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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委实由不得慕寸心不同意了。她不情愿地进门换了拖鞋。
如果说室外的奢华是显山不露水,那么室内的豪华就是既显山又露水了。低调中的奢华一览无余。无论是室内的装修,还是客厅里的家具,亦或是房间里一盏普通的吊顶灯,这其中折射出的雍容华贵都是难以言表的。
慕寸心就这样被男人拖着闯进了一个完完全全不属于她的世界。她此刻的感受除了迷茫更有无措。
她的小世界里逼仄暗沉,她在里面浮浮沉沉,但是眼前的这个世界奢华外露,是她向来想都不敢想的。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咋一进门的那一瞬间冷与热的交替让慕寸心本能地皱了皱眉头——她一时间难以适应。堪堪站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些热,马上就脱了围巾和棉服搭在手腕处。她正寻思着该挂在哪儿,男人就已经走上前伸手接过直接挂在了衣架上。
慕寸心怔了怔道:“谢谢!”
木质的衣架上还挂着商离衡的大衣和领带,两人的衣服紧紧贴在一块儿,慕寸心仅仅轻瞥了一眼便觉得有说不出的暧昧。
商离衡怕慕寸心一个人无聊就将她带到了书房。笔记本屏幕还亮着光,想来商离衡刚刚应该是在用笔记本办公,接到通知后临时跑到小区门卫处去接她的。
“书架上有书无聊的话可以看看。”商离衡扔下话就坐在书桌前敲起键盘。
慕寸心自顾环视了一下书房。书房的面积很大比她家的客厅还要大很多,装修的风格是现代简约主义。整个书房因为木色地板和极浅的黄绿色壁纸而变得沉静安宁,嫩绿色的扶手椅将其自身的简约带入空间,安闲也清灵。简单明晰的线条成为空间的一大亮点,深浅分明,又透着一股文雅。墙壁上是大面积的书架,陈列着无数书籍,让人恍惚置身于书海。
霞光穿透玻璃,映照着书架上一排排编码整齐的书脊,流利的线条不似原来那般纤毫毕现,反而尽数柔化在了落日余晖的瑰丽中。
慕寸心是学室内设计的,即使只学了三年,但她却有与生俱来的职业病——总是下意识地去分析周围环境的设计。毫无疑问商离衡的这个书房一定是花了大价钱的。
商离衡书柜上的都是一些深奥的金融类用书,慕寸心轻轻扫了一眼提不起任何兴趣,索性在靠窗的一张小木桌上画设计稿。
临近期末,汪应山老师的作业越发多了。慕寸心经常为画设计稿而熬到半夜。手头的这张设计稿就是明天课上要交的作业,她还有一些收尾的部分没有完成。
商离衡敲着键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慕寸心,女孩做起事来特别认真,手里捏着铅笔一笔一画细致地勾勒。
两人就这样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谁都没有打扰对方。两个小时后,商离衡终于完成手头全部的工作,一抬头居然看到那姑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右手还紧紧握着一只2B的铅笔。
商离衡取了一条毛毯悄悄地走到慕寸心身旁,居高临下打量那张平摊在桌面上的设计稿。设计稿的内容是卧室的平面图。这是商离衡第二次看慕寸心的设计稿,他发现这姑娘很偏爱简约的风格,无论是办公室的设计还是卧室。她的设计风格简洁明快,优雅独特,追求时尚却不浮躁,庄重典雅又不失轻松浪漫。
她的一双眼睛总能捕捉到很细微的事物,就像这张设计稿上几盏普通的筒灯。整间卧室在多个角度设置了不同的筒灯,看似普通,实则有大学问。筒灯斑斑宛若星光点点,多角度的设计使灯光的立体造型更加丰富多彩。
毫无悬念,慕寸心在室内设计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和很敏锐的洞察力。
商离衡小心地替慕寸心披好毛毯,从她手里顺利抽出铅笔,搁在桌上。那只原本捏笔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不过铅笔一经抽出,没过多久就恢复原样了。
想必真的是太累了。
慕寸心醒来后彻底被自己震撼了,她居然睡得这么死,一点知觉都没有,而且还整整睡了两个多小时。
她迅速站起来收拾好设计稿和铅笔放进包里。
天已经彻底黑了,窗外伸手不见五指,黑黢黢一大片。书桌上商离衡特意留了一盏精致的小台灯,不堪明亮的光束依旧照亮了她周围的一小片空间。没有手机,她对时间没有概念,也不知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她推开书房门下楼,商离衡穿着一件浅色的羊绒衫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硕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播放着国际新闻。女主播好听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男人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看她,“醒了?”
“嗯,不好意思睡过去了。”慕寸心扒了扒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回道。
刚刚睡醒的慕姑娘还有些迷糊,连带着说话也含糊不清的,就像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脸上还有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睡痕,应该是睡着的时候压住了头发。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短暂地落了几秒,随即弯唇浅笑,“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商离衡迈着大长腿信步走到衣架旁取下大衣穿上,顺遍也将她的围巾和棉服一道拿下来递给她。
她接过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两人一起出门,商离衡去车库提车,她站在门口等他。
这时有个打扮得很年轻的老妇人从外面回来,看到慕寸心疑惑地询问:“小姑娘你找谁?”
那妇人目测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保养得很好,穿得也很时尚。慕寸心看着像商离衡的母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只能说:“请问这里是聂振先生家吗?”
那妇人细细打量她一眼回答:“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叫聂振的。”
聂振当然是慕寸心情急之下胡乱编出的名字,她赶忙顺着妇人的话往下说:“不好意思啊!”
说完就就想往外走。
慕寸心眼看着那妇人已经将别墅的大门打开了,即将迈脚进去了。偏偏这会儿老天爷要和她作对,商离衡将车开到她身边喊她,“上车!”
妇人的目光凉嗖嗖地隔空抛了过来。她小跑着到车前探着脑袋问商离衡:“少爷你去哪儿?”
商离衡指了指站在车旁的慕寸心说:“我送她回学校。”
“你不是找聂振么?”
慕寸心:“——”
“我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名字了?”
慕寸心:“——”
商离衡细细听着,心下了然,他大概清楚这姑娘干了什么好事了。
不过吴妈的着重点很快就不在这上面了,她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家清心寡欲的少爷竟然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家。这是什么节奏?这简直是破天荒啊!
吴妈避开慕寸心朝商离衡递口型,“少爷这姑娘是你女朋友?”
商离衡看了一眼站立不安,憋红了整张脸的慕姑娘笑着摇头。
吴妈看到他摇头顿时大失所望。不过下一秒她听到她家高冷的少爷轻轻地说了一句,“暂时还不是。”
暂时还不是?那就是说很快就是了?
这样一分析,吴妈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一脸和蔼的表情,她拍着慕寸心的肩膀说:“小姑娘不管你是找聂振还是李振,都欢迎你来我们家玩儿。”
慕寸心:“——”
慕姑娘顺利地将自己煮熟了。
上车,落锁,系好安全带,宝石蓝的小车很快在凄冷的夜色里疾驰起来。
商离衡打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被灯光拉出一道细长的剪影,好看极了。只见他转过头挑眉问她:“聂振?”
慕寸心:“——”
她觉得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车窗外朦胧而柔和的橘黄色光圈笼在男人身上,让他看上去模糊而又不真实,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刚刚你看到那个是家里的保姆,因为我从小是她带大的,我和她的关系很好,几乎是我半个母亲。”
男人清润的嗓音就像阳春三月里温柔的和风笼在慕寸心耳里,好听得她完全抗拒不了。
“所以呢?”慕寸心扭头看他,眸光清亮,浓而密的睫毛上下扑动,宛如两只黑蝴蝶扑闪着翅膀。
“所以你完全不用顾虑我家里人,聂振什么的就没必要出现了。”男人施施然将话补充完整。
慕寸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大晚上容我矫情一下,看了看当初一起写文的朋友,到现在也只有小无色和我一起了。虽然我们两个的数据都很差,写得东西不切合当下晋江的大环境,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被编辑勾搭走,难为还坚持到了现在。
有两样东西是我从初中就开始坚持到现在的。一个是喜欢喻先生,还有一个就是对写文的这份热爱。
喜欢一样东西就该一直坚持下去,与姑娘们共勉!
☆、远光灯(3)
远光灯(3)
慕寸心红着脸,下意识去翻被她抱在怀里的帆布包。
商离衡自然知道她在找什么。他白皙修长的左手递给她一样东西,她看了一眼正是她此番去商离衡家里的目的——她的手机。
她接过后按了开机键,发现里面的电量居然是满格的。她再一次惊讶于男人的心细如尘,连这样微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
她不禁想起她和母亲闹翻的那个晚上,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细心地注意到她包里的设计稿不能淋雨。
一种前所未有异样的感觉充盈着她的一颗心,她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很奇妙,很不同。
就像是一瞬间落入心间的种子,等到萌芽时却不知它是何时生根的。
手机沾染了她手心的温度微微发热,她盯着男人那张好看的侧脸问:“你怎么会在那儿?”
“什么?”这样前言不着后调的问题,商离衡委实没太听懂。
“那个雨夜,在我家附近的公交站台。”
商离衡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倒也耐心地回答:“那天我在附近谈一个项目。”
“怎么了?”
慕寸心摇头,“没什么。”
他无心路过,却不曾想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