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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起杯碰楚凡的杯子,一刹那间就像释怀的样子,“谢谢你!哥哥,干杯!”
她就这样有些不习惯这般粗鲁地倒杯一饮而尽,渗漏的奶茶就沿着嘴角滴入(月匈)脯。楚凡莫名地燃烧了脸,huo辣辣地。
他们渐渐地松弛约束,言语苟笑之间,莫名其妙地带些ai昧。
冥冥中的注定,埋下什么样的种子?理智的楚凡,感性的灵魂。
再后不久,石头就被人打了,上课的时候楚凡听到的消息,石头没有来课堂。石头是被“狗牙帮”小弟打的,事由是他占了“狗牙帮”老大看上的女生。
事件之后,石头蜕变了,抽烟,酗酒,打架,身边往来人无数,名目张胆地收小弟。
楚凡苦劝加痛骂:“你做的都是什么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是酒肉知己么,还是演黑社会?”
石头翻白眼,是激愤,是鄙夷。
“只有他们才能让我变强大,我有的是钱。我做事需要你管吗?你先管好你自己。”
楚凡知道,自从那次冷饮店见面后,洁尘就以妹妹的身份常常出现楚凡身边。洁尘与他相处的时间的比和石头的多得多,洁尘叫哥哥的和比叫石头的亲密多得多。恶搞者的八卦,是非人的流言,更激化石头对楚凡的误解。
可是,关于情感,哪怕他心里有千丝万缕对她的爱慕,他不想不能更不敢去践踏朋友情谊,他对洁尘仅是类似兄妹的感情,没有举止的超越。问题的源起,是石头的本身,亦是洁尘的本身。楚凡可不会因为顾忌石头而拒洁尘千里之外,如果只是自私的“两肋插刀为朋友”而刻意去伤害别人,他宁可不要朋友也不会去践行这种没人性的原则。何况那是一个有着悲凉身世天使一般的女孩呢!
你有你的任性,我有我的素行。
这个年纪,本来就没有爱情,懵懵懂懂,喜欢你就靠近你,怨恶你就拉远距离。
洁尘因为石头的突变,她更依赖于楚凡,她常哭诉。
“我劝过石头,他却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还说什么红颜祸水。”
“因为我,就应该这样吗?那是贬低自己,这是我想要的吗?”
每天每天,一样的日复一日,只是友谊不见往昔。陌生的石头常常留下空空的位置,留下黯然神伤的楚凡。
第四章 再见无期
树叶枯黄,风景萧瑟,夜长漫昼短叹,已进寒冬。
一日晌午,洁尘说:“哥哥,我们去拍几张大头贴,好吗?”
楚凡说:“下次吧。”
楚凡心里酸涩,这句话他记得说了很多遍。
“好吧,下次。”谁也听不出她心底的失落。
天黑的时候,洁尘打来电话,说有些害怕,要楚凡陪她看球赛。
今天父母均不在家,洁尘的状况同样。
门是虚掩,楚凡进去的时候,屋内漆黑。他拉开灯,却见洁尘卷缩在沙发上,眼睛通红。
“怎么啦”楚凡紧张地问。
“没事,太冷了眼睛揉痛了。”洁尘咬咬嘴唇。
“坐下吧。”洁尘跳了起来,“球赛都开始了,我都忘了过了时间。”
她去开电视机,然后去冰箱里拿几罐啤酒放到茶几上。
“你喝酒?这天气你还冰?”楚凡惊讶地问。
“看球赛的时候啤酒是缺不了的,给自己助兴。”洁尘坐到楚凡旁边,卷起膝盖,把被单盖住脚丫。然后一副认真的神态,专注地看起球赛。
楚凡是足球校队,但对于球类体育的关注,楚凡并没有特别的热衷。哪怕NBA联赛,甚至就是世界杯,他可以一个赛季都不去看,亦无所谓谁胜谁负。
而今晚,他看到洁尘津津有味地观看,只好把舍命陪君子的情绪搬出来。
进球的时候,洁尘就是一阵欢呼。
她将一罐啤酒往楚凡手上送去,然后自己拿去一罐,拉开拉盖时,她皱眉对楚凡苦笑。
楚凡敲一下她额头,笑笑接过易拉罐,伸手拉开拉环,少少的泡沫益出来。
“愿我们的祖国有朝一日能踢进世界杯。”洁尘举起手中的易拉罐碰碰楚凡的那一罐。
许是酒劲的作用,楚凡跟洁尘一起骂球,一起欢笑,为进球的激动豪情地干杯。
“看不出你是足球迷,通常女生都是比较耐看那种激烈型的刺激型的体育项目,比如篮球竞场。足球未免太乏味。”
“无聊呗。”
无聊?特么可爱的理由,楚凡哑然无语。
“现在不无聊啦。”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啤酒仅剩一罐,倒在桌子上的空瓶足有七罐之多。
洁尘脸色红晕,她再伸手去欲拿那一罐,楚凡盖住她的手,“你不能再喝了,伤身体。”
洁尘的手冰凉,楚凡很心疼。
为顾及石头,楚凡总是若即若离地停留在洁尘的世界里,他们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而这些哪怕只是哥哥的关系也该有的关爱之举。楚凡两全不能其美,负了最初意愿的结果。
洁尘软软的靠向楚凡的肩膀,低低地说:“有个哥哥真不错,累了可以靠靠。”
“哥哥的肩膀不能靠一辈子。”楚凡意有所指。
洁尘没有言语,她倒向楚凡怀里,均匀的呼吸,沉沉的睡。第一次喝那么多酒,第一次和楚凡靠得那么近。
楚凡闭上眼睛,听自己的心跳。
许久,楚凡睁开双眼,低头看着怀抱里的洁尘,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在洁尘润红的双唇上吻下去。
“一个吻,哥哥只能给你的。”
洁尘动了一下,似乎更祥和的深睡。
楚凡缓缓地动身,将洁尘的头部枕到坐枕头上,拉起被单,小心翼翼地盖上。站着看她许久。
临走的时候,楚凡收拾干净茶几上七零八乱的啤酒罐。
街道人车廖廖,冷烈的晚间,人们只好选择躲在家里。楚凡纯白的装素,像一只精灵,穿梭在夜里,今晚恍惚间如梦一样,而心里的悸动却是那么的真切。
次日,学校宣布放假。楚凡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以前就怎么没有发觉过呢。
晚七点,有人敲开房门,是父母回来吧,他回头望去,却见石头像幽灵般侧倚在门口。
石头傻傻地笑,笑容里带几分愧疚的尴尬。
楚凡也冲他笑一笑,然后他就感觉到石头回来了,冰冷过的心瞬间就洋溢起温暖。
“你是怎么进来的?”楚凡有些纳闷,石头没有他家的钥匙。
石头怪怪地看他一眼,然后举起手挥动,金属的碰撞声细碎叮当的响起。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受伤,而且伤得不轻。”石头边说边跨步进门,“你的钥匙还挂在门锁上呢。”
楚凡愣了一下,然后无辜地笑。
“去月亮桥吧,不知道你弹吉他的水平是否有长进。”石头说。
“还好意思说,你看你这个师傅有多久不管徒弟死活。”楚凡随意语答。
石头脸色骤地一沉,然后忧伤地情绪浮上来,只不过几秒之快石头恢复原状。
见状,楚凡拍拍他的肩膀换话道:“那比一比吧,看看名师的高徒是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楚凡背上吉他,两人骑上两辆自行车沿弗茗河赛跑。
月亮桥的灯光透出柔和纯净的海蓝,什么时候更换了颜色?平静的河面停泊几只游船,船内红烛艳艳,有许多人在唱生日歌。
楚凡和石头一人趴在桥栏上,一人依靠桥栏柱,神色各异。
“来到这里,仿佛像做了一场恶梦,可我不后悔,因为遇见你。”石头开口意味深长地说,“历经猜疑,疏远,到最后还是好兄弟。”
楚凡静静聆听,他心里有暖暖的感动。石头回来了,寻回本真,重拾友谊。
“我们回来了!”楚凡对着远处大声喊去。然后心轻轻的像要飘,将这段日子里所承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宣泄于这句呼喊。
他们相视,仰头饮尽手中的啤酒。
“你知道吗?”石头突然严肃地侧过头来问楚凡,“洁尘走了,他父母要离婚,一家就今早回老家去。”
走了?离异?楚凡很震惊。然后细细的想,他开始察觉到。回顾昨晚,洁尘哭过通红的眼睛,洁尘fang纵喝酒的举动。
楚凡没有插语,心里开始沉重的痛楚。
石头盯楚凡片刻,然后仰天一笑,释然道:“别太难过,也许谁都不曾亏欠过谁的,人生嘛总有诸多离别。”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年龄里不会有爱情出现的,洁尘需要的只是个依靠,从她懂事起,洁尘就知道父母不和,这不算不幸,最深的伤害莫过于被亲身父母抛弃。她的成长如此的勉为其难。”
“缺爱缺安全感的洁尘她只需要一份亲情来温暖。”石头喃喃地说:“而你就像个哥哥,给她倍感关怀,关爱,呵护。所以她靠近你。”
其实石头了解她的比楚凡懂的更多,楚凡羞愧地想。
“疏远你是因为妒忌你,我叛逆是因为自己无能。”石头自嘲地笑一笑:“年少不经事,回头想想多么幼稚和可笑。”
两人低头看着河流沉默起来,各揣什么样的心事。
良久,石头忽然就这样平淡无奇却让楚凡心惊肉跳地冒出一句:“给个拥抱吧。”
楚凡心里骂道:两个男人玩什么拥抱,那么敏感的动作岂不是让人肉麻死。
楚凡想开口骂几句,不识相的石头已经伸开手臂做拥抱的动作。
看到石头认真的样子,楚凡咽咽口水轻轻地靠过去。
楚凡忽觉脖颈湿热热的,他后退半步惊讶地看着石头。石头竟然哭了,脸上泛着泪光。
没等楚凡问缘由,石头动容地笑笑说:“好了,没事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明天我也要走了。”
“为什么?”楚凡愣了一下问。
“你知道的,我父母来这里没开成超市,当然得回去了。然后随他们长征迁徒呗。”石头无奈地叹气,他厌倦了这样漂泊的生活。
“去哪里?”
“不知道,随意而安吧。”石头面色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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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