有想到,黎一季的吃苦耐劳是那么的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