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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驰眉头微锁抬头望着高高在上妖娆无比的夏之心,心底却泛起无限担忧,那早已减弱的邪魔之息已难护体,若非她拼命坚持恐怕早已消散殆尽,如此逆流而上,恐有走火入魔之忧,到时若真入了魔,就算上神现身也无力回天。
不能再拖延下去,他轻叹一口气,避开夏之心一双透着淡淡墨色的白瞳媚眼,却将手轻轻的握在摄仙旗旗杆之上,顷刻间,夏之心面色大变,这样的举动,难道。。。
“澜驰!”夏之心心知不妙,绝望的呼和一声,语气婉转哀怨,充满了无数的乞求与期待,此刻拔出摄仙旗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一袭玄衣的澜驰站在七彩飞扬的大旗之下,犹如暗夜中散发出来的幽光,宁静沉着不可一世,处处透露出王者之气,面上虽见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可阴冷的寒意却源源不断的传递而出,令在场的众人皆屏住呼吸,紧张观望。
他似乎充耳不闻夏之心的哀求,握紧旗杆的手轻轻一拔,满是神息的大旗无根般轻而易举的被他举起,离开地面的摄仙旗转而化为巴掌大小,被他收入袖中。
澜驰始终不肯再看夏之心一眼,他目光柔和的扫了一眼毕方,微不可察的向他使了个颜色,之后便在目瞪口呆的神山众仙注视下,拂袖御风而去。
再也无力支撑,夏之心从天空坠落,重重的摔在地面,她用力的抬起头,绝望的望着澜驰远去的背影,心中无数的为什么不能言语,事到如今,只能束手就擒,一时间万念俱灰,勉强支撑的邪魔之息消散殆尽,夺目红光散去,迷雾白瞳尽褪,夏之心又化为原本清丽脱俗的模样,一双似水美眸漆黑如墨,泪目点点。
回归仙身的一瞬间,玄冥厉火留下的伤痕诡异的重新出现在她身上,那无数触目惊心的痕迹,新鲜如初仿佛不曾消失过,夏之心衣衫残破几乎无法遮体,十分的狼狈不堪,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失神的望着早已消失不见的那个背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他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为何只有上神才能拔出的摄仙旗,他和她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拔出?原以为得道成仙就能去九重天找他,让他亲口承认他就是沁卿,可没想到如今却是已这种方式去九重天,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也许未待找到沁卿,她便已烟消云散于这陌生的世间,没有人会怀念她,记起她,这些她根本不在乎;可如此以来那么多的疑问,那么多的不舍,岂不是只能独留于这世间?她不甘心,她孤身一人有何畏惧,命虽只有一条,可就这样放弃了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她要活下去,沁卿,我要找到你。
摄仙旗离开地面的那一刻起,在场所有的仙君重获自由之身,奕心山满身杀意而至,双眼血红满脸戾气,手掌高举凝聚无穷灵力欲向夏之心头顶拍去,速度之快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夏之心极度虚弱毫无反抗之力,周身的伤痛已极力隐忍才不至于叫出声来,若教她此刻闪避开奕心山致命一击,简直难于上青天。见此情形,麟骞和毕方几乎同时飞身而起,拼死直扑夏之心,怎奈未等靠近,奕心山以掌化刃,不过距离她几寸之远。
青茱惊呼一声猛的闭上了眼睛,奕心山甚为九重天不可一世的仙尊,修为了得,一掌之下恐无人能逃此一劫,夏之心恐怕凶多吉少,她不忍再看。
预想中的惨烈情景等了许久也没有发生,她只觉得周围没有一丝的喧闹之声,满山皆静,温煦如春风,纯洁满是灵熙之感的强大灵力袅袅而至,填补了神山的每一个角落。
青茱睁开了双眼,胆战心惊的向不远处望去,顿时就是一怔。但见衣衫不整的夏之心不知何时已身披外袍,被两名仙婢搀扶而起,而在她们身前站着一位仙姿卓约落落大方的女仙君,虽然看不到面庞,可自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灵力足以证明她的不平凡。麟骞和毕方皆十分恭敬的垂首立于一旁,来人究竟是何身份,青茱不得而知。
奕心山强忍怒气,面色稍有缓和,在来人面前不得不有所退让,他客套拱手道:“惊扰了芊橦仙君前来实在是抱歉,在下办事不利还望仙君海涵。”
青茱一听道芊橦二字,顿时惊得捂住了嘴,居于九重天镜吟仙岛鲜少现身在众人面前的芊橦仙子竟然出现在此,这位她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仙君,据说品性温和,待人友善,又因着修为极高颇受敬重,就连九重天仙尊们也要给她几分薄面,眼下的情形看样子夏之心暂无性命之忧了。
芊橦看了一眼身旁的夏之心,转而浅笑摆手道:“仙尊莫要动怒,夏之心与我算得上旧识,她的修为仙基甚至品性我都十分了解,她为救神官听我一言,日日集血替神官疗伤整整三十年,若说这样的仙君会入魔,你信吗?”芊橦一双凤眼含光,直视奕心山仿似要看到他的心底。
奕心山不屑冷哼道:“方才她分明入魔,红衣白瞳在场的众人都看得清楚,这可是不容狡辩的事实!”
芊橦不为所动,丝毫不在乎奕心山嚣张强大的气焰,她不慌不忙缓缓道:“就算她方才入魔,恐怕也是受那蔑墨陷害才是。说道蔑墨,我到有些奇怪,方才虽然混乱,可是仙尊为何只盯着仙君夏之心不放,却让那为非作歹的大魔头逃脱,不知是何缘故?倘若日后传出去,岂不是会让魔界笑破大牙,蔑墨竟然在堂堂九重天仙尊眼皮底下逃脱,而仙尊却忙着与自己人过不去,是何道理?”
奕心山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却又强忍着不能发作,芊橦细语一言,引得神山众人纷纷呼应,质疑之声四起;一时间对立两派仙君皆怒发冲冠,争斗一触即发。
☆、第65章 终踏九天
“我看,依眼下情形仙尊还是莫要妄动才是,夏之心姑且先带她回九重天咏汲天宫,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再决定如何惩处,若是她真为混入仙界的魔君,那么必定按照仙规处治,若是她被人陷害误入魔道,帮她驱除邪魔之息便是。”芊橦话音不大,可字字都清晰的浮现在众人耳旁,那语气虽然轻柔,可其中透出的威严却不可一世,令人无法反驳。
奕心山不耐烦的冷哼一声,目露寒光的瞥了夏之心一眼,便一拂袖御风而起,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芊橦仙君,今天就给你几分薄面暂不杀她,总有一天我会要这妖女的命!”
芊橦闻言不怒不恼,转身对一旁的麟骞说道:“替我传个口信给神官大人,让他且在神宫静养,无事莫登九重天。”说罢她便向伏晗示意动身,伏晗遂挥手率众浩浩荡荡离去。
毕方原本还想上前拉住夏之心,芊橦却浅笑对他说道:“毕方,你刚刚晋位实乃不易,莫要意气用事坏了修为,夏之心此行你莫要担忧,有我在暂且可护她周全,只是一时半会恐怕她不能会泽世神山了,莫要记挂!”芊橦虽看似柔弱女子,可却自然得体丝毫不做作,自她周身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人肃然敬佩,在她秋水明眸注视之下,毕方默默的点点头,退了下来。
泽世神山众仙君打扫残局,众人皆兴致不高,寡言少语,气势受到了很大打击,夏之心这一走,大家心里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不知神官大人醒来之际可否会怪罪,另外一个原因,三十年来的朝夕相处,夏之心的为人品行大家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大事面前,竟然无人能护她周全,实在心里有愧。
可他们有所不知的是,在纷争突起之际,偌大的神宫中似乎也不太平安稳。脸无血色的谕嵦笔挺的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不知何时出现在神宫内的倾奕上神背对着他独自坐在桌边,一袭普通蓝袍却无法掩饰他周身散发出的高贵气息,他语气平缓淡漠道:“谕嵦,夏之心的事,永远轮不到你为她出头,莫要因此破了命格,扰了这世间本有的规律,她的喜怒哀乐,她的生死宿命,着实与你无关。”
“她在我眼前一天,那便是有关,生死关头,我岂能坐视不理,任她被人欺辱折磨?神,亦或者是仙,莫不都是以人为本,造福天下众生的吗?她既为众生一员,我岂有不救之理?若连她都保不住,我这神官当不当还有什么意思?”谕嵦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惨白的脸上一点点的恢复血色,他一把扯下腰间护住伤口的绷带,顺手抓起外袍就欲向外走去。
倾奕微微的笑了笑没有出声,直至谕嵦行至门口将推门而出,倾奕清冷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你若踏出此地一步,我便毁了宁飒的元魂。”
谕嵦顿时心里一惊,急促的脚步霎时间停了下来,他一手扶上门框,侧过头去难以置信的望着倾奕,倾奕迎上他诧异的眼神,微微一笑。
很快谕嵦便由开始的慌乱沉稳下来,谈笑自若道:“许久不见,上神倒是变得颇为有趣,那宁飒的元魂与众妖君一样,封印在那青麟绝鼎之中,若说毁了元魂,想必先要打开封印才行,难不成上神要为了一个宁飒放一众元魂重现六界不成?莫要已宁飒威胁我。”
谕嵦虽然笑着说出那些话,可语气却带着些许的嘲讽不屑,仿似一提及宁飒便失控难以自抑,倾奕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怒不恼,他轻轻的耸耸肩,淡笑道:“哦?是吗?据我所知她不在鼎中。”
谕嵦霎时心里一惊,向来不露声色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他皱眉声音低沉道:“上神莫不是在威胁我?”深藏在心底数千年的秘密,万万没想到倾奕却早已知道,一时间谕嵦内心凌乱不堪,几许被戏弄之感油然而生,他向前迈了两步,徒然停止。
倾奕面对他射来的锐利目光丝毫不以为意,起身轻拂衣袖笑道:“你自己选择吧,夏之心亦或者是宁飒,只能保一个,不过我劝你,那夏之心身份特殊,她的命格前运轮不到你插手,你那颗到处生根发芽的心可以歇歇了,我走了,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找我。”倾奕笑着与谕嵦擦肩而过,惊世俊朗的面容之上透着淡淡的冷意,一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