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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墨镜参杂在一群牛鬼蛇神之间,一点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八年了,连留在青春记忆里的母校也失去了原来的样子。不曾想,自己也已经变了。
我们还在校时,只有两幢教学楼,两幢宿舍楼和一幢办公楼。如今,时光一晃,再踏入这里时,已经有三幢教学楼,三幢宿舍楼和还是一幢的办公楼。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曾经待过的教室转移,寻找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回想着当时坐在自己前后的某个同学。
那时的欢笑与奋斗不暇思索地环绕在眼前,谁与谁的不快,谁与谁的八卦,谁与谁的好坏,这些事迹都从某些人的嘴里很被怀念地吐了出来。
而我呢?
面对这三年的记忆,只是不断地加深我的痛苦和后悔。
白以露和乔任何他们说着说着互相追打了起来,与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撞了个满怀。
“老班。”众多人诧异。
没想到多年以后,偶尔的一次故地重游,竟能幸运的碰到与我们朝夕相处了三年的班主任。
老班也很是惊喜地看着我们。四十岁不到的他,被岁月的棱角磨练的更为沧桑。只有那笑起来依旧看不到眼眸的样子,与记忆中的轮廓一模一样。
毕业之后,全班几乎以脱离苦海的心情告别老班,所有的联系册里也直接漠视了老班的存在。直到毕业的一年后,包子尤组织了一个微信群,把老班也拉了进去。但是,没过多久,听说包子尤拉进来的不是老班的微信号,是他老婆的。于是,包子尤果断的把他请了出去。
而我也是在三年前,从赛轻语口中得知,老班的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高中时,他时常在我们耳边念叨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老班说他住在附近,凑巧带儿子出来玩。偶然的遇见,也让老班有些激动。他拉着我们这群兔崽子从高中毕业问到大学毕业,从大学毕业问到事业成就,从事业成就问到人生大事,娓娓不倦。
知道我们每个人的近况之后,他开始一个个对号入座,讲以前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趣事。最后,一个简单的总结,“邱礼是个不善表达的人,经常给人一种话不投机的感觉,但是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久久呢,成绩稳定,也善于沟通,就是上课爱偷吃的毛病不好。包子尤嘛,帅得一塌糊涂,好在思想保守,不然老师真担心你一旦把持不住,真就一家三口出校门。白以露是个热心开朗的女孩,虽然乌龙不断,但总让人心情愉悦。乔任何我就真的不想说了,天天除了睡还是睡,连我的课也不给面子。高尽初嘛,老师可是很怀念你写满中文拼音的英语作文哦。万子衿······”流转到我身上的目光突然特别明亮,语气停顿的那几秒,使我也特别紧张。难道我有什么让他记忆犹新的事情?
“以前老师觉得你是一个没有决策性的女孩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优柔寡断,没有自信,没有立场,只是一味的听别人怎么怎么讲。可如今看来······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认同地一笑。当初的我的确懦弱,这也不敢妄自决定,那也要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味的附和别人所说所做。如今,依然天天有人问我的意见,可我心中再也不会浮现“不敢”二字。所谓自卑,早已在我的世界藏起了身影。
“谁不刮目相看啊。虽然说当初的万子衿长得也不错,可谁能料到那时数人追捧的万子衿,今日会有万人仰慕呢!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以我的美色征服她。”包子尤一脸懊悔地说道。
我无语地望着他,这可怎么说呢?“当初的我和如今的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大家换了种方式,以长大的眼光看待长大的我而已。”
大家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老班更加肃穆地说:“看到没,这就是和作家的谈话方式。”
额?我蓦然地望着老班,是我说得太文气了吗?
“我记得以前邱礼、乔任何、谭肖、高尽初······这几个人都给你写过情书吧,我还逮到好几封呢!”名入此话中的几人,红着脸嘻嘻傻笑着。我正郁闷着,老班突然很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那么多人中,你有没有选中一个?”
我的思绪一瞬间就凝滞了,连同呼吸也紧张起来。那么多人中,千挑万选,结果陷入心灰意冷的地步。心中冷冷地,用力地,嘲笑着自己。余光带着某种意义性的光色瞥向高尽初,唇边却无犹豫,“没有。”
我是毕业后才和高尽初走到一起的,所以,那时的确算是没有。
老班微微点头,又问:“听说你和付允晏在一起了?”
身后,有人笑道:“老师你也看八卦新闻,以前你最讨厌我们看这些的。”
“现在可不一样,当时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我的学生会红遍大江南北。”老班看着我,笑容暧昧,神色暧昧,连同语气也都是暧昧:“付允晏,这个人,长得好,演戏好,名声也大。出道以来,除了你之外没和其他人传出过绯闻。好男人啊!”
我笑而不语。这比夸我还让我心情愉快。
“对啊,他可是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我们都羡慕死你了。”白以露接过去说。
老班又继续接道:“那多少男人也羡慕付允晏啊!”
身后,那几个给我写过情书的人,开始捣乱着:“就像我们!”
我平静地,没有幅度地微笑。印象中爱说话的高尽初,今日从一开始就默默地在站一侧,平静听着我们讲的一切对话。直到我觉得有一道灼人的视线盯着我,回头,只见他专注而哀伤地望着我。
那目光,似曾相识。
☆、第十二章 他的悔恨 第05天
老班走后,我们分散开,在校园里各自走动。
白以露拉着我去素有“约会圣地”之称的操场上,名曰回忆青春。可事实是因为,在寒假期间,整个学校只有操场是唯一有男人的地方。
我和白以露走到篮球架边上,突然“砰”的一声,一个球在地上砸了一下,又高高弹起,迎面砸来。我们都吓坏了,完全忘了其实我们后退一步,就可以高枕无忧。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后面冲了出来,挡在我和白以露的面前。不避不闪地顺手接住了嚣张的篮球,冲着奔跑而来的球主说:“小心点!”
那人直哈腰点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会注意的。”可目光瞥到我时,临退的步伐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声色也渐渐失去了活气。
我下意识转头埋在白以露的肩处。
紧接着听到高尽初不悦的声音,“拿到球,该走了吧!”
大概看到了高尽初的坏脾气,那人连“哦”两声,身后就想起了跑步声。白以露拍拍我的肩膀,“走了走了。”
我终于安下心来,回头对高尽初一笑,“谢谢。”伸手将为了遮掩散乱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
“你,”高尽初突然语气僵硬地吐出一字,我抬眸望去,只见他明显呆愣地盯着我的手腕。“你一直带吗?”
我心中不明,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金灿灿的生肖与鲜艳的红绳编织在一起,多年来始终还缠绕在我的手腕上。
晚霞打落的光影正孤独而萧索地配合着此时的情景,我痛恨他,连同一起痛恨自己。我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着三年前最后一个与他们见面的冬天,哀哀的乐声,不停地响起,连带着最后的刹车声,我都历历在耳。
我必须要有提醒自己去痛恨你的闹钟。这手链,就是。
所以,“我一直带着。”可如今,在你面前,我必须要用这种深情的方式来阐述。
他微顿许久,在麻木的视觉交替中,坚定了信念,“子衿,我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你。你知不知道每当别人说到以前,我有多么后悔,多么心痛。”我心里冷笑,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后悔莫及。
“子衿,我希望你没有摘下这条手链的原因,就是我心里想的那样。我们之间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子衿我······”
话未尾声,白以露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拉着我就走。
我知道,白以露心里对高尽初的痛恨不会比我少。毕竟,在同学里,除了我,她是唯一一个知道高尽初和赛轻语丑事的人。
让高尽初迷惑远望的身影渐渐有了萧条的感觉,原来,看到他期望而又失望的眼神,竟是那么大快人心。
高尽初啊高尽初,如果我假装我还爱你,你会不会再像当年一样,不顾一切地追求我?
我很期待。很期待曾经当着赛轻语和辰迎的面,在卑微的我的面前那么高傲的你,最后如何输得一败涂地。
☆、第十三章 出卖色相 第05天
接到乔任何集合的电话,我和白以露就去校门口找他们。正好看到赛轻语的老公来接她,原来还是那个在她怀孕时出轨的男人林一北。
有时我真想问赛轻语,你有勾引别人男朋友的本事,却没有留住老公的能力,我是该同情你,还是该感谢你让我被同情。
不过现在看来,林一北和赛轻语真是绝配的一对。感情上总是他怨她,她怨他,生活中却各出其轨。又有谁对不起谁呢!
看到林一北投掷在我身上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始终不改风流本色,相信赛轻语也并非表面上那么幸福甜蜜吧。于是,我故意使出全身的热情留他们一起吃晚饭,期间也同样使出万分娇媚的眼色勾引林一北。
当然,这背着别人眉来眼去的招数对于林一北来说,是百发百中。我又一次以不小心打翻茶杯的伎俩跑去洗手间,果然林一北很快跟了出来。我句句、招招引他上钩,待时机成熟,又装得他调戏我。
听到我呼喊的声音,高尽初第一个冲了出来。看到我实力派的演技,他竟一点也没怀疑,上前就给了林一北两拳。
林一北喝了点酒,本就不是很清醒。看到我之前与他情投意合的眼神,之后扯开嗓子的呼救,直接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