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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无言地相对,微笑着,哈利只感觉自己刚刚退热的脸蛋又有升腾的趋势。
夜色笼罩着医护室,房间里已经黑下来了。哈利没有点亮灯光,因为怕看管医护室的庞芮夫人发现活人汤姆,并把他赶出去。
“快到我的床上来。如果庞芮夫人看到我已经睡了,就不会再进来了。”
汤姆钻进了哈利的被子里,两个人自然地相拥在一起。汤姆没有再刻意地与哈利亲热。他更喜欢这样自然的与哈利相处。
在睡前,汤姆要求哈利教他魔法。
“好吧。可是你没有魔杖,还是只能学些理论知识。”哈利说。
他们躺在两张医护室的病床上,听哈利继续讲魔法史:“最早的有史籍记载的巫师恐怕我们已经无从查证了,但是最早使用魔法的,恐怕是埃及人。在各个民族的传说中,都有关于魔法的一些记载。比如希腊的神话中有宙斯变成狮子(如果这是真的,那麽这应该是最早的阿尼马格斯)等。但是只有在埃及的史籍中提出了“巫师”这一概念。在圣经旧约的《出埃及记》中,就曾提到了埃及巫师的法术:令杖变为蛇,令河水成为血水。这些法术在今天看来,恐怕也是很强大的……”
汤姆在哈利的轻柔地讲述声中,睡着了,像正常人那样幸福地美美地睡了一觉。
天还没有亮时,他醒了,黑暗中安静地望着被夜雨击打的窗子。
他在那个窗子上,看到一张人脸。冷酷而棱角分明。
因为一种魔力,汤姆下了床,向窗子接近过去。他和那个人对望,隔着窗子,仿佛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
“汤姆……”
他听到隐约的呼唤声,
“我需要你……”
“你是谁。”汤姆轻轻问。
“我是……”
汤姆惊醒了。原来还是做梦。可是他的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
第二天,汤姆又回到了格兰芬多塔。这一次比他上一次插班还引起轰动。
粗心的柯林问:“汤姆,为什么有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你。”
纳威则结巴地说:“……他…怎么…能变成……幽灵?”
帕西立即向惊诧的众人解释,他非常喜欢表现级长的重要性:“汤姆是和我们不同的。邓布利多有交代过我,他是幽灵插班生。有时会是活人有时会是幽灵。这就像有人会用阿尼马格斯变形一样。谁若显得大惊小怪,就是无知。”
赫敏向汤姆表示祝贺。罗恩则面目冰冷。
最轰动的效果,还是汤姆和哈利去上课的时候,正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当马尔福走进教室看到汤姆时,他的书全部掉到了地上。
大家都在看着马尔福,而马尔福只看着汤姆。
汤姆对着他笑。他曾一瞬间忘记了身边的哈利。丝丝缕缕的愁怅,像户外的冷风吹过他的心。
…
(中)
只有一件事情会让马尔福性情大变。
那就是当他看到汤姆的时候,他的表情会从欣喜变为愤怒,再由愤怒变为飘忽不定。但最后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做。
“捡起你的书,赶紧去座位上坐好。”麦格老师敲着她的教课桌对马尔福说。
马尔福瞥了一眼汤姆,将一腔情绪咽在肚子里,他大步走向他的位置坐下去。他掉在地下的书则由高尔和克拉布为他捡起来,放到他的桌上去了。他的桌子和哈利的只隔了一个窄窄地过道,而哈利的那一边就是汤姆。
马尔福在座位上静止不过两秒钟,就转过头去看汤姆。却只看到哈利的侧脸。尽管哈利的脸在马尔福心中一直都讨厌的可以,但像今天这样可恶也还是没有过。马尔福恨不得把哈利用阿尼马格斯变成一只跳蚤,让他不能再阻挡他看向汤姆的视线。
当然他心中还有一个让他愤怒的问题,他想到也许汤姆的第二张重生牌,真的是由哈利得到的。那么哈利也真心喜欢汤姆,就意味着哈利再一次成为了他马尔福的敌人!和他争夺同一个心爱的人!
这让马尔福看向哈利侧脸的目光,变得愈发像一把刀。哈利能感觉的出来马尔福的愤怒。这让他感觉很开心。他几乎已经明白,汤姆是让马尔福情绪变化的最好武器。
“你需要准备学魔法的用具了。去买一支魔杖、巫师袍还有要有属于你的猫头鹰和庞物……。或许课后我们可以向麦格教授说明一下,允许我们带你去对角巷买这些东西。”哈利故意热情洋溢地对汤姆说,他知道这会把马尔福气死。
马尔福险些吼出来。这个该死的哈利明知道这件事情他早就和汤姆提过,并且请示了自己的父亲,而偏偏他还当着自己的面邀请汤姆,这是一种贵族的耻辱。他气愤地将书摔在桌子上。
麦格教授这堂课教的是将鹅毛笔变成蚯蚓。她正在课桌间行走观察大家练习的情况,听到马尔福摔书的声音,她转过身来向马尔福的方向望去。
“马尔福,或许你已经练习成功了?”麦格远远问,“那就给大家演示一下。”
看到哈利得意的笑容,马尔福拿起魔杖,“是的,教授,我觉得我不但能够把笔变成蚯蚓,或者也能把人变成!”马尔福对着哈利念出新咒语:“阿格俾斯!”
哈利似有预感一般地躲开了。马尔福的咒语正中汤姆。马尔福大惊失色地站起来,因为汤姆的衣领开始变化。很快变成一条蛇缠在汤姆的脖子上。
麦格教授快速地走过去,她急忙对那条蛇施以解除咒,可是那条蛇并没有消失,它钻进了汤姆的衣服里。汤姆看起来早被吓傻了。他一动也不动,其实他记得生前学过的知识,一动不动是最好的方法,这也许就不会刺激到蛇了。何况这是马尔福惹的祸,他不想大惊失色以给马尔福制造麻烦。
可是忽然间他仿佛听到一种声音,在他脑中嘶嘶地讲着话。
“我需要你……汤姆……”那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又好像就在他的耳朵里。仿佛有一团烟雾在汤姆眼前升起,他如坠冰窑,混身冰冷。
“你是谁?”汤姆声音有些抖。忽然一个念头让他恐惧,他怀疑他听到的是蛇语,他顿时想到了伏地魔,伏地魔是懂蛇语的。可是,没有道理,伏地魔应该还很虚弱,他应该为了等待重生呆在他父亲的坟墓前,不是吗?
“我就是你。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嘶嘶的声音继续在汤姆耳边响着。仿佛挑战汤姆的智慧。汤姆不知所措,他害怕这真的是伏地魔。可伏地魔又为什么要找上他这样一个无用的又不会魔法的麻瓜?
可是害怕是没有用的,汤姆早已明白在这个魔法世界里更要冷静和勇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汤姆小心地问。
“就让我和你一起……”
“可以。”汤姆知道他不能拒绝,如果是伏地魔,他就不能不顺从地先稳住他再说。
汤姆同意之后,那个声音立即从他脑中消失了。汤姆也立即清醒过来,他听到身边的一片骚动。“怎么办。”有人在后面窃窃私语。“他为什么一动不动是不是中了蛇毒。”
麦格教授也在紧张的呼唤他。而马尔福站在不远处,吓的脸色苍白。
汤姆立即换上一副笑容对麦格教授说:“我没事。”
“蛇在哪里?”麦格紧张地问。
“它消失了。”汤姆说。“你的解除咒生效了。”
麦格松口气转向马尔福严肃地说:“至于你的行为,罚你去禁林里帮海格种一天南瓜!”
(下)
自从哈利。波特在魁地奇比赛上从扫把上摔下来并受了伤,邓布利多好像因为这件事非常的生气,他和魔法部交涉把摄魂怪赶到火车站附近去了,让它们离霍格沃兹更远了一些。
汤姆终于在第三学斯的最后两个星斯看到了晴朗的天空。没有了摄魂怪,好几天都不再下雨了,连云彩都少有。猫眼石般淡白的晨光和黄金般的暮色交相装点着天空,这时候也快到圣诞节了,咒语课教授弗立维开始变出许多闪烁的星星来装点教室。
德拉科。马尔福被罚种一天南瓜,但他拒绝接受这个处罚。他在他的两个跟班的陪同下在禁林附近游荡了一天。回来后,他愤怒地像一只要爆炸的南瓜,因为海格真的毫不留情地用言语教训了他。并威胁他干活。虽然马尔福依然是没有干那些粗活,可是一个贵族仅仅地受到这种污辱也是不能原谅。
这个消息卢修斯。马尔福很快知道。海格又遭了殃。他之前用鹰首马身兽弄伤了马尔福的胳膊,这一次就又企图用种南瓜来累坏马尔福金贵的身子,真是再也不会被卢修斯原谅。
旧事重提,卢修斯又在霍格活兹闹腾起来,但在邓布利多的力保下,海格又躲过了这一劫。晚上的时候,哈利和罗恩他们在格兰芬多议论这件事。
“我敢打赌鹰首马身兽和海格都不会有事!卢修斯不过是报复海格教训了德拉科。马尔福那个混蛋。”罗恩说,他坚信只要有邓布利多的保护,卢修斯不能怎么兴风作浪。
可是赫敏并不乐观:“卢修斯好像很能左右魔法部,我们应该帮海格想想如果面对魔法部的调查,他该怎么为自己辩护。”
汤姆在一边听着他们谈话,心情有些沉重。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卢修斯不会这么罢休,而海格和鹰首马身兽还是比较危险的。汤姆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哈利他们。似乎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应该多说,而且,他的心中还惦记着马尔福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独自离开格兰芬多塔,从楼梯走下去到地下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