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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面相觑的三个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唐语花已经被唐允念拖上了楼。
少爷居然开口说话了,此为管家大叔的心声。
我们何时生了女儿,此为唐家夫妇的心声。
既为允念(少爷)的心愿,便随他吧。此为三人共同的心声。
唐家家大业大,多出来的一位小小姐自然是养得起的。
当年,唐家夫人意外怀孕生下唐允念的时候还处在唐家夫妇二人甜蜜恋爱的蜜月期,为了那还未过期的浪漫,两人在孩子一岁大的时候将他托付给保姆,离家去完成被中断的蜜月,哪知此番碰上了传说中的毒保姆,两个月后回来,孩子已经被逼成了不苟言笑的自闭模样,痛心疾首的二人辞去了家里的一众佣人,连管家也是征用的自己家里的熟悉亲信。两人守着偌大的宅子,尽力弥补由于他们的疏忽而使得儿子不亲近自己的错误,却始终不得进展。
今次,唐允念自己出门一趟,回来主动开口说话也算是惊喜了,虽然是为了他带回来的那个身份不明的小女孩。然而,对于这个唯一的突破口,他们自是有着足够的宽容。更何况,突破口还是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毕竟在他们计划的蓝图里,还曾出现过女儿的预计,虽然盼凑齐一个“好”字,然而因为总总原因,此计划已被放弃。现在儿子自己找了个妹妹,连名字都取好了,他们也省一事,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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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花六岁的时候,个子已经窜高到125cm了,在同龄人间确实有了点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唐允念也已经十二岁了,个子也比初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高了不少,周身的气质更是沉稳得愈发令人看不透。他对唐语花一直都很好,除了总给她安排一些枯燥乏味的乐器课,声乐课,舞蹈课之类的课程外,从哪方面算起都是一个好哥哥。
在唐家生活了两年,她差不多都要忘记自己逃出孤儿院之前的生活了。按照哥哥的说法,她刚出生就被人拐走了,家里人都很愧疚她在孤儿院度过的那四年生活,所以此后会尽力弥补她的生活。
其实当时的她,对于突然出现的家人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怎样都好。
人一直都是自私的,在十岁的唐允念如天神般降临在她面前,递给她那块她隔着玻璃窗观望了很久的小蛋糕、说要带她回家的时候,她便习惯性的做出了她最熟悉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她一直都知道,这幅模样能获取最大的利益,她需要这个哥哥,即使很有可能这个哥哥认错了人。
对于爸爸妈妈,她总是感觉隔着一层戳不破的薄膜,虽然她知道,他们是真心地把自己看做女儿来对待,她信赖的、最亲近的,也始终只有一个人,她的哥哥唐允念。
如今她六岁了,对于被唐允念带回到唐家之前的事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她也并不想将之记起,因为那些记忆像别人的故事一样,令她毛骨悚然。
……
这一天,在两年前的那一条大街上,她看见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小男孩如曾经的她一般巴巴看着那个展示着蛋糕的橱窗,唐语花猛地顿住了脚步。
“喂,你要和我回家吗?”她像两年前唐允念对她做过的那样,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并递上了一块小蛋糕。
男孩抬头望了她一眼,只是冷漠的眼神,偏偏张嘴一口吞下了她手上的蛋糕,牙齿是恶狠狠地咬在了唐语花养得娇嫩的手掌上,留下一排牙印。唐语花把手收回,沉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又看向戒备地盯着她的少年,久违地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甜笑,“你的牙齿长得很好,不过性格有点糟糕。”她掐了掐男孩的脸蛋,没有肉,但五官却是精致的,若不是眼神太有攻击性,应该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我带你回家。”唐语花低头,笑得无暇,像个天使,脸颊一边荡出一个小小的梨涡,被男孩面无表情的戳了一下,“滚开,丑八怪。”
“……”唐语花收起了笑容,第一次被说丑,她是真的受伤了。
“叫姐姐,小傻子。”唐语花狠狠地敲了男孩一个爆栗。“我给你买蛋糕。”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男孩的嘴角,动作很温柔,眼神却有些游离,“不需要防备我,我可以帮你的,小矮子。”
“小小姐!你又逃课了,少爷会生气的。”穿过层层人群,管家大叔擦着额前的汗跑了过来,注意到唐语花身边的小男孩,一怔,被那个孩子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语花小姐,这个孩子是……”
“我弟弟。”唐语花眨巴眼睛,纯良可爱的样子,揽住了男孩的脖子,将他拥在怀里,“我可以带他回家吗,叔叔。”
“呃……啊,小小姐别乱认亲人,少爷会生气的……”管家大叔被唐语花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得有些慌,很显然他想起了两年前唐允念带她回家时的情境,不亏是被允念少爷带大的,和允念少爷一样喜欢乱来。
可是,这个孩子不行……
他忌惮地看了一眼从男孩脖子处露出来的项链,把唐语花拉了过来,“少爷交待过,不要随意和来历不明的人认亲。”
“知道了。”唐语花垂头,“我的亲人只是哥哥。”
唐语花又悄悄看了一眼那个瘦小的男孩,一瞬间仿佛看见了不同的自己,或许,没有唐允念的出现,她也将会是这个模样,拒绝外界的一切善意推脱在外,用层层刺包裹自己,不过显然,他比她诚实,至少他拒绝了伪装。
“等我来找你。”唐语花扭头无声地吐出这几个字,她看见男孩幽幽望向自己的黑眸,剥开那层尖利的伪装,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在萌芽。唐语花终于还是明白了,就像哥哥拯救了她一样,她也想成为某个人的救赎。
……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个过去,若不是这一次外出的路线又一次经过了记忆的那个橱窗,她或许会将这一切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了吧。
☆、第84章 被拆散的姻缘(番)
看着矜花手上暗黑色的小花图腾变成一丝一缕的魔气从身体里飘了出来,一个慢慢成形的鲜红火焰纹路取代了他遗留下来的标注,浮昀眸光微闪,他抬起自己的手,掐动出一个复杂的手决,压抑地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不过,随此番举动,他眉间的那朵小花微弱的闪烁了一下,消失不见了。然而,很快,从浮昀的掌心里拈化出了一朵漆黑的小花,和他眉间那朵形神皆像,可惜,这朵小花却没有了初始的娇艳风华,萎靡残缺的花瓣只是轻轻地一个颤动,便一点点飘落地飘落在了手心,化为一团黑烟散尽。
浮昀苦涩而牵强的牵起了一抹嘴角,结果还是如此吗……即使弃道投魔,也依旧抵抗不了天道的恶意消散,续不上那段剪断的姻缘。此“再缘花”是他唯一的希望,而它的凋零,也意味着他与矜花的所有缘分,走至尽头……天意不仅弄人,连魔也要干涉至此!
……
应当是几万年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不是魔君浮昀,而是修真大陆最强的修士炎乾尊者。
炎乾的成长经历应是天道宠儿的最佳模范,父母皆是元婴期修士,且他是带着纯阳体质的火灵根,资质资源乃至心性皆是上乘,又何况有着逆天的机缘榜身,在修行的道路上一直顺风顺水。他是受天道庇护之人,直到与那个女子结识之前,他都坚信着这一点。
那是一场仙术论道大会,彼时早早踏入筑基后期的他心高气傲,作为其门宗的压箱底牌,很是威风。更何况他还生得一副好皮囊,无论修为高低,见着他都或多或少想要与他套套近乎,好沾上些裙带关系。
然而,修仙的道路总是充满了未知性。至少在比试之前的炎乾的视界里,他没有认同一个能够与他并肩媲美的存在。他理所当然地受着所有人的仰望,高高在上的姿态淡看着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奉承者,偶尔也与之虚与委蛇一番,真正在心头走过一遍的人物屈指可数。
论道大会,他一路战无不胜,甚至有许多对手在上台的那一刻就选择了认输结束比赛,一切都是没有悬念的按照他的预想进行,直到最终的第一名争夺赛上。他的最后一个对手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修,也是命运使然,在整个论道大会上,炎乾都没有与她交过手,甚至也没有与她打过照面,他没有观摩别人竞技的习惯,以他的骄傲和自尊,他不屑于事先打探对手虚实,他有足够的自信。
但是这个被人捧为“万花仙子”的木灵根修士玲瑜却是不同,偶尔在比赛散场的时刻,炎乾也能听到一丝丝关于这个修士的传闻,似乎在旁观者的视线中玲瑜是唯一可以与他有抗衡之力的对手。
明明只是一个来自小门宗的修士,没有强大的师尊做后台,没有知名的门宗做依靠,连灵根都是这种温和没有攻击性的木灵根还恰巧为他的火灵根所克,因此在交手之前炎乾对这个女人都是没有一丝的放在心上。
真正交手之后,炎乾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女修太过轻视,明明是温和治愈的木灵根,她的法术却是处处带着与生机不符的杀意,沾花捻草,造林生木皆是招招出乎意料,那是一场艰险的对决,在最后决定胜负的时刻,玲瑜手中灵气化形而成的木剑已经抵在了喉尖,炎乾甚至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就要输于她,却是在这关键的时刻,玲瑜盯着他的脸晃神了。
一刻的失神在比斗中足以致命,没有犹豫,炎乾直接下了狠手,扭转了这一不利的局面,最终理所当然的取得了胜利。看着玲花捂着流血的伤口,跪坐在比斗台上为自己疗伤,鬼使神差的,他竟有了一丝愧疚感。在已经结束的赛场上驻足不是他的性格,所以只是短暂的一瞥,他离开了。
……
在那之后他却发现,玲瑜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每一次外出历练都会离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