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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去美国看她,立即被拒绝,脸色还不等沉下来,就听她柔柔软软的喊他,“太子哥,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很丑的,你行行好别让我那么丢人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再过几个月我就回去啦。”
“你什么丑样子我没看过?”太子不悦的撇嘴。
“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太子哥……”
太子翻翻办公桌旁的台历,指尖在那个二十五号上敲啊敲的,不由得感叹。
“竟然都快十六了,你不回来又不让我去,怎么给你过生日?给你特意订的蛋糕怎么办?”
他顿了顿,声音一下子认真起来。“真不让我过去看你?”
忽然没了这只吵人的小蝴蝶在周围绕,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感觉。
褚妤汐在那边捧着电话当即就哽咽住,咬唇死死的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最后哄得他挂了电话,她对镜子摸着自己狗啃一样的短发,消瘦苍白的脸颊,和肮脏不堪的身体,终于失声痛哭。
那是她出事后第一次掉眼泪,心里对施夜朝的恨无以复加。太子刚放下电话没多久,皇甫澈便推门进来。这个平时几乎什么事都是淡然以对的男人此刻表情有点冷。
“我想,我找到月茹在哪了。”
﹡﹡﹡
施夜焰。
听到这个名字,太子的表情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唐笠安婚礼那晚,月茹就是跟他走的吧?还搞到警局去了?”
皇甫澈点头,“她说自己会处理,不让我们插手。”
“月茹怎么还会和他有关系?”太子刚晴起来的心情不由得又阴下来。
“你觉得她是主动和施夜焰走的?”皇甫澈反问。
太子面色一冷。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施夜朝虽对太子有恩,可施夜焰却和太子有仇。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积怨罢了。即便如此游月茹也不应和他有往来。单就她的身份如果被施夜焰知道,依照他残暴的性子也不会让游月茹好过。
当然不能冒然前去要人,太子心烦的按揉眉心,“女人真是麻烦,谁去?你还是我?”
皇甫澈思忖片刻,眸光一闪。太子立即会意。“唐笠安?”
不可否认的他们俩人谁去都不妥,而唐笠安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为皇甫家效命的各种资料早已被销毁,现在的唐笠安比外面的高中生背景都要清白。而他对游月茹的承诺他们都是知道的。
除了不能娶她,不能爱她,唐笠安可以在必要时为她付出一切。
晚饭后和郁小池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唐笠安手机在此时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瞳孔倏地一缩。他挂断,吻了下郁小池的额头,“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他开车离家很远才按照那个号码回拨,刚被接起忍不住率先开口,只是声音仍然平平淡淡。“是不是她出事了?”
不是有关游月茹的事,太子不会主动联系他。
Part42
游月茹被圈养的日子过的很无聊。施夜焰虽然不会太限制她出行,但她一天里做的每一件事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吃几口米饭,去几次厕所。所以她一直没敢与外界联系,一时间更不知向谁求救。
施夜朝养伤期间,施家的担子自然落在施夜焰肩上,每天都要忙碌到深夜。回房间时看见床上已入睡的女人,他都会不自觉的翘起嘴角。他动作再轻,上床时也会惊醒她。
知道她装睡,他不拆穿却也会刻意和她亲热一下,撩拨的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感受到她的身体紧绷的快断了才放过她。不为别的,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很多时候他也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一道盛宴摆在眼前,他硬是忍着不开动。对于素来“想就做且必须做成”的施夜焰来说真是反常。
但他知道一件事:他想宠着这个女人,给她最好的,生活无忧,让她快乐。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在宠着她,从没女人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骂他,赶他,踢他,咬他,抗拒他……他虽不是种马型的男人,却从未有过睡了一个女人这么久而没做过的事发生。
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尤物,他必然不是君子,也不知为何她可以和那些男人惟独抗拒他?不管如何,他有大把的时间让她放下戒心接受自己。
而当他亲眼见到她看唐笠安的眼神时,才发现这种自信其实并未强大到坚不可摧。
二二、女人还他、
Part43
那是他难得空闲的一个下午,从下属那得知她此刻的方位后驱车前去。在路上还心血来潮的买了一束花。开车时他的眼睛不时往副驾那束鲜艳欲滴的玫瑰那儿看。
后视镜里映着他舒展的眉眼,愉悦的心情从他微扬的嘴角便可窥见。
这样风轻云淡的下午,他带着一束鲜花赶着去见一个女人。他的生命在此之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美好。人的一生平均有八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寻找,却又有多少时间是用来等待?
施夜焰是一个做任何事都有很强目的性的男人。对于游月茹他始终有一份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感情中太过深奥的东西他不懂,只知自己想对她好。
这对他来说足够了。
他原以为他要等得是游月茹放下防备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边做一只高贵的金丝雀。原来事实并非如此。
游月茹在倚着窗边喝下午茶。她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女人,即便过着被囚禁的生活在知道自己确实无法改变现状时仍会融入进去。这算是她的一个强项吗?
去适应一切对她来说不好的事。然而这个一切,似乎并不包括唐笠安。
街边的小店,干净清闲,不时有人进出,门上的风铃清脆作响,丝丝入心掩盖了她心底的怨与恨。看上去那么平静的下午,如果不是他的忽然出现,游月茹会和往日一样,懒懒的晒太阳,在便签纸上用中文写下一句话贴在墙上,喝光最后一口红茶起身离开。
她听见又一阵风铃响声,回身时唐笠安的脸毫无预兆闯入她的视线,令她在瞬间呼吸倏地一窒。
小店人不多,老式音箱放着时下流行音乐,歌手的嗓音纯净而带些许暗哑,略显悲伤的曲调令人不知不觉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是一副沉浸于回忆的表情。
这样出色的一男一女相隔几步的距离遥遥对视,女人脸上的惊讶只一闪而过很快归于平静,男人漂亮的唇线紧抿,习惯性的隐忍。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哪怕一句最简单的“你怎么在这”,或干脆一句“嗨”。
果真是重逢无意中,相对心如麻……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艰难的,轻轻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自他身边,擦身而过。
唐笠安没什么表情在原地站了片刻,几不可查的叹息,而后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腕。就知道她的反应会是甩开他,所以他的直接用了很大的力道攥着她。“跟我走。”
她很不争气的怔住,望着他的眼神充满疑惑,不解,希冀,怨恨,愤怒,责备,不舍,与最致命的,依恋……
施夜焰从车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眼神复杂到让他难以承受的地步。他从唐笠安的口型便能判断出他说的三个字是什么。
原来他并不怕这个女人会毫不犹豫答应,原来他想要的是她从未对他产生过的依恋。是女人会对某个特别的男人独有的一份依恋,一份不同。
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再捏紧,又蓦地松开。
这个唐笠安,这个有妇之夫,只用三个字便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甚至是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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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月茹等这三个字等了多久,唐笠安不会不知道。她的眼神同样深深刺痛他。
“你……说什么?”游月茹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的反问,眼底压抑着一如当年热烈的执着。唐笠安在她的注视下薄唇微启,颤动了一下,头侧过去,“太子让我……带你回去,他不方便出面,我把施夜焰留在你身边的人甩开了,趁现在跟我走。”
她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熄灭。他的语速也从一开始的艰难,到顺畅,音色平滑,一如记忆中的好听。
游月茹微微笑起来,并非对他。而是在嘲笑自己,竟然对这个冷血的男人到如今还存有一丝希望。如果他肯要她,哪怕天涯海角,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她都不会有怨言。为了他甘愿放弃一切,包括家人与责任。
如果他肯要她,如果他肯,她会勇敢和家里抗争到底,不会认命,谁都没有他重要。一个名不符实的大小姐有什么稀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原来啊,这个剧本只有一个女主角,是她在唱一出独角戏。而唐笠安,连一个男配角都算不上,他或许只是一个看客。
她有没有告诉过他,什么骨气什么骄傲都不及他一句“跟我走”。
爱情会让每个人变成贱人,甘愿把自己摆在最卑微的位置,却又倔强着挺直腰板,其实不过是在偷偷祈求你爱的人也在爱你。
即便最后输掉爱情,也会有一个看似完整的躯壳,不会沦落到连灵魂都无处藏匿。
“还在想什么,不要浪费时间了。”唐笠安拉着她往反方向走。
游月茹深吸一口气,视线钉在他握着自己的大手上。“我在想什么时候你才会爱我,是不是要等到我将你彻底忘干净的时候?”
唐笠安没回头,唇边牵起抹苦涩。“你早该彻底把我忘了,你……真做得到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吗?”
“别得意,那是时间还不够长,还没……”
“还没什么?”
她咬牙,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还没遇到比你——”
唐笠安拉着她倏地拐进一个胡同,速度极快的回身将她抵在墙上,托着她的头凶猛的吻上去。
知道她要说什么。因为时间不够长,因为还没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所以他依然占据着她心里最重要的地位。
如果,时间足够了呢?如果……她遇到了呢?
他要怎样忍受,如何忍受让一个男人取代在她心里专属于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