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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的话,那么,我同样没有见过她哭。一个完全没有悲喜的姑娘在胭脂醉这个姑娘们栖身充满唧唧喳喳欢声笑语的地方实在是很碍眼,我不知道银面具怎么想的,把这么高调的一根木头放在我身边,让金珠、银珠、翠珠嘲笑我用人的眼光,鄙视我高傲的做人态度。
在我被红姐说晕的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子端着碗药站在我床前,跟我说:“喝药吧。”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是很有力气开口。
她立马说她叫“小罗”,是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主公怕胭脂醉的人照顾不好特地派来照顾我的。
这点银面具倒是想对了,红姐那么日理万机,让她来照顾我太不现实了,搞不好我的小命随时报销在她浓浓的爱火中。
不过那次是小罗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这之后我们之间的对话多以个位数计。
于是这次我终于愤怒了,一把拽开头上的黑斗篷摔在地上,用我虚弱的小身子爆发最大的吼声,“你他娘的是不是欠揍?!”
身后一片静默,在我以为小罗被我镇住不敢回答的时候,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冷冷地说:“是吗?”
我立马转过头笑脸相迎,“不是,不是,主公你一点都不欠揍。”
银面具已经历练到不和我一般见识的地步,果然是高人呀。他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披风,扔到我身上,“半月不见,身子好些了吗?”
“多谢主公救命之恩,已经好多了。”
世界真荒诞,我要感谢夺我性命的人救了我的命。
红姐说:“烟洛,你别以为自己多重要,主公肯输真气给你救命是看在苏名扬那本书的价值上。”我深刻地理解红姐希望在主公心里最重要的心情,捎带着也明白自己很不重要的事实。
我低头看着黑色斗篷上面绣着的金色图腾,是一头仰头嚎叫的苍狼,精致的绣工绣出了健硕的肌肉和精细的毛发,栩栩如生。
银面具在我身旁的躺椅上坐下来。远空万里,浅翠碧云,门庭寂静,清风摇曳,银面具被金子般的阳光镀了层虚幻的光芒,让本来就不真实的他更加地难以捉摸。
他侧着头用很轻很迷惑人的声音问:“烟洛,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我被他蛊惑得忘了尊卑忘了他的阴晴不定,不知死活地说:“那……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银面具一愣,“你要去哪儿?”
我也是一惊,“难道苏名扬已经给你书了?”
完了,小命休矣。
银面具肝火旺,易怒,一巴掌拍在我俩面前的石桌上,大理石的桌子登时四分五裂,几块碎石弹到我身上,疼。他站在我面前,用他黑暗的影子压迫我,在很生气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很低,刻意压低似乎不想别人听到我们的对话,“烟洛,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以为苏名扬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放弃他视如性命的书,还是他会用那本破书要求我救你一命?”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30)
“难道不是吗?”红姐就是这么说的呀。
银面具俯下身子,凑了过来,我闻到他身上如同冰雪一般清淡的味道,他挑起我的下巴,很欠揍地说:“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要留你一命,因为我发现你其实很好玩。”
我睁大眼睛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熟悉的记忆扑面而来,依旧会疼的心让我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因为多年前阳光下有个男孩对我说:“这世间太无趣,不过你也算是一件乐事了。”
因了这句话,痛苦绵延不绝。
我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头发都是湿淋淋的。
屋子里亮着一盏琉璃灯,就着并不明亮的灯光我发现有人帮我换了衣服,先前沾满鲜血的那件已经不在身上了。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胆小,却不知道竟然到了这个地步,银面具不过轻飘飘地说了句话,我便喷了口血晕了过去。
“我那句话很过分吗?”依旧是那清冷低沉的男声。
我循声望去,银面具肃俊的身影挺立在窗边,面朝窗外仰头望着满天繁星,那样坚毅挺拔的背影似曾相识,却盼着永生不见。
我吸了口气,“没有,是我胆子太小。”
银面具沉默了一会,似乎被天上的朗朗星辰吸引,过了半天才说:“烟洛,你姓什么?”
这个类似废话的问题最近很热门呀。
“我姓烟。”
“有这个姓吗?”
我缓缓坐起身来,不知怎么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反而有些不怕银面具了,竟然觉得他不会杀我了。“有吧。我也这么问过我爹。”
“哦?他怎么说?”
我笑了,笑颜如花心生防备,“他叫我别问这么多,跟着他姓就好。”
银面具缓缓地转过身,顺着窗户溜进来的月光给他的面具镀上了一层月华般的幽光,竟然横生出几分高贵来。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他人现在在哪里?”
我低下头悲伤地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带着泪光地说:“死了五六年了。”
“哦?怎么死的?”
“被当兵的杀死了。这样的乱世里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其实很不容易。”
一般来说武功越高的人不是越应该惜字如金吗,银面具反倒和我拉起了家常查起了族谱。让我很不适应。
银面具站在我面前,一双幽蓝的眸子阴晴不定,认真而深刻地研判着我。
我面色如常地回视他,被子下面的手却已经攥了一手心的冷汗。原来说谎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难易程度主要取决于对方的智商高低。很不幸,我的对手是个厚黑学的典范,心狠手辣的主儿。
终于,银面具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将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望向窗外,轻声说:“那……那你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面对这样一个厉害人物说谎话的难度实在太高,于是聪明的我在事实的基础上小小地发挥了一下,“原本是有个相好的,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可到最后却娶了别家的姑娘,我与他便老死不相往来。现如今这世上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说到动情处还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按说我这演技应该能蒙混过关,因为在这一年多的杀手生涯中我用得最多的就是美人计,而此计说白了就是演戏装弱小无辜无知……可是银面具在我声情并茂的说辞里陷入了沉思,顺带着让我陷入了恐慌。
窗外月色奶白,天空墨黑。
在我和银面具两相无言的拉锯战中小罗穿了身翠绿的衣裳推门而入,小罗实在是很有个性的奴才,见了自己的主子居然还是一副大爷样,站在门口对银面具说了句更大爷的话,“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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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往事悠悠(31)
本来以为会走过去踹她两脚的银面具居然拍了拍小罗的肩膀,又看了我一眼,乖乖地走了。
我很震惊,非常震惊。
我差点就以为小罗是银面具的主子,拍拍手银面具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中之魔就乖乖地离开了。但鉴于这姑娘现在伺候的是我这样的低等人物,这个假设不成立。
其实这已经不是小罗第一次语出惊人了,初次见面她就给我探了探脉,然后目光沉沉地闷了半晌,才悠悠开口,“主公一直没说你是怎么受伤的,但姑娘心口的这剑伤,天下剑气能出其右的不过寥寥数人,这其中又有回雪剑客、无道老人那样不出世的高手,所以……”
我虚弱地挥了挥手,“别猜了,就是你家主子干的。”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我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似乎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我被她摇得晕头转向,顺道忘了她似乎只是一个丫鬟。
但眼下,我对小罗的好奇心很浓厚。
我倚着床,笑得分外灿烂,对小罗招招手,“小罗,过来。”
翠绿的小罗很乖巧地走了过来。
“咦,小罗你似乎长高了。”
这个开场白说得本来十分普通,不过图个拉近感情。却不料小罗竟然很紧张地跑到铜镜前把自己看了个仔细,然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中说:“嗯,大概是我正在长身体吧。”
我托着腮帮子说:“嗯,你发育得够晚的。”
小罗不说话了。
索性单刀直入,“小罗,说,你什么来头?”
“没有来头。”
“别糊弄我,今天你小子不老实招了,我就……”
小罗细长的眼睛眯着,“姑娘要把我怎么样?”
我……“我找大黄蜂*你。”
大黄蜂就是闻名江湖的*大盗,其闻名之处在于,许多被他采过的花儿居然表现出意犹未尽的意思,更有甚者提出要大黄蜂包赔损失娶她过门,做贼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贼中翘楚,风月场上的高手。
我也知道这个理由实在太烂,但是以我的身份地位确实很难得有机会恐吓别人,所以用来用去只能拿大黄蜂吓吓人。上次恐吓金珠的时候,她竟然异常欢喜地抱着我的胳膊,“好呀,好呀,快叫大黄蜂来*我吧。我也想尝尝‘世间众情郎,黄蜂独*’的滋味。”
但是独特的小罗再一次让我出乎意料,她先是一愣,然后浑身如同筛糠一样地颤抖起来,抖得那叫一个凌乱。
倒叫我有些不忍心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不过吓吓你,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了。”
小罗虽然身子抖得厉害,脸上却依然没有表情,嗓子里闷闷地发出些奇怪的声音。我万万没有料到自己随意搪塞的理由竟然会把她吓成这般模样,又想她到底不是青楼姑娘,可能接受不了过于生猛的话题。
本想再安慰她几句,谁料这姑娘一甩头夺门而去,我叫了几声她居然都不理我。
好巧不巧,胭脂醉里突然爆发出一个男人十分开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