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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化解误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装好人,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那点小算盘?
“不用了,张总,我与他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还是不解的好。”沈微心见迂回不行,只能硬闯。
张青山见平日里一向优雅自若的沈微心已经说了这种狠话,知道不能再劝了,于是他认真地点点头,一副表示理解的表情,“那好,我知道了。”
走出张青山的办公室,沈微心心情超级郁闷,心口像被一块石头压住,十分不爽。
※※※
云海商场女装区。
沈微心看中了一款收腰短款风衣,对选什么颜色犹豫不决。刘珊珊推荐酒红色,沈微心没有勇气尝试,想在驼色和黑色之间选一件。
“你呀,就是太保守,总是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不肯突破。”刘珊珊对沈微心进行了颠覆性的批评。
正当她们举棋不定时,站在一旁的营业员手拿一件淡青灰的风衣说:“其实这位小姐的气质比较典雅,这款更适合。”
当沈微心从试衣间走出来时,在穿衣镜前一站,两个好朋友对望一眼,异口同声说:“就是它了。”
她们又分别斩获了一双皮靴,一件衬衫,正想圆满撤退,两人的微信同时出现提示音,都是沈岩发来的信息,而且内容一模一样:“剩女,在忙什么?”
两人同时发送“滚一边去”。
沈微心的手机屏幕上立即出现沈岩的电话呼叫,“你们在一起?”
“对啊,刚刚购物完毕,准备去吃饭。”沈微心答道。
刘珊珊从沈微心手里夺过手机,对沈岩说:“月亮城见,你的任务是买单。”说完果断收线。
刘珊珊把手机还给沈微心,“这个沈岩真是长了一张欠贬的嘴,就没有他能看得顺眼的人。”
沈微心笑道:“他呀,已经比从前好多了,前女友没分手时,他那个嚣张劲儿,恨不得挑战全天下的人,失恋对他的改造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沈岩是六年前和沈微心一起加入贸易公司的同事。同为应届毕业生,沈岩的进步很快,作为云海外语大学的佼佼者,很快在公司德国业务部站稳脚跟,现在已经是一名出色的业务经理。他们两人开始并不怎么来往,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后来不打不相识。
这个沈岩人虽不坏,却是出了名的毒舌。与人争执,赢多输少,平时有事没事还喜欢秀个恩爱,什么女友对他如何好之类的,也不考虑人家单身人士的感受。
有一次,因为一件工作上的事,沈岩和沈微心的意见发生了分歧。沈微心认为自己是坚持原则,沈岩认为沈微心不会变通,两人互不相让。
沈微心那时刚刚与何景轩分手,心情糟糕到极点,于是两人便争吵起来,后来那场惨烈的争论让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令沈微心意外的是,第二天,沈岩主动来到她的座位前,不是道歉,不是求和解,更不是继续纠结昨天的是非,而是满脸严肃地说:“真没想到,我们姓沈的还真是不赖,连吵架的水平都是一流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基本没怎么遇到过对手,你是第一个,以后多切磋。”
沈微心啼笑皆非,心想这人有病吧,这番话她听不出是什么意思,猜想可能是他又要想什么花样整她,于是沉默对之。
没想到,从那之后沈岩果然主动与沈微心聊天,给她买午餐,听说她失恋了,还非常够意思地牺牲自己的形象,搞怪哄她开心。因为是同龄人,沟通起来比较顺畅,后来便渐渐熟悉起来。
沈微心的情绪也慢慢好转,她退掉了秀水小区的房子,搬到了悦枫公寓。那里有太多难以抹去的回忆,不如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她把精力转移到工作上面,自己所在的那家贸易公司,业务量的发展还是相当不错的。但老板的经营理念一味停留在业务方面,而疏忽了对公司内部的管理问题,反而造成了其发展的瓶颈,无形中为员工的职业发展限制了空间,尤其是从事行政工作的沈微心。因此,她想,或许该是换一家公司的时候了。
正当沈微心为自己的职业发展寻求新生的时候,刘珊珊却迎来了她人生中的一次重创。
☆、婚变
2010年春,结婚一年半的刘珊珊和李凯准备要孩子,她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服用叶酸,积极为怀孕备战。
在怀孕之前,刘珊珊决定把手里希望比较大的客户重点跟踪一下,想办法尽快促成,实现她以功成名就的姿态做一个自豪辣妈的崇高理想。所以,那段时间,她工作很拼。
一天,刘珊珊要去北京出差。下午的飞机,早上拎着行李箱出门,她打算去公司把策划案再修订一下,中午直接去机场。临走前李凯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按时服药,不要过于劳累,还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然而事情总是有变。当刘珊珊正欲赶往机场时,却接到客户的电话,说对方负责人因临时有事将在明天上午到达云海,策划案可以到刘珊珊的公司当面研讨,这样一来刘珊珊今天就不必赶去北京了。
刘珊珊连忙取消了去北京的机票,并会同相关部门做明天客户接待的相关工作,忙得一塌糊涂。直到下班时,才想起今天没开车,应该给李凯打个电话,让他来公司接自己。
刚要拨号,一个同事过来对她说:“珊珊,今天准备出差没开车吧?我顺路送你。”
刘珊珊一想也好,下班时段塞车严重,等李凯过来恐怕太晚,于是没有通知他,上了同事的车。
刘珊珊在小区楼下,发现了李凯的车。心想:自己出差了,他也乖乖按时回家,没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喝酒,看来还真想争做合格准爸爸了,表现不错。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敲门,掏出钥匙,轻轻转动门锁,进了门。
奇怪的是门口多了一双陌生的女式皮靴,客厅里没有人,她满腹狐疑地向里走,卧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似乎有动静,她推开门,顿时呆住了。
卧室的地板上满是零乱的衣服,一对男女正在床上忘我地纠缠,对她进门的事全然不知,直到她出现在卧室门口,才惊慌失措地用被子遮住身体。
在她能够滴出血的目光中,李凯胡乱套了件衣服,下了床,搂住刘珊珊,把她引到客厅,她机械地随他走着,李凯连声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声音唤醒了她,她猛地打落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李凯没动,她回身扬手,打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李凯没有躲。
这时那个女人也穿好了衣服从卧室里出来了,她低着头,脸被头发遮住,怯生生地往门边蹭,刘珊珊快速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一连煽了七八个耳光,那女人一个趔趄倒在地板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他妈还有脸哭?赶紧给我滚!”刘珊珊声嘶力竭地喊道,又用脚踢那女人。李凯怕出事,连忙拉起那女人,不耐烦地说,“还不快走!”
刘珊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果盘向李凯砸去,李凯的脸和胳膊出现了几道血痕。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刘珊珊的眼睛里滚落,她就这样呆坐着,一言不发。
李凯跪在她的面前,用手抽自己的脸,口中不断哀求,“老婆,都是我不好,我一时昏了头,我向你发誓,只有这一次,你原谅我好不好?”
刘珊珊满面泪痕,目光呆滞,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动不动。突然之间,她开始嚎啕痛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昏天暗地。任凭李凯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微心接到李凯的电话时,正在与孤鸿看悉尼邦迪海滩的照片,听说刘珊珊在医院,她急忙打车赶到。
沈微心推门走进病房,看见刘珊珊正在输液,她紧闭双目,双眼红肿。
沈微心问一旁垂头丧气的李凯,“珊珊怎么了?”
李凯低头不语,脸上的血痕清晰可见。
李凯把她拉到门外,低声说:“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不肯跟我回家,说一会儿输完液回她妈家,我想让你帮我劝劝她。”
沈微心急切地问:“你们怎么了?”
“微心,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如果让她父母知道,恐怕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不想和珊珊离婚,你帮帮我吧。” 李凯像霜打的茄子。
沈微心惊异地睁大眼睛问道:“离婚?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凯面带难色,嗫嚅道:“我一时糊涂,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被她撞见了……”
沈微心听了,用尽全力推了一下人高马大的李凯,气愤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转身回到刘珊珊床前。
这时护士给她拔掉针头,并叮嘱她要注意保持情绪稳定。往日里光彩照人的刘珊珊,此刻憔悴不堪,沈微心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说:“现在十点多了,你爸妈应该睡下了,现在回去会吵醒他们的。”
刘珊珊抬起哭肿的眼皮,恨恨地说:“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说着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沈微心回头剜了一眼李凯,又转向刘珊珊,“去我那吧。”
乍暖还寒的春夜,却比冬天还要冷。
爱情,或者说婚姻,是天使,也是魔鬼。
令沈微心意外的是,刘珊珊第二天照常起床,在厨房找个两只不锈钢勺放进冰箱,过了一会儿取出,用毛巾包裹,放在眼睛上冰敷,努力消除双眼的红肿,又对沈微心的化妆品进行了一番挑剔和批判。
梳妆完毕后,若无其事地说:“四儿,我上班去了,今天有个重要客户要来公司谈方案。”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当天晚上,刘珊珊并没有来沈微心这里,也没有回家,沈微心几次拨打她的电话都是关机,直到第二天清晨,沈微心收到了刘珊珊的短信:“四儿,我很安全,只是想静一静,不用找我。”
一周后,沈微心刚下班,就看见刘珊珊提着行李箱,在悦枫公寓的一楼大厅等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