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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交泰 琴瑟和鸣一叩首;鸳鸯比翼夫妻同心再叩首。”刚念道到此处,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婚礼。
“且慢。”明明是轻缓的二字,却犹如惊雷一般炸开在众人耳边,让众人一蒙,齐齐回首看向门外。
门外,身着一袭青竹底素面细布直缀,乌黑的发随意用支琉璃玉簪琯着。他面色俊朗,神色和眴,玉身直立,仿若青竹挺立,一股世家公子的低调奢华,傲慢矜贵铺面而来。
而在他的左手侧,姿容角色的姬五月静默而立,衣裙尙玄,衬托的肌肤雪白,分外娇艳。尤其那一双似醉非醉的黑骑双眸,只是浅浅的看众人,便觉那里一片秋光水色,韵味深长。
萧洛桑回过神身来,好看的眉宇蹙起,他微恼的看着门前的不速之客。却仍是保持着世家的谦谦君子风度。拂袖抬手,朗声道:“敢为二位此来,所谓何意,若是祝贺萧某,可否稍待片刻。之后萧某必定执酒相敬。”
“多谢萧公子美意,只是安陵此来,并非为了讨一杯水酒而已,而是为了那轿中人。安陵回首,目光看向正门前的八台大轿上。
众人疑惑的望去,那扇轿子不正是刚迎接新娘回来的轿子吗?新娘已在这里拜堂,那轿中还有什么人啊?
众人看向安陵,眼中隐有明了,这人肯定不是来道贺的,那就是来找茬的啊。一是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纷纷回首看向新郎。心想道:“不会是什么时候惹得风流债吧,这下好了,成亲当日,人娘家人闹上门来了,看着模样,也不是善茬。”
“不知安陵公子此言何意,让萧某着实不解。萧某扪心自问,对着起这朗朗乾坤,这轿中人,不见也罢。”萧洛桑冷目如剑,言语冰冷,萧府可不是等闲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姬五月一声冷哼,对萧洛桑不屑一顾。这小白脸的模样,一看就是负心汉吗。她衣袖轻轻挥动,那顶需要八人才抬得起软轿,就么平稳的飞起,几息间便停在正堂,落于地面,清浅的没有丝毫声音。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仙法?妖法?还是什么障眼法。
新娘早在众人惊呼时,便掀起了盖头。此刻她娇弱的依靠在萧洛桑的身旁,迷惑的看着这奇异的一幕。
萧洛桑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倒了,他知道,这时若是不按照安陵说的办,这场婚礼便不可能举行的下去。
他信步而动,目光坚定的走向前去。微微屈身,挑起了一半锦帘。
花弄影指尖勾住萧落桑的衣角,最终还是任由它从手中滑落,只是略显惊慌的看着轿子。昨夜,花想容的身体竟然突然之间不翼而飞。不过这世间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那你应该不是她。况且,这两人自己也并不认识。或许,是萧洛桑惹得风流债吧。想到此处,更是心中微微酸疼。
片刻之间,萧洛桑放下手中的锦帘,表情微凝。回首看了一眼风华绝代的新嫁娘,缓声说道:“这个姑娘,萧某不识,安陵公子还是早些带回去吧,免得落了面子。〃
安陵唇角微勾,发出一声清浅的叹息。
姬五月此时却忍耐不住了,她眸光流转,燃起愤怒的火焰,更添其明艳,她一声娇斥道:”你曾三媒六聘,合过吉时八字,要娶她过门。此时她为你身着嫁纱,盘起墨发。你却说此人你不识得。真是狼心狗肺,不堪为人。“
”姑娘神慎言,我家夫君秉承君子之风,不予你计较,你可莫要得寸进尺。我家夫君曾三媒六聘,合过吉时八字的,可是只有我一人而已。“花弄影间姬五月侮辱萧洛桑,一是气愤,顾不得新嫁娘的羞怯,厉声说道。
“五月,过来。”安陵一把握住姬五月的手,将她回护在身后。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在他思想还未达到的地方,身体便已经实行。
姬五月微微迷茫的看着被牵住的手指,雪白的肌肤上然着淡淡的粉色,有些羞怯和懊恼,自己当时为何没有甩开那双手。只因为那自然的回护,像极了那人。一时不由陷入沉思中,对外界充耳不闻。
安陵直视众人,缓缓走到轿子前,一把掀开锦帘。身着红嫁衣的女子娇软的躺在其中,一张布满红疹的容颜若隐若现呈现在众人面前。
”啊!〃数道吸气声和尖叫陡然响起,众人尽皆吃惊的面面相觑。唯有那花容失色的新嫁娘不曾移动半分目光。
第五十一章并蒂莲(七)
烈日炎炎,红绸飘飘,这原本熙熙攘攘的萧府,竟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尖叫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充斥在每个人的心中。
安陵屈身,将花轿中的女子抱了出来,放置在一旁的座椅上。
周围人纷纷后退,看着那侧躺在座椅中,如同没有骨头的女子一样。心中泛起一丝诡异,这女子,不会是个死人吧!
安陵将女子放好后,为她揽起挡住眉眼的发丝,完全无视女子恐怖的面容。“萧公子,请你仔细看一下,你真的不识得这个人吗?”
“安陵公子,萧某真不识得。”萧洛桑目光悠长,带着一股别样的风采。
“那花姑娘,可识得此人呢?”安陵目露轻嘲,回首,移目看向一袭红衣似火却面色苍白的新嫁娘。
众人目光皆汇聚此处,花弄影面色几变,最终小声地说道:“这是我的双生妹妹花弄影,昨夜有贼人将妹妹遗体偷盗出府,这贼人便是安陵公子吧。”她伸出白皙的指尖,拉住萧洛桑的衣角,愤慨的道:“我们还是先报官府,将这贼人抓捕起来。”
一声轻笑陡然响起,姬五月一脸嘲讽的说道:“今日真是长了见识,不止见到鸠占鹊巢的;还见到贼喊捉贼的,这青天白日的,莫尝下了雪不是?”
花弄影面色陡然铁青,神情紧张的看向萧洛桑。
萧洛桑看着那白皙艳丽的容颜,眼里划过一丝疑惑,随即道:“这是花家妹妹,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花弄影神色悲戚,眼中似乎隐含着泪,有些难过的说道:“这段时间妹妹不知染上了何种疾病,就在前几日不幸离世,爹娘因顾忌我的婚礼,便将妹妹的丧事安排在婚礼之后,谁知就在昨夜竟被贼人偷走,令我父母伤心不已。萧大哥,快将这贼人缉拿去官府,将妹妹遗体送回花府。”
众人这才明白事情始末,纷纷怒目的看向安陵。
萧洛桑将伤心不已的新嫁娘拥入怀中,眸光如冰似雪冷彻的望向安陵,寒声道:“安陵公子,内子说的是否属实?”
安陵眸光轻瞥,对花弄影的巧言令色不屑一顾,淡声说道:“花非花,雾非雾,真假自在人心,萧公子,花有并蒂,人有双生,公子即使认错,安陵也无可多说。只是,安陵受花想容之托,此次前来只是为她了却执念。你身旁之女子,才是真正的花弄影,而这位女子才是你真正想娶之人。”
众人神色茫然,对刚才的言论似信非信,似疑非疑。
萧洛桑听闻此言,眸光闪烁,最终还是看向脸色苍白的花弄影。
花弄影此时却厉声说道:“你们这些贼人竟在萧府胡说八道,如此惊世骇俗之言,有谁人会信?萧大哥还是快快将他们送去官府,我们莫要轻信了这些江湖术士的鬼把戏。”
一身白衣的姬五月却走上前去,脸上泛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直接虚空一点,一层波纹虚空皱起,一块一人高的水镜出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众人透过清透的水镜,竟看到一名艳红嫁衣的女子。而那女子身着衣服的款式,正是那瘫倒在椅子中女子身上的同款。更令人惊奇的是,那镜中女子的容颜,竟同新嫁娘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镜中女子含着一双秋水滴目,哪里透着深深的爱怨,正幽幽的看着萧洛桑。那委屈的眉眼,甚是可怜。她伸出手指抚着那绝色容颜,幽幽说道:“萧公子,你还认得我吗?”
萧洛桑早已在镜子显化出女子的身影时,便已经被镇住了。他眸光沉疴冷冽,却夹杂着一丝无奈忧愁。“我识得,你是花想容!”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在两个相同容颜的人耳边。前者表情震撼幽怨,后者则是恐惧、害怕。
“纵使是相同的容颜,灵魂的感觉也是不同的。我曾听闻,说你妹妹染了恶疾,容貌全毁,不便出门。而至那时起,来赴约的总是影儿,我便明白,那身染恶疾的应该便是你了。后来,我一直令人秘密关注花府,了解其中一切动向,也知道换亲的事情。但是萧家,需要一个内外贤惠的女主人。“萧洛桑一脸严肃,没想到口中的话语却如此薄凉无情。
“萧公子,你竟真的知道?”那隐藏在睫孔的暗色双眸,竟在此时明亮若火。
“萧大哥,你竟然都知道?”花弄影一脸不可靠置信,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安陵。
“对不起,想容。”这一声绵长而又悠长。看着这幕的发生,也有萧洛桑默许的态度。
“对不起,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一句对不起,便能挽回什么?”镜中的女子不再典雅庄重,愤恨的看着那二人。一个是她原来的至亲,一个是她放在心上的人。没想到,到头来,这场局竟出自二人之手。
“她是中了蛊毒,这种蛊毒出自夙世南疆,历来罕见,名曰妒红颜,它可以导致容颜全毁,让人生魂离体。若是想救她,只要母蛊死亡,她便可回归肉身,疾病顷刻全消,萧公子,你可愿杀死母蛊,救活花想容?”安陵一袭话,惊呆了一堂人,包括淡然而立的萧洛桑。
水镜中的花想容听闻此言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目光哀戚愤恨的看着自己的双生妹妹。
花弄影闻言却是身体僵硬,脸上的血色似乎一下消失不见,大而黝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安陵,带着几分诡异与恐惧。
萧洛桑松开怀中的身体,猛然向前几步,目光在镜子身影流连片刻,随即回首问安陵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