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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邪道,还会牧灾!”胡梦盈惊疑不定。
胡梦盈自以为下凡之前,便做足了功课,但真正接触道牧,才发觉一切不过假象。
“他究竟是不是道牧?”胡梦盈再度陷入疑惑当中。
一目十行看完整本书,已过一天。啪,道牧合上书籍,闭目回想内容,没发现任何一个喜欢的房屋构造。反倒学了不少,有用的,没用的驳杂小道术。
从房屋被毁灭之后,道牧的脑海中,尽是屋院本来应有的模样,挥之不去。道牧最终决定,还是将房屋建造成原来模样。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建设的时候。
道牧才闭目养神,一个时辰有余。“嘶啦啦”摄人声响中,一道成年男人拳头般大小的霹雳,直轰沙茧。
道牧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好比身处太阳内部。沙茧内部,本是漆黑一片,突然如此光亮,道牧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
每一粒金沙,都被雷电充满能量,闪烁着太阳之光。雷电耗尽,光芒渐消,很快内部再次陷入黑暗。
一次还好,道牧正说服自己释怀,接着就来第二道。情况依旧如前,从漆黑猛地极耀,再从极耀逐渐黯淡,最终漆黑不见五指。
数十息后,道牧以为事了,立马又劈来第三道。
沙茧顿时化作雷茧,虽没溢出一缕雷电,胡梦盈依然本能的躲在远处,脑海记忆在飞转,寻找与沙茧相匹配的灾厄。
“沙泊龙?不是”
“爆沙女?不像”
“尘砂魔?不对”
雷电劈落间隔无序,但是每个过程都是一样的。从漆黑猛地极耀,接着逐渐黯淡,最终漆黑不见五指。
“过分了。”道牧猛地抬头上看,望眼欲穿,面色颇为复杂。
嘶啦啦,一轮雷球灌顶,巨量的电流,沙茧内纠缠,如亿万根白发,侵向道牧。道牧自持仙缕道衣护身,且自信本身素质。
然,白发一般的雷电,如有了灵。它们无视仙缕道衣,无视风流,直穿道牧身体每一个毛孔。
一切发生,不过一二息之间,道牧本能催动丹田,牧力蒸腾化气。牧气根本无法阻挡雷电,反倒成雷电的温床。
能量本该耗去大半的雷电,瞬息能量充盈,衍生出更多雷电。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头颅大脑,雷电无处不在。
道牧抽搐痉挛,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痛。掏出糖果解痛是不可能的了,颤巍巍将太极龙鱼坠含入口中,甜蜜的滋味,让他心理上得到些许缓解。
灾厄编年史也没制止雷电入侵,染上七彩仙光,瞬间引爆道牧身体。
“噗嗤嗤”阴邪之力,化作污秽黑气,自亿万毛孔喷涌而出。道牧通体刚正无邪,形如人形灯笼,整个人通测透亮,灿烂耀眼金光,盖过雷光。
正当道牧觉得疼痛真有缓解之际,那种莫名的醒神状态忽来,正要抓住那神秘东西的轨迹。雷电蓦地全无,身体随着沙茧一起,慢慢黯淡,一切再次陷入黑暗。
这一次,道牧不再厌恶排斥,反倒非常期待。也不知,是不是玩笑,“恶作剧?”道牧愣生生等过半个时辰,雷电却没再来。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嚓嚓”声响,探出神识一看,胡梦盈正在他周围插幡子,口中呢喃念叨,“天雷还是太仁慈,劈不死这邪道”
道牧一听,胡梦盈正在不知引雷阵,感情这是给他圆梦来的。眼咕噜一转,坏水涌上心头,“哼,区区凡雷,亦想劈杀小道?你这狐,还不如自己给自己,织上一梦,在梦中实现来得靠谱。”
胡梦盈听道牧沙哑带颤的声音,立觉道牧外强中干,已是强弩之末。“顺你心愿,让你黄泉路上,一路畅通。”
胡梦盈俨然一笑,把本来才占据一半屋院的引雷阵,扩张到整个屋院。吐出一口碗大妖火,正悬沙茧之上。
妖火于风中摇曳,疯狂汲取无处不在的灾气,壮大自己。很快便妖气冲天,引得雷声“轰轰”,响如山岳崩塌掼耳,闷如三千尺瀑布垂落盖头。
“嘁!”印成,引雷咒打在正幡上,幡布首尾呼应,生出雷蛇相互串联成阵。
噼里啪啦!
无数雷电汇聚成柱,贯天彻地,将沙茧覆盖。耀眼雷光,惨白了天地,胡梦盈远遁十数里之外,这才敢睁眼看。
沙茧早已溃散,随着雷电回归道牧体内。道牧浑身透亮发光,仙缕道衣熠熠生辉。若非道牧浑身痉挛不绝,口含太极龙鱼坠,面目疼痛扭曲。
此刻的道牧,更像是一个纯粹的仙人。
“找到你了!”
“哪里逃!”
道牧体内闷哼如雷,声音差点盖过外部雷声。心灵才动,一把黑白各半的怪剪,浮现神识海。黑白怪剪,虚空开合,咔擦一声,直觉某种秘力掉落神识海,道牧眼前一片漆黑。
黑,死一般的黑,黑得通透彻底,且摸不到看不到自己的五指。生灵自诞生起,就不绝于耳的翁鸣声,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光与暗()
缘何金乌一双火眼,通体玄黑,却可灿烂阳光?
月有阴晴圆缺,太阳有朝夕之分。可是,落下的太阳,去哪了?
缘何人们认为太阳才是金乌的本质,黑暗却不是?
究竟璀璨着金光的太阳是其本真,还是堕入黑暗的太阳是其本真?
究竟璀璨着金光的金乌是醒着的,还是堕入黑暗的金乌是醒着的?
饶是道牧心境空灵,无杂无暇,亦分不清楚,此时此刻,耳边响彻的问题。
究竟是自己扪心自问,自己茫茫道途的本质。还是天道,在叩他的心扉,让道牧拨开迷雾,认识真我。
这一个个问题,似乎都是他道上,弥漫重重的迷雾,又是慧根上,厚厚的蒙尘。
道牧早已忘却,雷电带给他的疼痛。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盘坐于胎盘之上。沉浸在这种温暖,静逸的奇妙状态。
道牧竖耳聆听耳边的问题,思考这一个个问题。企图寻到真我,寻求活下去的意义,问得道途,该通向何方。
外界。
胡梦盈一手环抱,一手捏着下巴,撑在另一手上,眉头紧锁成剪刀,樱唇一开一合,不知嘀咕甚么。
她那双不是人类可有的璀璨妖眸,映射一副别开生面的奇迹雷景。灼灼目光之中,道牧盘腿打坐,细发般大小的雷电,占据道牧每一个毛孔。
如太阳真神一般,道牧灿烂阳光,仙缕道衣溢出光晕,为阳光镶上整个宇宙星海。
此刻,道牧哪里像邪道,分明是一临凡的纯粹仙人。
胡梦盈毕竟是狐,本质就不是个信邪的主,认为道牧装神弄鬼。
遂见她,双手纷乱如花海中的蝴蝶,不断结印催动引雷阵。可她又害怕动静太大,不敢讲引雷阵发挥到极致。
“仙缕道衣吗?”
“牧剑山,甚来头?”
“只怕,唯有织女亲手缝织,供奉仙庭的仙缕,才可做到此等品质”
胡梦盈陷入沉思之际,“啾”,一声壮绝啼鸣,将胡梦盈拉回现实。
道牧灵识化金乌,顺着雷柱升天。临至半空,灾区一览无遗。没多时,谪仙封地框如眼瞳。金乌振翅,扶摇直上,破苍巅穹顶,飞离牵牛星,进入浩瀚玉宇。
金乌于宇宙中,无限膨胀,偌大牵牛星就如脚下蛋卵。
噗呋,金乌大翅一振,瞬息飞越银河。且就在这不留神间,道牧未来得及看,织女星已在身后的星海之中。
星辰或明亮或灰暗,星河或闪耀或黯然,星云璀璨或湮灭,星海或绚烂或死寂。无论大小,无论明暗,无论生死,它们皆有自己的轨迹,相互束缚,又相互作用。
很快,于道牧眼中,星辰如沙粒,星河如小溪,星海如小池,星云如雾团。可想而知,金乌膨胀至何其大也?
噗呋,金乌大翅再振,如两轮太阳一般的阳火烈烈的眼眸,蓦地熄火湮灭,化作两轮黑洞,道牧才反应过来,金乌已扎入宇宙边缘外的暗域之中。
道牧打了个冷哆嗦,直觉一头扎入,装满冰块和水的冰湖之中。不过,道牧才觉冰寒刺骨,下一刻就觉清凉舒服,精神抖擞。
“天,黑了。”道牧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星眸蜕去血色,纯黑如两个黑宝石精雕细琢而成,纯粹且又漂亮。
一股森森凉凉,自道牧体内弥漫开来。
屋院外,明明燥热难耐,沙粒如火石,胡梦盈却觉一股莫名森凉。浑如走在黄泉路上,这股森凉秘力,侵脑入骨,惹得人心直发毛,起得她一身鸡皮疙瘩,身体不由自主的冷颤颤。
雷柱顷刻间断续,引雷阵随即失效,一切都回归平静。胡梦盈眼中的黑暗,在道牧眼中,浑如白昼。
道牧站起身来,拿出画皮,抖了抖,正要往身上披。强烈困顿袭来,道牧一下子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
道牧强行撑住身体,眼皮像是挂上万丈大岳一般,道牧很快招架不住。闭上眼睛那一刻,森凉秘力立即消失。
丹田就如同被烧开的水壶,牧力“咕噜噜”沸腾,涌动热气,闪烁阳光之芒。
“嗤嗤嗤”沸腾的热血,蒸出炽气,自亿万毛孔喷涌而出。仙缕道衣臌胀,猎猎作响。
道牧猛地睁开眼睛,又恢复血色星眸,惊异的打量自己,发现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出的阴气尽无,又回到纯阳之身。
胡梦盈呆愣当场,一时之间,不知该做甚反应才好。道牧的修为,竟奇迹般突破了,突破至高阶地境。感情自己白忙乎一场,反倒让道牧突破桎梏。
“回来。”道牧无需牧力辅助,已肉眼可看得到十数里外的胡梦盈。
胡梦盈正处精神恍惚之间,道牧“回来”二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让胡梦盈如同机关人偶一般听话。
胡梦盈回到屋院,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诡谲的道牧,胡梦盈立马跳脚炸毛,凝视道牧,筋肉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