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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小薇城里来的朋友。”老妇人起身说,“那赶紧进来,刚好一起吃饭。”
小新拉着沐然的手,对着屋里的凌薇家人笑了笑说:“那我们就先不客气了。”
一家人立马都站起来找凳子摆碗筷,听说她们是凌薇的朋友,倒是还热情。
沐然稀里糊涂地坐在餐桌前,但还是没忍住问:“阿姨叔叔,凌薇她人呢?”
一家人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后,老妇人说:“先吃饭吧!”
沐然心里有些不安,一顿饭也吃得食不知味。
小新不停地给沐然夹蔬菜,说:“多吃点,这些可都是真正的有机蔬菜,城里不到。”
沐然有些尴尬,心想,这人倒是一点都不见外,跟在自己家似的。
七月份的天气,显得有些闷热,吃完饭,大家都坐到院子里乘凉,沐然又忍不住问起凌薇来。
老妇人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两人进行了眼神交换之后,才一脸悲痛地说:“小薇她走了,已经走一个多月了。”
沐然心里突然一阵窒息,追问:“走了?她走去哪里了?”
老妇人说到自己的女人,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肠道里生了癌,已经是晚期了,回到这里,她的精神状态就不行了,终于在一个月前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沐然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心里却痛到了极致。
小新及时搂住了沐然,这才让她没有倒下去。
沐然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一脸悲痛,心脏位置一阵一阵的揪痛。
想不到那天晚上,便是她们的最后一面,如果她用点心,就会看出凌薇的异样,只是当时,她只顾着自己的烦恼,忽略了凌薇反常的情绪。
事实上,凌薇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只是她一直隐瞒着不说而已。
当初,凌薇为了沐然招惹了joe,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沐然周全。那时,她对沐然说:“沐然,我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获得自己的幸福了,但我希望你将来能幸福。”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所以才会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沐然身上。
那时候,沐然还觉得凌薇过于悲观,却不知道,那时候,医院就给她的病判了死刑。
老妇人从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沐然说:“你就是乔沐然吧?这是小薇离开前交代给你的,她说要是有机会见到你,就把这个东西给你。”
沐然接过信封,却没有立刻打开来看,她一时还没有接受凌薇离开的事实,但眼前的老夫妻脸上的悲痛却让她不能不承受,凌薇已经离开了。
沐然跑出了院子,蹲在一棵树前,哭得歇斯底里。
小新一脸担忧,跟着跑出来,蹲在沐然面前,将她搂进怀里,给她倚靠。
沐然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是此刻表现出的脆弱却更让人心疼。
……^_^
第一百三十章至死方休
沐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段时间,身边的人不停地离开,让她感觉到生命的脆弱。
生死无常,谁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几个月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说要做一辈子姐妹的人,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她就那样离开了。
后来,沐然才发现,她旁边这棵树是棵核桃树,树干很粗,一个人还环抱不过来,它的树龄应该是比凌薇还要大了。
沐然曾经听凌薇跟她说过,她家门前有一棵很大的树,那棵树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伴着她长大,有时候她有心事,就会来到树前倾诉,甚至将一些心事用自己才能读懂的语言刻在上面。
树的根部旁,有一块石头,大概是被人经常坐在上面的缘故,色泽非常光滑。
沐然来到石头前坐下,才发现树干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很多字,有些字因为时间长久的缘故,树皮愈合,只能看见一些单独的笔划。#_#
不过其中有两个刚刻上去不久的字,却让沐然一眼就看清了。
“章修”,这两个字被深深地刻在树干上,比其它的字还要深很多。
沐然一阵心痛,这个可怜的姑娘啊,原来始终都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她把他的名字刻在树干上,同时也深刻地刻进了心里,至死方休。
可是,这注定就是一份不平等的爱情,她爱他至斯,却与他无关,以前她还能得到对方的回应,最后却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事。
既然是这样一份没有结果的无望之爱,那她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呢?
爱一个人真的是件心不由己的事,凌薇做不到那么洒脱,她乔沐然就能做到吗?她不知道。
……
这天晚上,沐然和小新被安排在一个房间睡,因为他们这里已经没有第二个房间可以提供给他们了。
当沐然听到这个安排的时候,显得有些尴尬,显然她和小新已经被误认为是一对了,但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也无可奈何。
小新知道沐然的顾忌,便说:“没关系,你睡床,我打地铺,保证不会占你便宜。”
沐然是相信小新的,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以前在晟世上班的时候,小新上班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旷工,每天开着那些富婆给他的跑车四处泡妞。那时候在大多数人眼中,他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白脸,凌薇甚至说他不靠谱。
但沐然却觉得他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因为他认真严肃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沉稳而可靠。
村里只有两三家有太阳能,而凌薇家就是其中一家,这大概都是用凌薇寄回来的钱弄的,包括这在农村看起来已经算华丽的平房。
一路风尘仆仆,在这大山里还可以洗个热水澡,倒让人感觉挺舒服的。
沐然洗完澡出来,在房间里没见到小新,擦了擦头发便打开凌薇留下来的信封,里面有两封信和一个房产证,沐然拆开才发现,有一封信是给她的,而另外一封信里是一份公证过的遗嘱。
凌薇在给沐然的信上交代说,她在a市有一套别墅,是章修送给她当做分手补偿的,但在她死后,帮她将那套别墅还给章修。
凌薇此举,是给自己的爱情一个干净的谢幕,章修可以不爱她,但是她的爱情却不允许玷污。
纵然如此,但是章修是否会因此感到动容呢?
沐然突然觉得凌薇的爱很卑微。
在不爱你的那个人面前,不管你如何的痴心绝对,都是被拿来辜负的。
沐然拿着信正在发呆的时候,小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
沐然收好信,问:“你去哪里了?”
“去村里借吹风机啊,这村里竟然很少有人用这东西。”小新将吹风机递给沐然说,“大晚上的,赶紧把头发吹干了再睡吧!”
沐然心里有些动容,这大晚上的,他去借个吹风机,不好弄吧!不过也算他有本事,平白无故的,谁会那么轻易把东西借给一个陌生人呢!
有些女人家用的东西,凌薇都是有的,不过自从她离世后,家里人就把所有遗物都处理掉了。
这一晚,沐然始终睡不着,直到凌晨也睁着一双眼睛,和凌薇一起经历过的一些事,一直从脑海里掠过,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而小新似乎也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在翻身,大概是蚊子太多叮得难受的缘故。
沐然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蚊帐外面有很多蚊子“嗡嗡嗡”的叫声。终于有些不忍,起身下床去把小新摇醒,说:“要不你来床上睡吧!外面蚊子太多了,要是把你那一张脸给盯坏了,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心疼了!”
小新枕着一只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沐然,笑说:“是你心疼了吧?你不怕我把持不住?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啊!”
沐然不以为意,说:“你不敢,我可是很暴力的。”
小新笑着,毫不客气地爬上了床躺下,说:“你睡里面。”
沐然皱了皱眉,也不扭捏,从他身上爬过去,贴着墙,睡在里面的角落里。
这应该是凌薇以前的床,床很大,即使两人睡在上面,中间也相隔一段空间。
与有的人之间,是可以绝对信任的,正如今晚,即使他们同躺一张床,沐然也相信,小新便是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后,凌薇母亲准备了一些祭品,带着沐然和小新去了凌薇的墓地。
墓地所处的位置很偏,四周都是浓密的树林,要不是凌薇母亲带着她们来,她们自己是怎么都找不到来的。
一座孤坟在那里,看起来无比凄凉。
在农村,未出嫁的姑娘死后是不能入娘家祖坟的,因为女子是脸朝外的人,祖宗不收。
很多人到了墓地附近都要绕道而行,因为会觉得晦气。
沐然蹲在坟前烧着纸钱,心里一阵凄楚,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沉重无比,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凌薇这一辈子走得都很辛苦,生前经历坎坷,最后终于遇到一个男人让她倾心相付,可是却是她一个人在孤独演绎着生死绝恋。
生前,她的内心是孤独的,死后却还是孤独地躺在偏僻的孤坟里。
病危前夕,她想到回来这里,本想落叶归根,但连祖宗都没有接收她,还是没有根。
后来,凌薇母亲离开了,沐然还一直坐在凌薇的坟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小新知道沐然心里难受,在一旁待着,也不打扰她。
明天她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到了晚上,凌薇弟弟为他们联系好一辆面包车。
第二天早上,离开之前,沐然来到那棵大树前站了很久,最后拿出手机将章修的名字拍了下来,以彩信形式发给了章修。
也许章修致死都不会知道有一个傻女人那么痴心地爱过他,也许在凌薇心中,她的爱和章修无关,但沐然就是不想让章修这样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