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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到了极致,一种陌生的热潮从深处慢慢升起,随着他的冲锋愈演愈烈,愈发清晰——
“湛墨青。”她的眼睛里是动人的娇媚。
“嗯?”他停不下来。
“啊,轻一点,轻一点。”她快承受不住了。
“好。”他含住她的小耳。
……
“呜呜呜,你骗人。”她瘫软在他的臂弯中,随着他的动作大幅摆动,咬着嘴唇控诉他的*****。
可是,她细微的低语和腮晕潮红的模样更刺激了他,他用尽全力地一个挺身——
“啊!”她被他抛上了云霄。
夜不醉人人自醉。
钟叙叙在窗外小鸟清脆的啼叫声中醒来。
宽大的床上就只有她一人,巨大的迷惘突然就铺天盖地地袭来。稍微动了一动,下身的剧痛让她呲牙咧嘴,于是乎,继续躺着装死。
窗户打开着,秋风轻轻吹动淡绿色窗纱,送来一些草木清香,有金色的阳光洒进来。
“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湛墨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费力地翻了个身对着他,瞅了一眼他神清气爽的模样:“不想吃。”
湛墨青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先去洗个澡,再来吃早点。”
“起不来了。”她把头埋进枕头里。
湛墨青呵呵一笑,转身进入浴室,哗啦啦忙活一阵,又回来:“我抱你去。”
她就像鸵鸟一动不动。
湛墨青二话不说,俯身抱起佳人。
“哎呀!”钟叙叙发出不满的声音,那啥,她此刻是赤果果的来着。
“乖,洗个澡舒服一点。”他亲了亲她的脸蛋。
浴室里的淋浴已经打开,他抱着她,身体好像又有变化:“要不要我帮你?”
钟叙叙面红耳赤地使劲捶他:“不必!”昨晚就是他帮她洗来着,结果洗着洗着性质就变了,大灰狼!他轻笑着,在她的嘴上一个轻啄,放下她退了出去。
刷刷的水声冲击着他的耳膜,湛墨青打开卧室里放置的电脑,盲目地点击了几个网页,朝韩关系,股市价格,房价调控——这些字眼在他的眼前晃动,却浮光掠影般飞过,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许久,他才回过神,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浴室和卧室是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开,从外面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情况,他连忙拍打浴室门:“叙叙!叙叙!”
只有流水的哗哗声。
他急了,抓住门锁使劲一掰,这里的浴室门锁本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并不牢靠,他弄了没两下就应声而开。
淋浴大开着,钟叙叙斜歪在浴缸里睡得沉沉的,浴缸已经满了,入水口还开着,热水流了一地,烟雾迷蒙。
湛墨青松了一口气,把水龙头关掉,也顾不上衣服被打湿,就把她从浴缸里面捞了出来,伸手扯过浴巾裹住她。
钟叙叙悠悠转醒,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发呆。
“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湛墨青解释,也不管她完全清醒了没有,径直把她抱出浴室放在大床上,细细地为她擦干身子。
“我把早点端上来,吃完再睡一会儿。”他知道她累惨了,昨晚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过去。
她穿好睡衣侧身坐在床边吃早点,湛墨青在一边换着干毛巾帮她擦湿湿的黑发,动作很小心,生怕扯痛了她。此刻,晨曦送暖,清风撩人,宁静的耳边,只有毛巾和头发来回摩擦的声音,竟然十分悦耳。她突然回过头,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刻下一个吻,随后掀起被子缩了进去:“我吃好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傍晚她才醒过来。
“唉!”钟叙叙看着车窗外初上的华灯叹息。
“怎么了?”湛墨青把着方向盘问。
“唉!”她托起下巴,短短两天的旅程,其中有一天活活睡过去了,能不教人肝肠寸断无比郁闷吗?
第二十一章
车停在钟宅门口。
钟叙叙抖着小细腿下了车,挪到后排要去拿背包,一双手从后面伸来,轻巧地提起包。
“我送你进去。”湛墨青今天的脸上就没断过笑。
一家人都在,当然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莫千南。见到他们进去,钟父第一个亲切地跟湛墨青打招呼:“回来啦?玩得还开心吧?”
“很开心。”湛墨青放下她的大背包,林姨立马接了过去。
“姐,你怎么一脸郁闷的样子?”林晓嫱给湛墨青倒了杯水递过来。
钟叙叙正想回她一句不要你管,但是一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只好憋回去,内伤了一下。
“可能是累的。”湛墨青接过水。
累的……累的……钟叙叙立刻想到了昨晚,身上顿时不自在起来,脸红心跳地干咳两声。
“姐,你脸好红哦,真累坏了吗?是不是发烧了?”林晓嫱在她旁边坐下,伸手量了量她额头的温度,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哎呀!好像有一点儿烫哦!”
莫千南眼神半明半暗,嘴角挂着明显的嘲笑:“出去玩是挺累的。”
MyGod!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翻白眼。
钟叙叙把她的手扯下来:“没有,我好着呢,都是热的。”
林晓嫱还想再说什么,林姨给她使了个眼色:“晓嫱,去给你姐倒杯水。”
钟叙叙瞅了一眼湛墨青,后者正在淡定地同钟父说话,只是嘴角那一丝笑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捏紧了拳头。
“钟叔,我父母想过来拜访一下,明天可以吗?”湛墨青突然伸手过来,温暖的大掌包围住她小小的拳:“商量一下我和叙叙的婚事。”
胸中一阵翻腾,眼睛涨涨的,好像有液体要涌出来,没有听清钟父的回答,她急忙起身:“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挣开湛墨青的手,飞也似地逃到屋后小花园里。
月亮已经升上树梢,繁星点点,花园里静悄悄。
她坐在藤椅上,擦了擦眼睛。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等到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返回客厅,湛墨青见到她,站起来:“我告辞了。”
她回他一个温柔的笑:“我送你。”
两人走到门外,“好好休息。”湛墨青刮刮她的鼻子。
“嗯,你也是。”她点头。
“那我走了。”他的废话也多了起来。
她挥挥手。
就在他要迈上车的时候,她突然控制不住地唤他:“湛墨青!”走上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半晌:“注意安全。”她的语气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夜深人静,钟叙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煎鸡蛋,虽然此时还是很疲惫,但是头脑太清醒,睡不着。
如果不是手机铃声太过清亮,她也不相信会有人在凌晨两点打电话过来。
是很久以前非常熟悉的号码,莫千南。
她瞠目结舌地愣了一会儿,按下了接听键。“喂?”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
“打错了?”她自言自语,随即挂掉。
不过两分钟,电话又响起来。
她不想接,但是寂静的深夜里这不屈不挠的铃声实在让人发狂
“喂?”
莫千南明显已经喝醉,舌头有点卷:“叙叙。”
“大半夜的啥事儿啊?”她语气绝对不善。
“嗯。”浓重的鼻音答非所问,看来这厮已神志不清。
“有话就说,有那啥就放。”真是不想听醉酒的人罗嗦。
“我,在你家外面,你,出来一下。”这娃结巴了。
“你有神经病啊?有事明天再说。”她再次挂掉电话。
酒鬼是没有道理和逻辑可讲的,在她无数次的挂掉后莫千南又打进来,最后她只好毅然关机,但是突然觉得不大对劲。
喝醉了酒半夜打骚扰电话这种事,按理绝不可能发生在莫千南身上。以前有个傻小子追许玮婷,二啦吧唧地耍了很多自认为浪漫的手段,比如三八节的时候用蜡烛在女生楼楼下摆了节日快乐四个字再加上一个其蠢无比的万恶大桃心,比如在半夜大家都睡熟时突然电话袭击等接起来之后里面悠悠传出《我心永恒》加上他的真情告白,遭到拒绝之后还忧伤地跑到她们楼下喝酒,扬言许玮婷不出来见面他就不走,最后一醉不醒睡死在楼下草坪里,导致许玮婷那几个月每次出门都像老鼠一样躲躲闪闪生怕遇了猫,哦不,是遇到那个令人同情的二百五。
那时候莫千南得知这些闹剧,对那个可怜的男生报以嘲笑耻笑以及捧腹大笑,笑得差不多要指天顿地口吐白沫,并且施以同情加指责:该男生此举实在是太没品太伤自尊的做法!
想到此,钟叙叙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走到窗边一看,那个像个软橡皮一样倚在门口银杏树下抽烟的身影可不就是莫千南!
“不可能不可能!”她暴走了。
以莫千南心高气傲的性格再加上他对她那点儿少得可怜的情分,这绝对不可能!
犹豫了一番,踌躇了一番,迟疑了一番,钟叙叙终于披上外衣,蹑手蹑脚走下楼梯,轻轻打开大门,朝他走过去。
“喂!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埋怨他。
莫千南又拿出一支烟,结果手抖抖索索半天也打不燃火机。
“有什么事就说吧。”秋天的夜晚真凉啊!她紧了紧外套。
“叙叙,你是不是要嫁给那个湛、湛、湛……湛什么来着?”
“湛墨青!”她帮他接上。
“湛墨青,湛墨青,湛墨青,你要和他结婚?”莫千南靠在树上的模样真颓废,一点也没有往日花花大少的风采。
“你不早就知道了么?”和酒鬼对话真累。
“不结行不行?嗯?”莫千南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不行。”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爱他么?”他突然开口。
爱他么?钟叙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爱他的是不是?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和他结婚?”莫千南的眼睛是她从没见过的红。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