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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有数目很多的灰黑色小横斑。
那是一只幼小的雄性鲲鹏。
春秋战国时期的神级巅峰强者庄子,在其著作《逍遥游》中提到的那只“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大鹏鸟指的就是眼前的鲲鹏神兽。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不过,庄子笔下的那只是“鲲鹏之祖”,是夸张修辞手法下的“太古第一鲲鹏”。真实的鲲鹏没那么大,也没那么夸张。
最大的鲲鹏张开的双翼之间距离也不过20米。庄子的契约神兽正是当年言武界最大的鲲鹏。他站在鲲鹏的背上乘奔御风之时,灵感大发遂挥毫写下千古名篇《逍遥游》。
而眼前这只小鲲鹏的羽毛还保留着鲲鲸那种天青色,两只苍劲有力的小利爪紧紧地掐着凹凸不平的岩石,犀利的眼睛紧紧地盯住面前的炎云飞,跟炎云飞大眼瞪小眼。
应该是不久前才从鲲鱼进化为鹏鸟。因为成熟的鲲鹏神兽周身的羽毛一般为黑白两色,只有额头上那一小撮才是金黄色绒毛。
“哈!”炎云飞大喝一声,五指并拢成掌,以标准的契约手势伸向小鲲鹏额头那一小撮金黄色的绒毛。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小鲲鹏的烈风障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契约失败!这是他第七次订立契约失败了。
风之谷的守护者,天级中期隐士北冥修阳,悬浮在空中目视着这这一切。他和旁边的高天野一样都陷入沉思,因为他们实在找不出炎云飞无法与神兽订立契约的原因。
他们两个在昆仑学院就读的时候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北冥家族自古就是“风之谷”的守护者,世世代代要守护这里。所以,毕业后他就直接回到家乡从父亲的身上接过这个重任。
现在,炎云飞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开始!
“碰”的一声,炎云飞又飞出去。最后一次,完败!炎云飞郁闷地躺在草地上,四肢张开呈现一个“大”字,神情十分沮丧。
高天野盯着炎云飞沉默了半分钟,自言自语道:“奇怪,契约环节肯定没问题,难道是那个原因?”
“嗯嗯,如果我们都没猜错,这种情况应该就是罕见的“契约排斥”体质。我想,你这个学生应该无法跟任何神兽订立契约。真是抱歉,天野大哥。”北冥修阳对高天野说,语气中有一些惭愧,仿佛炎云飞订不了契约是他的责任。
“没关系的,修阳。这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道歉。”高天野笑了笑,拍拍北冥修阳的肩膀安慰他,“我这批学生个个都挺有个性,我都快应付不过来了。真不知道校长他老人家从哪里找来的苗子。”
“天野哥,如果你确实要让他得到一只神兽,或许可以尝试那个古老的办法。”北冥修阳思考了一会之后,向高天野提供了另一种思路。
“什么方法?”
“只是……那个方法获得的神兽需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的好。”北冥修阳及时否定了自己这个主意。
“你是说……‘血统之盟’?”高天野吓了一跳,他不是不知道这个“老办法”。只是,这种方法要契约者承担极大的风险。
北冥修阳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高天野摆摆手,说道:“算了,那种禁忌的方法,只适合神级以上高手。对他们这些人级菜鸟而言代价太大了。不可取。”
“抱歉,是我糊涂了。”
他们都清楚,契约者一旦与神兽订立“血统之盟”关系,就等于把生命与神兽共享,任何一方意外受伤或者死亡,另一方也会跟着受伤和死亡。也就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神级强者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神兽不被杀掉,所以才敢于订立这种契约。但是,神级以下的言武者没法做到这一点,这种契约对他们是一种巨大的风险。
正因为如此,言武界早已把“血统之盟”列为“禁忌契约”。尤其是昆仑学院,明令禁止拥有“契约排斥”体质的学生跟神兽订立“血统之盟”。
“唉,这大概就是天命。”高天野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黄昏,北冥湖的唯一渡口。
北冥修阳向高天野和炎云飞两人挥手告别,然后摇着一叶扁舟驶向湖的深处。
高天野站在岸上,望着修阳驾船远去的身影长久的沉默着。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他的身影,扎进湖水中向湖的深处延伸而去,似乎想追上船夫,再做一番告别。
炎云飞看着高天野,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只知道他们是挚友。但是,他能感受到老鸟心中的惆怅和伤感。
炎云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2015年高考语文卷诗歌赏析题里的一句诗:恨残照,犹有一竿红,怪人催去早。
那个时候,炎云飞并不很懂这句诗歌的真实情感,只是为了应试而套用一些背诵好的答题模板。现在,他终于能真实感受到这句诗蕴含的离人恨、悲伤和惆怅。在高天野的身上,那种情感是那么强烈。
这是挚友之间的离别,你有你的重任,他有他的使命。此一别遥遥无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所以,夕阳是让人无奈的,若非夕阳残照催得紧,只余“一竿”高,可能彼此还能再相叙一番吧,哪怕是再对挚友说一声,保重。
回去的路上,高天野和炎云飞并排走着,一路无语。翻过一个山头,他们终于看见姗姗他们的营地。
“是不是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高天野突然问。
“这……”炎云飞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是很介意吧。反正没有神兽我只要更加努力修炼也可以变得更强啊。你放心啦,老鸟,我才不会颓废。”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很沮丧,这沮丧是挂在脸上的,白痴都能看得出来。
高天野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有时候,无声胜过有声。至少,他高天野内心是怀有愧疚的,不仅仅是对炎云飞,还有当年那段痛苦的回忆。
他不想重蹈当年的覆辙,所以他拒绝了北冥修阳的提议。他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对炎云飞是有益的,至少不会像当年“那个人”一样死于非命。“那个人”是他一生的愧疚。
两个月的“狩猎”期已近尾声。所有人都在有序地走出契约森林。
回程的路上,炎云飞一行与龙战一行不期相遇。
龙战看到炎云飞脸色不太好,遂问道:“文化人,你咋愁眉苦脸的,难道神兽质量不好?”
炎云飞愣了一下,难道自己脸上的失落感这么明显?
“没事,没事。我……算了,不提也罢。”炎云飞一阵苦笑。
如果质量不好还算小事,至少能拥有一只神兽。而他是“契约排斥”体质,跟什么神兽都订不了契约,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地方。
这一届言武者,人人开局一只神兽,甚至连“废材级”的“E”级都有神兽,后面再慢慢修炼升级。可是他炎云飞,堂堂15届唯一的“S”级居然连神兽的毛都没有一根!这脸丢得,简直丢到太平洋去了。
唉!孤家寡人就算了,竟然连神兽都不给一只,这老天真可恶!
第66章 军训学年总结大会()
进入炎热的六月,树上的知了已经开过无数场演唱会。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下来,树影斑驳恍恍惚惚。
此时,祖国西南的大地上,焦阳正烈树木青葱万里晴空。空气中不仅弥漫着夏日阳光的灼热气流,还夹杂着一丝烦躁和即将解脱的喜悦。
大山林海深处,昆仑学院军事训练基地内,风雨大操场上,“昆仑学院2015届军训学年总结大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军训基地的一把手,莫天龙少将,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铮亮铮亮,此刻正站在舞台上慢条斯理地念稿子。他总是那么慈祥,行为举止从容不迫,让人感到亲切。
台下的人很给这个老头面子,一脸认真地听着。即使是后排的刺头们也暂时收敛了放肆的行为,停下叽叽喳喳的嘴巴和卿卿我我的手。
莫少将讲的话不多,高明的领导讲话不求多,只为起到抛砖引玉打开局面的效果。
之后,基地几个领导和年级主任都陆续走上前台,就着莫少将的大思路分别发表了讲话。不过,这些人的讲话虽然看似方方面面滴水不漏,但是内容其实都差不多,千篇一律乏善可陈。
这大概是部分领导讲话时候的通病。总喜欢从大处着眼照本宣科讲一大堆空话和套话,完全就是在背书,根本让人提不起注意力。用校长经常用来讽刺“教条主义”教授们的话来讲,就是“女人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慢慢地,学生们的耳边开始只能听见麦克风里电流的嗡嗡声,就像树上的知了鸣蝉在喧嚣。于是,大家又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这下,场面就更“热闹”了。
台上也“吵”,台下也吵。炎云飞听得脑壳疼,内心烦躁起来,索性也不听了。于是他转头四顾,心想:大概孙悟空被唐僧在跟前念紧箍咒的感觉就是如此吧。太煎熬了,他宁愿去操场跑20圈!
依旧熟悉的场地,熟悉的新生,熟悉的喧闹。只是新生们早已褪去当初的稚气,怀揣着崇高的使命,身上更多了一些坚毅。都说部队是个天然的“美容院”,而进来的人改变的何止是颜值呢?
教官也已经不是当初的教官。那批非言武者的职业军人,完成各自的任务后早已回到岗位上继续保家卫国。
炎云飞想起他们刚刚来到这个军事训练基地的时候,也是在这个风雨大操场上。只是,那个时候有的人竖着进来疲惫不堪,有的人横着进来睡态安详。最后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被板寸头教官训个狗血淋头。
现在,经过了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