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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窘到没脸看他了,迅速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内心呼喊着:这是她的初吻呐!这样的方式真的不会太草率吗!
“怎么,稀罕到要躲起来的程度了?”程惜心里好笑,声音低迷而磁质,看着面前这一团缩在被窝里的东西。
“那个、我、我我还是睡觉吧!我睡、睡了啊!”乔忍拽紧被子闭上眼睛。
“乖,”程惜勾起唇角,隔着被子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把她的被子拉下来说,“但谁教你睡觉可以蒙头睡的?”
乔忍紧闭着眼睛装死,睫毛一动一动的,眉头蹙成一条水平线。
程惜把她被蹭乱的头发理了理,说:“睡吧,我今晚在这里,陪你。”
陪她?从半夜两点多,到明天天亮?今晚到底是她出现幻觉了,还是他神经短路突然想不通了?王安黛不会跟他闹吗?他不是一直都在推开她的吗?
程惜,会陪乔忍,到天亮?
她想着想着就入了眠,又或许是身边多了个人,心里的不安与压抑渐渐消散,总之她在程惜离开之前,睡着了。
天光蒙蒙,他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用手机回着下属们的重要邮件,偶尔抬眼看看她的睡颜,眸里平静深邃。
黑焰堂的势力已经基本被瓦解了,钟夜一个人逃了,难以构成什么威胁。程惜从乌冲码头来医院的路上,一直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能在她面前完全失了控制,不能将全部的欣喜与放松都展露在她眼前,不能一下子不管不顾地把她宠上天。
结果来了这里,却是被她冷眼对待,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之前那个一路追着他的乔忍,竟然也会有不待见他的时候。不可思议之时,心尖又悄悄盛开心疼。
她躺在这里,是因为他;半夜还不睡,看他的画。这样的乔忍,焉能不让人心疼。
我们年少的时候,彼此只能看见对方的一部分,你不了解真正的我,我也看不见完整的你,我们本该两不相欠。只是因为其中一人念念不忘那句“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另一人最终回了一句“我会对你一直好下去”,故事才有续集,过往才会揭开,未来才可携手。
乔忍,我会对你一直好下去,但是,我们是有未来的吗?为何我心中仍有微妙的不安?
是否不单我对你隐瞒了曾经,你对我,也有未曾言说的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们晚安。
☆、存亡
1
王安梓第一次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是在王安黛被黑焰堂的人绑架后的那天。
方兴科技公司在那之前只是王氏集团旗下的一间普通影子公司,空壳一个,没什么实质价值,跟其他规模一般的影子公司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平时小敛小聚一些财富,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自从那天之后,方兴科技公司的股价就突然暴涨,他以为是手下人一时没控制好建仓力度,短时间内趁低价吸入比平时更大量的股票来建仓,也就没怎么太在意。
但王安梓没料到,短短两周时间,那间影子公司不单单摆脱了垃圾股的价位,而是已经摇身成了超级明星股,吸引了无数散户和专业投资公司的疯狂参与,并且股价还在不断涨。
这样下去,攀爬到一定高位的股价后,必定会引起一些敏感股民的注意。一旦被发觉这是一间毫无价值的影子公司,诱发股民们疯狂抛售,后果就不只是无数资产蒸发这么简单,还会面临证监会高层调查,核实之后,等着王氏集团的,便是破产和监狱。
王安梓叫来方兴科技公司的负责人问了一通,他们竟然说以为是总公司的动作才导致股价不断攀升的,有个别贪心的还沾沾自喜地等着被夸。
王安梓把一沓最新的数据报告甩在这些人脸上,黑着脸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去到时才发现父亲也正在研究这个问题,王安梓问:“爸,是不是要立刻勒令他们停止建仓?”
王书抬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浑浊双眼里的精光一如年轻时锐利,“来不及了,这些人已经杀红了眼,强制阻止他们只会大量套现,自吞苦果的是集团。”
王安梓皱着眉,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幸好也只是一间影子公司才这样。
“让人从最基层的操盘手查起,查到就换掉,现在……”王书摩挲着下巴那一撮银白的胡须,眯起眼说,“先买入。”
王安梓也想过用王家自己的资金买入那些被抬成明星股的垃圾股,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分流,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性。
未来短期内的股市,注定不会太平了。
2
上午八点左右,乔忍悠悠转醒,眼皮动了几下才睁开。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尔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那两个不同的吻,还有他说的在这里陪她。
那他……现在还在这里?乔忍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一把,小心翼翼地扭头去看昨晚他坐的位置。
首先看到的是《华尔街日报》,然后看见捏着报纸边沿的白皙长指,往上是乌黑的额前碎发,往下是白色的真丝衬衣和交叠着的修长双腿。
乔忍在心里“嗷”了一声,双手迅速地蒙住自己的脸,他竟然还在!她确定自己根本做不到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唇上的触感还清晰地残留着呢。
程惜轻笑一声,移开手上的报纸,看着她的困窘模样,明知故问道:“醒了怎么不说一声?手捂着脸做什么?”
“那个,我要洗漱,你……”乔忍继续捂着脸不敢看他,也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红得不像话的脸。
“要我帮你?”
“不不不!我是要你出去。”
她疯了才敢让他帮,伤口在腹部,她解手什么的都需要护士扶着搀着才能弯下腰,即使同为女性,刚开始时也极不习惯。何况是他!
“十五分钟。”
“嗯嗯嗯。”乔忍点头如捣蒜,只想他快点出去。
程惜翘起唇角,帮她拉了铃,才起身出去。
护士进来之后,乔忍才把手放下来。护士一看她的脸红得不正常,赶忙拿体温计给她量。
“没事没事,小林,我只是蒙头睡了而已,不用量的。”
“不行的乔小姐,万一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呢?”
乔忍只好配合着量,心里气自己不争气,不就一个舌吻吗?而且还是隔夜的,这也能脸红成被当做发烧的程度。
程惜在外面讲完一个电话之后,转身看见乔忍的母亲正拎着食盒往这边走来。他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迎上去微微弯下腰,“伯母好。”
乔母远远的就看见了走廊这边这个身量修长、骨架匀称的男人,他转过身来,相貌更是一等一出挑的那种,看着这么年轻也不像是那位王小姐的哥哥。
乔母和善地笑着问:“你好,请问你是……”
他露出温谦的笑,说:“我是乔忍的朋友,程惜。”
“程惜?”乔母不确定地问,“你是送我家小孩来医院的那位程先生?”
“惭愧,乔忍因为我才受的伤,我理应早来探望。”
“真的是程先生啊,我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早想跟你当面言谢了。”乔母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那死小孩果然是被色相冲昏头才去救的他。
“伯母,您别折煞我了。”程惜笑着低了低头道。
“嗨,你前些天跟那歹徒上法庭打官司的事,我都在电视台上看见了,要是忙成那样还来看她,惭愧的可就是我们了。”乔母凑近一点小声跟他说,“程先生,你那两枪,打得可真好!”
程惜愣了一下,不禁再次笑开。难怪乔忍性格乐观,原来她母亲也这样。
乔母注意到病房门外站得挺直的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去纳闷的打量着,刚想开口问,就听见身后的程惜说:“伯母,这是请来以防万一的,之前是助理做事不周到,漏了这一点。”
乔母了解地“哦”了一声,“是保镖啊。”
她也不太懂这些有钱人世界里的周到的标准,反正都是他的人,守在这里也好,便也没多说什么。
程惜昨晚吩咐下去的,让小张换一批人过来,光明正大地以保镖的身份在这里保护乔忍。
乔母和程惜进去病房时,护士正推着车往外走。坐在床上的乔忍抬头看见他们进来,心里对母亲感激到极致,有第三个人在,就没那么窘迫了。
“妈,你来啦。”
“来啦,”乔母开口给他们介绍道,“这位就是——”
“妈,我们之前见过面了,”乔忍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轻轻绞着。
程惜眸里漾起笑意,说:“伯母,我跟乔忍之前就认识,我们从高中开始就是朋友。”
他边说边走到她床边,抽了张纸巾,帮她把下巴上几滴晶莹莹的水擦去,自然又娴熟的动作让母女俩都有点愣。
乔母暗自咋舌,还真是朋友?从高中就认识?刚刚在外面她以为他就是礼貌性说说而已。乔忍也吃惊,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跟人说他俩是高中就认识的。
所以,是承认了那一年的一切吗?那之前,又为什么从不松口?
乔忍看着他,被他发现之后,又迅速移开自己的目光,假装在看其他东西。
程惜不去拆穿她的偷看,给她倒了杯热茶,“先暖暖胃,再用早餐。”
乔忍接过来低头啜着茶,耳根又开始红了。
乔母一边打开食盒一边留意着他们的动静,这位程先生跟自家死小孩,看着还真像是很熟一样。
“来,喝粥啦,你最爱的糯米滚红枣。”乔母把粥端给乔忍,乔忍还没接过来,一双匀称而骨感的手先一步把碗端了过去。
“伯母,我来。”
程惜接过粥,在乔忍床边沿坐下,对她说:“手尽量别动,不能拉扯到伤口。”
乔母听见这话有点羞愧了,她作为这死小孩的亲生母亲,都没他注意得这么紧。
“可是,我得吃早餐……”乔忍看着他轻轻搅了搅糯香的粥,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我喂你。”程惜舀起一勺粥,如玉的长指捏着瓷白的调羹,平稳地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