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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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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发男人正和湛墨青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手指轻佻地摸摸她的脸:“可爱的小姐,我们谈话的内容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湛墨青的眼里一瞬间冷到极致,好似要射出千万把冰刀,将长发男人粉身碎骨。
  可是身后的人似乎满不在乎,嘴里又吐出流利的意大利语。
  钟叙叙只能死死地盯着湛墨青,盯着他有些发青的脸,不停说话在嘴唇,还有被风扬起的头发。
  终于,他们停止了交流,湛墨青对她挥手:“叙叙,你下来,我去换你。”
  “呵呵,小姐,你丈夫对你好像不错的哟。”长发男人换回国语,高兴地吹了声口哨。
  湛墨青慢慢走上石桥,浅咖啡色大衣被风吹开来,一艘“贡多拉”小艇从桥下穿过,上面载满游客,估计有人以为他们这是在拍电影,还吹了吹口哨。钟叙叙想哭,她此时真的希望007能够出现,救救她,也救救他。
  腰上的手松开来,身后的人暧昧地对她说:“小姐,祝你好运。”
  湛墨青鼓励地看着她,嘴角竟然还带着微笑,神情安稳得不像话,长发男人好像不耐烦地轻推了她一把,她打了个踉跄,随即站稳,机械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桥下走去。
  然而站在不远处的灰衣人忽然愤怒地骂了一声什么,然后她只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嘭”的一声,湛墨青飞身一跃,把她一下子扑倒,她的脑袋重重在桥上磕了一下,满眼冒金星。
  “没事的叙叙。”湛墨青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笑。说完就头一垂,再没了反应。
  钟叙叙把手从他的腹部抽出来,上面沾满了热热的血,红红一片。
  “哎呀,我的人太鲁莽了,真糟糕!”长发男人慢慢踱步到他们身边,笑容里隐藏着噬人的冷酷,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湛墨青的伤势:“好可惜,死不了。” 说完站起来,对两个灰衣男人打了一个手势,三人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隐去,风势愈来愈大,冰冷的气息从鼻腔呼入,从头凉到脚。钟叙叙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四周的建筑好像一只只野兽朝她扑过来,眼前好像弥漫着厚厚一层黑雾,要钻入到她骨髓里面,撕心裂肺地痛。
  “救命!Help us!Help!”她惊慌地大叫,眼泪顺着脸颊汹涌而下。
  “Oh,my god!what's happened?”有背着包的游客过来问,她紧紧抓住那人的裤脚:“Help me,please!”
  渐渐有人围了过来。一位妇女着急地蹲下/身子,嘴里叽里咕噜地对她说了一通,看来是当地人,她顾不上身上全是血,扑上去紧紧抱住那位妇女,像抓住救命稻草:“救救我丈夫,求你!”
  那妇女被她抱着动弹不得,急急往身后招呼了一声,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大叔挤了上来,看了看情况,立刻拿出手机播打了急救电话。
  等待的时间漫长无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医生终于乘着小艇赶到了出事点。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检查了一下湛墨青的伤势,问了钟叙叙一些问题,但是她听不懂,更答不上,只能狂躁地抓住医生的衣服一个劲儿哀求。
  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再多问下去,当即指挥人把湛墨青抬上船,匆匆开走。
  第三十七章
  靠在医院的墙上,钟叙叙忍不住全身发抖。好冷,这是她唯一的感觉。胸中每吸入一口气都那么艰难,好像要昏过去,牙齿得得打战,害怕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弥散出来,压都压不住。
  她记得那一瞬间,湛墨青身下的鲜红的血染在她的手心,血的温度好像要浸透到她的心里去,这幅恐怖的画面盘踞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站不住,蹲了下来。急救室的灯还闪烁着,湛墨青此刻就躺在里面。她的湛墨青,会逗她会哄她的湛墨青,在她心里无所不能的湛墨青,此刻就躺在里面冰冷的手术台上,生死未知。
  一位护士走了过来,默默地递了一杯热水给她,钟叙叙勉强扯了一个笑,从嗓子里挤出嘶哑的声音:“Think you。”
  她此时的样子其实很可怜。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鬓发散乱,嘴唇青紫,衣服后腰处被刀划破,里面的毛衣线头被勾了出来。最要紧的是身上沾染的斑斑血迹已经干涸发黑,看上去一大团一大团,很吓人。
  喝了一口热水,感觉胃里的不适稍稍缓解,四肢好像有了点力气。她翻看手袋,找出手机,抖抖索索按了半天,终于成功找到湛父的电话,拨过去。
  “喂?”那头传来湛父温厚的声音。
  “爸爸!”听到亲人熟悉的话语,她再也憋不住号啕大哭:“爸爸,呜呜!”
  湛父被震耳欲聋的哭声吓了一跳,急急问:“怎么了?叙叙?”
  “爸爸,湛墨青,现在在医院急救,出事了!我们在广场上面,有人突然挟持我,他为了救我中了枪,呜呜……”她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好歹还是把情况说清楚了。
  湛父怎么也没想到两人才刚开始度蜜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他出身于军人世家,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相当高,当下非但没有慌乱,反而沉着地安慰她:“别急叙叙,我马上安排人过来接你们,你现在一定要待在人多安全的地方,不要自己单独行动。”
  钟叙叙呜咽着答应,那头便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湛母又打过来,尽管自己的儿子生死不明,但是担心钟叙叙遭遇到了这种情况后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害怕,一直在用慈祥和蔼的声音安抚她。
  这让钟叙叙觉得心底的无助稍微减轻了一点。
  五个小时后,湛墨青从急救室出来,转到重症室监控。
  钟叙叙不能进入病房,她趴在重症室门口的玻璃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湛墨青。
  中弹的部位在腹部,差一点就打到肺叶。还好经过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麻醉还没消退,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平时小麦色的皮肤此时呈现淡淡的灰白,好像一尊石雕,没有生命。钟叙叙使劲地看着他的胸口,努力地观察他胸口的起伏。
  她盯着他好久,确定他还在呼吸。把头顶在冰凉的玻璃上,终于有了力气来思考发生的这一切。
  为什么会在异乡遭人挟持?什么人会轻而易举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枪伤人?谁要致他们于死地?
  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是在游乐场坐过山车,最悲伤的时候是亲人去世恋人背叛,最紧张的时候,好像是逃课逛街不巧遇上辅导员。
  然而今天,居然让她体验到了电影里面才有的惊险镜头。遇上坏人,被挟持,被枪杀,多么可怕,又多么不可思议,她觉得脑袋要炸开来。
  湛墨青还没有醒。在钟叙叙的记忆里,这是她这辈子渡过的最长的五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放在油锅里滋滋地煎,痛苦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独自一人蹲在病房门口,头埋在手中,眼泪时断时续地涌出来,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眼睛肿得厉害。时不时有人从她旁边轻轻走过去,哒哒的脚步声响在她的耳中,清楚,但是又好像被隔绝在她的世界外,并不真实。
  其间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见了她的模样,低低安慰她,解下自己的披肩披在她肩头,她裹紧了老妇人带着体温的披肩,努力地抵御着医院散发出的阴冷寒意。
  “请问,你是钟叙叙小姐吗?”一个温和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她抬头,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华人中年妇女,表情温柔,带着一点着急和怜悯。
  她张张嘴,喉咙像被鱼刺卡住一般,痛到极致,发不出声音,只好点点头。
  中年妇女握住她冰冷的手:“我是湛国华的朋友,叫罗霄,接到电话从罗马赶过来,你还好吧?”湛国华是湛父的名字。
  钟叙叙还没有干的眼泪再次奔泻而出,她紧紧反抓住罗霄的手,好像抓住的是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罗霄用力给了她一个拥抱,轻轻拍着她的背:“墨青的情况怎么样?”
  她用手指指重症室,张了张嘴,吞吞口水,从嗓子里勉强挤出一点声音:“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还没醒。”
  “不怕,不怕,有我在。”罗霄再次抱住她:“可怜,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在钟叙叙心里,罗霄就跟天使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缓解了她的恐惧和孤独,如果没有罗霄陪着她度过这在医院守候的漫长夜晚,她一定会崩溃死掉。
  这一个晚上,她们等在医院里,等着湛墨青醒来。
  实在熬不住的时候,钟叙叙靠在医院长椅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见湛墨青从病床上爬起来,微笑着凝视她,对她说:“叙叙,我什么事也没有,医生弄错了。”她高兴地正要上去牵他,突然间,白天遇见的那三人又冲了进来,其中一个邪笑着:“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她又听见惊悚的“砰”!湛墨青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胸口溅出的鲜血扑到她的脸上,视线里一片血红,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慢慢地倒了下去……
  “啊!”钟叙叙惊恐地大叫,从长椅上蹦起来,说不清是被梦吓醒的还是被自己的叫声惊醒。
  罗霄此时不在她身边,她到医院楼下去买吃的,钟叙叙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钟叙叙蹲在医院墙角,双手环抱着自己,身体像筛子似的一个劲儿发抖。
  “叙叙!”她奔过去,钟叙叙双眼无神地抬头定定盯了她许久,才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哇地扑过来:“罗阿姨,我怕!”
  ……
  湛墨青在凌晨时分醒来。
  这时候,钟叙叙和罗霄得到医院的允许,进入了病房。
  湛墨青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费力地对着钟叙叙说:“叙叙,对不起。”
  钟叙叙伸出手,小心地放在他的肩膀,脸颊贴上他的脸:“湛墨青,不怕,爸爸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我们很快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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