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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寻到的,我们去伍氏艺馆”青色衣袍翻飞,像极了随风摆动的竹叶。
“不是去伍府吗?”
“刚才小厮说,今年是十年一度的弈棋大会,我们去那里?”
伍氏艺馆举办十年一度的棋大会,接受所有棋艺之士的挑战,魁首可得一百两黄金。不过棋士清高,黄金只是彩头而已,最终要棋艺较量。
十年前伍子白夺得魁首,伍家得夙世帝朝第一圣手名头。今年,伍子白已死,伍家要落下神坛了。
伍氏艺馆前,安陵跟着小厮走了进去。只见一座棋桌前,一名孩童和一名老者正在对弈。周围围了很多皱着眉头的棋手。
“这是?”似是知道安陵的疑惑,小厮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那是我们府上的小少爷,伍念颜。对面的老者是弈痴先生,他都败了十次了,竟还来叨扰小少爷。”
伍念颜,伍念颜,这小小孩童模样跟伍子言有些相似,并且如此年幼就有如此高棋艺天赋。一时眸底神色纷乱,颜宁言不知曾何问起。
“你们小少爷很厉害?”小小孩童肉嘟嘟的脸上眸光沉静,一双紧抿的唇透着丝丝执拗。真不像个娃娃。
似怕安陵不信,小厮提高了音量:“你没看到周围那些人吗,都被我们小少爷打败了的。”
围观的人群皆回首蹙眉看向小厮。在犀利的目光下,小厮胆怯缩着头,告了声罪,忙跑去了。
“你输了。”清脆的童音里,没有骄傲,没有不屑,似是只在陈述一个事实。
老者垂头叹息,神色萎靡,这种画面众人见得次数多了,也没出声安慰。只等明日再战。
众人三三两向外走去,却发现一个陌生青衣男子坐在老者的位置。呵呵,来了个新人。众人本已迈向外面的脚步又绕了回来。
正在捡棋子的小童,看见一双白净的手指捡起棋子放进盒内。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看着安陵:“你是要和我比试棋艺吗,可是上午场已经结束了,你下午再来吧!”孩童为难的抽抽鼻翼,下了好几场,小腿没有知觉了。
安陵徐徐捡着棋子“你可有先去用膳,我在这等你。”白皙的指尖将一枚一枚的棋子分开放好,淡定自若不带一丝烟火气。
“好。”孩童站起身,抚了褶皱的衣服,用小小短腿向内室迈去。
那弈痴先生见状笑道:“即是如此,不若我陪小友下一盘。若是赢不过我,也不用和念颜下了。”
“呵呵,老者请。”安陵不动声色,淡定自如。
颜宁颜看着孩童错过自己走进内院,不由自主跟上来。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戒备。
“问别人的姓名前,你应该先自报家门。难道你爹爹娘亲没有教过你吗?”颜宁言不知如何介绍自己,只得急中生智的反问道。
“金陵,伍家,伍念颜。家父,伍子白。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孩童的眼睛有丝委屈,小嘴紧抿,父亲娘亲从未教过我这些。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我叫颜宁言。你听过吗?”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没听过,你真的是父亲的朋友吗,那你可不可以同我一起用午膳,跟我说说父亲是怎样的人。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那渴求的大眼眨呀眨,深情满是落寞。
看着那肖像伍子白的双眸,他根本不忍拒绝。“恩好,我同你父亲很熟识。”待走至饭桌时,他才想起,自己能吃饭吗。颤颤的指尖拿起筷子,幸好。没有直接穿透过去。
再看着旁边那双黑白分明,却又冒着氤氲之气湿漉漉的双眼,这真的是自己儿子吗,怎么这样傻。这么好骗。
待一顿饭吃完,两人已经亲热许多。可能父子天性,两人越看越觉得对方顺眼。“你父亲他,真的死了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
“恩。”本来小脸上明亮的双眸,此刻也暗淡了下来。他们都说父亲死了,可是父亲明明只是睡着了。
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只是他内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希翼,小小的期盼,可是此时,被小小的孩童无情的破灭了。
可是,明明早已经是鬼魂了。为何此刻,还会有窒息的感觉?
第二十八章 黑白子(七)
午后柔柔的风吹着,带来丝丝暖意。
颜宁言牵着伍念颜回到前厅时,便发现围观的人都面色铁青额瞪着安陵。而他却悠然自得捡着棋子。
询问才知,原来刚才这些人已经轮了一圈,全都输的一败涂地,片甲不留。输给伍念颜大家还有理由安慰自己。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可是这从哪里出来的小子,也将他们杀的惨目忍睹。
弈痴先生吹着胡子,瞪着安陵。这小子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他都输了三次了。咳咳,老者突然发现了伍念颜,如同遇到救兵一样,赶紧将他请了过来。
“小念颜啊,你一定要让这小子输掉,杀杀他的锐气。”此刻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向一个孩童求救。咳咳,面子啊,不说也罢。
“伍氏,伍念颜。”小小孩童木案楼肃容,如若小大人一般的深情,总让人有种破坏的yuwang。
“西凉,安陵容。”安陵也起身直立,如若雪巅青松,宁静悠长。
两人互相报上姓名,显示对对方的尊重。虽然两人一个是垂髫小子,一个是看着像刚加冠的少年。
安陵礼让黑子,推于伍念颜,让他先行。
一枚枚黑白子落,场中人皆是屏息看着,不敢言语。
眼看盘中白子之数逐渐增多,黑子已处于下风之势。细密的汗珠自眉眼处冒起,这个人好厉害。不能输,不能丢了父亲的荣耀。小孩执拗的想着。
徘徊已久的黑子落下,安陵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可以收尾了。
一枚白子落下,看着对方泫然欲泣双眸,轻声而不带丝毫温度的道:“你输了。”
啪,黑子跌落,伍念颜紧咬着嘴唇,最终道:“我输了,等下一百两黄金便会送到公子手中。”
颜宁言看着自家小娃委屈的眼神,那个疼啊。连忙跑到他身侧出声安慰。
“我不需要黄金,我要挑战伍子白,夺得真正的魁首。可不能叫人笑话我是欺负小娃娃才得到魁首的”安陵轻瞥美目,看着那爱心泛滥的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爹爹……”伍念颜低下小小的头颅,他不想说爹爹死了,他明明只是睡着了。
“安陵公子,这谁都知道伍子白都死了五年了。他怎么和你对弈,鬼魂吗。呵呵。”弈痴先生冷哼了几下,不能让人欺负了小娃娃是吧,还是留着自己欺负比较好。
“我听闻这死讯只是从伍家传出的,一没做丧事,而未立坟冢。或者你们确切看到牌位了吗?”安陵不与众人争辩,可那一个又一个问句却落地有声,让人无法回答。
耳边开始响起众人惊疑和吸气声,好像真是如此。只是大家听闻死讯时,心头悲戚,天妒英才,竟没想到此处。
老者蹙着眉头,“你的意思是,伍家放出死讯骗我们,这道理又从何说起呢?”
“这就要问伍家了?”安陵将目光移向孩童。
伍念颜蹙着眉头,“安陵公子同我去府中取黄金,至于父亲是如何死的,念颜并不清楚,你可以问问祖爷爷。”
告辞想要跟随的众人,伍念颜带着小厮同二人回到伍府。
一路走至厅堂,便听到尖叫声突然响起。
“啊~小少爷。”
“杜若姑姑。” 伍念颜疑惑的看过去,便见杜若一脸惊骇的看着颜宁言。
“杜若。”颜宁言忍不住向她走去,却惊的女子几欲昏厥。“杜若,别担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见见子白。”
一声声细语,却惊起杜若的仇恨,她猛的扑向颜宁言,捶打起来。手下的肉感让她更加用力了。
“都是你,是你害死公子的,你不是死了吗,你还回来作甚。若不是你,公子怎会,怎会。呜呜呜…”
女子的拳头并不重,可话语却一声声戳着他的心。声音有些发颤的道:“子白真的死了吗,我怎么都找不到他,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就算是坟冢,我也认了。”
“公子死了,五年前就被你害死了,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你还有什么脸面说要见他。我怕你,脏了他的坟头。”大颗大颗的泪水子杜若的脸上滑落,她那芝兰玉树的公子,怎就落得若此下场。
“杜若,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吧。”颜宁言神色哀戚,那桃花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
伍念颜已经不再状况了,是这人害死爹爹的?杜若姑姑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看着悲痛欲绝的男子,那样精致剔透的人,会是害死爹爹的凶手吗。
“伍子言!”一声凄寒的叫声,正是一袭端庄正红襦裙的李若彤。她的目光刻薄而愤恨,精致的妆容都扭曲的吓人。
“你不是死了,死了还回到这里。肮脏的灵魂,不配出现在伍府,滚出去。”她目光凄厉,言辞刻薄。
她没有一丝对鬼魂的惧怕,不管是人是鬼,都给我滚。
颜宁言看着刻薄的李若彤,不能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和他调皮吵架的娇俏少女,历经五年的时光,竟成这种模样。
“若彤,你是不有什么误会,我要见子白,你可以带我去见他?”
“见他,呵呵,你以什么身份。是乖巧可人的弟弟,还是那无视伦常的奸/夫!”就是这个人,若不是他,子白哥哥怎么会想要休弃自己!
若不是他,子白哥哥怎会以女子之身为他诞下子嗣!
若不是他身亡,子白哥哥又怎会抑郁成疾!
若不是他,一切的一切,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颜宁言表情错愕,她竟然知道了。心头浓浓苦涩在蔓延。
“若彤,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