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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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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看清那人是谁之后,立刻跪地行礼,“太皇太妃……您怎么醒了……”
  太皇太妃游走般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冷风凄厉吹刮进来,见她满头青白的长发吹得狰狞起舞,她呆怔地看着天,忽然涩然阴冷地说道:“先皇驾崩那日,也如今天这般。”
  话音一落,一道震天巨响的秋雷劈下来,雷声震得宫阙似乎微微颤抖,骇然不已。紧接着,骤雨狂肆而致,倾盆而下,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宫阙楼阁突兀的轮廓,都变得模糊朦胧。
  “太皇太妃,夜深了,早点歇息吧。”一个宫女起身,伸手去扶她,“若是着了凉,贤王殿下会心疼的。”
  “浚儿……”太皇太妃忽然一僵,倏然转头看着那宫女,拉住她的手,“浚儿还好吧?”
  “贤王殿下一切都好,太皇太妃忘记了吗?前些日子,王爷还进宫看您呢。”宫女将她扶着往寝殿之中走。
  太皇太妃脚步有些踉跄,忽然想到什么,推开宫女飞快地跑进自己的寝殿之中,在床榻之上摸索半天,从玉枕之下拿出一张绢帛。那绢帛满是褶皱,其上凌乱无形的朱砂如火,角落里却有一方端正的印玺,她将那绢帛紧紧地拽在手里,忽然见宫女走进来,立刻大声问道:“浚儿呢?你马上让浚儿入宫来见我,马上!”
  宫女惊疑又不安,连声安慰她,“太皇太妃,今夜宫门已经下钥了,贤王殿下不能入宫见您啊。不如等明日吧,明日一早,奴婢就让人去请王爷入宫。”
  太皇太妃脸色一白,忽然倒在床榻之上,吓得两个宫女面面相觑,连忙上前来查看。却见她伏在被衾之中,伤心又绝望的无声哭起来。那张皱纹深细的脸,很快涕泪纵横,“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出宫与浚儿住在一起?我是太皇太妃,我为成宗皇帝孕育子嗣劳苦功高,我已年老,只想与自己的孩儿住在一起养老,可为什么还要将我困在这皇宫里,为什么要让我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太皇太妃……”两个宫女不明所以,又担忧不已。
  太皇太妃将身体缩进被子之中,只是紧紧的抓着那一方绢帛,低声问道:“什么时候了?”
  “三更天了。”宫女见她慢慢地平复了情绪,回到道。
  太皇太妃点点头,“如此,你们快去宫门口等着,让浚儿早朝之后立刻来见我!”她急急忙忙地看着宫女说道,眼神之中竟带着无尽的哀求。忽然她脸色一变,又飞快地摇头,“不、不,不能让他来见我……”
  她抓住宫女的手,犹豫半晌之后,才低声谨慎地说道:“你让他悄悄地来见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是皇上……,”她脸色骇人,惊恐又惨白,“还有……还有皇宫里的其他人,知道吗?”
  “是。”宫女连连答应,再三保证,她才安心的重新回到床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可依旧紧紧地抓着那方绢帛,口中念念有词。
  宫女这才关好门窗出去,依旧不放心,让人守夜。
  暴风骤雨肆虐了整整一夜。秋意骤然寒冷,清晨冰冷的风刺入肌肤,寒冷入骨。一叶知秋之后,便是一层秋雨一层凉。
  木梓衿懒在床上不起来,微微一动,忽然感觉什么东西冰凉的贴在脸上,冷得她打了一个寒噤。
  睁开眼,用手摸了摸,从脸旁边摸出一支冰凉纤细的笛子来。
  她恍然记起这是昨夜宁无忧给她的笛子……或者说,是她自己从宁无忧手中强行拿过来的笛子。
  昨夜意兴阑珊,沉醉之时,竟忘了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只依稀知道,自己或许是洒了酒疯,竟然抓着他的骨笛不放,振振有词地让他不准将骨笛送给任何女人,他无奈之下,似只是微笑,笑容映在烛火月色徜徉之中,温柔清和,两人便一人握住骨笛的一端,相携着回来。
  她惊坐而起,抚摸着温润朴质的骨笛,心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或许她应该将这骨笛还给他,毕竟这是自己胡搅蛮缠得来的,并非他真心相送的。若是当时自己没有喝醉,还是清醒的,那该多好。
  晨钟悠悠扬扬,透过京城沧桑的晨色,缓缓传入耳中,她这才快速下了床,收拾整齐之后,准备与他一同入宫上朝。
  出了门,迎面冷风吹得微微打了个寒噤,庭院之中落花枯叶,凌乱横杂,檐下宫灯歪斜零落,潮湿的雨水汇集,浸湿地面与墙壁。满庭悠然,似被肆虐狂卷过。一夜疾风骤雨,夏去秋来,京城之中的变换,竟在一夜之间。
  她急忙去看昨夜布置好的灯海小船,水榭之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淡淡水光,泛着秋色冷意,空茫茫雾色泠然飘渺。游廊之上,连绵璀璨如星辰的宫灯早已不见,只剩下几盏平时所用的宫灯,寥落零星的挂着,在秋风之中瑟瑟摇曳。
  昨夜星辰昨夜风,一夜狂风暴雨,似将昨晚的一切化为梦幻的幻影般。
  木梓衿慢慢穿过游廊,若不是自己手中还握着那支骨笛,她恍惚会认为昨夜的一切,不过是庄周一梦,南柯一觉而已。
  一路之上,府中下人利索的收拾清扫,有条不紊。见到她纷纷恭敬的避开。快速到达懿德堂之后,宁无忧已经穿戴好,转身出门,见到她似微微怔了怔。
  她也微微一愣,脚步停了停,心头微微一跳,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骨笛,慢慢朝他走过去。
  他慢慢理了理衣袂,轻轻地抬手。她轻轻地扶住他,与他一同朝府外走去。
  天依旧青意蒙蒙,似压着青黑色的幕布般,阴冷、微凉。
  她正捉摸着该如何将骨笛还给他,却听见他开口说道:“看路。”
  她一惊,立马抬头,却见一只手轻轻地扶住她的额头,将她往后揽了揽。她连连退后几步,这才没有撞上前方游廊的柱子。
  “怎么心神不宁?”他轻声一叹,“若是还没解醉,今日就不用与我一同上朝了吧。”
  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从袖口之中拿出那支骨笛,“王爷,这……”她微微迟疑,双手奉上。
  他倏然眯了眯眼,沉默片刻之后,才轻声道:“本王拿着累得慌,不如你先收着吧。”他似沉沉的叹了声,拂袖转身继续往前走,朝服精华回纹袖口抚在她身上,带起一阵冷风,将她吹得微微一凛。
  她瘪了瘪嘴,悻悻地跟上去,与他一同上了马车。她端坐在车门旁之后,看了看那支骨笛,小心翼翼地收好。

  ☆、夜雨寄托

  一夕风云变幻,虽说昨夜风雨已经过去,可到底还有未解开的谜团萦绕在心头。那本放在身上的手札,迟迟还未翻开新的一页。
  “谢长琳的事情,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宁无忧忽然开口,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决然。
  “王爷想到了什么线索?”她双眼一亮,眉宇缓缓舒展。
  他摇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本王只是在想,你跟在我身边,终究太危险。”他蹙眉,窗外幽暗的天光疏漏而来,将他的轮廓勾勒描绘得冷峻锋利,“虽然暂时解决了傅梁宇对你的嫁祸与陷害,可……”他欲言又止。
  “王爷担心,我还会再遇到危险吗?”她靠过去一些,与他直视。
  他并没有躲开她的眼神,沉默,却是承认了。
  “王爷的担心,未尝不可。”她轻轻地咬唇,“我从宜水镇逃出来时,就已经危机四伏,若不是王爷收留我,我如今早已不知葬身何地。如今京城之中,恐怕早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身份被拆穿,或许只是早晚和时机的问题。而我又是王爷的贴身侍女,早已处在风口浪尖上。”她握紧十指,指尖慢慢收拢,指甲轻轻地陷入掌心之中。
  “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他无奈地喟叹一声,“若是将你留在苏州,你又怪我不顾你自己的想法与自由,钻暗渠也要逃出来。若是……若是本王,如今还想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呢?”
  “王爷想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她豁然抬头,不安又惶恐的看着他,“我走了,王爷要怎么办?你不查先皇去世的原因了吗?”
  他轻轻地摩挲着广袖袖口,目光深远,似看着窗外风景,又不知看向何处。
  “你跟随本王这么久,难道以为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本王会无动于衷吗?”他淡淡一笑,前方皇城巍峨峭楞的轮廓慢慢浮现,如蛰伏的野兽起伏的脊背,神秘又压抑。
  “王爷打算要动手了吗?”她心头微微一惊,手心霎时微凉。
  他沉默,只是轻轻地蹙了蹙眉,伸手过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眉心,指尖轻轻舒展,“不要蹙眉,你画眉的技术不好,蹙起来更难看了。”
  她下意识又要蹙眉,可他指尖轻轻一捻,将她的眉头舒展开。
  “王爷……”
  “你放心吧。”他勾唇一笑,“本王就算要动手,也必须出师有名才行,否则……”他眯了眯眼,狭长的眸中似透不进任何光芒。
  否则如何,他没再说下去,马车缓缓停下,他起身下了车,趁着此时没人,轻轻地拢了拢她单薄的衣裳,让她回马车上等他出来,略微交代了几句之后,便进了宫。
  她并没有上马车,依旧在建福门之前等他,远远地见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宫门,忽然又见贤王宁浚从身旁走过,便准备与他说话。按照往日的情况来看,宁浚见到她一定会来寒暄说笑几句,她刚抬头,却见他魂不守舍地从身前走过,神色黯然憔悴,脸色苍白,原本挺直的脊梁似微微佝偻着,很是沉默地无声离开了。
  她怔了怔,心想,难道贤王殿下病了?
  宫墙高危,肆虐了一夜的骤雨狂风丝毫未减退皇宫之中的气派与威仪。
  下朝之后,宁浚慢慢地朝太皇太妃所在的宫殿而去。半路之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身后的侍女立刻为他撑伞,雨水淅沥沥落在雨伞之上,响起一片杂乱的水声。
  太皇太妃所住的宫殿较为偏僻,越往里走,也是草木森森,也越是见不到其余地方巍峨的宫阙繁华的重楼。
  宫女立即为他开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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