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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了一下,就熄了。
我用力拨开他握在我肩膀的手,直至一点点彻底离开我的身体,回头看看唐简,他也只是注视着我,温和得像是一池春水。却也没有一点能温暖我心灵的力度,最后我才看到站在酒吧门内往我们这边眺望的顾雪琪,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了闷燥难听的哭腔:
“顾雪琪,送我回家!”
××××
回家的出租车上,我就已经边流眼泪边说胡话,我躺在顾雪琪腿上,她就一直搂着我的脸。回到家,朦胧间能听到我老妈叫了句“怎么都烧到39度了作死啊,本来就笨越烧越笨!”,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每次发烧我都恢复得很快,已经能神清气爽的下床刷牙洗脸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老妈说:“多大一孩子了,为了多打点破事糟践自己身体,又哭又闹的。”
我喝了口牛奶:“下次不会再哭了。”
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妈坐在沙发上打毛线,看了我好几眼,我被她看的发毛,问:“老看我干嘛?”
她面露难色,过了一会,才说:“姓顾的车在楼底下停了一夜了。”
我边抹桌子边回她:“哪个姓顾的?”
她说:“还能有哪个姓顾的,虽然不晓得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去看看吧,断也断的干净点。”
我放下抹布答应她:“好。”
下了楼,果然,顾行止的黑色宾利车很可恶的压在我家楼道口。
我还没走过去,那车的车窗就已经被摇下,顾行止坐在里面,看着我,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随即下了车,走过来问我:“身体好点了?”
我恨不能自动生成一个QQ表情里面的淡定扣鼻屎回答他:“很好,好得不能再好,身心都好了。”
“你要跟我分手?”
“嗯,”我抬眼看回去:“我想清楚了,一定要跟你分手。”
他也直视我:“我不同意。”
“嗤,谁管你同不同意!我去上班了,拜拜。”我冷嗤一声,甩包走人。
他显然没有一点没放我走的意思,拉住我,紧紧攥着,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
他的眼底黑色流动,放佛要酝酿出一次盛大的海啸。
我急了,胸腔里全是怨气:“你现在什么意思?抓着我不松手干嘛?那个小云,不是挺好的么,看见我进个病房都能回忆起她,利用我来气气你们家的仇敌我的前男友你不是一样做的很开心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怎么办呢,我喜欢你所以自作孽啊,明明心里通透,还得为了你犯二!你现在还不放过我吗?”
顾行止努力平稳着情绪,手上的力度却是丝毫没有松懈,他轻笑了一声,说:“你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根本不关小云的事,只是想起我初三住院那会你偷偷进来给我送东西的场景。我也没有任何要气唐简的意思,你确实多虑了。”
我本来已经平静的情绪又全部波动起来,在他面前,我又变成一个疯子:“是,我什么都不懂,你聪明我笨蛋,所以完全配不上你。你这姿色这财力,肯定那么多姑娘为你前赴后继,你为什么偏要玩我呢,我三十岁了,三十了!我没有再多的三十年供我挥霍,你为什么不找别的姑娘?年轻点的,二十来岁的,怎么可能没有?”
顾行止还是面不改色,嗓音还端在一个平稳而淡定的线上:“我的字典里没有别的姑娘这个词。”
“那你字典里有什么词?你告诉我啊!”我开始拼命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完全没有办法。
等我打算捧起顾行止的手狠咬一口摆脱他的时候,他另一只手臂环住我脖子把我带进他怀里,死死地箍住我,在我耳边说:
“你的名字,薛瑾,都是你的名字。我昨晚在车上坐了一夜,满脑子都是你。我很想禁止你跟唐简接触,其实我非常介意。拜托你以后不要跟唐简在一起,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他这句话的音调还是那么淡定,却让我所有的挣扎都全部溃散,有些分不清是欣喜还是委屈的东西溢满,这些情绪全部在我身体里翻涌,不可抑制的控制了我的泪腺,一滴灼热的东西瞬间从我眼睛里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还要换男主吗?
这么热情澎湃的一章,我写得情绪失控了好几次。
室友都嘲笑我了,
我这样的,为了写文而不停犯二的作者,你们还要霸王我吗?
【口二七】
我人生都过去三分之一,虽然一直缺男人,或者说好男人。
但是朋友却一直没少过,比如顾雪琪,她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精力充沛活灵活现永远是幼儿园刚刚毕业,时间在她身上剥落掉的闪光点比我要少得多。
大学那段时候,她没还跟林维渊在一起以前,从来不缺乏男孩子的追求。我也有,但是大多不是我喜欢的,可我心理过于软弱,很少强硬的去拒绝并不有多讨我喜欢的对方,只能一直消磨至他们的热情都消散;顾雪琪却不一样,她可以完全无视那些男孩子的黑脸,毫不在意的甩出“等你身高180了再来找我”“不好意思,我是外貌协会,我不想跟你约会”“你确定你写的是情诗而不是悼文,你是不是还要叫我顾主席?或者替我竖个人民烈女纪念碑?”“是的,你刚才在台上的街舞棒极了!让我想起了我年少的故乡,繁华街道上……那技艺精湛的耍猴里面的猴!”“我真的没办法接受宅男,一边对着电话这头的我说爱你一边高频率的打飞机吗?我还没这么重口味啊少年!”这样刻薄的词句……
我那时候跟她走在一起都怕被暗杀,但我其实非常羡慕她。
当别人都在为细水长流的沾沾自喜的时候,她一个人带着潮水的姿态浓重且迅速地席卷过自己的生命。
不是说平淡不好,只是通常会把生命该有的热忱和棱角消灭。
就像我现在一样。
顾行止抱着我,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表情。视界里只有早晨温柔的曦光,他玉石一样的皮肤上细微的绒毛都展露无疑,停留在我耳畔的属于一个男人的均匀沉实的吐息以及他脚下的影子都略显出罕见的温存,这些都给了我心软的理由,我抬了几次手想回抱他,头脑里浮现的却是顾雪琪问我的话,你要不要赌?我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垂到身侧:
“放开我。”我说。
很明显能感觉到顾行止的身体有微小的一下僵硬,出卖了他深处的错愕的情绪。
我把他向外推,迫使他离我半臂开外,加重语气:“放开我!我不说第二次。”
他还是妥协了,很快松开钳制着我的手臂。我像是被突地从丝茧里抽出的蚕,这时才能微微抬颚近距离看顾行止的脸,依旧是恼人的面无表情,让我怀疑他刚才的那段类似于表白的话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人生总要利落一回。
我对着影子理了理两边翘开的发丝,抬头看他眼睛:“不是分手了吗,顾总来找我做什么?索要分手费?”
顾行止没急着回答我的话,只捏捏眉心,这才让他的五官露出一点一夜未眠的疲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让我心口隐隐疼的血丝:
“为什么要分手,没有任何理由。”
我:“昨晚已经说过了。”
他问我:“就因为累吗?”
他此刻的语气有点刻意的风轻云淡,倦态的哑意依然没被我的耳膜放过,就像一根结实的细线绑着我心口生疼,我的胃甚至都被带的疼起来。但是,负隅顽抗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只得转眼看向别处先稳定心绪,怕再看他两眼所有伪装都要溃散。可我说话都趋向语无伦次,完全是在胡乱找理由,头顶途径的麻雀嬉闹都像是在嘲笑我的卑懦——
“不止,我现在想想吧,自己可能只是喜欢你的脸,”我逼迫自己看回去,放平自己的嗓音,用力在脸部每一块地方上施展出嫌弃:“今天看起来突然不好看了,我就完全对你没兴趣了,真的。而且吧,你那个太大了,跟你做|爱一点都不舒服,我以后肯定受不了。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一个螺丝钉应该找一个能承受得住它的,与它相配的同型号的螺帽,这样最好不过了。”
××××
数日后,某个阳光明媚的周六,顾雪琪来我公寓串门。
“哈哈哈哈哈,薛瑾你不带人身攻击的吧,还用那么正经的语气打那么猥琐的比方,”顾雪琪笑的在沙发上打滚,我觉得她都快内伤而亡:“然后呢?顾行止什么反应?”
“不还是跟你学的吗?”我把自制双皮奶放回冰箱,抱出西瓜:“他面色阴沉地问我‘就这样?’”
“普里斯够昂~”
“底下没什么的,我嗯了一下就很傲娇的扭头上班去,给他留下晨风中飘逸背影一只。”
“这就没了?”
我冲洗砧板,“你还要什么?难道那么泠然淡薄的顾总经理还要再抱回我马教主附体一般的咆哮一句我不要别的,我就要你这颗小螺帽吗?”
“也是哦,”我在厨房都能听到顾雪琪在沙发上火柴棍似的细腿在来回敲沙发垫的非常有节奏的嗨皮声,混杂着她的话:
“薛瑾你这次表现很好,你不是特别怕失去顾行止的吗,怎么突然这么霸气了?”
我剖开西瓜半颗,露出红色的瓤,甜香溢出:
“我不是霸气,只是想通了好不好,而且我也跟老妈说过了,过几天开始恢复相亲生涯,不会再那么挑了。并且承诺明年一定给她个孙子。她很开心啊。”
顾雪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跳到厨房来了,捞起一瓣啃了一口问:“真的想这么明白了?”
我把刀架回案板:“说实话,没有!完全没有!顾行止起点那么高,我怕我跟一堆爷爷叔叔相亲我会疯掉,不,一定会疯掉。其实我宁愿在顾行止身边疯掉,他如果现在回头来找我,我肯定马不停蹄的朝他飞奔过去啦!不过距离上次那个清晨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他连电话都没有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