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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真实身份另有其人。
而她有着和陈子寒一模一样的脸蛋和身材,穿着与陈子寒一模一样的衣服,这个时候,我应该不是最头痛的。
林警官无奈的泄了气:“为什么案情会变成这样,好不容易一切都有了头绪,眼看就要水落石出了,居然告诉我们连死者的身份我们都搞错了,这到底算个什么!”
倒是何姐首先冷静了下来,她推断性的问林警官:“死者陈子,不,陈子寒是不是有双生姐妹,长得一摸一样的。有可能,死者是她的双胞胎姐妹也不一定。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可能性了,总不可能去相信什么头七回魂之类的说法吧。”
她说的没错,我和林警官几乎是同一时间恍悟,如果那通电话真的是陈子寒本人打的,很明显她还活着,那么死的那个人就不是她,天底下能与她长得一摸一样连方青山与警察都没能分辨出来,只可能是双生姐妹。
那么,方青山一直在隐瞒的是不是关于陈子寒有双胞胎姐妹这个真相?
可为什么这些事情又会牵扯到婆婆身上?林秀雯又为什么会被调查?林警官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里的人,是林秀雯和谁?跟陈子寒还是跟陈子寒的双生姐妹?
到底哪个是真正的陈子寒?哪个又只是替身?
好多谜团,好多混乱的思绪,我的头都快要裂开了,腹部也是一阵一阵的痛。精神高度紧张,头脑开始变得不清醒,晕晕的,感觉我的身体随时都会垮塌下去。方青山,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一直在踢我,感觉到了吗?
再也支撑不起我沉重的眼皮,闭上眼,我重重的倒进沙发里,似乎看见了方青山,焦急的跑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臂问,“怎么了?你没事吧?快送医院!”
我最终还是被送到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胎儿目前的状况很不稳定,必须留院观察,林警官一路跟随着我到了医院,站在病房前,他也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然后安慰我:“那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没有必要的问题,我们不会来打扰你。”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对了,你可以找个朋友来照顾你,比如同事啊,姐妹之类的。”
我无力的睁开眼,声音柔成线:“我的姐妹,只有林秀雯,可是她现在失去了联系。。。”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不仅是遗憾我没有人可以寻求帮助,还是想间接的打听一下关于林秀雯的事情,希望林警官能知道她的下落,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她能平安。
听到我说起林秀雯这个名字,林警官的头再次低了下去,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还没有找到她,上次问你那件事情,并不是怀疑她是杀人凶手,你不要多想,她只是与另一个案件有关,我听说你们关系好,才问问你的,原则上你是这起杀人案的嫌疑人,我不能问你另外案件相关的问题,可我觉得很好奇,与她合影的竟然是死者陈子寒,所以。。。”
林警官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太多了,立马把剩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轻松的转移话题,“你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来调查,你好好配合医院养胎,真的有什么问题或者进展的话,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再来问你。”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跟何姐交待了几句,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才匆匆离开了。
突然觉得,林警官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没有一开始的冰冷与淡漠,一直以为警察是个高高在上的职业,能不与案件嫌疑人多说一句就不会多说一个字,可他不一样,有时候还会关心我的身体,真的是个不错的警察,我感到庆幸,希望他能还给我们一个公道。
何姐走到我床前,帮我盖好了被子,温柔的说:“你先躺好休息一会,我已经打电话叫了你那个小叔子,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嗯?小叔子?你怎么会打电话给他?”我有些疑惑,何姐应该不知道我和小叔子的交情吧,这个时候,她打给我父母不是更合理?
她难得的一笑:“上次看到你们在警局门口说了会话,感觉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你现在却个人照应,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留在这里,所以就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空过来,不过他确实不错,想都没想都答应了。”
我抿唇,微微一笑,是啊,也就只有小叔子才会毫不犹豫的过来帮助我照顾我。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何姐轻手轻脚的离开,心底一阵荒凉。
一个人背井离乡嫁到这个城市,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就一直不间断的发生一些事情,似乎没有一天安宁过,之后更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一不小心,我就着了谁的道,可能会连性命都不保。
我抚摸着微凸的腹部,临摹着它的线条,设想,没有这个孩子的话,我是不是早就没了性命,能安全的存活到今天,是不是全托了它的及时到来?
突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到底是喜事还是坏事,现在真的什么也不想多想了,只想安安心心的,母子平安,我能顺利的见到他。
而我远方的父母,他们至今都没有出现,想必是还不知道我的事情,这样也好,他们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从这件事请上,我该感谢方青山,他没有去我父母面前说我什么,他比很多人都不一样,就算心里再讨厌我埋怨我,都不会去跟我父母说我什么。
胡思乱想的回忆着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感觉婚礼上的场景都历历在目,他还是我的老公,我还是他的媳妇,我们再所有的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多么的幸福。可那种幸福并没有持续很久,就早早的夭折了。
方青水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流到了嘴边,他站在门边,看了我好久,好久。
第2卷 寻找真相 078 【13】一家团聚
之后的几天,方青水几乎每天都留在医院陪我照顾我,我一直都很想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仅仅是因为我是方青山的妻子,他的嫂子吗?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他,确实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如此悉心的照顾我,给我精神支撑。
终于有勇气问出口,他却只是笑笑,我和公公同在一所医院,照顾公公的同时理所应当也要一起照顾我。方青山应该还在看守所,至今都没能联系上,婆婆也被带走了,方家现在只能指望方青水了。
看他这个样子,肯定也是知道了婆婆的事情。
我问他:“婆婆的事,你是不是很意外?”
其实我还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有可能那些布料只是个巧合,并不是真正布偶身上的布料,就算真的同一期布料,也不代表制作布偶的人一定就是婆婆。
可小叔子现在的表情差不多就等于在告诉了我真相,他垂着头,半晌才回答:“不能说是意外。”然后又忽然抬头,认真的看着我:“如果我说我早就知道了,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什么意思?”我不懂他说的意思,什么叫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什么?知道婆婆是制作布偶的人,还是知道婆婆并不是安分守己的好婆婆?
他走到我床前,站定,严肃的跟我解释:“也没什么,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关于你之前说的新房子里发生的那些事,我有看到过,死猫,蟑螂,在我妈的房间里。包括。。。”
“包括什么?”我立马问。
他不说话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包括我的,内衣,是吗?”
他沉重的点头。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婆婆一个人所为?”我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平常在家里,婆婆一向是我最大的慰藉,只有她能与我说的上几句话,能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几句,她为什么要做这些惊悚不入流的事情来恐吓我,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么说的话,我生日那天蛋糕上的番茄酱也是她弄上去吓唬我的?”我开始回忆之前一系列诡异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开始有了头绪,所有缠绕在一起的线团,在找到了中心线索之后,慢慢的开始自动解开。
方青山沉着声音,语气里有些失落和伤感:“可能吧,如果方青山真的是自己挑选好蛋糕回到家的,那么也只有我妈有那个时间在蛋糕上动手脚,不过我希望你能理解她,她绝对不是有意要吓唬你,可能她有她另外的苦衷。”
“呵呵,苦衷,做了那么多事,能有什么苦衷。”我冷笑着,也嘲笑自己的傻,居然一心一意认为这一切都是公公做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婆婆,还一直都与婆婆交谈,将婆婆当方家同病相怜的人,当做这个家里唯一的亲人。
方青水沉默了很久,大概是不知道如何与我解释吧。本就是解释不了的事情,一切都只能等婆婆他们出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才知道到底哪些是黑哪些是白。
原以为这一切要等到很久以后,至少要过很多天。
没想到第二天,婆婆就被带出来了,紧跟着的是方青山,我们一家人在医院的病房里团聚,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一切都像时过进迁般变化莫测。
我以为是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但碍于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好意思问林警官事情的结果,死者到底是不是陈子寒,而杀死她的究竟是谁。
没想到林警官先开口说了:“虽然事情都还没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这次能带你们出来,完全是看在你们老父亲的面子上,如不是他苦苦哀求见你们一面,我们上级也不可能同意将这么重要的嫌疑人私自带出来,你们有什么家常就在这尽快说吧。”
他交待的同时,有个护士推着公公的病床慢慢的进来了,我们都很惊奇,为什么公公的几句话,可以将方青山与婆婆都带来这里,要知道,从这个案件一开始,我被监视居住以后,我都没能见到方青山一整面。我深呼吸,平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他们当中的谁宣布接下来的一切。
病房安静的出奇,公公被忽视推至最里面,由护士将病床摇起来,他靠起身子,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然后露出了安详的微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