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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找到了乔忍这个牵挂,这个充实他人生的人。
7
“容姨,她出去了吗?”程惜从客房里走出来。
他回来没见到她迎上来,卧室、书房、影碟房、阳台、客房都没身影。
“乔小姐不是在书房吗?”容姨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说,“午饭后就进去啦,一直没见她出来。”
程惜再去书房看了一遍,还是空荡荡的没人,刚想转身关上门时,听见了书页翻动的声音。
绕了一圈书架,在靠窗处的那排,看见了盘腿坐在地上的乔忍。
程惜挑了挑眉,走过去俯身瞧她。
好功力,居然坐在地上、头靠着书架就睡着了,手上的书早就不知道被风翻到了哪一页。
程惜在她身旁坐下,屈起一腿,另一条长腿平伸在地板上。
他轻轻抽出乔忍手里的那本书,《温莎墓园日记》,是在美国养病那时看的了。上面还有他自己零散的批注,歪歪扭扭的字迹——因为那时手还没完全恢复。
人的身前过往,最是不好说。
其实每个人的记忆都是定量的,只是,自己想起来时却是没有尽头的。
他在美国那几年,几乎是完全忘记了乔忍这个人的。脑海中偶尔想起,也只是年少时候的一抹背景色。
未曾料到,她还一直记着他。
程惜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撑着头,歪过脑袋,静静瞧她的脸庞,心里面慢慢悠悠、散散落落地想着许多东西。
风从窗口吹进来,大概猛了一些,把她披在肩前的长发吹起来,贴在她脸上。乔忍觉得痒,睡意挣扎了两下就完全醒了。
“我是在做梦吗?”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俊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一句。
“是啊,我是你的梦中人。”程惜清浅笑着,眉目分明。
乔忍也笑,身子朝他歪过去,半躺在他的怀里。
“那我的梦中人……”她望着他好看的下巴,问,“……你要不要跟我说说法庭的结果呀?”
“还要我说?”程惜拿长指轻弹她光洁的脑门,笑得倨傲而狂狷,“你是不是太不了解我了?”
乔忍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佯装委屈,“我担心才问的,哪知道你对什么事都这么自信……”
“那现在知道了不?”
“可能……还是会不知道……”她笑着把脸埋进他衬衣,闷着声说,“因为我还是会担心呐,担心一切于你而言重要的事。”
乔忍领教过这人自信到堪称狂妄的性格,他读高三时,每次考试排名公布,见她在成绩榜上找他名字,他就说——不用找了,直接看最上面那个就是了。
那时把她给惊得呀。多年来一直如此没变过么?
程惜没再说话,抬手揉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唇边的笑却是藏不住的。
微风很凉,时光很静,窗外已经是黄昏了。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没动静,他怀疑她是不是又睡着了。
程惜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声音也很轻,“乔乔,不许睡了,待会儿该用晚餐了。”
乔忍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显然是快要睡着了又被人喊醒的状态。
他心里好笑着,正好想起一件事,便狠心把她彻底摇醒,“乔乔,起来,我有事跟你说。”
某人彻底不开心了,坐起身,秀气的眉拧成一条线,问他:“什么事?”
她离开他的怀,程惜就可以起身了,他站起来说:“起来,去书桌那边说。”
乔忍犯懒,也想着要报复他把自己吵醒的行径。便向他伸着双臂,“抱我起来。”
还真是胆子大了啊。
病着时胆子不小,清醒了更是勇气可嘉。
还不就是仗着自己宠她吗?这都快宠上天了。
“小懒人。”
程惜无奈地笑了一下,俯身架起她身子,拦腰抱在怀里,往书桌那边走去。
双臂揽着他弧度优雅的脖颈,乔忍的心里像有一罐蜂蜜被碰翻了一样,随着血液流至全身,甜进四肢百骸。
他把怀里的小懒人放在书桌上,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来。
乔忍说:“程惜程惜,你不觉得应该在你书房里添多一张椅子吗?”
她还想说,最好是软软的单人沙发,这样她坐着就舒服极啦。
“不行。”他打断她的美好臆想。
乔忍失望又不解地“啊”了一声,问为什么。
“添了椅子,你坐在这里,我怎么处理其他事情?”
“我……我坐在这里,你怎么就不能处理事情了?”
程惜匪夷所思地抬眸看着她,好像她问了多愚蠢的问题一样。
好吧她承认,她跟他在一起时,话是比较多,但也不会烦他不是?
程惜见这傻瓜死活跟他想不到一块去,清了清嗓子提醒她:“你对我来说,是一种诱。惑。知不知道?”
“你站在这儿我都会分心,何况是坐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笑声打断了。
没办法,乔忍真的没想过是他的问题,她还傻愣愣地以为是她打扰到了这人呢。
“对、对不起……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程惜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封面精致的请帖,轻轻拍在她脑门,佯装生气,“还笑?”
他把请帖递到她面前,说:“后天跟我去参加一场婚礼。”
乔忍止住笑意,拿过来瞧了瞧封面,没打开,而是先问他:“我跟你……一起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程惜轻“嗯”了一声,“不愿意跟我一起?”
她连忙否认,又说:“可是那样……我们就……”
“难道你喜欢当被‘金屋藏娇’的那个‘娇’?”他好笑地反问她,眸光闪动。
乔忍脸红了,低头小声说:“那……就去吧。”
正好容姨来喊他们出去用晚饭了。程惜把她抱下来,吻了吻她额头。
“这个圈子里的人迟早要知道,你是我程惜的女人。后天的婚礼就是个天然的时机。”
乔忍满心温柔地点了点头,还有点害羞。
要融进他的圈子里了么,想想就期待又紧张。
但当她翻开请帖时,只一眼,便如遭雷劈。
啊,谁来告诉她是不是上面的名字写错了?!还是她自己眼花了啊喂!
周……瞳……兮……
作者有话要说: 先前被锁了,是因为“手。枪”是敏感词,我…………
美人们,晚安。
☆、依赖
1
刘之旭和周瞳兮订婚不到两周,就向两家的亲友发出了结婚请帖。
但是乔忍永远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会有去参加周瞳兮婚礼的一天?
曾经是正正经经的情敌,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冤家。
这场婚礼从昨天开始的,程惜和乔忍到今天的最后晚宴才到场。
乔忍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小吊带晚礼服,被程惜挽着手臂走进宴厅。
他们来得早,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宴厅里的人也还不算多,还在以自助餐的形式款待着宾客。
毕延看见他们,端着酒杯走过来,目光在他们挽着的手臂和乔忍身上停留了一下。乔忍不记得他了,但他隐约记得这个冲进雅间去找程惜的人。
有服务员托着香槟路过,程惜帮她拿了一杯。乔忍松开挽着他的手,接过香槟。
其实她对这玩意的印象不怎么好,因为那回在上海的时候,周瞳兮使坏把香槟洒了她满身的事她还没忘记。
毕延和程惜谈了几句投资上的事,乔忍边抿着香槟,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这排场奢侈到有点过分的宴厅。
有几个女宾客朝这边走来,她们似乎是在组队要玩什么游戏,看见站在这边的乔忍,便邀请她一起去。
乔忍委婉地拒绝了,程惜看了她一眼,眉梢笑意蔓延,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想去就去吧,待会儿来找我就可以了”。
他有意让她去接触这个圈子里的人事,虽然他可以为她造一个永远纯净温暖的港湾,但以后总有某些场合,是她避免不了要去习惯的。程惜不希望她怯场。
乔忍内心:可我是真的不想去啊……
不知是哪位女宾客拉住了她的手臂,乔忍莫名其妙地就加入了她们。她用眼神向程惜求助,可他居然还帮她把香槟拿走了,好让她安心去玩。
乔忍跟着她们往一个花架边走去,原来是在探讨接新娘捧花的事,还分出了什么队什么小组呢,也是闲得很。
毕延用手中的酒杯朝乔忍的方向指了一下,对程惜说:“你玩真的?”
“玩?”程惜的语气里有恰到好处的讽刺,眼眸有星光闪闪,他说,“我从来不玩。”
乔忍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众女宾客的叽叽喳喳,偶尔举手投票表决一下什么对策之类的,差点要犯困。
临近晚宴开始时,这些热情的女宾客终于打算要散开了,乔忍呼了一口气,目光找寻着那人的身影。
“哎!”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乔忍回身,眼前是一位身穿鹅黄色半透明丝绸裙的女士。
“你的礼服肩带……”她指了指乔忍的后背,笑着示意她转过身去。
乔忍想转头去看自己的肩带,但显然无论如何也看不到。
那位女士稍稍凑前来说:“上面沾了点奶油。转过身去吧,我帮你擦掉。”
乔忍顿时有点尴尬,便转过身去让她帮忙。
鹅黄色女士转了转眼眸,在包包了折腾了一阵,找出纸巾,看了乔忍的侧脸一眼,纸巾下的小剪刀悄无声息的把她的肩带剪断。
“哎呀!”鹅黄色女士把纸巾和剪刀塞进包里,掩着唇叫了一声。
“怎么了?”乔忍转身去看她,被她制止住。
“你的肩带好像……好像断了……”
断了…………
乔忍反手去摸,尔后才发现裙子已经从左边开始往下滑了,她赶紧把胸前的衣料往上拉,一时慌张到不行。
“要不我帮你拉着吧,它断了。”鹅黄色女士眼里失笑,面上却一脸同情。
乔忍内心流泪: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不要再提醒我肩带断了……
鹅黄色女士帮她拉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