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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云诗彤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真的是要傅桓的命了。
现在,傅桓把手头所有的工作放下,照顾她。
云诗彤可以安然无恙,傅桓没什么不满足的。
好消息是,这两周内,云诗彤的病情趋于平稳,已经正式的脱离了危险期,毕竟是年轻,恢复的也很快。
傅桓换下了西装革履,穿着一件深色长裤,米白色的衬衫来到医院,这一身打扮看起来低调简单,却把他与生俱来的贵气展露无遗,耀眼的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他推门走进病房的时候,云诗彤是醒着的,她盘膝坐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的怀中抱着她的泰迪熊,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头,白的几近透明的手背肌肤上,青色的血管异常清晰。
此时傅桓手下的女兵就站在她的病床旁,两个女孩子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笑的很开怀。
傅桓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云诗彤这样笑过,虽然她生病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对他笑着,然而,笑靥之中总是夹杂着一抹化不开的哀愁,压抑的叶萧心疼。
而她此刻的笑容,却如同漫山遍野灿烂的春花,自然而美好。
“在聊什么,笑的这样开心?”傅桓温声的询问着,人已经来到了病床前。
云诗彤抬眸,一双清亮的眸子,似乎在上下的打量着他。自从她醒来之后,才算是两人正式的见面。
“傅桓。”云诗彤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涓涓流过的清泉一样。
恍惚间,傅桓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八年前,回到了他们相遇的最初,她就是用这样清冽的声音,这般干净的笑容,迷乱了他的眼。
傅桓温温的笑,在她病床边坐下来,声音温润的询问道,“你记起我来了?”
云诗彤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记得,是她告诉我说,你是我老公。”云诗彤随手指了一下病床旁的小李。
傅桓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回了小李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后又对云诗彤说,“你知道我是谁就好,忘记了没关系,我们可以一件件慢慢回忆。”
傅桓看着她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干燥温热的手掌也顺势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在掌心里把玩着。
毕竟有陌生人在场,云诗彤有些羞怯,试图把手收回了,而傅桓却握的紧,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傅桓又重复了刚刚的话题。
“哦,小李说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和你在一起了,我觉得我一定不会和你早恋,她是骗我的吧。”云诗彤一本正经的说道。
傅桓淡然失笑,那笑如沐春风般温暖,连带着语气中都夹杂出一丝爱昧,“她没说谎。我认识你的时候,你的确才十五岁,不过,我已经二十出头了,我可不是早恋。再说,找媳妇这种事儿一定要趁早下手,下手晚就成别人的了。”
云诗彤被他半认真半玩笑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头压得越来越低,如果给她个地缝,她现在都能钻进去。
而小李早已识趣的走出了病房。
小李走后,病房内就只剩下傅桓与云诗彤两个人。云诗彤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更压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暖,她居然觉得有些热。
然而,比空调更热的,是傅桓的目光,他与云诗彤面对面的坐着,灼热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喂,你看够了没有。”云诗彤被他过分低压的目光看的喘不过气,反抗的说了句。
傅桓失笑,态度一直是温柔如水的。“当然没看够。”他说话间,已经伸出手掌,托起了她小巧的下巴。
云诗彤被迫看向他,一双眼眸乌溜溜的转动着,又天真,又无辜,当然,还有些许被钳制的不耐。
“放开,你捏痛我了。”云诗彤皱着漂亮的眉头,刚要挣脱开他指骨间的钳制,而下一刻,傅桓的吻却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这吻带着一种急迫,如暴风骤雨般席卷着云诗彤的口腔,纠缠住她的小舌,慢慢的吸允、品尝。
云诗彤瞪大了一双惊慌的眸子,片刻的呆愣后,开始在他怀中拼命的挣扎。而傅桓却直接把她按在了怀里。
他温热的胸膛包裹着她,他身上甘洌淡雅的烟草香,让她有些迷醉。
“呃,疼~”云诗彤突然呼痛出声,傅桓低头一看,只见云诗彤手背上的输液针头不知何时被扯开了,鲜血正顺着血管不停的往外涌着。
傅桓顿时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占便宜,急忙喊来了医生。
因为输液瓶中马上就空了,也没有再扎一针的必要。护士简单的给云诗彤处理好手背上的针口,并细心的交代几句后,便离开了。
云诗彤左手的指尖用力的按着右手的手背,下巴却微扬着,温怒的目光很不友善的瞪着傅桓,好像瞪着一个刚刚轻薄了她的登徒子一样。
傅桓没有一点作为“登徒子”的自觉,轻咳了两声便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第137章 人被逼到绝境,也没什么好怕的。
一年后——
当飞机跨越大洋,缓缓的下降时,云诗彤的内心中,感慨万千。
一年前傅桓带着她到了荷兰,可因勾结非法走私者入狱,被带回国内,无期徒刑。
还记得彼时他冷冷望着她时说:自你醒来之后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骗你的!
回忆太痛,终究是不宜多想的。
——
a市也是飘雪的隆冬,寒风刮在脸上,微疼。
云诗彤站在机场门口,裹紧了身上厚重的外套。
此行,她是来找家的。
——
到a市一月有余,云诗彤通过傅桓临走前留给自己的地址找到了母亲李淑洁,更结交了据说之前和自己就是很好的闺蜜的王岚。
——
是夜,云诗彤同王岚在酒店加班,而正是此时,王岚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听完电话,脸色又变了。“彤彤,阿姨在家里昏倒了,已经被120送到了医院。”
云诗彤想,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祸不单行吧。等她和王岚急匆匆的赶到另一家医院,李淑洁已经被转移到特护病房,医生和她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病人目前的状况很不好,你们先去交住院费吧。她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王岚,你有钱吗,先借给我。”站在交费窗口前,云诗彤说道。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她说完,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收银。
然而,王岚只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她的钱毕竟有限。李淑洁住院一周,医院就再次下了催款单。
并且,医生已经找云诗彤谈过,目前保守治疗对李淑洁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唯一的途径就是进行手术,然而,手术的成功率只有40%,并且费用相当昂贵,初步估计至少需要五十万。
五十万?云诗彤现在连五千都拿不出来。
她突然发现,上天想把人逼到绝路的时候,是真的让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和王岚并肩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摇头苦笑,“我现在才发现,死是最容易的事,活着才难呢。”
“别说这种丧气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王岚握住她的手,安慰的话却说得有气无力。
五十万,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云诗彤伸手把额前一缕碎发抿在而后。
“我会有办法的。”
离开医院,云诗彤打车去了一家高档会所,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武良杰,第一次她冲到她面前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后来王岚也就说了她和她的关系,至于为什么成现在这样,她支支吾吾没说清楚。
昏暗杂乱的化妆间内,武良杰画着色彩浓重的烟熏妆,两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和几个陪舞小姐站在一起,讲着不入流的黄色笑话。
云诗彤站在化妆间的门口,一身素雅的白裙,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一阵阵的尖笑声传入耳中,格外的刺耳。
而此时,武良杰也看到了她,起初是错愕,而后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
她踩着高跟鞋来到云诗彤面前,不冷不热的哼了声,“你来这里干嘛?想看我笑话?”
云诗彤没精力和她吵架,淡声开口道:“我来,不是看你笑话,更不是找你吵架的,我有些事和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武良杰有片刻的犹豫,最后还是率先向外走去,“跟我来吧。”
她把云诗彤带到一间无人的小包房中,因为房间狭小,武良杰指尖的劣质烟弥散的味道格外呛人。
“你也会求我?行,那就拿出点儿求人的态度吧。”
武良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冷嘲的说道,“云诗彤,你怎么不跪下求我呢?你如果下跪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在昏暗的灯光下,云诗彤的脸色惨白的厉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武良杰无疑是要借此羞辱她。然而,她却别无选择。
“好,我跪。武良杰,我也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云诗彤扬起了下巴,把手中拎着的手提包丢在一旁,屈膝跪倒到了地上。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即便跪下后矮人一头,苍白的小脸上仍写着傲气。
武良杰微微吃惊,她没想到云诗彤真的会给她下跪。
其实,她和云诗彤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们之间唯一的矛盾就是宋璟,而现在,那个男人不属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武良杰,你现在满意了吗?可以给我钱了吗?”云诗彤双手摊开在武良杰面前,掌心向上,维持着同一个姿态。
此刻,云诗彤心中酸痛的厉害,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卑微的乞丐一样,毫无自尊。
武良杰哼了声,把一张银行卡拍在了她手上。“卡里只剩十万,其他的被我花了。我会想办法去凑一些的。”
云诗彤握着那张卡,站在原地发愣。只有十万而已,距离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