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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者.纸上红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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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笑,写满了鄙夷与厌恶。
  宋瑾知道,卫人的骨子里就是这样的清高,不情不愿,惺惺作态。
  而她,真的受够了。
  父亲一愣,却没有回答。
  木讷的将军啊,竟直接别过脸去。
  良久,宋瑾才听他道,“丫头,你是大楚的女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他之后的音太低微,于耳边一晃而过。
  “明白什么?”
  父亲默然。
  岁月雕刻的纹路在他脸上蔓延,那刚毅的将军抿着嘴,回道。
  “你母亲…也是为你好。”
  说罢,他起身。
  “丫头莫要再不愿了。爹爹看过了,江家小子,的确是不错。”
  宋瑾听闻,又低声笑了。
  那,
  宋家小子呢?
  她笑着,没有问。
  看着房门。
  一点一点闭合。
  宋家大小姐下嫁江家。
  一石惊起千层浪。
  宋瑾坐在房内,懒散着。
  窗外雀啼枝头,梨花温婉。
  “丫头。”
  “嗯。”
  她微垂眼睑,瞧那劲装少年浓眉大眼。
  “你真的,要…”
  “嗯。”
  何必唯唯诺诺。
  向来是一厢情愿,从来都自作主张。她满心以为会有人与这呆子白首,倒是不曾想过,就算会有,那人不会是她。
  不会是啊。
  宋守城顿住。
  有鸟雀儿唧唧地划过,她忽然低声想问。
  “那,你…”
  他却伸出手,手心赫然两粒明珠,光彩夺目。
  “就当为兄一点贺礼吧。”
  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玉。”
  楚人多玉,对待这些东西,自然不似中原诸国来得吝啬,非王族而不可佩玉。因而楚人婚事,历来含玉,大族贺喜,更是彼此相赠。
  她惊住。
  “多谢。”她接下明珠,“守城哥哥。”
  哥哥,妹妹。
  他终于是宋家人了,却不是她想的方式。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守城。
  也是最后一次。
  原来我自以为到结局的故事,其实从未开始。
  

  ☆、双明珠。江淮

  
  一朝春暖,十里花嫁。
  她守了十七年的将军府在身后远去。
  连带着多少春秋,被一身如火的红,焚作灰烬。
  花轿吱吱哑哑得作响,鞭炮噼里啪啦,闹喜的娃儿们滚成一团,呼来唤去。
  “新媳妇快出来,给大伙瞧瞧。”
  “哟,你老几,人才瞧不上呢!”
  “哈哈,快出来,快出来。”
  轿外有人呼呵着,嘻嘻哈哈。
  这是大楚的味道,抢婚闹嫁。
  她不认得那些人,他们也不见得晓得她,却仍闹得肆意开怀。
  这就是她魂牵梦萦的楚空风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楚人,自在粗犷,浪迹天涯的楚人,他们就算没有乐子,看着他人喜事,也是开心的。
  可是,她不快活。
  哪怕外面再快活,她也笑不出来。
  她不明白,泱泱大楚,铁血情怀,为什么扯不住母亲那一颗向卫的心。
  她到了喜房里,仍然在想。
  直到那人,挑起她的红帕。
  那一时,那一刻。
  她恍然,不禁心中赞叹。
  卫国,当真是垂柳之乡。
  柳眉含情,书生面目。
  那人喜袍玉颊,模糊看去,只见得潋滟的红,伴着乌木的发,绵延一片丹砂墨色。
  也难怪,卫地之人,历来水灵俊秀,他这模样,到不奇怪。
  宋瑾抿唇。
  那人笑道,“宋姑娘。”
  真像。
  这人同她母亲,实在太像。
  就连嘴角的三分疏离,一点冷清,都不差分毫。
  于是那六处尔雅,都无端让她厌恶起来。
  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皱眉。
  “我讨厌你。你们卫人想必也不喜欢我们这样的楚人吧!”
  楚风粗犷,马背上起家的地方,男欢女爱也向来直白。宋瑾虽一直被母亲束着,却也晓得这些,说起来自然一片坦荡。
  她骨子里,到底是楚天的血,那少有的装腔作势的精致,也在一个原原本本的卫人面前,毁于一旦。
  那人愣住,继而,又笑了起来。
  她看见他眼角眉梢的戏虐。
  带着一点母亲特有的轻蔑。
  “宋瑾姑娘玩笑了。”
  他笑道,“江某可不曾这样想。”
  他将挑下的喜帕放在桌上,自己立到桌边,慢条斯理地叠起帕子,又说道,“不过若姑娘不愿意,江某便睡几日书房好了。”
  她看他的手,五指修长,骨节俊秀,干净而苍白。
  比她的手还好看。
  男人这样,算什么?
  她心中又不平了几分。
  江淮却悠悠转身,出门前,还不忘笑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说罢,便阖了门离开,独留她一人,蓦得红一张脸。
  娘教过她那一首。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哪里就宜其室家了?
  她不解。
  那人,真的是个卫人啊。
  晨早起来,不是练武,反倒端着盏清茶,坐在书房那看书。
  等小丫鬟给她装扮好了,才一步三拖地挪过来。
  不紧不慢。
  江家老三。
  江淮。
  说是这么说,可他上面双亲连着两个哥哥,其实早便没了,只是他初时逃来时父母还在,于是楚人叫着叫着,就没改。
  倒是省了宋瑾拜见舅姑,递水端茶的礼,只拜了牌子就行。
  【注:古时候,舅姑指公公婆婆】
  平淡无奇。
  整个江家,连带里面的日子。
  都是这种味道。
  江淮平日里,上朝,下朝,看书,吃饭…循环往复,除了手中的书书名不一,否则日日都是一个模样。
  宋瑾乏味的很。
  她撑着头,竟日看着院子。
  院里也是卫人小桥流水样的风格。堆了几块顽石,栽了一众花木。
  还有一树婷婷的梨花,开的粉粉淡淡。
  她心下计较,忽地发现,那梨树,和家中差不多高度。
  于是…
  “呀,夫人!您快下来!”
  “夫人!”
  宋瑾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坐在树上,长呼口气。
  树下几个卫人少女急得团团打转,有个初来乍到的竟连楚话也口齿不清了。
  风吹梨花。
  一树飘摇。
  她闭了眼,腕上系着的双明珠晃晃悠悠。
  风带着熟悉的气味。
  依稀还是当年的光景。
  君未大,奴尚小。
  仿佛睁眼看去,那个人还仰着脸,一字一句,“丫头,下来。我接着。”
  是啊,她其实每一次爬树都下不来,以为那人,会一直一直等在那里。
  笑着睁开眼,却看见一双同样含笑的眼。
  江淮不知何时立于树下。
  纷飞的细白的花落在他发上。
  长袖广袍,墨发缠绕。
  一瞬间,袅袅若最清淡的山水画。
  宋瑾心里,无由来地停滞了一下。
  几个婢子柔顺地站在一旁,江淮也不说话,只是笑。
  那笑里,总混着一丝说不来的嘲讽味道。
  “不知夫人要在树上坐到几时?”
  “奴婢去拿梯…”
  有小婢怯怯开口,却被江淮拦下。
  他但笑不语,微抬着头看她,宋瑾狠狠低头,瞪视江淮。
  “想来树上风光最好,夫人是不准备下来了?”
  江淮慢条斯理道,他官服还未换,想是下朝才回来。
  大楚的官袍明明强劲利落,即便是文官的服饰,也多有几分武将味道。偏穿在他身上,只剩下一把文人味道。
  说文不武,说武不文。
  于是,不伦不类。
  宋瑾忽然无端的想笑,这样一个书生啊。
  “不拿梯子,难不成你接我?”
  说罢,她作势要跳,引得一众婢子惊呼起来。
  江淮却眯起眼睛,唇角弧度未变。
  “夫人尽管跳。”
  哦?宋瑾顿觉得有趣起来,“你接得住?”
  这文人身板?
  江淮还是笑,“不。”
  “下官接不住。”
  宋瑾险些脚下一滑,真栽下树来。
  她低头,那人瞳仁清亮。
  她明白,他不是说笑的。
  她可以跳,而这个人,他也确实接不住。
  “既然夫人自己爬上去的,自然得自己下来。”江淮音色淡淡,梨花落遍他的发。一瞬间,也迷了她的眼。
  “没人可以帮你,宋瑾。”
  第二个,母亲之后,第二个唤她名字的人。
  宋瑾低着头,睁大眼,忽然勾起嘴角。
  树下人张开双手,漫天的梨花飞舞,散落。
  她听见他说,“我知道,你也是想自己跳的。那么,跳吧。”
  有风呼啸着从耳边拂过,送来他的低语。
  “我接不住你。”
  但是,我还是会接的。
  后果甚是凄凉。
  宋瑾险险落下,扭了脚踝,江淮则被她扑住,摔在了地上。
  长发散落。
  青丝纠缠。
  忽得就想起四字,与君结发。
  宋瑾该脸红的,可她没有。
  坐起身,她看着身下懊恼的江淮,和他那一张羞得通红的脸,禁不住大笑起来。
  原来这个人,也不是只会笑的。
  有婢子连忙过来扶她,宋瑾顺势想站。
  只是她笑得喘气儿,用不上力气,脚踝却又疼得紧,一抽一抽的。
  实在站不起来,于是她就干脆坐在地上,肆无忌惮的笑。
  有发丝落在面颊上,她晓得自己头发乱了。
  一定很难看,像个疯婆子一样。
  但是,真的好痛快。
  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这么痛快过了?
  她想着,却还是止不住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江淮也有些慌了,过来给她拭泪,“跳都让你跳了,怎么又哭了?”
  “脚痛。”
  “…”
  “你还不如把梯子。”
  “…”
  

  ☆、双明珠。出征

  她明白,自己喜欢他。
  或许那一句桃之夭夭,又或许那一句,你跳吧。
  她从未想过,天底下还有人,可以待她这样好。
  他不是呆子,他不懂武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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