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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说着,握住岳书昀的手,“那时候也闹着让姐姐给我买些好看的首饰,其实姐姐也没钱,她只好找师傅。师傅对我们严厉,不太在这些方面满足我们,她总说想要有所造诣,便要心无旁骛。后来还是姐姐给人抄了几卷书,得了一些钱才给我买的。”
“其实后来我又不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了,就都存在首饰盒里。只是看到它们,总觉得这些年跟姐姐一起相依为命仍是不易。”
岳书昀听着,半晌,说了一句,“孟瑶姐对你真的是很好的。”后又抚着孟景手上戴着的那串手链,道,“姐姐说不喜欢这些东西了,那……这个……”
孟景有些好笑的将他的手执起放到嘴边亲了亲,“你给我挑的我自然喜欢……”
岳书昀是有些食髓知味的,孟景现在做些亲昵的动作,都能让他想起两人颠鸾倒凤的情景,脸立刻就红了。
夜里天暗,只有窗边的月光幽幽洒在地上。孟景并没有发觉岳书昀如何。
只又说了些同孟瑶小时候的故事,一方面是想让岳书昀能够慢慢接受她,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和姐姐从没分开过这长时间,又遭遇了如此变故,有些感触。
孟景的下巴抵在岳书昀的头顶,手抓着岳书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揉捏,她的声音温厚。
岳书昀觉得手心的痒蔓延到心里,孟景的声音像一杯热茶一样缓缓流进来。他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子。
孟景以为抱得他不舒服,就松了松手。可岳书昀却将脸埋在孟景胸前,反过身去抱住她。
孟景这才听到这孩子呼吸有些不平,试探的去吻他的脖颈。
岳书昀轻哼一声。
孟景笑起来,她还怕他太累呢。手撩开衣服,探进去。
岳书昀手心绞紧孟景的衣服。孟景手抚到他双腿之间,岳书昀整个人软在孟景怀里,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次日清晨,却是岳书昀先醒过来,在楼下要了早饭和茶水端上来。
进门的时候孟景已经靠坐在床边,岳书昀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跳几步扑到孟景怀里。孟景接住这小孩,让他面对着坐在自己腿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怎么,书昀没有不舒服?刚起来就活蹦乱跳的。”
岳书昀听她这么说,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向一边,咕哝道,“姐姐很温柔的……”
孟景听不清,“说什么呢?”
岳书昀不答话,却抬起头来吻了孟景一下。
二人吃过早饭就匆匆上路了,岳书昀眼里透出了些许留恋,毕竟此后可有机会来梓城也不知是何时了。可孟景还是想尽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梓城地广,除了梓城本城,周边四五个县皆归其管辖。
岳书昀和孟景行到梓城外围的义县时,已是近黄昏十分。岳书昀有些疲累的靠在孟景身上,“姐姐,要不咱们地方休息会儿。”
孟景自是心疼他,看见前方不远就竖着一面旗子,上面的“茶”字被风吹得弯弯扭扭。
茶摊上人很少,大概是因为这里已是梓城最边郊的地方。
孟景下马,牵着岳书昀找了张桌子坐下。心中不安又升腾起来,只觉寥寥几人投过来的视线都不善。
岳书昀看起来是有些渴了,茶水一上来就咕咚喝了两杯,孟景宠溺的笑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
岳书昀也笑起来,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趁着周围人没注意,轻轻起身吻在孟景唇上,将口里的茶水渡过去。
孟景起初一惊,她没想到岳书昀这个时候还闹调皮。可孟景本不是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既然这样,便使劲儿一把将岳书昀拉得跌坐在怀里,深深唇齿相磨。
岳书昀亦没想到孟景竟会继续,挣扎起来。这时正走过来加水的小二看到这一幕也尴尬的回身。岳书昀更不好意思了,却又推不开。
罢了,孟景轻轻在岳书昀耳边道,“嗯……甜的。”岳书昀耳尖便突地烧红了。
等二人又上路了,太阳已经堪堪悬在山顶,孟景策马快奔,得赶在日落之前到临近的镇子。
听着马蹄噔噔响,孟景渐渐觉得头有些昏沉,心里在想似乎什么地方有了差错,却又想不明白。
这时候,岳书昀的手拽上了孟景的衣服,声音有些迷糊的说道,“姐姐……我头好晕……”
孟景忙勒马慢行,抱紧岳书昀,“怎么了?”
岳书昀眉头皱着,细弱的说道,“姐姐,不舒服……姐……”还没说完,便一头歪在孟景身上。
孟景心急,抓起岳书昀的手探脉,还好,只是昏了过去。可自己的身子也变得沉沉的,孟景抱着岳书昀下马,找了棵树倚着休息。
到底是哪里不对,可还没想清楚,自己的意识也涣散了,眼前一黑,亦昏了过去。
第十九章
《尽相离》
孟景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头顶是陈旧的木梁,她又闭上眼睛,忽然脑中闪现昏倒前的画面,孟景惊呼一声,“书昀!”并急急左右查看。
却见岳书昀躺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自己,衣服上隐隐透着血迹。
孟景心里一颤,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却又停下来。
这一刻她心里掠过无数可能,她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巨大的恐惧漫上心沿,孟景伸出手,却仍是不敢碰岳书昀。
忽然,她看到岳书昀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孟景长嘘一口气,蹲下身子去看岳书昀。
岳书昀微闭着眼睛,手按着左腹,一脸痛苦的样子。
看到他手下渗出血,孟景心急的唤着,“书昀,书昀……你怎么了?”
岳书昀看到孟景,嘴角泛起一丝笑,微弱地说道,“我没事,姐姐……”
“到底发生了什么?”孟景喃喃问。
岳书昀正要说话却又被孟景止住,“你别说话,我看看伤口。”
岳书昀将手拿开,孟景看到他左腹上一个不深的伤口,应该没伤到内脏,可血还没止住,孟景双拳握紧,她觉得这刀比扎在自己身上还难受,“什么时候?”
“刚刚一会儿……”
孟景撕下衣角,匆匆给岳书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书昀,你身上有药吗?”
“没……”岳书昀说道。
孟景小心的将他抱起来,心中虽有疑问,眼下确实岳书昀的伤更要紧,出门前仔细查看,确定没人之后就施展轻功飞掠了出去。
孟景这才看清,两人是在一处荒郊破旧的屋子里,一时间她甚至辨不清方向,胡乱的走着,怀里的岳书昀呼吸沉重,一声一声砸在孟景心上。
所幸走了没多久孟景便看到一个村庄,想来这也找不到什么药,问过路之后才知道其实离梓城也不远。
包袱不在身边,身上的银子也不见了,孟景随手摘了玉簪子在村里换了一匹马,带着岳书昀向梓城去。
一路上孟景一直在问岳书昀感觉怎么样,她揽着他瘦瘦的身体,想起那次澄山派围杀中她曾差点让他受伤,而这一次,自己竟真的没有保护好她,自责与焦心灼烧着孟景。
岳书昀看到孟景这样子,心下亦是不忍,轻言回答孟景,“我没事儿的,姐姐。”
其实他并没有觉得伤口有多痛,甚至鲜血从身体流出的感觉让他心里的某一块地方得到慰藉,他想起去世父母兄长,他们临终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快马加鞭感到梓城内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孟景抱着岳书昀,现在他的衣裳已经被染红了一大块儿,行人看到,纷纷给他们让路,孟景喊到,“哪儿有医馆,请问哪儿有医馆。”
毕竟江湖斗争在梓城经常发生,老百姓有些见怪不怪,只是默默的给孟景指了路。
到了医馆,老郎中看到他们进来,亦急忙指点孟景将岳书昀报到内间的床上。
直到老郎中查看过伤口,确认岳书昀只是皮肉伤,并没伤及要害之后,孟景才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轻抚额头才发现,自己竟出了满头大汗。
等郎中重新将岳书昀的伤口包扎好,岳书昀虚弱的看着坐在床边亦是一脸倦容的孟景,孟景伸出手握住岳书昀的,笑了笑。
“姐姐……”岳书昀喃喃道。
“好好休息,书昀,休息好了再说。”孟景将脸脸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是的,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书昀好好的。
感受着孟景手心传来的温度,岳书昀很安心,疲惫加上伤痛使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孟景也趴在他的床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
孟景睡得很警觉,岳书昀一动她就醒了,看着睡梦中的岳书昀撇着眉,孟景的心又疼了,这孩子一定是伤口痛。醒着的时候还装着笑,睡着了反而才显露出来。孟景不自觉的轻抚着他的额头。
两人就在医馆住了两天,才又挪到一家客栈去。
日子好像回到了岳书昀上次生病发热的时候,只是孟景照顾得更悉心。
岳书昀精气神慢慢好些了,孟景才询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是被人下迷药了……姐姐。”
“我知道。”孟景说,这便是她当时觉得不对的地方。后来才想起,茶水的味道不对,那本不是很特别的迷药,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办法,只因那时候……她与岳书昀正……竟然忽略了这明显的细节。
岳书昀也正跟孟景想到一块儿,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孟景笑到,“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怪自己太大意,到头来还让你受伤……然后呢?”
“其实我就比你早醒一会儿,也许是儿时总喝药,对一些药材已经没那么敏感。”岳书昀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醒来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我有些记不清了,可我觉得那人是我们在茶摊上看到的客人之一。”
孟景点头,那时候下个药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拿走了我们的钱财,刚开始时我不敢妄动,可我看到他好像对你……对你……要……”岳书昀说到这,语气带上了气氛。
“我情急之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