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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有察觉,抬头一望,竟将我那满满含有不自然之态看在眼里,然后眉角微微扬了一下,但无疑的是,她的眼中较刚才多了一丝星光与皎亮,或许她亦有感知到,我对她的无礼举动会引起她自己的反感与斥责,但她此刻保持了沉默,让满怀期待的我恁是在心上吊了一口气。
唉,不由它想,又说道:“世界真的好大,真的都容我看不完,赏不尽,不是吗?”我试探性的问道,欲想一语道破,可又深有后怕,故选择慢慢的深入之法,欲析出她说话之因。
“大吗?它容得下花,虫,草,木生长,却容不得人生长,又岂来的大字一说”女子似大有不满我说话的意思,欲让我下不了台,此时她:眼眸一转,眼中一抹揶揄之意陡现,似笑我这等痴人还沉在其中。
见此,我心下一惊,只为她那有悖于常人的言辞与说法。
人自古以来,便自号万物的主宰,人要与天争高,与地比宽,却为何在她言中这世界竟容不下人呢?不解与疑惑充斥着我,胀得我犹如怨妇一般,眼神古怪,连口型都变得有点异常,说道:“姑娘这话何意?”
“人逃不过命运的枷锁,生来便是被拘束着的,犹如死物一般,何来其为存在人,又何为其这世间容得下人。”女子语言颇消极,亦似早已看透这世间一般。
这是一片死气,令人受苦,将人禁锢的世界。是吗?
稍稍转过头的她,似真是有感于社会,在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亦情不自禁的轻声对自己说了一句:“至少它是容不下我的。”
听着她的这些话,此时我脑海中也不自禁的浮现这些日来我曾听闻的事情:走在廊院上的我,不曾想过去偷听被人的言谈,可上天似真有意,让一些东西进入我的耳中,似要催我快快长大,早些明白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早些堕入这污浊的红尘,直欲将我浸染直到浸透才够。
明晃晃的后院,向来无人来往,因为这一处地方早被父亲废置许久,怕院内早已是叶落满地,花草早已不复旧日光景与美丽。
只见那原本高高耸立于墙边的高树,竟已折断了半截腰肢,上面爬伏着已将网织得很密的蜘蛛,走在清石板子路上的我,早已被此时所映在我眼眸中的情景所惊骇。
心想这偌大而又豪华的张家宅子竟有一如此破败之所。
看着那已由原本干净的石子组成的板路此时已是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似乎连老天都早已将这一片院子忘记,竟连一滴水都不肯降落来清洗清洗这地方。
本无意向前的我,已缓缓转过了头来,可忽然又只见在那密层层的墙角林树边前,地上赫然有一行清晰可见的脚印。
此时的我,心中不禁一阵疑惑,会有谁会来到这地方呢?而且正道不走,偏走那隐蔽阴暗的林道呢?
不经多想后,我亦徒步小心翼翼的踩在地上那行早已凸显出来的脚印上,提起衣角,小心谨慎,慢慢踱步而上,心内一片慌张,也不知他们已进去了多久,何时才会出来。
要是,我当场进去,他们当场出来,那该怎么办?显然这种情况还算好。因为,他们的秘密没被我知晓,当他们一问起,我只要稍微假装糊涂一下,或许他们还不会痛下杀手。
但若,他们的秘密被我听到了,而他们在我之前出来,而我还没来得及躲,那显然我会死的很惨,又或许他们的秘密被我听了,而我较他们先出来,那……这显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心里,好好地思量了一下轻重之后,终究还是没有抵住好奇之心,又进而前去,但此刻我较先前显然更聪明了,我一猛用劲的跳到路边铺满厚厚一层的叶子上,因叶子那疏松不严密的叠加结构,显然是不易在上面落下脚印的,就算落下,脚印混在那一片叠加的不严密结构中,也不是让人那么容易区分出来的,为了尽量减轻我对它的压重而使它发出较大声响,我有意无意的专往那紧密在一起的树的根部踩去。
担忧的我,心已不自禁的提了起来,对于这些防卫措施显然还是不敢打包票的,因为这还要看那人本事的高低。
显然我对这没有把握。尽管其中有这么多不确定,但那前方已欲见明的洞即将破开,只差那一点的我,又怎可放弃,于是咬牙一定,毅然徒步而上。
可只见林道似已快走到尽头,我也没有发现什么能容人躲藏的地方,心不由一惊,心想:是我瞎想了?
正自疑惑之时,奇怪的是:在出林道与地面可以与阳光照射的地方之处,很明显的是,那一行在青石板路上犹其凸显的脚印不见了,只见得一缕缕稍有点刺眼的光线在横纵着,犹觉得奇怪,禁不住好奇心诱惑的我,终究还是小心谨慎的踏了上去,仍旧踩在那凸显的脚印上,小心提起了衣角,向前走去,走到近前,心内不由得一阵躁动,血液流动速度明显加快,微微发红的脸没来由的正变得涨红,血气迅速流动着,憋得我总觉喘不过气来,眼睛一炫目,竟已倒在地上。
醒来时,赧然便已躺在床上,一睁开眼,只见母亲坐在床头,正俯身望着我,眼内不乏慈爱之意。
她一见我睁眼,便急忙俯上前来摸着我的头道:“超儿,你终于醒了,可把为娘吓坏了,现在可有感觉舒服些?”面对母亲的发问,我脑内一片空白,茫然的对母亲说:“我怎么了,为何娘亲会如此着急。”
“超儿,你不记得了,你在庭院内晕倒了,还是你爹背你回来的呢?”母亲似有示意的向前望了望,我迎合着她的目光一并望去。
此时,父亲正用嘴吹拂着茶水,左手拿盖,右手捧杯的在品着茶,见我望向他,他才略有缓过神来,说道:“醒了”
听着父亲那简短但富有威严的两个字,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头对母亲说:“娘,我困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母亲在絮叨了几句之后,便唤了一声“老爷”,父亲似已明白其意,然后召唤了一下:让丫头们好好伺候我之类的话后,他们便出去了。
在他们走后,我拉过被子缓缓地躺下,不禁陷入一片沉思之中: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脑袋内那段记忆此刻还是那么真,似时刻都能跳将出来重演一遍,可又一想到母亲的那番话,我心内又不禁一阵怀疑,那脑内残存的记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我在梦中幻想的,倘若是真实的,那我此刻为何还会躺在这里呢?可若是幻想的,那为何那些画面竟如此真实可感,想着想着,头不由一阵胀大,手不禁从被窝里伸出,欲挣脱掉自己此刻心内那被束缚住的一角。
手不由得滑过床线的边缘,手指在床脊边上不时的跳跃敲打与滑动着,细细体会着这其中的不解之处,手此时滑动在床脊边上的那种不真切的感觉亦如我此刻心内漫不到边界,捉不住的心境一样,那么飘忽不定,那么显得摇摇欲坠,此时,心内不由一阵慌张,手连忙伸向床头,牢牢抓住床橼一角,不愿放开,心内不由得在体会那种真切,能摸得到手中的触觉。
在这一片真切之中,满带安然入眠。
在第二天,醒来时,便已是日上三杆了,揉了揉睡眼,正准备披衣而起时,忽听身边丫头嬉笑着说道:“少爷,你不是自小便爱干净吗?瞧,你看这是什么”。
丫头俏皮的伸手指了指,那若隐若现在地上浮现出来的一个个沾有灰尘的脚印。
竟生生的真有,在地上,我不禁一阵惊愕,心想:那里怎么会有脚印呢?我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吗?虽心里是这么想亦还是不自禁的向床底探去,将鞋子提起来看,可赫然的是,那鞋底上所沾的灰尘很明显,也大不可能会印出这么全的脚印。可仔细思索,在我此刻的脑海中也没能浮现出一个可疑的面孔来,于是便向丫头问道:“绵春,在我晕睡的那段时间内,可有人进来过”,眼神望去,连她不禁也露出一副细思之状,好大一会才说道:“好像没有,自打夫人与老爷来看过,便没人来过啊!”
见从她话中,问不出自己所想的答案,便示意了一下让她出去,于是连忙从床上,穿衣而起,整理了一下妆容之后,便细细来思量,研究,可踱来踱去的我,恁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个隐秘于密林深处的隐蔽者是谁,为何会放我一条生路?难道他这么放过我就不怕我再一次前去,探他的密码?可想想,大概他也不会那么傻,再决定放我走之后,又给我机会去揭他的底,显然,能使之成立的唯一说法是:他已转移了地方。肯定,此刻我心内一百二十分的相信着这一想法,见自己的行动已不太可能实行了,心内不由一阵惆怅,可相比较而言来说,更是值得高兴的,因为保住了性命,于是心内便多了一分释怀与畅快,便不去细想这件事。
第一章 不只如初见(3)
俯身一弯腰的坐在了父亲昨天坐着的座位上,右手摸了摸仍在桌子上的杯子,左手亦提手掀盖,见仍有半盅茶在杯内,心想:这一群丫头们,也还真是越来越懒了,居然现在了还没把这个收拾好,于是抬眼望去,屋内唯独只剩下我了,想想那个被遣走的绵春大概也走的很远了,估计叫不回来了,既然没人收拾,那索性先放在这里吧!于是将那半盅茶又重新合盖放在桌子上,抚起身子,右手不禁的向右划了一下,那衣服渐长的袖子不由得竟将杯子带动,我一稍向前缓了一步,便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应声已砸在地上,原本那完好无损的杯子此刻已是变得碎七碎八了,那以浸满了一整夜的茶叶,本已是呈糜烂之态,此时,它已早没有当初刚被浸入茶水中,那缓缓旋动着身体轻盈与浮动的轻快,竟已是耗尽了能量的死物一般,已无半点生气,直让人不忍细看,伴随耳边的那声尖响,此刻,竟让我觉得有点尖鸣,竟直直的似在我心口上敲了一下,让我缓过神来。
是啊!这里没有谁进来过,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