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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是为道牧而来。”继砝也不倒茶,自己拿着茶壶对嘴畅饮,“你觉得道牧如何?”
“这才接触半日,怎能看出一人本质。”继虹哭笑不得,也不管继砝,自个儿坐下,“那双眼睛令人看不透,引得他人着迷,忍不住想要挖出迷雾背后更多东西。”
“莫白,童伯羽也没有他那双眼睛,那种眼神……”继砝摇头叹息,咕噜咕噜又痛饮一番,以解酒瘾,“你可知这小子会使凤翎剑?”
“菁菁曾跟我提起过,道牧将此推脱于老神仙。”继虹从未见过这样的继砝,只怕这些时日,继砝烦事不少。
“老神仙……”继砝长吟,目光闪烁,须臾,又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却总觉蹊跷。”
“老祖宗,道牧这烫手山芋,你让我如何处理为好?”继虹终有机会直点今日来此的目的。“万长讲老神仙为他恩主,老神仙也有恩于你……”
继砝又将当年未曾跟小辈提起过的前尘往事,跟继虹娓娓道来。继虹听得也是唏嘘不已,继砝自断仙缘,呕心沥血为奕剑门贡献。
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莫家已渗透整个奕剑门。继砝老了,他已经无能为力,他曾经寄托于继戎身上。
继戎有一点没让他失望,就是同莫家关系极差,他父母也无法管束他。然,仅仅这一点,又有何用。最近,继戎的表现,愈来愈让他失望。
“兴许,道牧是老神仙予以我们的转机呢?”继虹往小池良久,倏忽间,猛地转头,一惊一乍。
“喔?”
第一百零四章 事态有变()
翌日。
肖家依山傍水,面向一片汪洋绿林,左右为无际牧田。
天蒙蒙亮,那天地间弥漫的不是雾气,而是天地馈赠万物的灵气。
风呼呼狂叫不停,风却不大,有些虚张声势。灵雾随着风,在河面上,在山林间,快活的奔跑,温润大地每一个角落。
尽管与肖万长喝道夜半,牧同东方太阳那般,闻鸡起舞。
经过一番梳洗,道牧精神抖擞,来至院中小亭。拿出一颗糖,随手掏出一本牧经,聚精会神。
也不知过多久,灵雾早已沁入大地,太阳开始澎湃激情。阳光如金,撒进小亭,照在书上,甚是刺眼。
道牧正好也有点困倦,收起牧经,正要尝试重捨升龙凤翎的内功运转。仆人小跑而至,唤道牧去用膳房,吃早餐。
待道牧临至用膳房,却只见肖万长一人。肖万长经过一夜修生养息,酒意全无,又回到那憨实木讷样子。
茶余饭饱,道牧将先前牧经拿出,问其不明之词句。
肖万长看向书页,一时间愣神,“道牧,你在逗我玩?”分明是空白书页,空白的书籍,哪来的经文,只有纸张特有的味道。
“你看不见?”道牧也觉得肖万长在逗他,书页上经文密密麻麻。墨迹清清楚楚,且还有淡淡的墨水味道。
道牧不信邪,照念几句给肖万长听,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道牧,你的玩笑有点过了。”然,道牧所念话语,到肖万长耳边就成了疯言疯语,不知所言。“你叽叽呱呱,说的是哪个封地的土著方言?”
道牧看肖万长神情,不像有假,肖万长是真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道牧不信邪,照念几句不成,又照念几个段落,结果亦是如此。
肖万长见道牧讲的一口流利的鬼话,抑扬顿挫,可他就是听不懂。再一联想,脸上顿生苦意,怕不是这书有灵,容不得他人得其内容。
“书灵,不可能,这就是一本很普通的牧经。”道牧对灵物的感应极为准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牧经上有禁制。
道牧这一个想法得到肖万长的赞同,他提议道牧在家中将所有牧经都看过一遍,觉得那一本经书对上眼,日后重点专研此书。
作为过来人,肖万长就是这般走过来的。牧经枯燥而乏味,大量晦涩词句,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有不同意思。和前面的字搭配是一个意思,和后面的字搭配又是一个意思。
不同于看小说,专研牧经需要恒心,夯实牧道基础,更是需要恒心。以克服无聊乏味的时间,待到习惯,才会慢慢进入状态。
道牧觉得肖万长的话很有道理,今日本来想跟肖万长身边,一起去打下手。听闻肖万长一言,不得不放弃,砍柴不把柴刀磨利怎行。
回到小院,靠在床边,身边一箩筐糖果,皆为肖菁菁唤仆人准备。对于道牧而言,有了糖果的陪伴,一切都不是问题。
本以为一天可以读完一本牧经,方至太阳彻底落山,晚膳时间已到,道牧这才看得一半。床边已经扔满一地的糖果衣,道牧第一次嗦糖嗦得嘴巴发麻,两颊抽筋。
“百余本牧经,我得看到何年何月?”道牧欲哭无泪,手中这本牧经还是最薄的一本。
就同肖万长所说的那般,牧经枯燥而乏味,大量晦涩词句,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有不同意思。和前面的字搭配是一个意思,和后面的字搭配又是一个意思。
“只怕,我再看一遍,又有不同的见解……”
用膳房,仅有道牧和阿萌在用膳,肖万长还在牧园忙活,并没有回来。道牧一边吃饭,一边看书,只为争分夺秒,早日恢复牧力。
待阿萌吃饱后,肖万长这才回来,正好碰到从用膳房回小院的道牧。肖万长关切一番,道牧大倒苦水,肖万长安慰道,“万事开头难,而后你会发现越来越容易。”
理是这个理,所以牧道吓跑了很多修仙者。不同于剑修,牧道太多繁杂的知识,没有多少人有毅力熬过基础这一关。
道牧别过肖万长,于澡盆中泡澡,牧经依然不离手。
“我终于明白,为何同届考生对我的分数,反应如此激烈。”都说隔一行,如隔一座山。当初道牧考试没有真正入门,看过一本牧经。
“也难怪童伯羽看到我,仿佛看到鬼一样……”道牧不禁抬手摸摸眉心,忽觉一阵清凉自大脑涌出,瞬息充斥四肢百骸,道牧又来了精神。
在这一股凉意的陪同下,道牧感觉牧经似乎好理解不少。随手拿来一颗糖果,单手剥开糖衣,一股凉意一股甜蜜,二者让道牧有无尽能量看书。
夜半。
皎月已高高挂于黑幕,继虹终回到肖家。与刚开始回继家不同,继虹似轻松不少,脸上的笑意难以掩盖。
继虹回到主院,见肖万长正靠在床头作今日笔记。瞧肖万长那认真劲,继虹有些不忍打断肖万长。
“你回来了?”肖万长抬头望继虹,咧嘴憨笑。“怎不多住几天,陪陪丈母娘?”
“她巴不得我赶紧滚出继家,免得影响她打牌。”说到自家母亲,继虹不由翻了一个白眼。
继虹问起道牧情况,肖万长娓娓道来。继虹听得牧经竟有这等禁制,甚至好奇。此刻夜已过半,继虹也不好打扰道牧。
“万长,老祖宗要放手。”继虹坐于床边,细声细语。
“什么?!”肖万长愣一下神,放下册子和笔,直视继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继虹将自己回继家所见所闻,以及自己与继砝所有谈话内容,一字不落与肖万长讲。肖万脸上绽开了一朵太阳花,“老祖宗当真愿意这么做?继戎是得让他多么失望……”
“自从在万剑坟,老祖宗遇到莫归海以及道牧,回来之后,他性情大变……”
“他竟然这般评价莫归海和继戎,‘有缺陷的妖孽,终究是妖孽,完美的凡人,依然还是凡人。’”
“若是当真,这事情,可就大了……”
“嗯……”
第一百零五章 退婚()
道牧看书看得痴迷,何时回到房间,都不自觉。阿萌爬在自个儿床上,早已熟睡。连平时让道牧,有些无可奈何的鼾声,已不再入耳。
“蕴木,蕴木,蕴木……”道牧合上牧经,如中魔怔,神神叨叨。眼睛却愈来愈亮,嘴角在淡漠脸上划开愉悦的弧度,阳光灿烂。
两手摊开,一盆景出现,正是蜕去绿牧,呈现素姿之态的蕴木。好比纯净水晶自然生长而成,却有着同其他植物一般的手感。
这些时日,没灾可噬,几抹绿光形同发丝,于蕴木游动。道牧抬手,掌罩蕴木,念随心动。只觉大脑一股清凉斥身,小精灵于心灵浮现,“太阳。”
“太阳?”已不是第一次被叫太阳,道牧亦还是浑身打颤,泛起鸡皮疙瘩,一记透心凉,“为何精灵皆唤我做太阳?”道牧还有他惑,既可与蕴木对话,却依旧无法阿萌沟通。
“你是太阳,大家自然这么叫你。”小精灵于心海纷飞,两手大张,牧气化作绿龙,嗷嗷狂叫,扑向道牧。
“……”道牧还未继续说,抖个激灵,回过神来。那几抹牧力涌入体内,立即已归巢之势,奔至丹田。
这点牧力无法成源,道牧担心随时耗消无踪,遂以升龙凤翎剑诀运行牧力。嗷,道牧惨叫一声,牧力溢出经脉,已成空。
“太阳,若要重塑牧之源,须让我成长,汲取更多灾。”蕴木小精灵声响在耳,也给道牧带来烦恼的喜悦。
“灾……我若为牧灾人,就好了。”道牧想到牧灾人,脑海不禁想起天灾老头,以及自家老姐牧兮怡。“也不知老姐,现在可是安好。”
闭目回想往事,脑海老姐牧兮怡美容,而后是两座肉山。
“嗯?!”道牧猛地睁眼,心脏狂跳,脑海同火山爆发,席卷热流,两眼一抹黑,晕厥过去。
翌日,道牧醒来,一边清洗血迹,一边自省自责。待到用膳房,见到继虹难免寒暄几句。继虹也没故作矜持,直接开口问道牧,欲一睹牧经神奇的禁制。
道牧大方得紧,茶余饭饱后,再给继虹示范一番。继虹对禁制有点道行,将牧经还予道牧,直言不讳,“唯有仙禁,我无法解。”
“仙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