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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客厅,远远就看到池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依旧是摇晃着身体,嘀咕着莫名其妙的话。无法想象,等到她的父母见到池淼现在的这个样子后,会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我刚想回到餐厅,可这个时候文哥,于文鹏,还有齐思贤三个人也先后来到了客厅,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可能在收拾碗筷吧。
文哥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脚底一滑,一下子朝我的方向倒了下来,我顺势扶了一把,避免他连我一起撞到在地板上。难道文哥刚才眼冒金星了么?
“文哥,你没是吧!”还好我扶得及时,两个人都安然无恙。
“没,没事,没事!”我记得文哥并没有结巴的毛病,怎么今天会这么反常。
“你要沉住气!”我一把拉住走在文哥后面的齐思贤,低声跟他说了一句。
齐思贤也微笑着朝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文哥和于文鹏坐在靠西面的那张沙发上,我和齐思贤则坐在他俩对面的靠东的沙发上。
四个人坐在一起,各有各的心事,谁也不开口。桌子上的烟刚好只剩下了四根,我们一人一根地分掉,点上火,客厅瞬间又是一片烟雾缭绕。
我猜齐思贤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了,可他也没有急于开口,是不是又有了别的打算?
齐思贤拿起桌子上的那副扑克牌,流利地洗牌,切牌,然后一张一张地分发到我们四个人的面前。
谁也没有打牌的心思,同样地,谁也没有聊天的兴趣。似乎是一种默契,四个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拿起面前的扑克牌,你来我往地玩儿了起来。
没多会儿,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也从厨房回到了客厅,手里还提着一只水壶,是前几天我们用来泡咖啡烧水的那只。
“喝咖啡话,还是你们自己动手泡吧!”梅雨薇对我们说。
昨天晚上吃的有点咸,刚刚吃粥的时候就就着咸菜吃的,现在有点口干,总是想喝水,喝杯咖啡还能暖暖身体。想着我从桌子上的茶几里拿出一个咖啡杯,其他人也都是自己动手。
我放下手里的扑克牌,从咖啡盒里随便抽了一袋儿出来,白砂糖和奶昔也都是小袋儿包装,用完即扔的那种,也不用专人在旁边伺候着。
“我想问你点事情!”齐思贤看着于文鹏说。
于文鹏也抬头看了看齐思贤,好像没发觉得是在跟他说话,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刚煮的水比较烫,于文鹏急促地吐了两口气,接着还不忘用舌尖舔了舔他下嘴唇上的伤口。
“于……”,齐思贤再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于文鹏手里的咖啡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手里的扑克牌也散落一地。
于文鹏突然从嗓子眼儿里闷声“啊”了一声,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整张脸在瞬间涨的通红,两只眼睛也拼命地向上翻,整个身体还恐怖地抽搐了几下,这种状况也只持续了四五秒的样子,然后于文鹏的身体就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了。
我和齐思贤坐在他的对面目睹了整个过程,一时间都吓傻了眼。
文哥虽然坐在旁边,可他只顾着抽烟和打牌,没有注意到刚才于文鹏临死前的症状,等到文哥反应过来,人都已经咽气了。文哥一看到于文鹏倒倒在沙发上的样子,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沙发上滑落到地板,脸色惨白,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于文鹏的尸体。
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也在第一时间尖叫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女孩子面对恐惧时的惊声尖叫,这种高分贝的声音传导到我的耳膜,是一种针刺般的刺激,顿时大脑嗡嗡作响。
而此时的池淼也不再是刚才的样子了,她亲眼目睹了于文鹏的死,现在突然开始大笑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叫道,“又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叫着叫着又一下子站起身,笑着跳着拍着手在客厅里乱跑乱转。
我们这几个正常人的神经已经快要崩溃了,而池淼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这,这怎么可能……”,齐思贤的惊愕我可以理解,因为于文鹏那件带血的衬衫,还有这栋别墅的钥匙,已经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了。
我的大脑渐渐从一片空白中恢复了神志,扭头转向在客厅嘻笑乱跑的那个疯子——池淼。
一个理所应当的轮序被害人?变态的连续杀人凶手?因为精神刺激而导致的疯子?还是灵魂被恶魔操控的怪胎?
不管池淼是什么,我现在就想把她抓起来,捆上,关进房间。如果她继续神经质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话,也许我也会精神失常,我也会莫名其妙地杀死我身边的人。
我用手拍了拍齐思贤的肩膀,他居然还没有从于文鹏的突然死亡中反应过来。我再一次用力地拍了一下,齐思贤“啊”了一声,把头转向了我。
“咱们先把池淼抓起来,不然看她现在的样子,我也很快就会疯掉的。”我的这句话是从我的牙缝里狠狠地挤出来的。
齐思贤看了看我,又望了望正在发疯的池淼,他点了点头,我发现齐思贤的双眼透露着一种怒气,也好像是杀气,也许是自己的推理智商受到无休止的愚弄而逐渐丧失了理智。
不知道池淼这个时候是不是还存在那么一点正常人的思维,她看到我和齐思贤两个人不怀好意地朝她走去,就立刻表现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弱女子的姿态,突然间放声大哭,嘴里还不住地大喊,“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还距离池淼三四米的时候,池淼又突然变了脸色,刚才那种无辜,可怜的表情一下子转变成暴怒,两只眼睛流露着想要把我和齐思贤撕碎的凶光,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们谁也杀不死我!”
我和齐思贤被池淼瞬间转变的表情吓得一愣,站在原地没敢挪动一步。
趁着我们发愣的片刻,池淼的嘴角微微一瞥,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笑。池淼后退了两步,而后又变了一张脸,嬉笑怒骂着拔腿就往楼梯的方向跑。
我看到这种情景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浑身发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我的怒气当头,抢先一步挡在楼梯口处。
齐思贤站在另一个方向,我们两个人同时逼向池淼,池淼一时间没了去路,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频频向我们求饶。
齐思贤见此情景也迟疑了一会儿,可又突然破口大骂,“你这个神经病的怪胎,抓到你看我不整死你!”
也许池淼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看见被我们两个人堵的无路可逃了,就哭丧着脸摇着头一步步地倒退。
正当我想一个箭步上去控制住池淼的时候,池淼急忙转身躲进了身后的健身房。
我和齐思贤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就立刻冲了过去。
我的手刚搭在了门把上,就听见从健身房内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和刚才夏炎姐和梅雨薇的叫声一样的尖叫声,而那声音分明就是池淼的。
我和齐思贤瞬间四目相对,心里都“咯噔”一下子。
我疯狂地扭动门把手,可是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上了。
“池淼,开门啊!池淼,你说句话!”齐思贤一边用力敲打着门,还一边喊。
池淼都已经疯了,哪里还能听得懂你的话,我心里暗想。
“躲开,我来撞门!”齐思贤一把将我推到了一边。
齐思贤紧忙退后了几步,一个冲刺狠狠地撞向了房门。可是只听见“砰”的一声闷想,门没撞开,齐思贤倒是被自己的冲劲儿给弹了回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妈的,什么破门,这么结实!”齐思贤骂骂咧咧地又站了起来,随便揉了揉几下自己的胳膊,就再次向房门冲了过去。
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情况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这次的撞击倒是使得在门锁的那个位置出现了一块儿破损,也许再来一次就能把门给撞开了。
房门的那一侧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我可是真心不希望池淼发生什么意外。就算池淼是个神经病,是个怪胎,我也只是想把她控制住,然后关起来,避免继续影响剩下的人的情绪,如果池淼现在死了,那她的死多多少少是我造成的,我会愧疚一辈子。
“哐啷”一声,房门终于被齐思贤的第三次冲撞给撞开了,而齐思贤也顺着那个冲劲儿栽倒在了健身房的地板上。
“池淼,池淼,你没事吧!”我看到池淼就站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就一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生怕她身上有什么伤痕。
还好,身上没有血迹。我把手指放到她的鼻子底下试了一下呼吸,有气儿,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安慰着池淼,而实际上是在安慰自己。
“路遥!路遥!”齐思贤突然叫喊着路遥的名字从我身后一闪而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
我顺着齐思贤跑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发现一具尸体赫然倒在我面前的台球桌上。
我终于明白刚才池淼那一声的尖叫是怎么回事了,也明白齐思贤为什么又叫喊路遥的名字了。
我朝尸体的方向走了两步,从那具尸体的穿着来看,的确就是路遥。
我又朝前走了几步,想看看路遥的脸。
是路遥的尸体没错,齐思贤的双手捧着路遥的脸颊,不断地呼喊着路遥的名字。
现在终于知道路遥的下落了,虽然疑问已经消除,可心里却是不好受的。
尸体是趴在台球桌上,在路遥头部的位置上,台球桌那原本墨绿色的桌面现在已经黑了一片,桌面上散落着几个占有血迹的台球。
现在已经顾不上检查什么死亡现场了,因为所有人的神经都接近崩溃。
我对齐思贤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可他并没有理睬我,反而转头去找池淼。
“池淼,池淼呢?”他这么一喊我才反应过来,刚刚还站在门口的池淼,趁我们不注意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妈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