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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宋琉汐!再把这个复印一下。”
“好的。”
“宋琉汐!”
“宋琉汐!!”
“宋琉汐!!!”
…
啊!真是快受不了了!我忍着不发作,但是他们分明把新人当牲口使!
“累吗?”白美人晃到了复印机旁依着墙问我。
“还好吧。”我勉强向他挤出了一个笑容,“今天我的工作就是帮忙复印文件吗?”
难道编辑的工作就只是复印文件这种没水平的事么?这句话我是死也说不出口,如果是许莫璟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喷发不满,但是面对白美人这种尤物我怎么能够忍心说出口。
白美人拿食指抵了抵我的额头:“你想的也太美了,重要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因为你刚来所以还没有分配你做一些责编工作。”
“哦。。。”
我确实是想的太美了,如果当时我只一心一意甘愿做一枚复印小天使,那么我也就不会揽上这档子事情了。
嘟嘟嘟…。
编辑部里的公共电话响了,所有同事都在忙和着山丘一样高的任务,根本无人去顾暇它,一声两声三声过去了,我看了一眼将冷漠进行到底的同事们,甚感无奈的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旧惜”杂志社,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我模仿了一下接线员小姐的声音对着话筒说道。
“哦,我知道,”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随意的口气,“我打电话是想说这一期的栏目取消吧,稿子暂时没有。”
听女人的口气我估摸着是这家杂志社的签约作家,只不过像这样理直气壮跑来打电话光明正大的说自己罢工了的作家还真是少见。
“您好,我是新来的编辑,可以告诉我负责您文章的责编是谁吗?我想您应该和他亲自说一下会比较好。”
“不用麻烦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了,“反正我就是交不出稿了,跟谁说都一样。”
“您先等一下,可以么…”
白美人看我接了半天电话都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觉得我估计遇上事儿了,就走了过来看看。
“怎么了?”
“一个作家打来的。”我捂住了话筒,声音压得低低的的对他说道。
白美人皱了皱眉,面部表情明显就不对了,就像是看到了臭虫在面前蹦跶一样,厌恶的想分分钟上脚丫子踩死。
“给我。”白美人接过了电话。
“您好,我是南宫荨。”白美人快速的调整出了一套完美的状态,仿佛刚才的皱眉和不耐烦都只是我眼前的幻觉。
电话里女人的话我并没有听到,我只能听到白美人恭敬有礼的“恩恩啊啊”(请不要想歪),其实想一想编辑的工作也是挺费神的,编辑部里一堆事,还要抽出时间去安抚因为这样那样理由而交不出稿的作家,如果遇上了像现在这种大牌作家还要与之周旋。
渐渐的我感到气氛在不断升温,达到了白热化,白美人也不再继续扮演小绵羊一味妥协顺从下去了。
“您说的事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我也希望得到您的理解,下周就是截稿日了,您也是知道的如果稿件不齐印刷厂那边的人就会自动取消印刷日期,我们“旧惜”杂志社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一次报刊停载的事件,”白美人用力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果您执意在合同期间做出违反合约的事,只怕到时候您只会因此吃上一场官司。”
☆、暴君救场
我从来没有看过白美人这么和别人较过劲,一个电话都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竟然连个气儿都不带喘的,现在的状态详情请参考菜市场砍价的大妈。
“你现在跟我急也没用,杂志社有杂志社的规定,”由于长时间的疲劳战打下来,白美人已经懒得在带上敬语了,“就这样吧,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你要还有什么异议就请问律师吧。”
白美人撂下了电话。
“怎么样了?”白美人这边刚挂了电话我就迎了上去:“不会谈崩了吧?”
白美人摇了摇头:“说不好,我只是觉得她的情绪挺激动的,也不知道说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起到什么反作用。”
白美人口中的反作用我并不是很理解,因为我想不出一个作家能够翻起多大的浪花,顶多就是用文字抨击抨击人罢了,难不成还能像那些学理工的拿炮弹轰你拿药毒你?
“这件事要不要和总编说一声?”我又补了一句。
“我想应该…不需要了…”白美人的目光渐渐看向了门外。
是的,的确不需要了,因为我已经看到某只暴君向我们气急败坏的走来了。
“你这个编辑部部长怎么当得?”许莫璟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自己手下的编辑管不住作家就罢了,连你也管不住吗?”
感觉事情不太妙啊,难不成刚才的那个作家来电向暴君告状了?可这电话还没放下三分钟呢!
整个编辑社里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连头儿都被骂了,这时候谁都不想往许莫璟这尊大炮的炮口上撞,这不是嫌命长吗?
“刚才那个作家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解约,”许莫璟扯了扯领带喘了一口粗气,“我看你想怎么收场。”
“那就解约好了,”事已至此白美人也只好破罐子破摔,“像这种根本无心在工作上的作家不要也罢。”
“说的可真轻巧,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你到底是不是成心气我的,还有截稿日将至你要拿什么交给印刷厂?”许莫璟越说越激动言语也越来越犀利,最后气不过的冷哼了一声,“难道你要把自己压床底的离婚协议书给送去充数吗?”
白美人的脸顿时就变了色,连我自己也着实被震惊到了,白美人离过婚???
现在的场面真是尴尬的很难收场,白美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整个人就像是从炼狱里走了一遭,我看在眼里,爆棚的同情心蹭蹭蹭地涌了上来。
“总编,你说话太伤人心了。”我昂着头朝许莫璟说道,顺便免费送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这人上辈子估计是被人给毒死的,不然怎么这辈子说话那么损,那么毒舌,怎么说也是自己表弟啊,这还有外人在呢,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谁捅的篓子谁去补,其他的我不管。”许莫璟整了整西装,目光锁在白美人身上,一脸阴翳。
“如果补不了呢?”白美人忽然笑了一声,随即收住,“那可以用辞职谢罪吗?”
这下倒是把许莫璟噎住了,为什么白美人一说辞职许莫璟就会变得不对劲,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许莫璟是个毒舌的专政暴君这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暴君也会有软肋,比如他亲爱的表弟提出要辞职,是这样吗?
但是不科学啊,每次我看到他对白美人的态度真真确确的让我觉得,其实他早就想把白美人给踢走了。
“补不了也要给我补!”许莫璟怒气冲冲的摔下了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我在想许莫璟一定又癫痫发作了,一阵一阵的,脾气跟条龙卷风似的。
白美人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如果说许莫璟是重度甲亢(甲状腺功能亢进)的话,那么白美人就是重度的甲减(甲状腺功能减退),倚在椅子上蔫了吧唧的,叫人看着就心疼。
“南宫先生…”我唤了他一声,他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了看我。
靠!别这样好吗!我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真心是接受不了白美人一副受伤的小模样,老让人忧伤了。
“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将这件事解决的。”其实也不能全都让白美人揽着责任,如果一开始我就能够和那个作家沟通好,白美人也不会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了。
所以有福要同享,有难也要同当。
“谢谢。”
“别跟我客气。”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傻笑。
自从和白美人一同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从此我的幸运值就开始狂跌。
“我收到法院那边的信了!”在一个不知道几月几号的日子里白美人拉住了我一通说,“你看这个,她把我们杂志社给告了!”
我被白美人紧张的表情吓了一跳赶忙把信封打开来看,一分钟过后我颤着俩爪将信塞进了信封。
敢情这位作家是动真格要和我们对簿公堂了,我真是搞不懂,到底是到了多么不可调和的地步了,非要走法律手段。我一方面在不屑着这个作家的小题大做,一方面也在感慨着这年头大牌的人可真是得罪不起,拿钱分分钟玩死你。
“怎么办啊?看来现在私了是不行了,”白美人着急的连坐也坐不下去了,“要不我们请律师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对了,我有一个大学同学是律师,不如我们找他吧!”
“靠的住吗?”白美人狐疑的望了我一眼,好像是有点不大信任。
“我的同学肯定是靠的住,我告诉你哦他上大学的时候还得过我们学校法律系辩论大赛的一等奖呢!人儿老厉害了!”我为了让他放下心来,我把我那位老同学的家底子都给抖了个尽,“还有哦,我这同学小时候还因为那张利嘴太能说,连他妈都吵不过他,最后气的把他给打了一顿,半天不给饭吃。”
白美人被我逗乐了,“行吧听你的,下班后我们就去会会你的这位同学。”
“好的。”
等到下午工作结束的时候夕阳已经快下山了,秋天里的傍晚吹的风都是凉飕飕的,刚一出杂志社我就打了一个喷嚏。
坐在白美人的车内,一路上我们的话并不多,都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废话,其实我们心里都在担忧着这场官司,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我们下车后就走进了付律师事务所,没错这就是我那位同学开的。
“付其新!!!”我找了几个办公处最后在事务所楼上的天台发现了他。
老同学显然是被我吓到了,因为我看到他手里玻璃杯的水都给弄的洒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付其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