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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小时候被逼着听了多少英文故事。”
舒绾晴低低地吸了几下鼻子,问:“她死的时候,好吗?”
我看着远处描述:“很瘦,像是一碰就会断。”
舒绾晴艰难地笑一下:“她曾经,可以一手一个抱着我俩逛街。”
我鼻子一酸,只能发出一个单音:“嗯。”
舒绾晴轻声说:“她肯定很恨我吧,最后。”
我挤出一个微笑,从旁边拿起一本厚厚的相册,相册封面是雪白的底,有浮雕的纹路,右下角有几个漂亮的手写小楷:“女儿舒绾晴,女儿舒旖旎。”两行字都是一个笔迹,但明显看出不是同一时间写的。
她接过,轻轻地翻着,照片从舒绾晴满月,到她一天天长大,再有了舒旖旎出生,直到舒绾晴离开那年就没了。每张照片都有一串小小的法文描述当时的情景。
我轻声说:“她离开的时候,床头就放着这本相册,她枯瘦的手摸了又摸,虽然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应该是在等你吧。”
舒绾晴的红酒杯掉地上,头埋进相册里大声哭了出来。我看着地上像血液一般的酒流向四处,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很久以后,我说:“姐姐,启正集团给你吧。我就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段乘风他不是好人,我已经砍断了两家相连的部分,你别再帮他。”
我离开酒窖的时候已经醉醉醺醺,舒绾晴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在我身后摇摇晃晃说了一句话:“小旎子,那天你结婚,王子公主盟誓,金童玉女相伴,没想到百密一疏,你终究是嫁错了人。”
我终于回到了N&M,这个我和盛该起步的地方,启正留给了舒绾晴,但并入了N&M集团旗下。我坐在董事会至高的王座上,King,现在我们的N&M,真是盛世繁华,你却看不到了。
舒家现在有N&M做靠山,再截掉坏死的部分,精兵简政,很快就能活过来。但段家失了和舒家共同的羽翼,就没那么好恢复了。
而靳莲这种玩弄舆论的女人最适合江微阑这种掌控舆论的女人动手了,很快她虚假慈善的交际手段就被曝光,网络时代让事件迅速又疯狂的发酵,这样的丑闻推倒她就是分分钟的事。
我接下N&M以后,盛辞异常高兴地请我吃了一顿大餐——他自己做的,说实话很难吃。
他现在绯闻还是很多,感情方面“铁打的成雨橙流水的女明星”,最近还多了被女富豪包养,当然女富豪是我。不过什么打架斗殴混黑道都没了,倒是让我放下心来。
吃过饭他神秘兮兮地说:“姐,送你个礼物!”
我正想上楼卸妆敷面膜处理公务,很忙啊,就随口说:“放那吧。”
盛辞在下面不满地喊:“喂,我哥托我送你的礼物!”
我心情一下有些低沉,但还是没好气地和他开玩笑:“怎么托你的?托梦啊?”
“哎?我每次替他送你的都是绝世珍宝好吗!”盛辞在下面跳脚,“就说那个蝴蝶吧……”
我笑出声:“那什么地摊货是你送的吧?我早扔了……”
“啊?”盛辞张大嘴愣了一秒,然后紧张地大叫,“啊?你真扔啦?你没戴过啊,那真是我哥送的啊老祖宗哎!”
我笑着:“好啦好啦,没扔,在我房间里。”
盛辞赶紧紧张地拉着我去找。
我边找边说:“什么个破铜蝴蝶激动什么啊,怎么可能戴,那么重会压断脖子的……诺在这。”我打开盒子,给他看。
盛辞这才松一口气,然后说:“你怎么不戴啊,真是我哥送的,你戴戴,你戴啊……”
我拗不过他,只好提着链子拿出来,那铜蝴蝶一吊在空中,翅膀就张开了,微微颤着,“啪”一声小小清脆的响动,它大大的肚子忽然打开了,落下一些礼盒包装里防磨防震的小细屑,最后一枚戒指安静的挂在下方,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我看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契”。
盛辞在一边傻乎乎地笑:“你要的,他早给你了……”
我使劲憋住眼泪,回过头骂他:“你两是哪家的混蛋啊!这东西价值连城多少人要为它争得头破血流你知道吗!段家珍藏这玩意儿的密室有多少高科技看护每小时每分钟都在烧钱你知道吗!结果你俩给我装这个破蝴蝶破纸盒里!”我骂着骂着就无奈地笑出声来。
盛辞过来随意地抹了抹我的眼泪,说:“当然是你家的!姐,你快放好,我哥还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盛辞神秘兮兮地说:“你快走啊,送你他的真正装备,biu~大招!”
开了半天车才把我绕过来,想睡会儿也不行,死活让我记得路,绿水青山的地方独自开辟了一个一千多平米的大厅。我看他一眼:“你哥这么有钱啊?”
盛辞笑笑:“来,带你进去。”
玻璃门一推,站在大厅中央的是刘维维,头发剪得很短很碎,一袭大衣,看到我说了句:“等你好久了,欢迎来到造梦的世界。”
我有些惊喜有些紧张,她领我走进去。
刘维维指了指我面前在优美音乐里各司其职的人,说:“旖旎,你现在看到的,是N&M真正的心脏。顶级设计师、绣工、打版师、工艺师、布料师一共一百六十四人,所有顶级订制的时装都在这里诞生。从今天起,这里交给你了。”
我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我实在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把杀手锏藏在这里,N&M的心脏竟然被养在另一个地方,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
盛辞轻声说:“姐,你结婚那套婚纱,就是出自这里,从设计到制成,一针一线,一珍一钻,都是我哥带着这个团队为你制的。”
盛该啊,其实我没有很开心,因为我没有来得及见到你全部的模样,后来你爱我这件事,我全都是听人说。
如果这段时间还有一件让我真正开心幸福的事,就是简濒和苏凯在一起了。兜兜转转这么久,最终寻得良人。他带她回了法国结婚,我把DILER的法国区放心地交给了她俩。
他们结婚在一个教堂里,小小的,由一位神父证婚。婚礼非常简洁,简濒一袭简单的A字版婚纱,没有繁复的花纹,没有厚重的拽尾,她妆容干净,笑容温和,连脸颊上的伤疤都异常的好看,像两朵并排的桃花,宜室宜家。
我知道简濒,这个有些洁癖又有些强迫症的姑娘,倘若她不爱这个男人,绝不会和他结婚,更不会在教堂结婚。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我都知道她爱他,原来简濒爱一个人的样子,是这样纯净又迷人。最后她流了眼泪,缩在苏凯身上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毫无保留的爱和依赖吧。这个高高的男子,无比怜惜地拥她在怀,好像要把她的生命嵌入自己的生命里。
他们起誓、交换戒指、拥吻,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成雨豪也来了,他安静地坐着,脸上唯有祝福和欣慰。只是他不经意或装作不经意扫过江微阑的时候,目光会有微微的波动。
我转头看江微阑,她开玩笑说:“你下次的伴娘只有我了……”
我轻轻叹口气:“那天我姐姐还说我的婚礼王子公主金童玉女……”我说着,忽然愣住了,江微阑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努力回想着:“她说,王子公主盟誓,金童玉女作伴……可是百密一疏,终究嫁错了人。”
江微阑拍拍我:“今天简濒大喜的日子,你瞎说什么呢,快拍拍木头!”
“不是,”我继续思索着,说,“金童玉女作伴,百密一疏……段乘风请的那个伴郎,你记得吗?”
江微阑沉住气:“成雨豪?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我想起那天我姐姐和那个伴郎相谈甚欢的样子:“微阑,我姐姐手上肯定有段乘风的把柄,她在暗示我什么,得从这个人查起。”
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我离开法国的那天,在机场,简濒拉着我,轻声对我说:“小白,我婚礼上你见到了我姐姐吧,她是我家产业的掌控者,我问她要了一件嫁妆,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疑惑:“什么?”
她伸手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断了成家与我家所有的布料交易,成老爷子撒手了,现在成雨豪掌管着ITS。我就求你一件事,替我弄死成雨豪。”
我一惊,迅速冷静下来:“我不会插手……”
她打断我,用比我更冷的语调轻声一字一句说:“舒旖旎,关于陈立的那起恐怖事件有四个字,叫'意外爆炸',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是意外还是有人顺水推舟要他死吗?段家折了舒家,但似乎有成家全力护着呢。”
我的心一点一点硬起来。
☆、你听得到
很快我得到了那个伴郎的资料,叫楚越,现三十二岁,未婚,在SI□□N美国区的一家珠宝店做销售经理,十七岁那年才去的美国,二十岁就拿到美国国籍。这样算起来,段乘风现三十岁,举家移民那年不到十岁,去的也是美国。看来真的是在美国认识的。
不过原来我姐姐去的是美国,段乘风去的是美国,以前我爸爸一年住一半的地方也是美国,看来他们在那边过得很好啊。
这个叫楚越的人资料非常少,无父无母,在美国却过得顺风顺水,履历干净,查不到什么。
那天我在家里,盛辞在一旁打游戏,我在电话里说:“那就好好查一下他在国内有什么特别的。”
盛辞还探出头问我:“姐,你干嘛啊?你没做什么坏事吧?我这段时间拍清宫戏,皇上跟他身边那些血滴子都是这么说话的!”
我笑笑:“是啊,我准备杀人灭口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发了个短信:查一下李赫医生以及那家医院。
那个替我做孕检以及拿掉我孩子的专家,差不多也该着手清理掉了。
让我惊讶的是,没过多久,成雨豪就来找我了。而我还根本没开始动他,他找也该去找简家啊。或者他来求助?
在我办公室,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一身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