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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曾在茶馆中与洛奈见面的女人。
其中一人撇嘴说:“知道知道,她是主人为了控制那个洛奈特意留在山上的人质,有了她那个人就算不想听主人的话都不行!”
另一个人说:“不要这样说,主人也挺苦的。”
这句话说完后三个人都沉默了,只听风刮着骤雪纷扬的声音,许久昔年才沉着声音说:
“知道。主人能站出来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都替她高兴,不管她的做法是否正确,我们都要帮她不是吗?”
“可这不仅关乎着塔尔中的存亡,还有那个遥远的圣朝上百万人民的生死存亡啊,主人朝佛百年,不该为了一时怨念就堕落。”
“保╟hao)儿,这些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当着主人的面说!你知道主人这些年过的多憋屈吗?要不是蔺老城主当年一意孤行非要立那个怡河为城主,我们的主人现在也不至于。。。。。。”
昔年听到此话,急忙捂住她的嘴,然后放下手一脸严肃的说:
“行了!主人的心思岂是我们可以妄意揣摩的,我们只要做好主人吩咐的每一件事就好,其余的一概不是我们该想的!”
这句话之后便又没了声音,只听簌簌的脚步声,那三个人沿着萧雪留下的脚印追去了。
就在三人离开后的一刻钟后,萧雪噗通一声从一个五米高的树上坠下来,她撑着身子艰难的从雪堆里爬出来,咬着嘴唇,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震碎了般疼痛。
前面那条道是不能走了,否则那三个人找不到她一定会返回来,那时候她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萧雪手抵着树干,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那个她唯一知道的一条下山路,被冻得通红的脸上虽无表情,心里却在使劲的暗骂自己,为什么要糊涂的在那条路上留下脚印!
而那是通往山下用时最短的一条路,却不会是唯一一条下山路!
接下来的时间里萧雪慌不择路的跑着,逃着,时不时的就回头往后望望,目标一直是山下。
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隐下去了,借着天上淡淡的月光萧雪只能看到以自己为中心方圆三米内的事物,再远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继续跑着,逃着,想要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比现在跑的更快一点。
她的额头开始往外冒汗,心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眼光开始变得模糊。。。。。。
终于,当她被地上一根凸起的树藤绊倒时,她趴在雪地上不起来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她就保持着刚趴下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仔细感觉着自身体中传来来的各种异样。
额头冒虚汗,心跳加快,呼吸困难。。。。。。这些都是尸毒发作时会出现的症状,可若真是尸毒发作了的话却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痛彻骨髓的疼痛感。
没有疼痛感,那就不是尸毒发作了!
“哈哈。。。。。。哈哈哈!”像是想到了什么,萧雪将身子翻过来仰躺在雪地上,望着天空中万里的繁星发笑。
这哪是尸毒发作了,明明就是跑的太急的缘故啊!
萧雪将右手缓缓举到眼前,看着那光洁的没有一点疤痕的手掌双眼瞬间就模糊了,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她的手指不断在光洁的手背上抚摸。
过后,她用手背擦掉那还未来得及涌出的泪水,轻声叹息。
月茗是真的将她身上的尸毒全都剔除干净了,而且还将她右手上的疤痕都祛掉了,不是在骗她。
光凭这一点萧雪就应该感谢她的。
可萧雪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一边帮助自己一边又用迷香想着困住自己呢,这简直超出了萧雪的理解范围,所以她除了逃跑别无选择。
她移动自己的身体靠在最近的一颗树下休息,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闭上双眼感受着深山里冰冷的气息,只是这种被黑暗包围着的感觉真令她恐惧。
此时的雪停了,整座苍冥山安静的连声鸟叫都听不到,除了她的呼吸声就是她的呼吸声。
她在心里逗自己:难道这里的鸟都被大雪冻死了?或许从雪里摸索摸索就可以抓出一只冻僵了的鸟出来,要是自己实在忍不住了就用秀刀把它的毛剃了,生吃它的肉。
吃生肉,喝热血。。。。。。那不就是不人不鬼的怪物了吗?真恶心,她笑不出来。
——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确实不适合讲笑话,讲吃人喝血的鬼故事却合适的很!
簌簌。。。簌簌。。。
萧雪依靠在树干上的身体瞬间僵住,身体绷直,睁开眼睛全心感受那响动传来的方向和远近。
“昔年,要不然我们回去吧,你看这天儿也怪冷的。”
“对啊对啊,那人身中迷香多日,就算醒了都没有力气走的,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离开洁心殿呢。”
“不行,今夜没找到萧姑娘谁都不准回去。回去了怎么跟主人交代?是你说还是我说啊!”
想来这个昔年是三个人中说话最有威望的人,只听她说完了其余的那两个人就都不敢嚷嚷着回去了,只能继续往前寻找。
见此萧雪急忙撑着树站起来,然后一边扫着身上的雪一边继续往山下跑去。
“你们听!前面有动静!”
“走,快追上去!”
萧雪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跑着,身后就是那三个穷追不舍的人,眼看着那三个人越来越近,萧雪却再次被一根树藤绊住。
只听“啊!”的一声,萧雪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144章 猪
接下来她很没出息的晕倒了,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焦急又欣喜的叫着她的名字。
那个声音很熟悉,还带着令人安心的音色,或许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声音她才会放心的倒下去吧。
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不用再硬撑着了,她真的好累好困也跑不动了,剩余的事就交给他来想办法,他总会有办法带着她脱离险境的。
——所以睡吧,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这里,谁让他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呢,这就做是对他的惩罚了。
。。。。。。
当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从没见过的雕花床上,同样陌生的简素房间中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四周安静的可怕。
她躺在床上不敢乱动,通过冉冉的烛光她知道现在正是夜间。
她很害怕,害怕这种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的环境,她会抑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于是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睡觉所以自己才会听不到任何动静的,这里安全的很呢。
这种心理暗示可真是让她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发呆了很久很久,中途曾想强迫着自己再睡一会儿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呼扇呼扇的,一直兴奋的很。
她眨着眼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问题,秀气的眉梢紧紧的皱到了一起,嘴巴紧抿起来。
她在想昨晚的那个男人。
——那应该就是他吧?在这个地方能叫出她名字的男人也只有他了啊,况且是在当时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况且还是用那种焦急的声音,像是害怕她就这样一倒不起了似的。
她懊悔。
当时要是在昏过去之前明确的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洛奈的话,如今也就不会心烦的睡不着了!
而就在她无限懊恼与悔恨中,她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回到了圣朝,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萧圣铭。他长大了,也成熟了,在他的治理下圣朝的经济蒸蒸日上,圣朝的百姓幸福快活。这时的圣朝没有了图谋不轨的臣子,没有了虎视眈眈的异国,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又满足。
而她就在一旁微微笑看着,身上早已退下荣服换上旧装,背上背着裹布的长剑,扭头对旁边同样微笑着的师父说:“师父,咱们可以走了。”
“五年期限未至,你确定你可以跟着我回归江湖了吗?”
她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一眼正在埋头处理国务政事的萧圣铭,晃而转过头来,用力的点点头说:“是的师父,我可以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可是我走不了了啊!”
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师父的笑脸开始变得狰狞又可怖,黑色的污血从他的眼耳口鼻中流出来,柔顺的头发开始变得干枯分叉,张牙舞爪,身体如同残破木偶般变得一节一节的。
“师父?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啊!”
萧雪惊慌的向后撤退,而四周的景象也在此时开始变得扭曲,模糊,黑暗!继而一切都变了模样。
所有的繁盛景象都消失了,一行如同行尸走肉的士兵踏着整齐的脚步向她走来,所过之处房屋尽毁,鲜血满地,大火漫天!
她想要阻止他们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办不了,想要发生尖叫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了!只能看着一群又一群黑压压的行尸走肉向着她走来,然后又生生的穿过她的身体朝着皇宫走去。
此时的她孤身一人,没有人来帮她,没有人来替她杀掉那群如同死人般的活物。
而她的师父就走在那群行尸走肉的最前面,在经过她时目光凶狠的蹬着她,咧着嘴角冲着她残忍的笑,像是在嘲笑她:
——看,到了最后你还是一个人吧。
萧雪疯了似地往皇宫的方向跑,似乎看到了他们进入皇宫后的悲惨景象,心痛如刀绞。
“不要,不要,圣铭快逃!圣铭快跑!”
萧雪发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禁锢,她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动,只能拼了命的大声喊叫,希望弟弟可以听到她的声音然后逃离。
“快!把她的身体按住!”
“不要,不要。。。。。。啊!”萧雪猛地挺起身子,布满了红色血丝的眼睛此时依旧满是惊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