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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在相连的偏房更衣后旁若无人般的踅回她面前,紧紧攥了她的手,双眼炯炯,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照我的想法,现在就想赖下来不走了,但收了人家的厚礼,总要应酬几句才能打发走,娘子等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不会太晚回来。」
琴羽杉不知道怎么搞的,听了就想笑,那里桃雨已经噗哧笑出来了。
这种气氛之下,又有两个碍事的看着,凤取月也诗情画意不起来,只道:「估计至少要一个时辰,左右也没别人,你们主仆就坐下吃饱先,累了就先歇着,我回来自然会叫醒你。」
不管他再怎么不待见惠王府,而她又再怎么不待见侯府,毕竟是皇上指婚,京里的王公贵族和朝廷大臣莫不来道一声喜,也都送上了大礼。
琴羽杉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这是为了不让她饿肚子,所以特地先来揭了盖头吗?心里不由得便有些甜蜜泛上来。
凤取月和小七走了之后,琴羽杉便和桃雨坐下来用饭,席面十分精致,桃雨贪食,吃了许多,撑到打了个饱嗝,一副很想躺下的懒样。
过了半个时辰,琴羽杉让桃雨伺候自己卸下钗镮,更衣、净面和泡脚后,便打发她去外间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羽杉早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凤取月总算阔步走了进来,有个嬷嬷跟在后头,照规矩在床上铺了元帕便退下。
他吹熄了屋里大半的烛火,只余一盏,他抱起琴羽杉大步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上床。
琴羽杉被扰醒了,半梦半醒的看着眼前俊美的面孔,那朦胧的烛火,微飘的纱帐,她蓦地有些怔忡。
这里是哪里啊?是梦里吗?
她那迷糊的表情令凤取月莞尔,他顺势将她一把揽进怀里,低沉的声音里含着笑,「平素见你精明得像商贾一样,怎么才睡了会,竟然忘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吗?」
「什……什么啊?」被他抱在怀里,她连话都说不清了,期期艾艾地好一会儿才回神,又意识到身下的元帕,不由得心跳加速了。
凤取月手一挑,几重纱帘便软软地垂下了。
琴羽杉臊得脸都红了,双手本能地轻抵着他的胸膛,偏着螓首,不敢直视他。
凤取月一笑,轻轻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两人的身子瞬间贴合了,她那丰润雪白的酥胸便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形成了旖旎风光,令她更是羞不可抑。
没错,她借用的这副少女身躯有着她前世梦寐以求的丰满上围,她前世就是那个……呃……
太平公主来着……所以至今还没习惯胸前那眩目的波涛汹涌,加上两世为人,这样与男人贴着身体还是第一次,因此她身子已经烫得着火了,偏偏他又是自己极喜欢的男人,她却不知该如何卖弄自己的「优势」取悦他,像个傻瓜似的,只会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凤取月发现怀中的妻子似乎非常的局促不安,莫非……
若是对他有那层怀疑,那可不行!
他大手扶着她的脸颊,低首凑唇在她耳边低道:「娘子,为夫郑重澄清,没有断袖之癖,更没有打死那五名不存在的姬妾,更别说什么饮羊血了,你派去调查的那小子,肯定是草草了事……」
琴羽杉真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提起这个,她根本忘了,经他一提,她才想起来,难怪当时小七忽然喊肚子疼,原来是怕桃雨说出更多荒唐的调查结果啊,她忍不住便噗哧一笑。
也亏得这样,她的紧张感才消退了一些,双手不由得柔柔的环住了他腰身,将脸颊靠在他怀里,对他高大的身躯感到怦然心动。
罗帐低垂,一灯如豆。
帐里,凤取月慢慢吻着妻子的眉眼,大手轻抚她翘翘的鼻尖,最后心情激荡的含住了她的唇。
琴羽杉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他怀里,任他唇齿厮磨,她的眼眸泛着盈盈波光,更显娇慵醉人。
凤取月的眼里净是深浓情意,他的手缠上了她的腰,探手抽开了她的衣带,轻轻褪去了她的衣裳。
他的舌尖撩拨着她的耳垂,双手揉抚着她丰润的娇躯,他热烫的唇一路吮吻而下,用灼热的唇细腻的在她寸寸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而指尖也在她身上游走不停,令她情不自禁的微弓起身。
随着琴羽杉撩人的轻喘与呻吟,他的吻来到了她的腿间,却是已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像是无法承受似的,她小巧的双手紧紧捏着被子,彷佛心就要跳出胸口了,见状,他怜惜之心顿起,本想在她花蕊核心也采撷一番的欲念才作罢。
她是初次承欢,必定无法承受这么多,才小小的拨弄她已浑身轻微发抖,要是他的唇舌真吻进那最敏感柔嫩之处,她可能会昏过去。
无妨,来日方长,他会令她享尽闺房之乐的。
他的唇回到了她的唇上,他再也按捺不住,挺身份开她的双腿。
两人的情思都如水荡漾,琴羽杉承受着凤取月的轻怜蜜爱,模糊的想,这就是现代所谓的灵肉合一吧!唯有两情相悦,才能获得至高满足!
屋外月华无声,屋里熏香袅袅,层层纱帐内,传来急促的呼吸,两个交迭的身影缠绵得分不开……
翌日,琴羽杉两手搂着凤取月,还在他的怀里安适的赖着,外间便传来桃雨半大不小的试探声音,「那个……小七让婢子问问,姑爷、姑娘可起了?今儿要给王爷、王妃敬茶呢!」
琴羽杉懒洋洋的睁开眼,凤取月已经开口冷冷地道:「起来了,准备热水,你家姑娘我家娘子要沐浴更衣。」
「干什么这么吓桃雨?」琴羽杉瞪了他一眼,外间的桃雨已经唉哟一声。「婢子说错了,一时没改过来,不是姑娘,如今该称少夫人了。」
她们虽是琴羽杉的陪嫁,但入了惠王府,也不能再称主子姑娘,便是对凤取月也不能称姑爷,要称少爷。
「自然要吓吓她了。」凤取月大手抚着她的肌肤,亲了亲她的脸蛋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小丫头开口闭口姑娘姑娘,听了不爽,若是让外人听到,当真以为你还是闺女。」
琴羽杉听了好气又好笑,抚着他的脸,眼眸亮晶晶地道:「那你呢?你这样子出去,龙眉凤眼、风流尔雅的,额头又没刻着已成亲三个字,谁会知道你名草有主?不如叫辽梦再往你脸上弄个大疤,这样我才能安心。」
凤取月忽地含着她耳垂,在她耳畔说道:「杉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就迷恋脸上有疤的男人?」
琴羽杉真是哭笑不得。「才不是。」
「怎么不是?」凤取月一边从她耳垂舔吮到颈侧,一边将她压进床里,用自己的身体爱抚她。
「做……做什么啊?」感觉到他火热硬挺的分身正抵着她,她轻推他,害羞地道:「不是要去敬茶吗?」
「那不重要。」凤取月的唇在她雪白的双乳之间逗留,含住了她的蓓蕾。
「啊啊……」琴羽杉弓起了背,那触电般的震撼让她浑身紧绷,昨夜他并没有吻那里,她也不知道自己那里竟是如此敏感,他轻轻一吮便有了快感。
她那快爆炸的模样落入凤取月眼里,当真诱人至极,让他起了坏心思,想再开发开发她……
他喃喃轻笑,大掌便覆上了她浑圆柔软的玉乳,一阵揉抚后,再以拇指挑拨她柔嫩的蓓蕾。
「不要……不要再这样了……」琴羽杉强撑着满溢的羞意讨饶。
凤取月哪肯放过?一边越发狂野的挑逗她丰满的双乳,身下长躯直入……
「少爷、少奶奶,热水备好了,那个……婢子进去了哦……」
「不许进来!」凤取月正在冲刺,他已血脉贲张到濒临爆炸的边缘,哪容有人打扰?
琴羽杉也是,他身上烫得快将她融化了,还发疯般狂野的索求,害她整个人不能自己的不断颤抖,就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咬着唇不叫出声音,两个人都奔腾在欲火狂澜中。
门外,桃雨被吓得顿时石化了,她脑中还没有房事的概念,只担心五爷那么凶是在跟姑娘吵架吗?
足足一刻后,凤取月才喊她和小七进去。
小七伺候主子更衣,琴羽杉则被桃雨扶进了净房,身上那青紫的吻痕瞧得桃雨脸直涨红,也不敢多问,忙伺候主子沐浴更衣。
沐浴完毕,转回寝房便见竹韵已经在收拾床铺了,她笑道:「方才燕喜婆婆已经把元帕收走了。」
琴羽杉这才发现新房里不见其他丫鬟,绕过屏风,便见凤取月端坐桌前,小七在伺候他用早膳。
她坐了下来,奇怪地问:「这里没有伺候的丫鬟吗?」
一般少爷身份,就算没有通房丫鬟,也会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才对。
小七笑嘻嘻地道:「少奶奶有所不知,我家爷素来就只让小的伺候,不喜欢丫鬟伺候,爷嫌丫鬟笨手笨脚。」
琴羽杉笑瞅着凤取月。「挺好,继续保持下去,我也不喜欢丫鬟伺候你。」
那「继续保持下去」也是现代用语,听着就有喜感,不只小七、桃雨听了想笑,连凤取月也是。
他哂笑道:「娘子怎么就稀奇古怪的用语特别多。」
桃雨一边布菜一边说道:「爷不知道,姑……少奶奶过去不是这样的,可静了。」
其实琴羽杉如今已不怕桃雨提起她自尽没死,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才变了样,现在的她,已真正融入这里,成了这时代的人了。
两人用过早饭便携手往王爷的院子里去,主厅里,惠王爷坐在主位上,下面两排座椅,右边第一个坐着王妃,依序坐着世子凤取云和进门不久的世子妃、次子凤取霄,以及王爷与王妃的亲生女儿凤承娇。
左边第一位是侧妃高氏,高氏所生的庶长女已嫁人,旁边便坐着她生的三子凤取浩、四子凤取瀚。
琴羽杉一看便想笑。
我的妈呀,那凤取云、凤取霄、凤取浩、凤取瀚竟都是媚香楼的常客,尤其是凤取云,更是三天两头便捧着银子出现,百般讨好一个叫雅清的花娘,枉费那世子妃长得闭月羞花,他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