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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吴钩沉声道:“大家守着这车,莫叫这贼人走脱了!”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守的住么?”突然闪前一步蹿到我面前,也不避让叶归人劈向他背上的一刀,雪白的手掌一扬。
“你这女人当真碍事!”语音冰冷。
我还不曾反应过来,他身后的叶归人却收了刀,迅如闪电,一个前空翻落在我身前。
闷哼一声,手中钢刀向他飞去。
那人一个后跃,身形轻巧异常,如纸鸢一般翻出了车窗。
左右禁卫喝着:“站住!”“莫要让人跑了!”
我几步冲到窗前,却见他几个起落,没入黑暗,只余一声长笑。
这声音!
“你怎么不追?”我埋怨了一句,回过头。
叶归人本是半蹲的姿势,抬头看我一眼,哼了一声,竟然侧身倒下。
我大惊。“呦!怎么了?”赶紧上前搀扶,结果右手一麻,居然不能用力。心中大骇。
对着尚自惊魂未定的姬离。“把灯点来!”
就着灯光打量叶归人。修眉微蹙,面色苍白。“你哪里不妥?”
叶归人面色阴沉,并不回答。
我再次试图举起右胳膊,却觉一阵酸软,不由轻“哦”了一声。
“呃,这手怎么使不上力?”
叶归人面色一变,一把捏住我那动不得的胳膊。“我看下。”
我把胳膊递过去。
他一下拉高我的袖子。
姬离忍不住“啊”了一声。
叶归人看也不看他。“灯挪近点。”
脸几乎挨着我的皮肤,呼吸吹到胳膊上,颇有几分痒。
“什么东西?”我笑,“不会是中了什么梅花针之类的暗器吧?”
“还笑?”叶归人不耐烦地挑眉,手里突然一紧。“这里。”
我凑过去看,入目一片雪白,若非特别留意,还真看不到那个小红点。“跟血小板似的。”
“什么?”叶归人诧异地抬眼瞪我一下,又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胳膊。
“怎么,很难搞么?”这针应该没毒,不然早倒下了吧。
“当然难搞。”叶归人冷冷道:“明月心的海底捞月,千金难制,没想到今日这么大方,一撒就是一把。”
“这暗器叫海底捞月?”那人离去时的笑声,我已经认出,所以听到明月心的名字,倒也不觉诧异。“一把,我这里有一把么?”
叶归人白我一眼。“笨!”
我一下悟了。“剩下的在你身上!”怪不得他不曾追赶,又连站立都是不稳。
“伤在哪里了?怎么取出来?”
叶归人:“这暗器不比寻常银针,细如牛毛,如果两个时辰内不能起出,混入血脉,到时当真神仙难救!”
我“啊”了一声。“那还不赶紧弄出来!”
叶归人:“你当它为何叫海底捞月?就是因为难找难取,若非特别的磁石,哪里搞得出来。”
我想了想。“那就把它挑出来。”
叶归人沉吟一会。“也没别的法子,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叫吴钩寻把匕首来!”
此时门帘撩起。“如何?”正是吴钩。
我回头。“帮我搞两袋酒,要度数最高的白酒。”
吴钩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种时候,你还惦记喝酒?”
我擦,这人真是。我不耐烦地瞪他一眼。
“是,再给我搞些干净纱布下酒。还要一盆清水,另外多拿两盏灯来。”
“谁受伤了?”吴钩面露担忧之色。
“姬离没事。”我催促一句,“快去!”
他惊疑不定地看我一眼,到底去了,一会,就着人送来酒和水盆纱布。
我卷起右边胳膊袖子,取了一截纱布,缠紧了针在的位置。
伸手入怀,掏出贴肉藏着的那把手术刀,看准那个红点,轻轻划了一个十字口。立时鲜血涌出。
叶归人从我拿出刀来,两眼就瞪得滚圆。
待我下刀,姬离“啊”一声叫,手里灯一晃,油溅了出来,继而双眼泛白,身子向后倒去。
多添乱啊,这小子竟然晕血!
我赶紧抓住那灯。
门帘一动,吴钩再次上来,见姬离倒在地上,惊道:“他怎么了?”
我咬牙。“没事,你赶紧把他弄走,另外找人守住车门,别叫闲杂人等进来。”
虽说是个小手术,也不能受人干扰。
吴钩没说话,接过我手上油灯摆在灯龛,又掏出一物放在我手心,立时周围浸出一圈柔和白光。
“夜明珠?”我瞪大眼。
“这个比灯好用。”他说着,抱起姬离下了车。
哇塞,传说中的夜明珠啊。
我举到眼前仔细端详。比土鸡蛋小些,光一点不刺目,却真的很亮。什么道理?
“搞什么,赶紧收拾你的胳膊!”叶归人忍无可忍。
我吐下舌头。“没见过这般宝贝啊。”将珠子递与他。“拿好。”
他两个手还能动弹,针应该不在手上。
我举起胳膊。
之前划的时候避开了血脉,所以血流不多,只是这针果然太过细小,找了半日,直看的眼睛都疼了,也不见影踪。
一边琢磨,抬眼瞥见叶归人苍白的面色。心中一凛。
这人中的针比我多,还是先处理他吧。
我这针好歹在胳膊上,就算乱跑,也没刘翔的速度,总不至于这么快就伤了心脉。
“你中了几针?”
“三针。”
“都伤哪儿了?”
叶归人看我一眼,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你说你这会扭捏个什么劲啊。我皱眉:“快说!”
叶归人头偏过一边。“一针在胸口。”
我冲他胸口努努嘴。“自己解开。”
他有些不情愿地打开衣襟。
“具体在哪里?”就不能自觉点。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右乳下方。“这里。”
声音很是别扭。
我“哦”一声,将脸凑上去。
他不由自主人往后缩。
“别动!”我冷冷说一句,“想死么?都这会了,我还能占你便宜?”
他面上泛青,咬牙不语。胸口却起伏得厉害。
我心里有些想笑,定定神,找到红点,举刀切了一个十字口。
右胳膊伤了,幸亏我是左撇子。
就着珠光找了半日,也没能看到那枚针。
我擦,这可恶的明月心。
揉揉眼睛,瞪的时间太长,泪都出来了。
“你哭什么?”叶归人声音也变了。“我还没死呢!”
“谁为你哭了!”我翻个白眼,心里却是一颤。如果取不了针,难道他真的会死么?
一面手指浸了白酒,探入伤口轻触。
叶归人只是静静看着我,那眸子漆黑,半点不曾出声。
好孩子,麻药都省了。
摸了一会,指尖没有异常,想一想,用刀就着切口再深入两分。
再摸,就摸到了,只是真的太细了,才刚感觉到一点又飘走。
我终于有些着急。
叶归人看我面色,叹了口气。“这针太细,找到了也取不出,罢了。”
“罢什么罢!”我心里烦躁,“你当时那一刀怎么不劈下去!”
如果他劈了,那一刀明月心绝对是躲不了的。
“我若不收刀,这些针不是上了你身。”叶归人淡淡瞥我一眼,好像我是个白痴。
“上我身就上我身。反正我已经中了一针,多一针也不过如此。你如果劈了他,说不定还能叫他给我取针,再不济,有人给我偿命。”
“你死了,我管谁要钱去?”叶归人挑起眉毛。
你只会这一句是么?怎么那么财迷啊!我怒目而视。
他也回看着我,眼里本有些不屑,但看真了,漆黑的眸子里尚有些别的情绪。
我微一愣怔,突然省起一事。
说起来人体最敏感的地方并非手指,而是舌尖。
叶归人与我对视半日,突然唤了一声。
“何其轩。”
这不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是第一次用这样平实的语气叫我。
没有讥诮,没有讪笑,语调平平,声音也很轻。
入耳却堪比暴喝,让人心头一跳。
我“嗯”了一声,冲他绽开一笑,俯低身子,舔上了他胸前的伤口。
第十七章
叶归人整个身子倏然一僵。“你!”
嗓音暗哑,才出一声,我的手伸上去,捂住他嘴。
舌尖轻轻扫过伤口,鼻子偶尔蹭过他胸前,眼看着小红豆站立起来。
耳边是隆隆的心跳。我抬下眼,看到他双目紧闭,牙咬住了下唇,唇色发白。
按捺住想笑的冲动,舌尖微微一痛,终于找到针的位置。
上下齿轻叩,用牙咬住针尖,脑袋微一用力,针夺肉而出。
我将它吐到掌心。只晶莹一丝,半点分量都没有。
得意地递过去给叶归人。“如何?”
他随便扫一眼,也不看我。“留着针别扔。”
我找张纸包了这针。“下一枚。”
半日,眼看某人本就很红的脸又添一层晕色。
“快些!早晚都是一刀。”我故意板着脸。
叶归人吸口气,低头。“左边腰侧。”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下刀。“能翻身么?”
叶归人摇头。
麻烦啊,这样我怎么下嘴。
最后是整个上身贴住他那截精瘦又绷直的小腰,嘴下去时感觉到他人就像拉紧的一张竖琴。
“放松,不然我舔不到。”
他喘了几声,极力放松,可只要我舌头一碰到,身子就不由自主弓起。
看来这是他的敏感带,我一面想一面冒汗。何其轩,你这神游的毛病啊!
不过这人腰侧的皮肤真是又滑又紧,肉的触觉很有韧性。
我舌尖忍不住打转,稍稍用了些力。
“嗯——”叶归人两个拳头握紧了挨在地上,虽然拼命咬牙,但那呻吟止不住漏出来。
我本是存了玩笑的心,却被他这几声极力压抑的低吟搞得怦怦乱跳。
“叫那么骚,我怎么静心啊!”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句。
没敢看他的脸色,定定神,齿间轻扣,将针拔了出来。
收好这针,伸袖子擦下额头细汗。“只剩一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