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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跟护卫队讲,还是跟道牧他们讲,或者是跟他们同伴讲。莫兆缓缓回身,猛地力挥手中短鞭。
啪一声清脆刺耳,莫兆同伴们身上的藤蔓爆碎成粉,汁液溅满墙体,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青涩苦味,流淌掉落地上。
莫兆一句话不跟同伴讲,默默回头,抖了抖道衣,顿时鼓风照耀,荡漾祥光瑞霭,云靴裹着云团,踩在藤蔓汁液上,不留污迹。
莫兆的同伴没有莫兆这么张扬,咄咄逼人,却也抽剑拔刀,一副同仇敌忾,严阵以待的模样。
正当时,道牧牛郎几人猛然转头,“孙仙医?”
话才落,莫兆的视野盲区外,传来一阵急促又兴奋的声音,“可是伏牛堂少东和牧剑山道牧?”
还未等道牧他们做出答应,那里又传来愤愤的指责声,“你们怎不带贵人过健康道!”“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要老夫来亲自处理!”
莫兆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大惊失色,快步前行。眼看还是十余丈的路程,噗,一声惊天动地的闷响,好似一颗雷球在湖底爆炸的声音。
两面红墙爆碎成粉,尘涛飞扬漫天。各类仙符灵箓在空中飞舞,闪烁仙光,垂缕霞瑞。它们好似有灵魂,正要撞破圣医馆结界的时候,孙在行弹出一枚金针。
金针尾部连着发丝大小的金线,四处飞窜的仙符灵箓很快被金线串联。孙在行右手一挥,金钱拉着仙符灵箓飞如袖中乾坤。
孙在行面冷色寒,右手再挥,袖下生风,将漫天尘埃卷去圣医馆最角落的回收殿。莫兆等人呆若木鸡钉在原地,好似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雕塑。
孙在行淡漠扫过莫兆等人,目光定在领在对前头的护卫队长身上,“什么回事?”声音平平淡淡,反倒让人不寒而栗。
护卫队长连忙行一个大礼,将自己在圣医馆大门前的求医空场上遇见道牧等人开始讲起,直至现在健康道损坏,事实其实讲一遍。
“好好好!”孙在行咬牙切齿,深邃眼眸寒光烁烁,指着侧翼两队护护卫,“你们两队出列,将莫兆等人拿下。”
孙在行手一抖,飞出一块洁白如雪的令牌,形似盾牌,写着馆长二字。
最近那位护卫队长慌忙接住之后,孙在行看着那错愕的护卫队长,冷冷道,“拿着我的令牌,传我口谕,叫出内馆十个护卫队,将莫家所有人遣出圣医馆!”
“所所所有人?”那护卫队长惊得脑子一片空白,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夫人也一并?”
“但凡是莫家人,不属我圣医馆势力的,统统遣退!”孙在行双手力挥衣袖,背负在后,“从现在起,不再有馆长夫人!”
“姐夫!姐夫!姐夫!”莫兆惊慌失措冲向前来,“冤枉啊!姐夫!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破坏健康道!”
莫兆距离孙在行三丈处,立即被护卫队拦截,护卫队长将其擒拿。
见状,道牧躬身作揖,行一礼,“孙仙医,小道也觉得您是冤枉了莫兆。”
道牧左手压刀柄,右手背负在后,仰首挺胸,不卑不亢,“小道偶得金乌血承,晚辈心以为健康道爆粉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本人无疑。”
“对对对!”莫兆连忙指着道牧,“是他!是他!就是他!当时他一身红彤彤胜过烧红烙铁,浑身上下都在喷着雾气!”
“闭嘴!”牛郎咧嘴怒瞪莫兆,唬得莫兆嘴巴大张,竟然忘记想要说的话。
“阿道,健康道被毁,非同小可,你莫乱讲话!”牛郎沉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全然不见,狠狠拍道牧肩膀,“方才你体内金乌血脉毫无动静,怎么可能是你!”
闻得此言,道牧剑眉皱成剪刀,低吟须臾,“我没动静,不代表墙内金乌心血没动静!”对视孙在行又道,“晚辈拙见,这健康道蕴含的金乌心血应该比我在织天府地牢获得血承的那只金乌更强,随其本能想要压制我,吞食我。”
道牧用抱歉的姿态,诚恳的语气,加上本来淡漠孤高模样,反倒更加容易获得他人好感。
“不不不!”牛郎又拍道牧肩膀三下,“本少爷认为,极有可能是我们体内阴毒太厚郁,将金乌心血所剩的阳力全都用光!”
“健康道已有一千二百三十三年,金乌心血和药力所剩的确不多,应该是牛少东所讲的情况。”孙在行讲是这么讲,可是从他的语气听不到半分责怪。
但见孙在行接着就对擒拿莫兆的护卫队长,挥一挥衣袖,厌弃道,“赶紧将莫家人赶出圣医馆,我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
“姐夫,又不是我的错,你不能这么对我们!”莫兆歇斯底里,小鼻子小眼睛,不仅不觉得可怜,反倒让人生厌,只觉他相由心生,心胸狭隘。
“不要再叫我姐夫,恶心反胃!你以为是健康道的问题?”孙在行蓦然回首,脸色冰冷,只差结霜,“护卫队长方才说得话,可有添油加醋?”
“我”莫兆顿时无言以对,护卫队长不仅没有添油加醋,且还把他美化了些。莫兆心中暗骂十几遍老不死去,眼咕噜一转,“我家姐怀孕了!”
孙在行眼睛半眯,背负在后的双手相互紧攥,太过用力,两条手臂都抖动。孙在行怒气上头,开口几次,又合上,欲言又止。每一次开合,脸上怒气就少几分,最终归于淡漠。
“如果你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就会明白你为何长得这副丑恶模样,且还心胸狭隘,智商低下。”孙在行终究还是转正身体,直直面对莫兆。“老夫怎会不知道她怀孕?只是想找一个时机,做个了断罢!”
迎着莫兆错愕青白的面孔,孙在行继续寒声道,“你们莫家好自为之,莫把我逼急,把你莫家人全都登上恶名榜!有些事情,不是老夫顾及自己名声,而是给你太爷爷面子!”
道牧牛郎面面相觑,孙在行话里话有,信息量极大,让人浮想联翩。他们二人挖坑设陷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背后的故事比想象中还要精彩。
第三百七十五章 蛊药()
道牧思索一下,直言孙仙医可以先处理好家务事,再来招待他们。现在侯家侯夫人情况很是稳定,他道牧和牛郎也不着急一时半会儿。
姑且就让护卫队领着他们在住殿寻个住处,暂时安定下来,静候孙仙医处理好家务之后,再来便是。
“无妨!无妨!”孙在行苦笑摇头摆手,“老夫方才就言,我很早就想要处理这丢人的家务事。而今,也正好借得此好机会,让老夫快刀斩乱麻。”他看着房车,竟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大家随老夫来吧。”
话落,孙在行回头怒瞪莫兆一眼,再挥衣袖,让护卫队将莫兆等人拿下去。
“姐夫!姐夫!姐”莫兆歇斯底里,滚地踢腿,又哭又闹。明明骨龄过百,却像是十一二岁的孩童心性。
孙在行越听越恼,右手屈指,弹出一枚冰针,扎在莫兆的哑穴。霎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很多。护卫队们按照孙在行的吩咐,将莫兆等人拿下去。
孙在行命令剩下的一队护卫,指着不知所措的医师们,“拿下他们的身份牌。”
医师们连忙跪地磕头,痛哭流涕,连连求饶。他们也不解释,也不推卸责任。
孙在行话都懒得跟他们讲,只对护卫队的队长道,“你们带他们去罚楼,在思过阁面壁十年。若通过则继续留在圣医馆,若不通过则逐出圣医馆。”
医师们闻言大喜,连忙磕响头,感谢孙在行给予他们赎罪的机会,也不解释,也不推卸责任。
道牧心有所感,“这就是态度问题。”他杀人与不杀人,何尝不是如此,否则阴间枉死城早就塞满道牧斩杀的无辜受害者。
待护卫队押着医师们离去,孙在行亲自领着道牧他们往他专属的医馆。
孙在行跟候老他们寒暄几句之后,方才仔细打量身边的道牧,“牧剑山,道牧!”眯着眼儿,笑吟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晚辈飞升之前,韩仙子曾嘱咐晚辈一定要来圣医馆拜谒您。”道牧谦虚做一礼数,“只是近日,烦心琐事甚多,一次次辞了您的盛邀,还望孙仙医勿怪,勿怪!”
闻得此言,孙在行哈哈朗笑。“老夫那宝贝侄女没少跟老夫提起你,你都来织仙城个把月余,也不来敲我圣医馆大门,老夫着实有些不开心。”
侯家人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道牧与孙仙医本来就有一层关系。
他们想要了解更多道牧与孙仙医的关系,但见道牧与孙仙医不约而同将话题集中在牵牛星的药王谷,重点在韩菲雪和她父亲身上。
一行人过道穿巷,来到一处宏伟壮观的建筑群。皆是大红墙围着,镶龙刻凤柱撑着,黄金琉璃瓦盖着,这分明就是皇宫,比岚帮总舵还夸张。
还以为里面应该是普通医馆应该有的样子,进去一看,照样是金碧辉煌,镶金带银铺玉。
孙仙医的弟子们忙忙碌碌,药童们更是忙不过来。孙仙医依然唤来几个女弟子跟随,待侯家人将侯夫人抬入病房,孙仙医让女弟子带着侯家人去客院歇息,侯家只留下候老一家三口。
道牧站在病床前,直接开门见山,“这蛊虫我见过,这一次强很多,却没有我上次见的那种,拥有着可怕的侵略性。”
道牧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孙在行,“晚辈拙见,这蛊虫在不断吞食死气壮大自己。待死气被吞食殆尽,它们将会消融,化作一股无穷无尽的生命力量,充斥侯夫人四肢百骸。”
道牧抬起右手伸作掌,掌中照下一柱阳光。阳光照耀之处,可见侯夫人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乃至骨髓都充斥着细小如发丝一样虫子。
蛊虫通过不断吞食死气,繁衍生息,将侯夫人身体重要的器官全都占领。现在蛊虫开始以重要器官为巢穴,朝侯夫人身体其他被死气侵袭的部分进发。
道牧倏然将右手紧攥成拳,阳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