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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汤姆不出声,布莱克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你知道我会把你怎么样呢?嗯——我不必用特殊残忍的魔咒也可以将你毁灭呢。就用你一定也会使用的魔法吧,比如石化?让你变成一个石雕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幽灵怎么样呢?”
“如果被石化,我会不会永远都什么也不知道了呢?就象完全的死了一样。”汤姆问。
“是的。”布莱克得意洋洋地说。
“那好吧。请你将我石化。”汤姆说。
布莱克曾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愣了愣看向卢平,发现卢平是一副比自己还惊讶的表情。布莱克让自己的脸孔看起来更加凶狠,他咬牙切齿地威胁汤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对你下狠手呢!”
卢平教授在这时打断了布莱克对汤姆的威胁。
他有些惋惜地说:“布莱克,我不相信他会和那个叛徒有关系。邓布利多校长对我们讲过,他正在汤姆身上进行一场幽灵重生的实验。至少邓布利多信任的人,我相信都不会有问题。”
“重生的实验?”布莱克很好奇,“难道那老巫师再研究新的魔咒?他还想主宰生死吗?”
“也许他只是想拯救眼前这个可疑的男孩。……我记得我上一次看到他,他还是好好的活人,只不过是过了两天,他竟然又成了幽灵。”
“那么就让他来给我们解释一下好了。”布莱克用魔杖把汤姆拉到他和卢平中间,等待着汤姆做出回答。
汤姆轻轻地说:“卢平教授说的是对的,我并不认识你们所说的叛徒。不过如果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地想一想,也许我能想出你们要找的叛徒是谁。”
第33集:叛徒
汤姆能看出布莱克和卢平眼中的不信任,他知道自己的筹码是什么,所以不急于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他还不希望真的被石化。
“我是坚决地站在你们这一边的。”汤姆努力争取信任,他先从卢平下手。“教授,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事,而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学校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的底细,这就是我什么也没说出去的最好证明。”
“你为什么不说出去呢?为什么不去校长那里告发我。”卢平微笑着问。
“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们做的事是正义的。你们的对手是那个——魔头。”汤姆边回忆电影边说。
布莱克惊奇地叹一口气:“他知道的还真不少。”
卢平盯着汤姆打量了半晌,意味深长地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远比你们想象的都要多。甚至你们以后的事。”汤姆故弄玄虚。
“难道你会占卜术?”卢平难以相信。
“我可不相信什么占卜术。”布莱克说。
“你们就当我会占卜吧。你们要相信我是你们的朋友,如果你们需要,我愿意出微薄之力来帮助你们。”汤姆积极争取信任。
布莱克和卢平都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布莱克问卢平:“你相信他吗?”
“我相信。”卢平点头,“不过,我很好奇,他说过他会想起来我们要找的叛徒是谁……,那么,做为我们的朋友,你何不就快点想起来呢,汤姆?”
汤姆知道卢平这样子的说法是在考验他。如果他能指出那个叛徒是谁,就一定会取得卢平和布莱克的信任了。
“只要再给我一天时间,我应该会想得起来。”
……
汤姆顺利地离开卢平办公室,他急忙去赴哈利的约。
他飘去二楼。霍格沃兹的二楼走廊,很阴森。阴暗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同样不明亮的盥洗室,那就是桃金娘的盥洗室。汤姆猜测哈利约在这里相见,是因为这间盥洗室早已废弃不用,无人打扰。
汤姆在桃金娘盥洗室的门前停住,他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哈利和罗恩在大声讲话。
“他明明看了我给他的字条。为什么还没到?”哈利说。
“一定又是马尔福绊住了他。没错,他心甘情愿巴结马尔福,和克拉布和高尔没什么区别。”是罗恩的声音。“为什么你认为汤姆能帮助你进行魁地奇的训练?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用处。”
听到罗恩的话,汤姆忽然就不想再进去盥洗室里面了。他想起在孤儿院时,他经常被小朋友们误会和羞辱。甚至是孤儿院的修女也认为他是个怪孩子,因为他爱独处,经常一个人发呆。会表现出几种不同的性格。有时他会被几个孩子打的很惨,而有时他又会一个人打倒好几个欺负他的人。他们形容他的性格是偏执,顽固,忧郁,警惕,虽然不主动挑起事端,却总是摆出一副时刻准备迎接欺负的姿态。这不会给人好感。
直到他遇见了那个人。第一次感受到爱。他的性格才平静许多。
而现在,在霍格沃兹短暂的时间里,他又有了那种被排挤与被误解的感觉。就象按开了他身体里紧张的阀门,他条件反射似的警惕起来。
哈利和罗恩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里没有等到汤姆来,两个人有点生气与失望地走了。
(中)
夜雨敲打着霍格沃兹的夜晚。乌黑的窗子外面,和狂风一起飞舞的,是成群结队的摄魂怪。
在这样的鬼天气,没有人会愿意走出城堡半步。即便只是从窗子望一眼外面的景象都让人毛骨悚然。
汤姆第一次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来到魔法世界的这些日子,即便是经历过了第一次的重生,他还是一直处在一种很被动的状态,他一直以一种完全消极的倦怠方式,面对发生的一切。
自杀时的心痛,催毁了他的一切意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即使对陌生环境的未知也没能刺激他伤痕累累的心,立即清醒。
以至于,这么久的时间,他都没有为自己今后的处境好好地打算一下。
不过,他现在终于开始冷静了。
经过第一次的重生,他已经将自己的处境看的很明白。
无论怎样,既然他不能真正的死去以告别痛苦,他就只能全力地去重生。而象现在这样做一只永远的幽灵则是非常可怕的。
…
汤姆一边思索着自己的出路,一边一个人穿行在城堡中。他穿过一堵又一堵墙,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没有多少人理会他。
一个从身边经过的珍珠白色的幽灵,在这个魔法世界里是多么平常。
汤姆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孤独的人了。
他最终飘去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做为一只格兰芬多的幽灵,或许留恋别的学院真的不应该。可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
但随后他就失望了,因为马尔福没有在斯莱特林的男生寝室。
…
汤姆又飘去了礼堂,在那里看到了被一群人围住的马尔福。他正在高声地讲话。
“难道让我们这些人,在这种鬼天气下进行魁地奇比赛吗?我敢打赌,今后的几天都会是这样的鬼天气,到了比赛那天也不会例外。除非把哈利交给小天狼星,好让他们和摄魂怪一起滚远点。”马尔福的声音一点也不加以掩饰,他丝毫不理会在相邻的格兰芬多长桌上下棋的哈利与罗恩。
罗恩回过头恼怒地看着马尔福的背影,哈利则仿佛没听见,他正盯着棋盘发呆。比起马尔福的讽刺,他更苦恼他不能进行训练。他不在意是否要在雨中比赛或是训练。做为球队的一份子,他不希望自己托后腿。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哈利抬起头,看到幽灵汤姆站在桌子的另一边。他很烦恼已无心责怪汤姆:“你没有去赴约,我想你没有看懂字条上面的字。”
“我去了。”汤姆说。
“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你?”哈利疑惑。
“我听见你们的谈话。”汤姆如实相告。
哈利有点窘迫地看了一眼罗恩。罗恩却没什么愧疚。
汤姆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在你们眼里,我是格兰芬多的叛徒,因为我喜欢和一个斯莱特林人在一起,并且……那个还是你们最讨厌的,所以你们认为我让格兰芬多蒙羞。……也许你们说的没错……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呢?”
罗恩挠了挠头,用对一个不可理喻的白痴讲话的语气说:“斯莱特林人拥有很多恶劣的品质,一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他们呢?除非也是他们的同类。”
汤姆黯然神伤地说:“我知道他有许多缺点。……我也不只一次地想远离他。……可是每一次我都不能成功地离开。……就算有再多的缺点,可……只有他是真心爱我。只有他让我重生过。”
听了汤姆的话,哈利和罗恩一时都无言以对。这可是一点也没错。马尔福对汤姆的好,也是无人能及的。
哈利想了想后说道:“我理解你,汤姆。你做的没错。我还会是你的朋友。”
哈利说过后看了眼罗恩。希望罗恩也能对汤姆有所表示。
罗恩眉头皱了几皱,终于决定表示一些歉意:“我为我的那些话道歉。不过……马尔福才不会真心爱你!如果你能和我们努力亲近,难道我们不会真心喜欢你吗……”
他不会拉下脸来道歉,汤姆明白。不过罗恩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之前的关系也得到了部分的缓和。
汤姆对哈利说:“我听到你约我见面,是让我帮助你去打听消息。你希望能够参加魁地奇训练。我能告诉你的是,小天狼星,不论他在哪里,他都不会伤害你……”
马尔福从相邻的斯莱特林的那张长条桌后站起来,他显然已经看到了汤姆。汤姆立即停止对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