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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还好。”安小兔摸了一把汗,说着要回去。
“不要勉强自己,你的脸色很不好,再坚持下去,我会很担心的,我是说,不要给大家惹麻烦。”马修担心她,有不想被她识破,只好握着她的手,两人走到一处阴凉的地方。
“可是,我很想帮忙,你看他们多开心呀,我还记得我们去陶瓷厂的那天,他们脸上挂满了愁云,这些都要感谢你。”安小兔有些头晕,脚底发软眼前发黑顺势倒下去。
已经做好了后脑勺着地的准备,没有感觉到疼痛,这个怀抱好温暖呀,有很安心的感觉,所有的疲劳涌上来,头开始晕眩眼皮发沉,好想睡一下呀。
“你没事吧。”马修紧张地抱着她,手指拍打着她的脸颊,在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让我睡一下,一下就好。”安小兔声音很轻,她靠着他的肩膀,呼吸声变得均匀,轻轻地睡去。
夏日的阳光,在大树枝叶的过滤下,变成了细碎的金色片段,将单调的绿色草地,分割成不同的色调。空气格外的清新,带着些青草的气息。手指间温热的触感,是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他从树叶的缝隙里望向天空,看到了挥动翅膀的天使。
“谢谢你,我在活动现场睡着,给你添麻烦了。”从车上下来,安小兔赶紧道歉,她醒过来天都快黑了,看着抱着自己的马修,懊恼地就差找个洞钻进去。
“这几天没休息好吗?我带你去吃饭吧。”马修摸着她的额头,放下心来,还好没有发烧。
“嗯,睡不安稳,不过今天一定能睡好,下次在一起去吧。”安小兔扬起的笑脸,比月亮还要明亮。
“好。”马修眼底暗了暗。
“那我上楼了,拜拜。”安小兔转身要走。
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入自己怀中,靠近她,心中总有一股暖流,如驱走冰冷黑夜的晨曦之光,不舍得放开。
“那个,我。”这种亲密陌生又熟悉,她有些迷失但很快清醒过来,试图挣脱。
“让我抱着你,就现在。”他想告诉她,这一生我只爱你,不要嫁给他,这些话说不出口的话,终究只能藏在心底。
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朦胧的月色,如渴睡人的眼,树叶哗哗作响,让四周更加安静了,步入小区的人,抬头望着自己的窗,那温暖的灯光,是家人在等你,那里是你最深沉的依靠。
乔依娜在玄关换鞋,听到乔妈妈的惨叫声,连忙跑进屋里,看到她捂着腰满脸痛苦的表情,紧张地心跳都停止了。
“妈,你没事吧。”乔依娜连忙掏手机,打120。
“我没事,闪到腰了。人老了,做些家事都这么不中用。”乔妈妈僵硬地转过身来,笑得很勉强。
“你不要吓我,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继续拨打电话中。
“不用,你过来扶我,我动不了。”乔妈妈求救道,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五分钟了,脚都麻了。
“我帮你揉揉。”乔依娜扶妈妈上床躺着,为她做腰部按摩,担心地问道:“好些了没有,要不要擦些药酒。”
“好多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快去吃饭,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乔妈妈脸色泛白,额角已经濡湿了,赶自己女儿离开。
“妈,我不饿。”乔依娜倒了一杯水过来,不肯离开。
“我困了,要休息,你出去,不要打扰我。”声音满是疲倦,乔妈妈闭上眼睛,呼吸微不可闻。
“好,有事叫我。”乔依娜这才起身,管好房门出来。
乔妈妈艰难地坐起来,拿出床头柜里藏着的药片,偷偷地吃掉,眼睛里含着泪水,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自己走了,女儿在这世上孤零零的,一想到就觉得对不起女儿。
“手术很成功,但如果产生转移,就要再次住院治疗,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医生叮嘱到,他原本只想转告家属,可是她很坚持,不能将病情告诉女儿。
“我知道了,只要有机会看女儿出嫁,我就放心了。”她笑得很圆满,这就是她唯一的心愿。
“会看到的,要好好注意身体。”医生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乔妈妈握着水杯,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将水杯放回去,轻声说道:“我会看到的,女儿出嫁的日子。”
乔依娜刚洗完澡,用毛巾擦拭着湿头发,这才注意到日历上的红圈。她将卧室的门打开,看到妈妈已经睡熟了,就想着要准备一个特殊的生日会。为此好几天,乔依娜都早出晚归,甚至不惜请假不去公司,只为了精心准备生日礼物。
在一家上海本帮菜馆里,乔依娜在厨房里当学徒,为了向大师傅表明决心,让自己学习做上海菜,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绝无怨言。大师傅起先不答应,可她坚持了许多天,每天央求,还时常买酒向送,态度十分殷勤,才让大师傅松口,破例收了一个女弟子。
在毁了一头猪和一大筐螃蟹后,乔依娜的菜终于可以上桌了。
大师傅尝着味道,肯定地说:“小姑娘,你没白白努力,糯米扣肉和蟹粉菜心,很有味道。”
乔依娜将手上的油蹭蹭,也提起筷子尝了尝;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仁里有一颗小太阳,闪动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安小兔叼着一根笔,面色发青,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自从陶瓷推荐会后,公司得到了许多厂家的认可,最近接案子接到手软,设计部人手不够,自己的工作量加了一倍。
“我要死了。”安小兔趴在桌子上,已经灵魂出窍了。
“大家辛苦了,总监请大家喝咖啡,休息一下。”大卫亲自过来送咖啡,托着她的下巴说:“可怜的小兔,脸都瘦了一圈,你的。”
“大卫,今天我要早点下班,拜托了。”安小兔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他。
“有重要的事吗?”大卫挠着头发,全公司只有一个人能准她的假,自己也是爱莫能助。
“今天我男朋友过生日,我想为他庆祝。求你了,就这一次。”安小兔眼睛水汪汪的,一脸期待的表情。
“这个,我帮你问问。”大卫低下头,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悦,他快步离开。
大卫倒在沙发上,帅气的脸庞布满乌云,烦乱的头发遮挡了眼睛,他实在气不过,握起拳头向沙发背猛挥一拳。
“吃错药了。”马修停下手里的工作。
“你到底怎么想的,安小兔马上就结婚了,你是准备做第三者吗?”大卫实在憋不住了,自己都快急成内伤了,这小子还这么淡定。
“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马修起身倒了一杯咖啡,香浓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深褐色的液体不断地从杯中溢出,提醒着他,自己终是无法放手。
“那个今天安小兔,要早走,说是给男朋友过生日,你自己看着办。”大卫叹口气,他实在想不通,这个闷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好作罢。
“我知道了。”心口的痛如此明显,他捏紧手掌,眼睛里的失落让人心疼。
一到下午3点钟,安小兔就坐不住了,老是伸着脖子望着门口,莫莉打趣到:“心走飞了,瞧你这点出息。”
“你说,我现在走可以吧。”安小兔脚都在乱动,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小兔,你跟我出来。”马修一进门就拉着小兔往外走,不容拒绝的霸道,惹得大家侧目。
“请问,有什么事吗?”安小兔跟着他,手腕都被捏痛了,她有些着急。
“你跟我去个地方。”马修脚步很快,嫉妒的都要发疯了,他紧绷着一张脸,比冬季漫天的冰雪还要冷。
“可是,我有请假。”安小兔停下脚步,她挣脱着手腕,好痛,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手已经麻掉了。
☆、第四十一章
“我不准,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马修没有放手,望着她委屈的眼泪,该死的心痛,他低下头吻干她的泪水,味道有些苦涩,他没有办法了。
“我要走了。”安小兔还在挣扎,听到他手机响了,她才安静下来。
只是很短的电话,她的手在他掌心,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情愫,他始终望着她,眼神中的专注,好像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他有片刻的犹豫,拉着她的手打开车门。
“跟我走,上车。”
“不要,我要回家,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你不能干涉我。”安小兔扒着车门,一脸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是彩釉,她出事了。”马修声音很淡,他一个人上车,等她自己坐在副驾驶上,才急速地开动油门。
一路上两人无语,安小兔很担心,她不停地咬着手指,焦虑地皱着眉毛,眉间挤成了川字,她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不安地望着马修。
“人已经送医院了,不会有大事的,你不要太担心。”马修安慰道。
在停车等红灯的间隙,马修用手指抚平她眉间的纹路,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说道:“都能夹死蚊子了,会变丑的。”
他的手好温暖,心中充满阳光的感觉,情绪也变得平和,自己有些喜欢他的触碰,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否定了,一定是自己太担心了,精神紧张产生了幻觉。
走到医院走廊里,就看着站在病房门前的师傅们,他们脸上都是愁容,彩釉的妈眼睛都哭肿了,大家搀扶着她,带给这位悲伤的妈妈一些力量。
“你们来了。”赵厂长看到他们,死灰般的神情有了一丝生气。
“我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我已经通知医院立刻安排手术,费用已经交上了,相信彩釉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席话给大家吃了定心丸,彩釉妈妈感念他的恩情,跪在了马修面前。
“您不要这样,快起来。”安小兔连忙拉起彩釉妈妈,眼里发涩。
“是呀,您这一跪,我反而有些为难,我很喜欢彩釉,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出色的陶瓷艺术家,这些就当定金吧。”他爽朗的笑容,好比清晨森林迎来的第一缕阳光,说不出的温暖舒适。
“你是彩釉的救命恩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