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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着,他们太不容易了,武器装备和小鬼子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还有人用大刀片子啊,缺粮缺药,缺衣缺钱,啥都缺。我在法器上见着那些小鬼子,把人当牲口使呀,这和看书,看电视不是一回事。媳妇,我难受啊,心揪着疼啊。”钱伟哭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事了哈,这不是还有咱们呢嘛,缺啥咱们给啥。咱们攒钱,咱们都送出去,咱们还要买飞机,买军舰。急眼了,咱们买上一堆法器甩到小鬼子家去。”孙莉被钱伟吓着了,连声安慰。
钱伟抱着孙莉哭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抹了把脸恨声道:“我钱伟跟他们没完,这支援的事先放放,反正刚送了批过去。现在抗日刚开始,支援他们的人也不少,我时不时的送批武器就行了。先弄经济,我要把小鬼子的倾销破了,没钱,我看你玩个毛线。”
“老钱,淡定,别激动,离全面抗战爆发还有五年呢,咱们慢慢筹谋,肯定不能让小日本得好了。你别急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东北那边你和马占山先这么弄着。咱们在攒点钱,你再想想辄,弄票大的,咱们得帮马占山把空军弄起来,这光挨炸弹的仗没法打,你说是不”孙莉劝着,帮着谋划。
“嗯哪,我早想着呢,这次去就干了件事。我捐了那么老多东西,总要要点利息不是,我让马占山那老小子帮我搞了几张身份证明。我想以东北进关的大粮商作掩护,咱们打进商业圈,最迟秋收搞票大的。”钱伟终于笑了。
“怕不好进吧,这到哪都有圈子,对外人排斥的厉害。”孙莉并不看好这个决定。
“不是还有家大少爷,还有你爸的高利贷东家引路嘛。”钱伟笑的有点狰狞。
“决定用他们了?有把握吗?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划算了。不对,你小子憋什么坏呢?看你一脸贱样。”钱伟成功的引起了孙莉的好奇心。
“我没憋坏,就是平台有人卖忠心符,我一气把它包圆了。到时候一人给他们用一张,别说造反了,就是想死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我还打算过些时候去看看张学良,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窝囊无能,还是有什么狗屁苦衷,直接用一张。我保管他做不成犬子,成虎子,我是懒得跟这些政客墨迹。”钱伟的表情太吓人了。
“牛,你牛,挟天子以令诸侯你都玩上了,你是不是打算也给□□弄一张啊?我看,你还是先消停的把周围这些人的肚子弄圆了再说吧。”孙莉赶紧灭火,这是气大发了呀。
是呀,国富则民强,民富则国家安定。自己有点急于求成了,是应该安下心来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不想了,现就先踏进绍兴商业圈。钱伟暗暗下定决心。
☆、012
钱伟回来后,足不出户的在交易平台,狠狠憋了两天才出现。也不知道是没钱了,还是又在交易平台买卖什么东西。出来后,将新得的易容法器,跟孙莉又是一顿显摆。孙莉明显感觉钱伟去了浮躁,人整个沉稳了下来。然后就又神出鬼没的难以找见他的踪影。
空间里的出产越来越多,孙莉忙得越来越开心。随着神识越来越强大,孙莉给老通宝的感觉,就是身体慢慢的康复起来。除了每天中午借着午休,还要打坐恢复一下,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除了刚开始插的桑树枝,以后陆陆续续的又弄了不少,已经占据了半个山头的地方。桑叶,桑葚都收了好几茬,桑葚给钱伟卖了,桑叶都积攒在空间的仓库里保鲜。果树,干果,草药,菌类除了在外面买的寻常货,其他地域的都让钱伟帮忙从平台弄了种,经过不停地扦插分种,已经扩展了几个山头。
钱伟又帮着弄了各种鱼虾鳖蟹放进河里,猪牛羊马,毛驴这些大型牲口也都买了成对的放进了牧场。山珍也弄了些没什么攻击力的养着。海子也没放过,各个品种的海鲜都放了不少。孙莉还特地拦了一小片河域和海域养了珍珠,海参,鲍鱼,虽然现在还看不到成效,总算是有备无患。凡是贵的,值钱的,能吃的,只要孙莉能想到的,她都磨着钱伟给买了来种上,养上。将自己的会持家的主妇意识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神出鬼没的消失了三天后,钱伟终于回来了,一副非洲难民形象的出现在孙莉床头。
“你这是上哪要饭去了?咋把自己折腾成这形象了?”孙莉大吃一惊。
“没上哪,我就是去陈家蹲点去了。我盯了他三天三宿,下雨我都没离开。还真让我看清了,这就是个没志气的娘娘腔,一天到晚就会在女人跟前犯横。他在家就连管家,账房都挟持不住,一天就惦记着那口大烟了。我也懒得再看了,直接用了张忠心符完事。这人哪能合作呀,一遇事,第一个当汉奸的准是他。”钱伟狠狠灌了几口茶。
钱伟回归,孙莉烧水洗澡,做饭做菜的忙活了半天才算消停。
谷雨一过,孙莉就结束了自己窝种的工作。
终于收蚕的日子到了。孙莉庞若无事地淘米做饭,时时看饭锅上的蒸气有没有直冲上来。老通宝拿出预先买了来的香烛点起来,恭恭敬敬放在灶君神位前。
阿四和阿多去到田里采野花。小宝帮着把灯芯草剪成细末子,又把采来的野花揉碎。
一切都准备齐全了时,太阳也近午刻了,饭锅上水蒸气嘟嘟地直冲,孙莉立刻站了起来,把蚕花和一对鹅毛插在发髻上,就到蚕房里。老通宝拿着秤杆,傀儡拿了那揉碎的野花片儿和灯芯草碎末。
孙莉揭开布子,就从傀儡手里拿过那野花碎片和灯芯草末子撒在布子上,又接过老通宝手里的秤杆来,将布子挽在秤杆上,于是拔下发髻上的鹅毛在布子上轻轻儿拂,野花片,灯芯草末子,连同乌娘,都拂在那“蚕箪”里了。一张,两张,……都拂过了,最后一张是洋种,那就收在另一个蚕箪里。末了,孙莉又拔下发髻上那朵蚕花,跟鹅毛一块插在蚕箪的边儿上。
孙莉做的很是熟练,仿若已经刻进骨子里般的深刻。
这是一个隆重的仪式!千百年相传的仪式!那好比是誓师典礼,以后就要开始了,一个月和恶劣的天气,和恶运,以及和不知什么的。连日连夜无休息的大决战。
乌娘看着很健康,书里也说不会有事,可孙莉还是不太放心,桑叶换成空间里出产的喂了几天,看着蚕各个精神抖擞健健康康的才放了心。就连头眠二眠的时候连天阴雨,气候是比清明边似乎还要冷一点,都没受到丝毫影响。
孙莉一直记得隔壁生根家的蚕是养死了。虽说减少了春蚕丰收带来的损失,可这农村的流言蜚语就能让人活不下去。一直注意着他家什么时候收蚕,然后天天晚上让钱伟去换桑叶,哪怕一天吃一半空间里的桑叶,都能让蚕很健康。直到大眠到来,孙莉才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钱伟白天忙得连影子都摸不见,空间里存的桑叶被他卖出去不少。
☆、013
大眠捉了快三百斤,连十二岁的小宝也在内,都是两日两夜没有合眼。蚕是少见的好,活了六十岁的老通宝那是笑得后牙槽都露出来了。他絮叨着说,他的一生只有两次是同样的,一次就是他成家的那年,又一次是阿四出世那一年。
大眠以后的蚕宝宝第一天就吃了七担叶,个个是生青滚壮,然而老通宝他们都瘦了一圈,失眠的眼睛上充满了红丝。
谁也料不到这些蚕宝宝上山前还得吃多少叶。老通宝和阿四商量:“陈大少爷借不出,还是再求财发的东家罢”
“地头上还有十担叶,够一天。”阿四照本回答。
老通宝却不耐烦了,怒声喝道:“说什么梦话,刚吃了两天老蚕呢。明天不算,还得吃三天,还要三十担叶,三十担。”
这时外边稻场上忽然人声喧闹,阿多押了新发来的五担叶来了。于是老通宝和阿四的谈话打断,都出去捋叶。孙莉也从蚕房里钻出来。
隔溪陆家养的蚕不多,那大姑娘六宝抽得出工夫,也来帮忙了。那时星光满天,微微有点风,村前村后都断断续续传来了吆喝和欢笑,中间有一个粗暴的声音嚷道:“叶行情飞涨了!今天下午镇上开到四洋一担。”
老通宝偏偏听得了,心里急得什么似的。四块钱一担,三十担可要一百二十块呢,他哪来这许多钱,但是想到茧子总可以采五百多斤,就算五十块钱一百斤,也有这么二百五,他又心里一宽。那边捋叶的人堆里忽然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听说东路不大好,看来叶价钱涨不到多少的。”老通宝认得这声音是陆家的六宝。这使他心里又一宽。
那六宝是和阿多同站在一个筐子边捋叶。在半明半暗的星光下,她和阿多靠得很近。忽然她觉得在那杠条的隐蔽下,有一只手在她大腿上拧了一把。好像知道是谁拧的,她忍住了不笑,也不声张。蓦地那手又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六宝直跳起来,出惊地喊了一声:“嗳哟。”
“什么事”同在那筐子边捋叶的孙莉故意问了,抬起头来。六宝觉得自己脸上热烘烘了,她偷偷地瞪了阿多一眼,就赶快低下头,很快地捋叶,一面回答:“没有什么。想来是毛毛虫刺了我一下。”
阿多咬住了嘴唇暗笑。虽然在这半个月来也是半饱而且少睡,也瘦了许多了,他的精神可还是很饱满。老通宝那种忧愁,他是永远没有的。他永不相信靠一次蚕花好或是田里熟,他们就可以还清了债再有自己的田;他知道单靠勤俭工作,即使做到背脊骨折断也是不能翻身的。但是他仍旧很高兴地工作着,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快活,正像和六宝调情一样。
晚上钱伟回来,孙莉就急急汇报了老通宝明天要去借钱买桑叶的事。钱伟赶着天明将阿四送了出去,主持他的卖桑叶事宜,自己急急赶了回来。
第二天早上,钱伟跟老通宝商议了好一阵,就到镇里去想法借钱来买叶。临走前,他和老通宝商量好,决定把他家那块出产十五担叶的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