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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牧好似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髓骨升起,不由打了几个哆嗦,抬头却见中年男子直勾勾盯他二人,鹰钩鼻蛇眼,目光阴沉沉,却不畏惧,皱眉直视中年男子,不耐烦道,“狗叔,你看着我表兄弟二人,做怎?”
狗叔?!这道牧还真敢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羞辱他!
中年男子气得浑身颤抖,胸部大幅度起伏,喘着粗气,未等中年男子怒斥道牧。
“什么,表弟,你说什么鬼?哪个狗东西在看我们?!”穆山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中年男子那火热热的眼神,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狗叔,你该不会好**吧,惹,恶心死了……”
中年男子要被这两表兄弟气死,剑修最基本的心境快要被两表兄弟给毁了根基,未曾像今日这般容易动怒过,几次差点失去理智。
“我不是什么狗叔!叫我张教习,便是!”张教习努力平复怒气,右手压在左手上,两手颤抖不止,这给气的,“一番轮转下来,现在轮到你二人,前头刺探。”
“你这老狗,是不是在前面设下陷阱要害我二人!”穆山闻言,顿时在龙马身上,跳脚大骂,瞪着张教习的鼻子,唾沫横飞,“瞧你长着一副典型的坏人模样,一看就不是安着什么好心。你怎么不叫你家三位公子去刺探?你个狗东西,仗势欺人……”
张教习气得面部扭曲狰狞,嘶吼道,“穆婉晴让你们来前锋,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旅游的!”
“怎不见你去?”穆山纨绔之气上头,怒发冲冠,欲拔剑,放声怒吼,“这就是个表面功夫,何须派我兄弟二人。你个老狗,还真成了精?”
张教习自认为虽然自己心肠很坏,可平时脾气好得很。今日算是遇到对手,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这两个小畜生比林家三子难伺候百倍。
嗯?!
张教习猛然拉紧龙马缰绳,抬手一招,放在鹰钩鼻前深深一闻,“血腥味,前方有大规模战斗……”
道牧与穆山不由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果真狗成了精……”
张教习冷哼一声,紧急状况下,不愿再与道牧二人胡搅蛮缠,命令所有人一起跟他前行。
一刻钟后。
他们来到战场边缘,明明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湿湿的,黏黏的,腥甜的。可就是找不到任何一块尸体,哪怕一块血迹。
“怪物!”道牧二人异口同声。
林龙曾向张教习描述过怪物战场所见所闻,现如今眼前这面目全非的土地,就与林龙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张教习转过头,正要问询一二,前头突然传来动静,一个修为与穆山相近的剑修,被一具古铜发光的干尸掐住脖子。
阵阵哀嚎中,干尸将口大张,瞬间将剑修的头吞食,咔咔咔,骨血溢出嘴角,流满一身。
无头尸体喷涌大量鲜血,干尸嗷嗷兴奋,开口接住一大半,其他任由淋身。隔着大老远,道牧就闻道一股尿骚味夹杂着血的腥甜味。咔咔,一口一截,好比撸串,带着尿液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后,干尸将目光投向这边,嘴巴裂开,牙齿诡异的白,口中还夹杂着各种碎骨,碎肉,鲜血唾沫,甚至还能闻到尿的骚味。
“肉……好吃……尸两手一张,桀桀怪笑,下一秒便冲向最近一个剑修。
锵,作为一个骄傲的剑修怎会束手待毙,手抖剑吟,剑未至,剑气贯虹,铺天盖地。干尸不惧,任由剑气肆虐,可怕剑气仅在古铜蹭亮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白痕,下一秒,皮肤光泽流转,白痕恢复古铜,黄得流油。
“肉肉……”干尸咧嘴灿笑,吐字不清,口臭难闻,“乖乖……”
剑修手捏独创剑诀,长剑荡吟,伴随阵阵龙吟,狂乱剑气席卷数里,尘涛漫天飞扬。
喝,剑修与干尸在眨眼之间,完成了一次交手,位置交错倒转。
第十八章 暴雨压境()
砰,砰砰,砰砰砰……
干尸差点没被拦腰截断,裂开的胃袋亦还有些许骨血残肢,头发布条,血腥味,屎尿味,腐败味,混杂一起,令人犯呕。
兽爪一般的手,握着一个血肉淋漓的心脏,让人惊悚的是,这颗心脏亦还强有力的跳动,心脏跳动声如重拳那般一拳一拳打在身上。
那剑修心口一个大窟窿,空洞洞,两眼瞪若死鱼,充满不甘,意识消逝。
噗,尸体顺势倒下。
张教习睚眦欲裂,剑指干尸,放声咆哮,“列阵!”
锵锵锵,剑身闪耀,五光十色。
六十余人,剑气汇聚纵横百里,整个空间都凝固那般,道牧差点以为自己被剥离这个世界,听不到其他声音,唯有自己的心跳声,闻不到味道,唯有自己的汗味。
面对前锋部队大势压下,干尸感应不到那般,如吃苹果,两三口将心脏吃完,身体已基本愈合。他来到剑修尸体面前,犹如手撕面包那般,撕那惨死剑修,一块一块放入口中。
望向前锋部队,呲呲灿笑,阳光下,雪牙泛光耀眼,犹如一尊恶魔。
张教习并未发现,队伍当中又少两人,或是习惯使然,或是没有精力注意。
……
“呼……”穆山见苍巅正阳变老,夕阳初现,不由舒口气,心有余悸道,“好可怕,好可怕……这是什么鬼东西,好在我们机灵。”
“我一如既往的机智,你不过沾了我智慧的光芒罢了。”道牧淡道,绝望血眸在阳光,闪闪生光。
回想当时,剑阵当中,强悍若斯的大剑豪张教习都被瞬间扯下一条胳膊,其他剑修更惨,他二人再犹豫个十数息,命也得留在那里。
一刻钟后,道牧二人终于跟林家大部队会合,穆婉晴见二人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漓,不由驱阿萌来到他们身前,上下其手,发现道牧二人都无大碍才放心。
“其他人呢?”穆婉晴这才开始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二人回来?”
“唉……”穆山拍掌叹息,两眼红润些许,颤悠悠道,“我们在剑坑附近遭遇一头强大的怪物,那怪物犹如孙猴子,精钢铁骨,不死之身。眼看我们就要全军覆没的,张教习大义凛然,一人断后,让我和表弟二人,方才得以逃脱……”
穆婉晴目光转向道牧,道牧冰面死鱼脸示人,一言不发,唯有淡淡点头。
一戏精加一戏骨,完美将自己认怂逃命的事情掩饰,且把张教习说得如此伟大,更夸张的是林家三子都信了穆山的话。
估摸还有一个时辰,夕阳才落,前锋部队突遭如此不幸,以致大部队士气萎靡不振,不少雇佣来的剑修脸上没了笑容,只有凝重,亦或恐惧。
林龙在林霖和林侗稍微不爽的目光中,下令停止前进,找个好地方安营扎寨,并明确告诉大家,只要到达剑坑,他们完成任务,因为此次通往剑机阁的唯一路径就在剑坑之下。
这消息一出,士气果真回升不少。
挨过今晚,过了明天,他们就完整任务,并且还将会得到十倍的报酬,想着想着,他们不由将目光投向道牧三姐弟,神情耐人寻味。
由于前锋部队全军覆没,道牧三人又再三坚决强求,林龙终于拍板决定在营区大布符阵,让所有人都能够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以十二分精神面对突发状况。
夜,死寂的夜。
往常狼吼虎啸,鸟叫虫鸣,萤火虫如同坠落凡尘的星斗,在幽深的密林当中欢舞。
这里的夜,连一只蟋蟀的叫声都没有,刚在不久前,道牧发现两三只蚂蚁,穆山都兴奋得找不到北,帐篷中欢呼雀跃,好似成仙那般。
闷,又闷又热。
就仿佛有人无时不刻坐在你胸口上,让你呼吸困难,稍微运动一下就气踹嘘嘘,浑身冒虚汗。所有人都有这感觉,相较于林龙,林霖和林侗因此变得愈发焦躁不安。
“这情况,父亲未曾跟我们提过……”林霖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如刃直指林龙,“老二,父亲可曾跟你说起?”
林龙正失神当中,被林霖这么突然一问,十数息之后方才反应过来,林霖和林侗隔着大老远都闻到林龙身上散发着一股爱情的味道,又酸又臭的味道,令他二人发狂。
“父亲都未曾你们提起,怎么可能跟我提起……”林龙觉得好笑,玩味的眼神看向两个同胞兄弟。
这两人,一个脑子只有一根筋,一个脑子只有漂亮女人,这两个人怎会是他林龙同父同母的兄弟?
“龙生九子。”林龙心中自我安慰道。
林霖和林侗闻言后,相互对视,眼神交流,都觉林龙变了,变得太离谱。这才短短不到两日,林龙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龙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的林龙一言一行都让人舒心,且有分寸。现如今,林龙一言一行都让人不舒服,且揪心,有时甚至让人恨得狠咬牙。
林龙脸上还沉溺着笑容,不知道自己遭了两个同胞兄弟的嫉妒,这笑容反倒更让林霖和林侗觉得林龙愈来愈膨胀,愈来愈骄傲,愈来愈不将他们兄弟放在眼里。
“这鬼天气,压得人憋屈。”林侗疯狂摇着扇子,发泄心中不满,扯开儒袍,袒胸露乳,好了些许,“明日就到剑坑,穆家那三畜生现在留着也没用,不如杀了穆山和那个天煞孤星。穆婉晴留给我发泄发泄,这两日都快憋死我了。”
“不行!”林龙猛拍桌子,应声爆碎成粉,杯具茶壶摔落一地,“莫要因为一己私欲,坏了我们整个计划。小三,你莫要忘了,穆家两姐弟的母亲澜剑心可是剑机阁阁主最喜爱的小女儿!”
林侗本就胆小,见林龙突然发如此大脾气,瞬间变得唯唯诺诺,心中却已经把林龙骂得狗血淋头,对林龙的不满又多几分。
“老二,你这反应太过……”林霖面无表情,放下二郎腿,左手撑着左脸,右手放在茶几,食指哒哒点动,“老二莫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