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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着他进门的架势,问道:“你干嘛?”
与我的表情相比,高尽初显然坦然很多,看着一箱一箱的零食,对我说:“你不是爱吃吗?”
“以前爱吃是因为没钱吃不起,现在······”我不自觉地斜了他一眼,“吃腻了。”
“没关系,你可以留着慢慢吃,不想吃就扔了吧!”
他一副不搬进去誓不罢休的样子,让我失去了耐心。我歪着脑袋,朝正在我家的‘皇军’喊道:“白以露,你刚刚不是想搜刮我的零食吗,屋里那些不能给你,这些随你拿。”因为那些是付允晏送的。
眼见着白以露的双眼冒起了金光,跨过沙发,朝门口蹦了过来。“我要,我要,我都要。”
你上辈子是二师兄吗?
看到白以露有声有色的一副捡到宝藏的模样,我的心里又是鄙视又是好笑。真想借此机会好好糗她两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在零食面前她向来都没什么志气。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对于打牌来说,输不起的三个女人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作庄。于是,处于无聊中的姐姐,竟对以打牌度过读书时期的高尽初下挑战书。
哎,姐不谦,妹之过!看着姐姐那势不可挡的赢钱架势,逢赌必输的我除了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输、输、输,我还能使出什么九牛二虎之力。
所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间,所有有关经济、有关金钱流动的方向都由我掌握。因为不管是斗地主、双扣或是牛牛,我是唯一会输的那个人。
他们压在牌面上的钱,都是从我口袋里拿出去的。
结束时,高尽初把一大把的战利品递到我面前。还给我?
我不顺眼地瞪着他,“干嘛?”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他自然而然地说道。
以前遇到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我们都会聚集到赛轻语家里通宵打牌。每次都是我一个人输得惨不忍睹,可是每次结束时,高尽初都是替我收拾残局,从来不让我吃亏。
所以,那时候和他们玩牌从来只是打发时间,玩一个心情而已。即使知道自己输定了,也不会有什么压力。因为我知道,有高尽初在,我拿出去的,他都会帮我拿回来。
可是现在,面对他这个习以为常的动作,产生的竟是一种不可制约的嘲笑。
我呵呵一笑,扇着那些钱说:“要就装进口袋,不要就撕了。”
也许没想到我是这种反应的高尽初,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十分窘迫地愣在了原地。
妈妈见天已经黑了,很热情地留白以露和高尽初吃饭。
其实,高尽初的确是我妈妈再三招呼留下的,至于白以露——
追回前几分钟,当白以露扔下最后一把纸牌时,怨声载道:“饿死了,饿死了,我们先吃饭吧。”她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我以为她是要回家。
结果,出了客厅,她很熟练地走向我家的厨房,很熟练地打开橱柜,很熟练地找到饭勺。一系列动作之后,主人般对我喊道:“万子衿,饭在这里,你自己盛吧,别客气啊!”然后,转头一脸乖巧地对我妈妈笑着:“阿姨,我帮你把菜都端出去。”
我嘴角不停地抽着,真的找不出更好的字眼形容白以露蹭吃蹭喝还蹭打包的本事!
问题是,每次留给我妈妈的印象还特别好。
饭桌上,白以露没一点形象地狂吃着,猛夸我妈妈的厨艺。乐得她老人家直把好东西夹给白以露,把我气得的呀!没内伤,只能说明我功力深厚。
这时,高尽初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马上挂机。但是,很快对方又打了过来。他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接个电话。”
神神秘秘跑出了我们听不到的范围。
重新坐下来吃饭时,我冷嘲着问:“是赛轻语还是辰迎啊?”
除了她们两个谁会让他这么害怕在我面前接电话。
高尽初绷着一张脸,不说话。显然,是我猜对了。
“什么时候帮我约她们聚一下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她们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高尽初和白以露都拿不可思议地眼神瞅着我。
妈妈在一旁鼓励地说:“对对对,朋友见见面也好,别老待在家里。”
我笑笑,“你是怕我嫁不出去吧?”
其实我知道,妈妈很担心当年的事情会一直残留在我的心里,而让我不敢面对女人在这个年龄该面对的事情。
可是,当年让她和姐姐为了我不顾尊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人,现在就她们的面前。
她们却不知。
☆、第十六章 曾经相识相知 第08天
2015。2.16 第八天
高中毕业后,我以同龄人还在书海里拼搏的三年为挥霍的资本,试遍了各行各业。终于勃勃的野心在被浇了一头又一头的冷水后,发现我真的只适合做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人前笑脸逢迎,人后机关算尽,职场也不是什么风能平浪能静的港湾。学生时代的想法,总是想要闯出一片天,如今亲身经历,才知道有一份稳定的工资,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对于刚刚毕业的我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到处跌倒后,被熄灭了斗志的我,带着一反常态的平静在一家小公司里安顿下了自己勃勃的野心。也就是这么一朝气馁,悔终身!
在这家小公司里,我以“小家碧玉”的姿态整日埋头于办公桌前。每日除了和我的领导汇报工作,根本不敢主动与其他人交流。大家在背地里有的说我小姑娘娇羞,有的说我新人拽高傲,有的说我有自闭症。
我都一笑了之。
认识辰迎是我在初入公司的两个星期后,我们部门的主管组织了一次聚餐。那天中午我回到办公桌前,一个面生的姑娘跑来指着我问主管,“她也是我们部门的吧?”
这的确是我的失败,我已经来公司半个月了,可是许多人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甚至同一个部门的同事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那是我第一次和辰迎接触,印象里她一直是一个大大咧咧,非常豪爽的女孩子。时常看见她和同一部门的一帮男同事在楼梯口抽烟,喝酒说喝就喝,喝不尽兴就吐了再喝。
那时,她告诉我:“我们居然是一个地方的人。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我罩着你。”
辰迎是一个富家女,因为不甘受家里的约束,所以就自己出来找工作。白日与我不停比业绩的她,到了晚上总是沉迷酒色。
我和她去过一两次酒吧,后来实在受不了那种白天要上班,晚上疯狂到只睡四五个小时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辰迎与我的性格相差如此之大,甚至可以说,按照我的性格爱好,她应该就是我讨厌的那种类型,但是,我们的关系却越来越好。
好到,可以同吃一颗橄榄。
就在我与辰迎的关系好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时,一天早上我和主管巧遇在电梯里,他身后跟了一个人,我没有太注意。直到回到办公室,主管突然跑来问我:“你是C镇中学出来的?”
我心里很纳闷,木讷地点点头。
“那刚刚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女孩子是你高中同学啊!”
我不惊做了个“啊”的表情,然后往那个女孩身上认真打量了起来。许多眼之后,才猛然记起,原来真的是我的高中同学赛轻语。
她的改变很大,大到已经让我无法轻易认出。如果现在是在人群中看到她一眼,我绝对会转身走掉。虽然与她是高中三年的同学,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我和她的交流,和她的玩耍,都是建立在我和高尽初的“好情谊”上。
她和高尽初是初中同学,到了高中关系也一直很好。所以每次只要不是我和高尽初两个人的场合,赛轻语总是会参一脚,永不落空。刚开始,班级里时有人开他们的玩笑。不过,那时候的我,真的以为他们是不同于同学的关系。直到一次晚自习,吊儿郎当惯了的高尽初突然一脸认真的对我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万子衿,你一定不能相信我和赛轻语有什么,知道吗?”语气强硬的像是绝不允许我反驳的命令。
见面的第一天,休息空档时,赛轻语问我:“你有男朋友了吗?”
我默默地摇头。她又问:“你和高尽初?”
“毕业之后就没联系了。”
我与高尽初失去的联系就好像只是一个瞬间,就在毕业后,互相数着一、二、三,一起转过身,从此,没有回过头。
赛轻语叹气,“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说,“我也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好在赛轻语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说:“我怎么可能会和他在一起。”为自己的话尴尬,我只有心虚地笑着转过头。赛轻语又热忱地说:“我连孩子都生了。”
我被这出人意料的话吓住了,目瞪口呆的恍在原地。心里很吃惊,但是又不知道吃惊什么,这个年龄生小孩已经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赛轻语唇畔抿着笑,不停地给我看她儿子的照片。
照片里,赛轻语一周岁多的儿子肥嘟嘟的,顶着不适合的帽子,双手讨抱,表情透着趣怪。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子。我忍不住接过手机多看了几眼。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爸爸一定也是气宇出众吧!
但是这个问题,在赛轻语闭口不答的难色中,我大概已经明白了一点。一般让人沉默到绝口不提的婚姻,都是茫然悲伤的坟墓!
赛轻语和辰迎的关系发展的速度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过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来时,我已经无法用“如胶似漆”来形容她们。那时为此,我真吃了赛轻语不少醋。
但是,公司渐渐扩大,部门里的人员来来往往,我们也经常四处调动,辰迎却待我始终如初。
我满心感动,誓想也要一生与她做好姐妹。
可是好姐妹的定义是什么?
是光明正大分享你身边的一切,不管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