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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走了却还要骗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城主这个虚名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放下了一切的刺人的骄傲与自持,她疯了般的大笑,笑的眼泪都止不住的向外流淌,一如她十三岁那年于苍冥山顶的悲绝笑颜,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惊,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哀愁,能让一个如此明媚的丽人笑着流泪!
“一切都是骗我的,一切都在骗我!可怜我还跟个傻子一样相信你,可怜我竟然会为了心中那该死的感情将弑亲之仇放下!为什么,哈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竟然连手刃仇人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手狠狠的捶打着胸口,而粘稠的黑血就凝固在她的整个手部,看起来恐怖异常。
不是没有勇气手刃仇人,而是不能手刃仇人。
她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计划着来到人世的,她父母的命途都掌控在别人手中,更何况是她?
她只是一个计划的产物罢了,而从冰虫种在身体的时刻起属于她的任务便开始了。
从被当成个怪物般关押在一片黑暗之中时起,到放她出去与各种猛兽决斗厮杀,再到后来的让她与父母见面却见到一群尸首,到了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早已计划好的事情。
而他也就比自己大五岁啊,为什么那时的他心机能够那么 深!
……
十日之后,栎岚护法从苍冥山返回自己的居所,高俊的身体中透着的是一身的疲惫之色态。
怎奈才刚回来的他便被匆匆赶来的煊祭护法堵在门口,说有要事讲,让他随同去个地方。
没有办法,他连这沾满泥土衣袍都来不及换下便随着他一起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一处荒莽的山丘之上,迎着清风,两人都是负手而立。
……
“左护法的坟冢就在前面,不过那里面也只是个空棺材而已,没有他的骨灰。当时他的四肢已被砍断,天灵盖也被城主震的稀碎,没有办法,我和忻护法只能当场将他的尸首燃了,并合力将他的残灵超度,希望他能渡往极乐吧。”他说的黯淡。
栎岚也是望着前方坟冢,眼神转忽不定,淡淡出声:“她…,城主真的只为这事便杀了左护法?”
在他的印象中,怡河一直是个冷静又自持的女子,尤其是在登上城主位置之后,则更是令他捉摸不透。那深的看不到底的眼神,那疏远又冷淡的话语,那娇小又倔强的背影…,现在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心痛。
——为了他发狂了吗?若是如此,他还真想看到她当时的表情啊!一定是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吧,也对,她最恨被人欺骗了,如今以为他背地里与她隐藏的威胁一直联系着,她也一定会多想吧。
他深叹口气,清秀的脸庞布满了憔悴之色。
“是啊,想来是城主体内的冰虫苏醒了,而正巧左护法当时又说出如此大胆之话,所以在殿上城主才忍不住将他杀了吧。”煊祭护法转身看向他,突地话语转为严肃,“只是当夜城主的手法也太过残忍了,不仅杀了两个巫族圣姆,更是将左护法的双腿和手臂砍下,他的天灵盖也被城主一掌打碎了,底下的巫族首领们都睁眼看着呢啊,真是失了一个城主该有的行事作风。”
毕竟是年岁大了,说到激动处竟连声音都在颤抖。
“是吗,…确实够残忍的。”一边嘴角扬起,栎岚苦笑。
——冰虫的噬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住的,那是蚀骨侵心的痛啊,而她却要独自一人来承受,真是太残忍了。
“幸好,第二日城主便又恢复了常态,虽然没有对那夜的失常作表态,不过还是将一个名叫咛茗的首领提携上来了,如今他成为了代替左荼的新任护法,也算是对各巫族的交代了。”
“咛茗?”,望着前方荒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话语迟疑,“那不还是个孩子吗?”
“不,虽然年纪相对你我来说还是很小,不过他已经成年了。而且他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啊,要不然也就不会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成为一方统领,才过四年便又升任护法一职。”说到此人煊祭的眼中满是赞许与认可。
听他这么一说栎岚才发现,原来他对那人的印象也就停在了十六年前,那时的他,确实还是一个孩子。
十六年前,位于塔尔中北部的一个座雪山发生大面积崩塌,将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屠毁近半,而他则随着怡河亲临当地指挥救灾工程。
那是深冬的清晨,就连一个成年壮汉双手伸在空中不消一会儿都会被冻得僵住,而却有一个小孩,在这寒冷天气中徒手挖着雪堆,周围没有一人作陪。
他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紫,可手中动作却一直没有停顿,小嘴倔强的撅着,眼中闪着坚韧的光,不停地在雪堆中刨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而当日他就和怡河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整整两个时辰,整整两个时辰,他可以做多少事,怎奈怡河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孩子,无奈,他也只好陪着她。
终于,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他停了下来。那是一具比他更小的孩子的尸体,身上只穿了件薄衫。
后来那孩子抱着尸体走了两步便晕倒在地,见此,怡河则遣人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帐中,不仅令他为那孩子配药治疗,竟还亲自照看他!
后来他知道,那孩子叫咛茗,只是一个孤儿而已。
当年一个在雪地中刨雪的孤儿,如今却和他是同等地位了?这让栎岚心中略有些不爽。
“嗯,确实是个很有实力的人,想必日后定会成就一番丰功伟业。”略有敷衍地,栎岚也顺着夸奖那个叫咛茗的人。
只是煊祭护法好像忘了,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二十岁便坐上了护法一职,百年风雨间,至今仍是塔尔中不可小觑的中坚力量。
自从此事发生之后,怡河对他更是冷淡。虽然仍旧如常般器重他,只是那望过去的眼神,那冰冷的话语,那信任中掺杂的防备之色,都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着他的心,让他每想向她解释为什么会去找那女人时,欲言又止。
他知道,她再也不会把自己当成最信任的大哥哥,再也不会当冰虫噬咬时哭着对自己说好痛了。他们之间就像隔着道无法逾越的冰河,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注定被她防于身外,靠近不了她的心了。
第五十一章 怡河吃醋?
………
怡河从神游中醒来时已是深夜,这次与守在塔尔中三大护法的通话持续了整整七个时辰,起身后的她眼中泛着冰冷的光,眉头紧皱到一起快步走出了石室,像是刚刚经历了很不好的事。
石榻前面的三柱燃香也在她睁眼的瞬间熄灭殆尽,而它的底部竟连一丝灰烬都没有,仿佛那燃香不是燃尽而是凭空消失了。
“城主,外面的人说蒋遥来藏书阁找过您”看到怡河走出来,一个守在这里的男子跟步迎了上去。
“嗯,这是什么时辰了。”怡河仍旧快步行走,脸上是冰冷严肃的表情,宽大的红色袍子随身而动。
“已经是亥时了,比您平时出来的时间晚了两个时辰。”
听此怡河更是快步移动,令一旁的男子都有些跟不上步伐,竟小跑起来。
怡河放眼四望,那些散落于地的断臂残肢已经不见踪影,污血也擦干净了,“笼子里的人呢,这次的试验成功了没有?”
“没有,须巫长想他应该又是个失败的试验品,若是发起疯来又是一阵忙活,于是便将他直接杀死了,没有等到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
“嗯…”走到上去的台阶前,怡河忽的停住了脚步,声音中带着疑惑:“须巫长呢?”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恭敬的候在一旁,目送自己离开这里才对。
“对了,须巫长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说着,一封泛黄的信纸交到怡河手中,打开来看,上面只写了四行字。
“城主勿忧,臣已传书族人,令他们即日动身前来中原。
希望您也能允臣出去为他们置办些东西,日后好做接待。
按照您的要求,工程已停,炉火已灭。
臣身两日便回。——须涎 执笔。”
寥寥四行字,却将怡河所要知道的信息全部包含在内了。长叹一声,她移动两步凑到火把旁,不消片刻浓动的火焰便将信纸包围吞噬,只留了星点灰烬飘落地上。
“这里的工程只是暂停,不要将那群工人放走。”怡河神色平静地望着地上灰烬,话语却是残忍:“若是有人不听话,那就直接拖走处理掉。总之,不要放这里的任何一个工人逃出去。否则,我会亲自治你们的失职之罪。”
话到最后,怡河冷眼看向身侧之人,吓得他周身一颤,立马屈膝下跪道:“臣等必将死守此处,不给城主引任何麻烦。”
不可以让任何人发现藏书阁底下的秘密,也不可以给这里任何一个人有再见阳光的机会!
“好,你回去吧。”
说着怡河已转身登上石质台阶,像是幻觉,只见她在跳闪着前进,仿佛只走了两步便到了出口处,墙壁移动,红衣女子转瞬消失不见。
走出藏书阁,外面早有婢女候在门口,只见一人手中捧着尖绯色披肩,见到怡河出来后便迎了上来,恭敬地为怡河披于肩上。
现今的她仿佛又披上了那温润可人的面具,娇小的身躯被婢女搀扶着缓慢向前行走,脸上是不露悲喜的平静表情。
到了房门,她遣退一群婢女走进屋内,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顿时惑上心头,不由得长叹一声,话也是有气无力,“哎,这么晚了会去哪呢。”
她将身上的披肩取下,脸上满是疲惫与失落。
可就在她走到衣架旁准备将衣袍换下来时,一双大手忽的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下颌抵在她的脖颈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