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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卿瞟了窦洪靖一眼,此刻他眼中的窦洪靖目光迷离,愁眉不展,若有所思。
窦洪靖吞吞吐吐道:“可是茹儿刚醒,我还要照顾她。况且战争中各种风险都太高了,一不留神就会
出现什么闪失,我连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证,还怎么保护别人。如果真的成为这个驻扎将军,那不是每隔
三五天就要见到元玑那令人憎恶的嘴脸,我不想!”
窦卿出任弗州巡抚多年,朝中各个关系人脉自然四通八达,他一心只以为这是一个美差,是儿子升官
发达的上好机会。此刻的他一脸严肃:“茹儿,不要满脑子都想着你的茹儿,欧阳茹已经醒了,就自然
有人会照顾她。你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弗州那千千万万正翘首以盼的人,况且成大事者谁会拘泥小节,
不能因为你的私人情感而阻止你前进的脚步。”
窦卿的话久久在空中飘荡,看着窦卿离去的背影,窦洪靖心里不知所措。
☆、第 66 章
婚迫 第六十六章
四月中旬,花开正艳,吹来的股股和风里弥漫着阵阵馥郁的花香,午后太阳明晃晃的扎人眼,兴红了
那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大家忙碌的背影,抹密了那熙来攘往的背影中余下的黑。
用过午膳的欧阳茹一个人坐在榻上,听着小厨房里传出的窸窸窣窣的流水声和叮叮当当的碗筷摩擦声
发呆。
施妙泰然自若的从小厨房里走出来,甩了甩手上洗碗留下的水渍,正巧遇上了从外头行色匆匆赶回来
的欧阳彻,就一起进来了。
欧阳彻一脸疲倦,却仍然满脸堆笑:“小妹,你这么坐着是在想什么呢你今天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可一定要按时用药,平时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欧阳茹的声音低沉:“我没有想什么,就坐着发呆而已!你放心吧,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又问
道:“大哥!你这个时候回来,用过午饭了吗?”
施妙立即站起身:“我去热一碗来!”
“不用了,刚才去报名从军的时候已经用过了。”欧阳彻摆摆手。
说着欧阳彻倒了一杯水给欧阳茹,又给自己倒了杯,欧阳彻眼疾手快,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只见欧阳
茹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将水杯挪到胸前,本来就干枯的手臂顺势流下串串水珠来,她心头一颤,将水
扬扬洒洒一地。
欧阳茹慌乱的擦拭着身上的衣服和面上的被褥,施妙和欧阳彻忙不迭来帮忙。
欧阳茹垂头丧气道:“我真是没用,连喝杯水都给洒了!”施妙握紧欧阳茹的手,两个人手上有截然
不同的温度,她安慰道:“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要好好调养,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今天天气好,
我把被褥床单拿出去晒晒就好了。”说完上下收拾着出去了。
看着施妙手脚利落的收拾了出去,她的背影在如金日光的反射下有明明暗暗的两重光影,欧阳长叹了
一口气。
欧阳彻开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施妙上次是中毒至深,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康复起来快。这
次你和她的情况不一样,得慢慢来!”
欧阳茹一直畏寒,就披上了一件针织毛衣领外套:“大哥,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有些伤感而已。”
“别老是说你知道!”欧阳彻正色道:“你在这么颓然伤感下去,不仅是对不起我们,也对不起你自
己,更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欧阳彻站在屋檐下,想起曾几何时自己的父亲也有此种感慨,只是此情此景如今已物是人非!
院内施妙正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刚入夏,却有着盛夏时分的热度,空气中一层一层的热气席卷而来,
今年夏天的第一声蝉鸣恰逢时机的打破了这初夏的寂静。
欧阳茹低声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提起我九泉之下的父母?”
欧阳彻坐在小杌子上,似乎是有话要说又一时间难以启齿,犹犹豫豫道:“徐正君去过李宅,似是有
所悔悟。”他看了看欧阳茹的脸色:“我今天看他脚不沾地地忙碌着,好似一夜之间白发生,苍老了许
多。”
欧阳茹的十指交叉,正相互按摩着,一听这话动作骤停:“大哥,你能想象一个杀死我全家,连带着
杀死他心爱的女人的男人会有所悔悟吗?真令人匪夷所思,不知所以。”
欧阳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不敢想象,从元玑嘴里知道这些我也很惘然,我几乎不敢相信,
他怎么就下的了手!”
欧阳茹定定地看向欧阳彻,想从他义愤填膺的文字里刨根究底,了解真相。
“是窦洪靖说的,他亲眼看见徐正君去的李宅,他说他已经后悔了,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所以我也听
见了。”施妙晾完床单后进来挨着欧阳茹坐在床榻上。
欧阳茹虚眯着双眼,语气中有淡淡的坚定:“他知道吗?徐正君做了这么龌龊的事。”
欧阳彻摇头:“窦洪靖应该不知道,一直都没有听他提起过!只是这么多天了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就
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施妙坐在欧阳茹身旁附和道:“小茹,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窦洪靖总是来的最勤的一个,无论
风吹还是雨淋他从不从不缺席,有时还会陪你到深夜。我就纳闷了?怎么你好了,他却反不见踪影了呢?”
“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也不想说,这件事情你们什么也不要对他提起,不要让他有样学样!”欧阳
茹面无表情的说着。
欧阳彻和施妙匪夷所思的对视一眼,别无它话。
☆、第 67 章
婚迫 第六十七章
近一个月来,元玑因为外贼入侵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外乱的形势所迫让他□□乏术。□□哈赤的大军
层层逼近,窦洪靖更是因为国家的支配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蒙面。
欧阳茹颤颤巍巍的在院坝里来回踱步,四肢关节从起初的完全不听调配到现在的大可大胆下地走路,
让她心里油然而生一丝丝欣喜若狂。正如头顶昏昏沉沉的天际下闪烁着的三五两点若隐若现的灯火,是那
么的让人无法看透、捉摸不定,攥在手里怕捂着,含在嘴里怕融化。
这一晚,元玑回到府内已是子夜,白天的事已经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眼下四野阒然,睡意悄然已爬上
心头,他更是倒头便睡,呼噜声贯天。
烛光在清风中左摇右曳,沙漏声沙沙的在空荡荡的房中回响,东方才露鱼肚白,就有人急促的敲响房
门。
窦洪靖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侍从站在门外,面色幽深,双眉紧蹙:“都这个时辰了,难不成是我们的
叩门声太轻!”
侍从一脸木然,整个人尤在梦中,恍恍惚惚道:“如果在往常,我们尤在梦中与周公下棋呢!哪里会
起这么早?”
窦洪靖一只手紧紧握住剑柄,一只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道:“现在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岂容的你舍
大家而顾小家。”他冥思想了想:“算了,我在这儿和你吹胡子瞪眼也没用,全是多费口舌了。”
窦洪靖的身影在微凉的晨风中茕茕孑立,想自己的彻夜未眠竟是为等元玑的如梦初醒吗?两个时辰前
他绕过小院时刻意往里觑了一眼,漆黑的夜色中,她依着明晃晃的灯光正独自黯然神伤。虽然隔着细细
密密的一层纱窗,但欧阳茹身上那种独一无二且与众不同的气息却时刻不在感染着他。
那时候,他多想,多纠结!他多想破门而入,揽她入怀,互说心肠。
抱着她在怀里,听着她的呼吸,他的生活里有她,这是目前为止他心里最大的希望!
回到操练场上时不过卯时,万物都在晨光的呼唤中、鸟儿的莺啭下苏醒过来,沉沉的乌云厚重欲滴,
成百上千的武贲经过精挑细选后站在这儿,各自都是抖擞了精神,斗志昂扬。
欧阳彻正昂首挺胸站在人堆里揣揣着窦洪靖的一举一动。
一个身着绿色军服,粉头嫩脸的官兵朝着窦洪靖正步走来,一本正经道:“将军,新征士兵已集结完
毕,请做指示。”
窦洪靖是半月前才接到的任命通知,他也不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忝居高位,至于其中的因
果原因,他不想知道,也没有那个空闲去一探究竟。原本窦洪靖是在徐正君手下当差,日子久了,如今
轮到他,他自己也做的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的。
小院里,施妙与欧阳茹被今夏的第一声惊雷吓得瑟瑟发抖,慌不跌的躲到屋内。滂沱大雨如泉涌,不
一会便溅起了水泡圈圈,连屋檐下,空气中,树枝间都有水汽氤氲。
欧阳彻慌里慌张的从院外跑进来,一身青灰色长袍上落下水渍层层。没好气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
快,我这都走到家门口了,还是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施妙尤自捂着嘴笑个不停,递给欧阳彻一块干帕子擦着。欧阳茹淡淡道:“不是去报到了吗?怎么这
么早回来?”
欧阳彻拿着干帕子来回擦拭:“去了,这不是刚训练到一半,眼看就要下大雨就连忙赶回来了吗?”
欧阳彻又道:“小妹,你知道我们将军是谁吗?”欧阳茹跟着施妙摇摇头,一脸疑惑:“也不知道怎
么的?窦洪靖摇身一变成为我们将军了!今天本来等着元玑给我们赐名,带我们训练,结果左等右等他
都没来。操练场上本来就没遮没挡的,就早回来了!”
欧阳茹的嘴角斜抹一丝苦笑,她是第一天知道元玑的性子的吗?自私自利,仗势欺人,心狠毒辣。
施妙捋着乌亮的发丝,声音略带几分戾气:“元玑的所作所为完全是狗仗人势,眼下敌军步步逼近,
看来老天爷也要带我们惩罚他了。”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