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面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依然低沉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回了句:“不能。”
我当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急得快速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也表示了我会承担所有的费用让他不用担心,只希望他能来守着弟弟手术,结果我一人噼里啪啦说了半天以后,对面没了回音,我拿着手机看了看也没有挂断,我“喂?”了几声,也没有听到他回话,我有些生气又无可奈何,便自己挂断了。
我一个人在走廊站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盛辞被推进去做手术,我一个人坐在走廊上一动不动等他。才进去没十几分钟高跟鞋声音朝我这边来,哒哒哒十分刺耳,我抬头看见三个人跑着急匆匆往这边赶,最前面那个马尾短T牛仔裤高跟鞋的女子跑得最急,一面喊着:“盛辞你给老娘出来!”一听便是刚刚电话里那个女声。
我赶紧迎上去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一个护士也过来,冷漠地说着在医院请不要高声喧哗,我便轻声对那马尾姑娘说:“你别急,他在手术,应该快好了。”
她身后跟着的两人也跟过来,一个和她长得有些像的女生拉着她为难地说:“姐姐你别闹呀,这是医院。”
她也不理那姑娘,回头看到我,压不住一些怒气就上来了:“我说门口怎么车倒在地上人没了……”她话还没说完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上前一步拉着她,淡定着说:“别把气往人姑娘身上撒,你家那好弟弟什么毛病你不了解?还指不定谁撞谁呢!他不讹人家就好了。”
那女生回头瞪他:“敢情不是你家的?”但好像也消了些气,回头拍拍我肩膀声音缓和了些,“没事儿,我刚刚就是一急,谢谢你送他来医院啊!”
我少与陌生人说话,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才。看着他们三人又在那为盛辞争执了起来,三人都很年轻,不像那少年的长辈,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便自己默默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想着我要是能有谁可以叫来就好了,至少不用这么尴尬也不用这样不知所措。可我想来想去,最好的朋友不在国内,曾璐现在店里正忙,叫姐姐肯定不可能了,家里家务叫过来不知会不会闹得母亲父亲不开心……我想了半天,只觉得要是段乘风在就好了,小时候都是他站在我身前护着我,想着想着竟然觉得十分委屈,站在一旁更加觉得分秒都好长。
好不容易挨到他手术做完,等医生将盛辞送出来同意我们进去了,才到病床前,见他手上的固定器,看着都很疼,不过听医生说手术做得挺好我还是松了口气,认真记着术后住院点滴吃药的情况,仔细询问认真记住后送走医生,才围去看他。没想到那女子凑过去就一脚踢在床上盛辞的肚子上,还骂到:“没死啊?没死老娘就走了,老娘还有工作呢你倒好成天惹事!”
盛辞脸有些苍白,也不恼依旧无害地笑着:“谁要你管我了,你们都走吧,我哥呢?”
“你又怕他,还想他来?他要来了不弄死你才怪。”那斯斯文文的男子没好气地说。
“那不是吗!”盛辞挑挑眉狡黠地笑,“我就问问他万一来了我就赶紧跑呗。得了你们也赶紧走吧,N。L那么多订单要弄,有你们忙的,赶紧走吧走吧,这个姐姐留下来照顾我就成。”他抬抬下巴示意我。
那女子火爆脾气又上来了,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哎?我说你还真讹上人家了还是咋的,人家送你来医院给你付医药费,还要在这照顾你?我……”
我怕她又凶他,下意识上前一些挡在病床前,只说着“没关系没关系、交给我就好。”那女子皱着眉放下脚像看傻子一般看着我,我便硬着头皮又接着说:“那个……你们是N。L工作室的吗,其实我上午过去是想要为白槿女士取一件叫plan的衣服,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真的非常对不起。但是白槿女士也很急着要这件衣服,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先让我取一下?嗯……另外今天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会照顾好他的,这个请你们放心。”
“plan?”那女子皱着眉想了会,“不知道……陈晨你知道吗?”
那斯斯文文的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我半天,镜片后的丹凤眼贼亮贼亮地摇摇头。
“淮淮呢?”
一旁那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也摇了摇头,说:“没有听过这个订单呀。”
这时床上的盛辞提着嗓子:“plan嘛!我知道……”
“你放屁!”那马尾姑娘又暴走了,“你回过N。L几次?整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打架泡妞!老娘都不知道怎么认识你个混账!”
盛辞不服气地顶嘴:“这个姐姐说有那肯定就有,你们都不知道的那就是重要客户的专订,我哥负责的呗!”
“那也可能是,”那个叫陈晨的斯文男子推推眼镜,一双眼透着犀利看着我,“那就找老大去吧。走啦维维,这小子进医院还不跟吃饭一样?这么大了还要我们喂呀,就是这姑娘倒霉了,撞谁不好偏要撞个混蛋。”
结果他们三人还真扔下他放放心心走了,留我一人在那守着。盛辞倒是笑得阳光灿烂满不在意地和我讲笑话,还一个劲说让我放心会和他哥哥说尽快把那件衣服做好给我的。我半信半疑,主要是听他们言语中他似乎和他哥哥不太合,刚刚我给他哥哥打电话说他弟弟出车祸他哥哥也似乎丝毫不在意,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具体情况,心想还是得自己和他哥哥见面谈谈。
☆、好久不见
天快黑的时候我安顿好盛辞自己回了家,想好如果母亲问起来就云淡风轻地先应付一下,结果她不动声色什么也没问,我自然也就乖乖不去找事所以什么也没说。第二天一早我就买了些清粥小菜去医院看看那个盛辞怎样了,将就把自己车送去补漆维修。也就是个小事故我没和家里说,要是家里看到我的跑车缺了一大片漆我也不好解释。送去以后就自己打车去了医院,结果主治医生说一早查房他就不在,还说以为我来带他去吃早餐一会儿回来,就没太在意。我又去找昨晚值班的护士,说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在医院楼下找了找没人,有些生气,还是想了想就打车去了他们的工作室。
我刚下车低头向前走时一辆重机车从我身边呼啸擦过,一阵风起伴着摩擦的声音急刹,我站定抬头看见那车直逼过去抵在一个少年身前刹住。盛辞手被固定器吊着,还歪着头用另一只手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迎着太阳抬头瞧着车上戴头盔的男子,强光晃得他有些眯起眼,声音便听起来懒洋洋地喊了声:“哥。”
我走到一边看了眼重机车上的男子,后座载着一个也带着头盔的女子,长发飘逸,机车装下身材惹火。
那戴头盔的男子下车就是一脚侧踢在盛辞胯上,盛辞结结实实地往旁一摔,另一只还正常的手也狠狠砸在地上,他蜷在地上也不知疼不疼,我吓得愣住,只看着他哥哥直直站在阳光下的背影,他的影子正好落在地上的盛辞身上,暖暖的太阳下我背脊有些发凉,只能感到这人十分可怕。
机车上那姑娘俯身一手抓着手把,一手取下头盔,竟然是昨天那个凶巴巴的马尾姑娘,朝着摔地上的少年喊了句:“我说你要挨打吧?”
盛辞抬头看她正好看到站在后面的我,忽然就笑起来有些困难地准备起身,可那戴头盔的男的又踢了他一脚,他忽然一手抓住那男的衣服起身抬起膝盖朝他一撞,那男子双手握住盛辞双肩一把把他抓起来。
盛辞站定歪着嘴角一笑依旧喊了声:“哥。”那男子放开他,摘下头盔,侧脸硬朗,没有表情沉着眼看着他。
盛辞站直,两人差不多高,就那么僵在那忽然没了动静。
还在机车上那姑娘无奈地朝四周晃了一眼,意外看见我,回过头对盛辞说:“还把昨天那姑娘带回来了,你真讹上她啦。”
盛辞笑着:“哥,她来找你的。”
他哥哥忽然身手一把掐住他脖子,见他憋红了脸再使劲往后一摔,我那时真是一股怒气上头忍不住过去拉着盛辞,抬头看见背光站着的那人,阴沉得可怕,我咬了咬唇骂出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想这是我这二十二年里说过的最恶毒的一句话了,但他也是我见过最恶毒的人了,自己的弟弟手断着还一再二二再三地打他,简直是丧心病狂的变态。
他哥哥的眼黑得可怕,沉默着,忽然开口冷着声音:“小维,去把我房间那件白定拿出来。”
马尾姑娘意外的听话,下车走进旁边一个小门。我把盛辞扶起来,他捂着脖子干咳着,看得出他哥哥刚刚出手实在不轻,我警惕地站前一点把盛辞护着。马尾姑娘提着衣服跑出来,把袋子递给他哥哥,他哥哥打开看了一眼确认后,递到我面前,只说了句:“别再来了。”
站一旁的马尾姑娘环抱着手臂,看热闹似的接上一句:“你也是,次次都把他喜欢的姑娘吓走,这要是以后真的娶不到媳妇儿这小混帐赖你怎么办?”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眼眸沉着,深深的,似乎在等我答复。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没反应过来,没接那纸袋,扬声狠狠问了句:“你谁啊?”
他依然沉着眼,把纸袋扔我身前转身走了。我捡起纸袋才想起可能是我母亲要的衣服,打开看了眼,忽然身后的盛辞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我现在全身都疼你还照顾我吗?”
我推开他转过身,见他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怒气又上来了:“你还好意思说,医院让你走了吗?”
我背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这么恋恋不舍带她进来吧。”那马尾姑娘一副心里明镜一样地看了我一眼对盛辞说。
盛辞开心地拽着我的衣服:“走吧走吧,我们回家。”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是不回医院手伤不好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所有后续治疗费用我都会负担的,你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