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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起头,对视袅袅烟雾中,那双灵动如活物一眼的美眸。看也不看香炉,直接将三炷香火插入香炉之中。
“牵牛星距太行山莺远,何况牵牛星一个以养牧畜为生的浊臭凡星,就跟常人眼中的粪坑一样吧。偶有耳闻,裁决仙剪真正主人是九天玄狐,也不知真假。”道牧又摆头自嘲,哀哀叹叹,眉目间厌世情绪渐浓,却不忘又在香炉上插三炷功德香。
“您可知,小道心中又是恐慌,又是纠结。若您真是那个神秘人,也是极好的,我又给您供奉这么多功德香,您是不是又要以百倍还我?”这一次,道牧说完话,并没有插香,而是呆愣愣看着烟雾之中的九天玄狐。
须臾,道牧哑然苦笑,血色星眸熠熠生辉,总觉那一团黑麻麻的尾巴,有在摆动。
“若您真不是那神秘人,也是挺好。”道牧把手上剩余的香,全都以功德力点燃,尽数插在香炉之中,“三十三道功德香,当是我提前给您的聘礼。待我将织天仙女娶下牵牛星,您就一同随我归隐道萌境地吧,正好凑够五数。”
道牧手掐道印,脚踏步罡,唤醒一个原生牧种,拍在香案上。
绿光盎然,青藤繁花,香枝异果,爬满整个房间。桌椅生根发芽,门窗屋檐植牧成荫。原本死气沉沉的房间,变得生机勃勃。
“阿萌,道一声别,该出发了!”道牧蓦地转过身,打开房门,一缕朝阳迎面照来,血色星眸,光彩斑斓。晨风带着水气和植物青涩淡香,扑在坚毅的脸上,眉目间的厌世气息,淡了些许。
“哞哞!”阿萌对着九天玄狐叫两声,化作一阵清风,将纵身跃在半空的道牧驮起,脚踏神行步,迎着朝阳向前。
咯吱,房门自行关上。
那一瞬间,房间闪烁九彩瑞光,稍纵即逝。房间恢复平静,完美融入整个谪仙楼之中。不起眼,也不庸俗,散发着淡淡的花果清香肉,与房间外的院子里的气味,相互交融,不分彼此。
唯独没有香火气息。
道萌境地,雾厚露重,比道牧离开之前,厚重十倍不止。上连苍巅云海,下通土地洞穴。
眼力再好的人,也只能看清周围一丈。修仙者开神眼以辅助,也之看得清周遭十丈许。
道萌境地的边界线上,聚集着各种生物,有灵兽,有精怪,有精灵,有普通人,有修仙者,还有很多藏于暗处的贼子。
咻!
道牧阿萌犹如一道气矛,直直插入道萌境地,在半空洞开一个直径十丈的云雾空洞。
“嗤!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换做平时,一定会有人,趁着云雾空洞没有合拢之前,紧紧跟上先驱者的脚步。
如今,无人敢这么做,只见那有史以来最大,直径十丈的云雾空洞,仅仅在二息之间就被填充,恢复如初。
以往,深入道萌境地,迷失几日,就会转出道萌境地。现在,深入道萌境地,再也没有踪影,不少团体都在传说噩耗,他们深入道萌境地的伙伴,命牌全都破碎。
恐慌在蔓延,无论是新来的人,还是早到的人,闻之却步,不敢再深入。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切就绪()
莫说他人,作为道萌境地的道主,道牧本人都很震惊。他才出去不到两个月,道萌境地上弥漫的灵雾,竟比道牧离开之前,浓厚十倍不止。
如今才八条百万年山龙脉,共同作用,效果就够骇人。若再加上一条千万年水龙脉,岂不是在牵牛星上,开辟出一个半独立仙境,牧剑山第二。
兕湖半空,道牧自阿萌背上,鱼跃入湖。犹如坠进重水,掀不起半点涟漪。阿萌则自由自在于道萌境地撒欢,领着一群灵兽小伙伴,一起玩耍。
道牧刚刚到黑水坑边缘,黑漆漆的坑洞就亮起一盏大灯,通亮胜阳,连头发大小的小虾米都照得一清二楚。道牧跃入大灯之中,很快来到鬼菊鳗蛟龙曾盘踞的涵洞。
只见涵洞中盘踞着的金鳌,膨胀至三百丈。龟壳上驮着一方绿油油农家园地,还有几幢精致又不失简洁朴素的屋子。
光团消散,道牧穿过水波和水流凝成的墙壁,毫无任何阻碍。不像水中那些生物,只得趴在水墙上,好奇观望。
“老祖宗,您的体积怎地不再变大一点?”道牧小跑到金鳌身边,从金鳌手中接过施肥桶。“日后,我也好拖家带口,来您这儿蹭个地儿,归园田居。”
桶中还装着半桶黑黄浓稠的肥料,且还有无数白色小蠕虫在上下穿梭。跟发酵过的粪坑一模一样,唯有气味不同,青涩如汁液,甜香如香蜜草。
“哼哼……”金鳌佝偻着身体,左手撑着枯木杖,右手拿着木瓢,颤巍巍转过半身。
“老朽这块破落地,连你这尊大仙都容不下,更别说你还要拖家带口。”说话间,木瓢舀出半瓢肥粪,有给田地的山林施肥。“洞的其余空间,是为我家老太婆预留的。”
仔细一看,龟壳上的土地,就是道萌境地的缩影!
“老祖宗,您是说……”道牧脸上逐渐绽放阳光。
话还没说完,金鳌立马打断道牧的话,“我可没说,别抱任何希望。”余光瞥向道牧,嘴巴喏喏喃喃,“若我家老太婆出现,可不见得对你有益,反而有害。我们合为玄武,象征权势和财富的光芒黯淡,不再可能再福泽于你一人……”
道牧一边竖耳倾听,却不时的扭头环视周围环境。这种行云布雨,降福润泽的道术,着实新颖了得,悄然给道牧打开一扇别开生面的大门。
“若跟老祖宗说,‘只要道萌境地芸芸众生受益,小子个人福缘可抛弃到一边。’这就显得太虚伪。”道牧的目光最终回到,金鳌那沟壑纵横的老脸,脸上笑容更甚,“皆言我福缘虽厚,但也承受不得更多。既然如此,不如将这一份大福,恩泽天下,两全其美。”
“你小滑头,想得倒挺没。”金鳌收手,柱起拐杖,朝着其他荒地行去,道牧连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扶住金鳌,金鳌又问,“借回多少灵石?”
道牧敞开羽戒一角,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看。金鳌这一看,顿时一愣,停下步伐,“你该不是把牧星山所有势力的底蕴,都给掏空。你是怎么做到的?”
道牧闻言,哭笑不得,眉目神情复杂,给金鳌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金鳌听得津津有味,“好”字赞个不停。
金鳌也对那神秘人的身份,产生浓厚的兴趣。他没有责怪道牧,当时对他隐瞒功德暴涨的事实。
道牧谈及谪仙楼那一幅九天玄狐画像的时候,金鳌的神情发生微妙变化。只见金鳌沉吟良久,方才道出一个惊人的事实,那一幅画是他挂在那里。
画中的九天玄狐,确实是那个拜于太行山,女娲娘娘座下,女娲娘娘的亲传大弟子,九天玄狐。
出自金鳌之手,那么画中有灵动,那就很正常,能够吸食人间香火,那也很正常。倘若要说画中人,能够帮助道牧,偷天换柱,那绝无可能。
虽说如此,但道牧明显感觉金鳌身体颤抖的频率有异样,他又细观金鳌的言行神态,心中疑惑困顿,不禁问道,“老祖宗,你认识九天玄狐?”
“你觉得呢?”金鳌不正面回答,扭头看着道牧,意味深长。
这一下,道牧有点懵,也不知九天玄狐的真容,是金鳌自己臆想出来,还是金鳌曾经得以见过九天玄狐的仙容,又或者是他们两人相熟。
李家一直有这么个传说,老祖宗和老祖婆的来历不凡。
话说一日,伏羲于天河下网捕鱼,扑得一蛇一龟。伏羲心有悸动,卜了一挂,不宜食用。于是未将蛇龟炖煮食用,而是圈养起来。
机缘巧合下,日夜聆听伏羲讲道悟道,蛇与龟得以启蒙开智,拜于伏羲门下。
后来,龟得以证道,仙化金鳌。蛇得以证道,仙化玄蛇。二者合体,可谓玄武。
若真是如此,那老祖宗认识九天玄狐,并非不可能,因为女娲娘娘本是伏羲的妹妹。
想到这,道牧心中又自我否定,他们那些层次的人,距离这种凡间污潭,实在太过遥远。
一老一少,就这般一边闲聊,一边给道萌境地施肥。感觉也才过一个时辰,外面已经过去一整天。
道牧本以为,金鳌还要给其他地方施肥。金鳌却说在道牧离开这段时日,其他的地方他都已经施过肥。
道牧这才恍然大悟,道萌境地灵气暴增十倍,有大部分是金鳌的功劳。
如今,这一块大璞玉,已经准备就绪,就等道牧的灵石。
金鳌告知道牧,牧星山方向,有一股灾气,蠢蠢欲动,留给道牧的时间着实已经不多。
然后,金鳌又一而再,再而三,重重复复告诫道牧。一旦开始布阵,将停不下来,狠咬牙关,也得坚持做完。
一旦放弃,之前一切,尽数前功尽弃,阵纹残缺以致灵石爆破,道萌境地沦陷坍塌。
轻则道牧一身修为尽失,经络与丹田粉碎,永不成型,神识海坍塌溟灭,人活没灵智,如畜生。
重则道牧粉身碎骨,如是道牧这种新生灵魂,没有前世的锁链与烙印,灵魂灰飞烟灭是必定的。
就算布阵成功,道牧的痛苦并不会因此而消减,真正考验道牧的才刚刚开始。
如何引水龙脉出洞,如何摄出水龙脉,以多大力度,以哪个角度,往哪个方向,从哪条水道,什么时辰上浮地表,什么良辰定型,太多太多讲究。
“你若不嫌老朽和老太婆的口水恶心,这一玉瓶收好。”届时,金鳌在一旁只能锦上添花,不可以亲自动手,一切都得道牧一个人硬抗。“每当你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抿一口。”
“玄武苓膏!”道牧血眸圆睁,手快如闪电,一把接过茶杯大小的玉瓶。手上掂量几下,嘴巴大裂,笑容满面,“老祖宗和老祖婆的体型,小则三丈三,大则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