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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齐浪没注意到,有一缕黑气丝丝绕绕的缠上了他的手腕,然后迅速的隐没到了他的脉搏里面。齐浪吁了口气,把瓶子又收了起来。抬头一看,他奶奶正盯着他:“奶奶,怎么了?”“那个瓶子里……有什么东西?”齐奶奶觉得很奇怪,“你爷爷怎么了?”
齐浪被问住了:“……你没看见刚刚爷爷脸上的黑气吗?”齐奶奶大惊:“什么黑气?老齐他怎么了?!”“没没没,已经没事了。”齐浪安抚着自己的奶奶,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刚刚那股黑气只有他看见了?
这是为什么?上回看见女鬼是因为季明砂给他抹了个什么牛眼泪,但是后面两回似乎并没有借助外物就看见了……张文成那边还能说是鬼物自行现身,怎么这边也能看见了?
这边的齐浪百思不得其解,那边的季明砂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直往下砸:“并非强求,明砂受人所托,上神自可提出要求,只要放过那老丈。”
在齐建军看不到的地方,五个奇形怪状的“人”站在那儿,打头一个阴测测的看着季明砂:“琅嬛水阁?没听说过,从哪儿来了这么个掉书袋的女秀才,你五位爷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
季明砂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受人之托,帮人办事。五位若是愿意……”“小女娃娃,”五鬼之一截住了话头,“莫要多事,这齐开受我们关照这么多年,挣下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嘿嘿,现在我们找他讨回点债,却是合理的很,就算是阎王爷也不会拦我们。你一个小小的女道士,倒是想狗拿耗子了?”
季明砂皱了皱眉:“若我执意不肯呢?”“那五位爷今儿个,少不得陪你玩玩。”五鬼站在阵内,哈哈大笑,笑声尖利如同砂石磨砺过一般,一时间四周鬼哭狼嚎,把个看不见的齐建军吓得内心惊惧不已。
“那就多有得罪了。”季明砂一咬牙,一直按在桃木剑剑柄处的手青筋爆裂,尽是将那桃木剑生生地又插入了地面一两寸。五鬼嘎嘎怪笑,当头一个猛地向季明砂冲来,周身黑气翻滚,已然是入了鬼道。
好一个季明砂,按着桃木剑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等那鬼快冲至面前时,大喝了一声,将个空手的掌心往鬼物身上一晃。那鬼惨叫了一声,猛地又退了回去:“……□□!不可能!区区□□也想伤到我!”
“当然不是□□了,”季明砂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五位,其实今日这场争斗完全不必要,何苦呢?”五鬼相互看了一眼,心知这女道士看起来不起眼,能力却不容小觑。按理说方才那一记□□就算打到五鬼,也不可能发生什么问题,但季明砂却结结实实的让五鬼受了伤。
……而且还不清。领头的那只看看自己直冒黑气的胸口,气的吱哇乱叫,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季明砂抬起头,眼睛已经有些充血了。五鬼看着她:“兀那女道士,你方才说若是我们放过那老小子,他们家就会给我们好处,是什么好处?”
时间到了。季明砂心下一定:“好处?那自然是有的,接着吧!”随着一声爆喝,季明砂反手拔出了插在阵中的桃木剑:“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桃木剑剑身金光暴涨,随着季明砂的动作,气势如虹的向五鬼斩去。
“插手他人之间的因果,你不得好死!”五鬼齐声哀嚎着,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季明砂那一剑给斩的化成了飞灰。季明砂大口喘息着,桃木剑也褪去了那一瞬间爆发的金光,重新变回了一柄小小的黯淡无光的剑。
齐建军虽然看不见,但是也感觉到了季明砂斩下的那一瞬间,空气中无形的力量。现在看季明砂似乎快脱力了,连忙过去:“大师?你没事吧?这阵……”“我已经强行破阵了,”季明砂面色苍白,说话也很费力,“五鬼被绞杀,这阵当是没用了。”
“那……那我爸爸他……”齐建军欲言又止,季明砂看了他一眼:“齐兄如果聪明,那齐老爷子应该没事。”齐建军脸色又是一变,还没问出口,那边齐浪已经过来了:“怎么样了?季明砂,你怎么了?”
齐浪冲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季明砂,季明砂缓缓摇头:“无妨,有些脱力罢了。齐兄,我让你给老爷子喝的东西……”“那里面明明没有东西啊。”齐浪有些摸不着脑袋,“不过我在爷爷他脸上聚起黑气的时候给他灌下去了。”
季明砂松了一口气:“那就没事了,齐兄,麻烦你……”季明砂一句话没说完,齐浪身上突然蒸腾起一阵黑气。它在空中拧成一股尖锐的螺旋,来势极快,眼看着就冲季明砂的太阳穴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ok,没存稿了。其实我是不懂风水啊这些东西的,所以这本书里面有一些有来历,有一些基本就是我编的了,大家不要当真,看个玩
☆、八、注定了你要被他们包围
八、注定了你要被他们包围
眼看着那股黑气就要刺穿季明砂的太阳穴,这是齐浪却清楚的看见,季明砂的身上同样也浮出了一股紫气。那股紫气迅速的化成了一条小蛇的模样,盘旋在季明砂的肩头,不偏不倚,张开大口,一口就把那股黑气给吞了个干净。
那小蛇眯着眼睛,虽是气所化,但却活灵活现的。它吞了那黑气之后,又在季明砂肩头游动了一下,那团氤氲的紫气便一下子连同那条小蛇一起,全都消失不见了。
齐浪已经麻木了,他这两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把自己的神经锻炼的比以前粗这么一点的。啊,亏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呢。齐浪一边在内心疯狂的吐槽,一边扶着季明砂:“哎?没事吧?”
刚刚的事情虽然凶险,但也发生在一瞬之间。齐浪也不去纠结自己为什么能看见的这个原因了,季明砂摇晃着想要站起来,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真是亏了……”“啊?”齐浪没听清她的嘟囔,“你说什么?”
“没什么,”季明砂深吸了一口气,“齐兄,麻烦你扶我到那边坐下。”齐浪扶着她进了客厅,季明砂坐在沙发上:“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几分。”“你刚刚干了些什么?”齐浪很好奇,只是看着季明砂这个样子,不太好多问。
齐建军上楼去看齐老爷子了,反正是儿子带回来的人,让那小子照顾着也没什么。季明砂也没理齐浪,只是身手矫健的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捏了个诀,就这么入定了。
齐浪坐在她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这女人就这么闭上了眼睛,也是愣住了——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就这么在他家打坐了?
季明砂入定的时间明显短不了,齐浪等了一会儿,到底觉得太闷了,又蹬蹬蹬跑到他爷爷的房间去了。房间里,齐老爷子还在沉睡,不过面色已经好太多了,有了血色,而不是和之前一样像个死人似的。
齐建军正在低声的和齐奶奶说着些什么,齐浪踱进房间,四处看了看,看到了那个被季明砂随手扔在房间角落里的偶人。齐浪走过去捡起来,嗤笑了一声:“内院起火,老头子精明了一世,没想到这回栽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齐建军听见了齐浪的话,忍着气说:“你爷爷好不容易脱离危险了,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怎么说话?”齐浪很夸张的转过身来,“哇,当初你们让我去卖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是怎么和我说话的?”
“要不是我运气好,捡回来这么个家伙,你们不是还要把我往明家推,”齐浪笑的不屑,“再说了,齐家就被你们围得像铁桶一样么?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嗯?”齐浪对着他爸晃了晃手上的那个偶人:“齐建军,真不知道你活的是成功还是失败。”
“闭嘴!”齐建军顾及到老爷子在睡觉,不敢喊得太大声,但是也是被齐浪气的不轻。齐浪不为所动:“奶奶,有空想着怎么坑你的孙子,不如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把这玩意儿放到了那儿。”
说着,齐浪就把那个偶人揣到了衣兜儿里,又下楼了。留下身后气的半死的齐建军齐奶奶,还有一帮亲戚。齐浪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爽快的很,下楼的时候发现季明砂还盘腿坐在沙发上面,不过眼睛已经睁开了。
“哎,没事吧?”齐浪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天你给我吃黄符的时候不是蛮凶悍的吗,今天破个阵怎么累成这样。”“五鬼搬财阵已经和你的爷爷气运本身相连,我虽然之前让你给你爷爷服下了梦貘,但是也只能够让他们脱离开来而已。”季明砂叹了口气,“这房子的风水局却是保不住了,五鬼被我强行绞杀,阴间也记上了我这一份因果……得不偿失。”
齐浪听不太懂:“说简单点行吗?”“放心,得不偿失的是我,”季明砂站了起来,“你爷爷不会有事的,这房子虽说风水局没了,但是本身也并无大碍,无需担心太多。”
然后下一秒,季明砂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齐浪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手指头放到她鼻子下面,这才松了一口气:“卧槽,老子他妈还以为你过去了。”
怎么说晕倒就晕倒啊?齐浪想了想,一用力把季明砂横着抱了起来——走了,留在这地方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晕倒了。想想那个偶人,齐浪脚下又加快了几分。齐家真是一本算不清撕不烂的破账。
季明砂安安静静的,一点儿没声音。齐浪把她放到了车后座上,也不敢开车,自己就这么坐在前面,看着外面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季明砂终于醒过来了:“齐兄?我方才晕倒了?”“嗯,”齐浪吐了口烟,“你今天……辛苦了。”季明砂倒没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齐浪耸耸肩:“还差多少钱?”
季明砂却不说话了,齐浪回头看她,只看见季明砂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齐浪冲动了点,也不是傻子:“也是,我齐家欠你的到不少,恐怕钱是算不清了。”季明砂突然脸红了:“齐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