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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甚至是学生都有。只要画的好,总会有欣赏的人领走这幅画。
走近其中一家,看起来和别家画廊相去不多的画廊,门口转角处有人正在说话,语气并不友好。杨桃本想从另一侧绕开走,但那个瘦瘦高高的灰色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确切的说是哪个声音开口的声音吸引了她。
“对不起,我看过你的作品了,个人原因,不是很喜欢。你找别家看看吧”。
“那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那人很有礼貌的递出自己的名片。
杨桃想,看上去应该是学生或者兼职画画的人想展出自己的作品出卖,但是这家店老板不要。
她看着墙壁,“漫不经心”的靠近了一点。听到男老板,点了下头,收了名片,转身离开了。
那人转身,杨桃看了个清楚。这不就是学生的样子吗,白白净净,不谙世事的小鲜肉的样子。长着就一副学画画的人的样子。画画的人很容易看出来,气质举止,行为都很有特征,这种特征杨桃说不上来,却可以很容易感觉到。
她上前问“我可以看看你手里的画册吗”。
那人看向杨桃,以为她是店里的工作人员,费解的用眼神询问。
“我是路过这边看画的,能看看你的作品吗”。
男人似乎觉得拒绝不礼貌,将画册递给了她。
这是一本自制的画册,收录了他自己的作品照片。画册上还有署名姓名和联系方式。杨桃扫了一眼,看到罗丁喆三个字。名字有意思。“画的很不错啊,想象不到会没有人欣赏”。
“过奖了,平时画的很多,最近有事才想着卖掉这些画”。罗丁喆伸出手,杨桃把画册还给她。她不知道这本材质非常好的画册是他临时为了和画廊合作做的还是本就有的作品。点了点头,不再挡着人家去路。
那一瞬间,杨桃想到了什么。
估摸着丁喆还没走远,撒腿跑了出去。几步追上人家“等等,不好意思”。
“怎么了”年轻画家礼貌的停住了脚步。
“那,那个,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一个,一个朋友开画廊的,或许他会有兴趣”。
“哦,可以”他说着不紧不慢的给她一张名片,表示感谢,并再次要离开。
杨桃说“你是不是就住在这附近”。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也是猜的,以前来的时候学校学艺术的同学就说这附近住着的艺术家画家很多,就旁边那个小区就很多。
罗丁喆像是见鬼了似的,扬了扬眉问“你怎么知道”。
“哦,随口一问,不好意思。有消息会和你联系的。不过,不知道你是打算长期合作的还是只有画册里的这些作品”。
“都有可能”。丁喆略微思索后回答。
杨桃看着他澄澈的眼睛也笑了,这是她见过的不是最美但却是最澄澈的眼睛。只此一次,这就是画家的不同吧。
大部分都觉得搞艺术的人行为和思想都比较开放。其实不一定比较开放,当思维思想异于常人倒是真的,要是和常人没差那倒是学艺不精,水平一般了。
两人作别,杨桃把他的名片放进了钱包里。那还是第一张进驻她钱包的名片。
继续逛了一会,她挑了一副画的很抽象很简单的雏菊的小画作便回家了。没有再回画廊。
回家吧雏菊的画挂在甜甜房间墙上,希望她的宝宝像这着雏菊一样美丽可爱。很简单,不需要她多优秀,美美的可爱的就行。
回到房间,杨桃有些烦躁的走去厨房,倒了雪碧加柠檬,喝了一杯。然后走到后院去。
保姆阿姨见了问“杨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哦,没有,想点事情”。
她坐在秋千上,想起她小时候第一次学画画的场景——在美术老师家里画画,就她最认真,一直到下课2小时还不走,老师给她卷了一大卷面包给她充饥。其实她不是多喜欢画画,而是一幅画剩一半下次来,颜料干了重新画太不划算。
时间久了,画画成了很有成就感的事,看着一幅作品呈现在自己面前,有时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作品。
她摸了摸自己破了小口子的食指,按下了号码。嘟声响了五次,被接起。
“你好”
“你好,我是今天向你要了联系方式的杨女士”。
“你好杨女士”。他总是显得很有礼貌,非常有礼貌,反而散发出一种和你可以保持距离的感觉。
杨桃也很礼貌“恩,我朋友听我说了你的作品,很有兴趣。你看什么时候能具体谈谈吗”。
“直接买还是放画廊”他问的很直接,真的只是在处理一件事而已。
“还有关于后期的合作事项,能见面谈一下吗”。
“什么时间”
“待会可以吗,你家附近有个咖啡厅”
对方犹豫了下道“不好意思,我待会有约了。”
杨桃追问“那晚一点呢,晚上8点”。
“……可以,您贵姓”
“我姓杨”
“那杨小姐,到时见”。
杨桃主动去厨房做了晚餐,看时间7点左右才准备出门。
离开时不忘告诉阿姨“我出去谈点事,严晰回来告诉他我很快回来”。
“好的”。
这里开车去油画村其实很近。杨桃这么早出发是想正好坐公交,走一段在过去,显得自己痊愈后可以重新融入这个世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散步过去已经提前10分钟,一进咖啡厅她还是看到了角落里不引人注意的丁喆,对方来的更早。
“你好”她走过去入座。
“你好,杨小姐”。
杨桃放下包,点了个咖啡道“看样子你挺忙的,来的这么早”。
“最近有点事,过来等你是应该的”。
杨桃微笑,她真欣赏这样的人。活得有姿态,有态度。
“这是我的名片”。杨桃把自己最新的名片递给他。
他看了扬扬眉“你自己就有画廊?”
“是的,我说的那个朋友,最近把画廊装交给我了。今天看了你的画册,觉得很喜欢”。
他看着杨桃,眼底很平静,很幽深,慢慢的说“谢谢”。吐出来的字还是那么礼貌。
咖啡来了。
杨桃问“很多画家不在画廊卖画,你突然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吧”。
“被你看出来了,这些画我不想要了,丢了也是浪费”。
“是这样?”杨桃不知道话里有几分真实,但他想卖画是真就好。杨桃问“那这么说我们不一定有机会继续合作了?”
“不一定”他还是少言寡语,点到为止。
搞的杨桃拿捏不好自己的分寸,问多了,涉及个人隐私不好,不问清楚又觉得可惜,她现在就像个伯乐一样。“我很有和你合作的意愿,如果不介意我才刚接手画廊的话”。
“谢谢,这些画之后,如果有机会会合作的”。
杨桃对他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满,但也不好表示“看来你性格是比较骄傲的,一切还是要你满意才好”。
丁喆露出一个微笑“谢谢。我是担心最近我会拿不起画笔,不敢保证。如果可以,一定会跟你合作的”。
听到这,杨桃也知道他最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转移话题“你就住在附近,以后可以经常来店里逛逛。看看自己的画还剩多少”。
丁喆表情不多,大多数时候是淡淡的,从容的,看着杨桃就不像看着长辈的样子。(杨桃判断自己比丁喆至少大了3岁左右)。
聊得差不多,关于画的装裱和运输问题也差不多了(这些大部分是对流程熟悉的丁喆主动提的)。
外面却下起了大雨。
杨桃在咖啡厅门口愣住了。
“我送你回去吧”。丁喆看着雨幕淡淡的说。
还是很礼貌,杨桃同样很礼貌的拒绝了“你有伞,可以送我到我的画廊吗,画廊里应该有伞”。
“好”。他说着撑开大伞,黑色的,看起来很厚重。
杨桃打趣的问“你怎么会带着伞的”。
“车上放着,习惯了”。丁喆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淡漠梳理,带上一层看不清的阴影。
他很高,很绅士的降低了伞的高度以防杨桃淋到。
订婚?
走到快到画廊的位置,杨桃停住了脚步。她呆呆的说“谢谢,送到这里可以了”。
因为严晰撑着伞站在车边在画廊门口看着她。
她脚步一迈冲入了雨中,跑进严晰的怀里。严晰往前走了几步,揽住杨桃,护着让她上车。回身时又看了丁喆一眼。
后者很冷清,很冷淡,无神的眼睛看着这边。
车子开走,店里的杨芳走了出来。在一旁说“你搞上那个女的了?你看到了,她有主了,还是我老板的女人”。
“那又如何”丁喆淡淡的转开眼神,看着杨芳的眼神带着一丝冰冷。
“她已经结婚了,丈夫就是你刚刚看到的男人。论财力,魅力都不输你”。
丁喆顿了顿,冷漠的转身,道“杨芳,我认识你开始,你就在误会。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丁喆!”杨芳丢下伞冲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他。“这么久没见,你要走了吗”。
“松手”
“不!我不!小悠走了,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关着自己”。
“松手”
杨芳感觉到他预期中的危险,啜泣着松开手。“真的,你不接受我没事。不要再这样了。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你投入到新的恋情,会对不起小悠。不过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丁喆冷笑一声,转身,眼睛掩盖在雨伞的阴影里,看不清色彩“我说过了,我们没有可能。不要再提起小悠,否则,别怪我不念同学一场……”。
“丁喆!你回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没错,她和丁喆的确有发生什么。小悠还在的时候,她趁丁喆喝醉以身相许过,他们都那么亲密了,小悠知道后竟然还没生气。
小悠还是默默的守着他,守着这个内心狂傲,不把人放眼里,家里富有,却甘于生活清贫的怪胎男人。
她怎么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