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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像是有一笼三味真火在她的胸口燃烧,烧的她冷汗涔涔,烧的她五官几欲冒出火来。
欧阳茹虚眯着双眼,慢慢慢慢的睁大,可无奈摇曳的烛光对她而言已是那么的刺眼,让她避之不及。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想睁开双眼,却又一时间无可奈何。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必须迎难而上,化茧成蝶也是需要蜕变,需要适应的。这是一个过程,
一个苦不堪言的过程,可无奈命运的枷锁已将她牢牢地套住,她无路可逃。
许是长时间的闭着眼睛,对外界的光亮一时间的不适应,欧阳茹的双眼被照的火辣辣的疼,疼的锥心
刺骨,疼的快要冒出血来。
欧阳彻的声线四平八稳的从小院中飘飘着传了过来:“窦洪靖走了,你药喂了就睡下吧!”欧阳彻看
着欧阳茹怔了怔:“小妹,你醒啦!”
欧阳茹勉勉强强的笑着,睡得久了不免全身上下都酸不溜丢的,连带着腮帮子也酸的牙疼。
施妙睡得昏昏沉沉的,看着欧阳茹也是满脸堆笑,喜不自胜,两行辛酸泪成串似的就滚了下来。
欧阳茹二话不说,冲着施妙走了两步。她本来就身体薄如一张纸,四肢乏力,只见脚下几个趔趄,歪
歪斜斜的倒了下去。欧阳彻和施妙忙不迭的扶起欧阳茹。
欧阳彻玩笑道:“别看小妹现在伶仃骨廋的,可真要倒下来如泰山压顶一般,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施妙娇嗔着拧了他一把。
欧阳茹拂袖替施妙抹泪,笑道:“生病的人本来身子就重,真是难为你们了!”又道:“别哭了,小
心明天早上起来肿成个熊猫眼。”
施妙横着抹了抹泪,又替欧阳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又哭又笑:“我这是喜极而泣,我真怕以后再
也见不到你了,小茹!”
“我说过,你不孤单。”每说一句话,欧阳茹都觉得面上的肌肉疼痛万分,像是被猫抓着、撕扯的厉
害。
☆、第 64 章
婚迫 第六十四章
窦洪靖刚出门十来步,夜色便如一块黑色的纱布,虎头虎脸的扑上身来,四周人烟稀少,一片阒然。
一听到屋里有动静,隐隐约约间更像是听到了欧阳茹的声音,窦洪靖便急急巴巴的赶了回去。
此时的窦洪靖站在门口,已是满眼泪花,但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心里更是荡开了花。脸上的激动之
情溢于言表:“你醒了,你醒了吗?”窦洪靖三两步走上前去,将欧阳茹的脸轻轻一按帖在肚子上:“
真不敢相信,我真怕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还好!”
欧阳茹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心事重重。
施妙扳过窦洪靖的手臂,问道:“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窦洪靖含情脉脉的看着欧阳茹:“我就是怕茹儿又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却不在她的身边!”
欧阳茹嘴角有一丝冰冷的笑意,两眼愣愣的目视前方,目光迷离而呆滞。
欧阳彻伸手晃了晃:“呆呆的在找什么呢?”
欧阳茹面上的表情惊讶万分又呆若木鸡:“大哥!义父呢?”
施妙的面沉似水,窦洪靖也一言不发。欧阳彻的鼻头一酸,吞吞吐吐道:“父亲···父亲已经走了,
是被元玑王打死的,我们把他的尸体带回了丁山下葬。”
欧阳茹紧闭双目,声音含糊不清:“我本来以为只是梦魇一场,但是醒来后见到了你们所有人,却唯
独不见义父的身影,原来是我自己太不切实际了!”
施妙哽咽着道:“你那时候昏迷着人事不省,如今能够有说有笑的站在我们面前已经是万事大吉,烧
了高香了。”
等到欧阳茹再次抬眼时已经是眼泪汪汪,她微微昂首,不想掉下一滴伤心的热泪。欧阳彻的声音伤感
而柔软:“当父亲冰凉的尸体消失在我眼前,堆砌成一个低矮的小山包时,我深知且坚信不疑:我唯一
且最爱的家人不能再离我而去了!”
欧阳茹定定地看着他,屋内月色濛濛眯人眼,映在欧阳彻俊朗的外表下有轮廓分明的优美弧线。
“大哥!”欧阳茹的嘴唇微张,却有很多话都难以启齿,有泪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累了,你们回去歇着吧!”说罢只瘫软无力的倒在榻上。
施妙与欧阳彻相互觑了一眼,不发一问,掖好被角便出去了。
晚风吹来有几分清凉,空气中漂浮着草木生长的气息,清新而令人陶醉。打在悬挂的草药上,拂在翠
嫩的新绿间,有清脆的玲玲声缓缓入耳。
刚走至一梅树下,施妙便一把拽住欧阳彻:“有好几次我都想不顾一切的对小茹说了,反正她迟早得
知道。”
欧阳彻微长的睫毛在澄澄的月光下投下长长的斜影,随着微风轻轻颤动。漫声道:“丁山的事情先瞒
过一阵,小妹的心理负担真的太重了。况且她刚醒得先休养一阵,要好好调养元气。”他沉声想了想:“
窦洪靖说徐正君漏夜去过李宅,我斟酌斟酌再说吧!”
施妙同欧阳彻并肩站了一会儿,便一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窦洪靖深情款款的坐在床前,不发一言。
欧阳茹虚眯着双眼,整个人显得面黄肌瘦而皮包骨头。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气息虚弱道:“已经很
晚了,你也回去吧!”
窦洪靖含情脉脉的看着欧阳茹,就像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对着自己的亲人家人一样。他的声音低沉
而赋有磁性:“你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不会打扰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欧阳茹心头一阵酸痛,眼角泪珠肆虐,她的声音湿哑:“你知道吗?我没有父亲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他是我义父,但是他更是我生父,他死了,他就这样被人打死了!所以你不要喜欢我,不要再对我好,
这样的爱,我不要!也不敢要!”
窦洪靖伸出皓洁的手腕为欧阳茹擦泪,却无奈被欧阳茹躲开。
窦洪靖的心弦紧绷:“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还有我,我会一直保护你,等你好起来,我们会有
一个家,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家。”
欧阳茹翻过身背对窦洪靖,此刻的她已经泪流满面,低声呢喃道:“真的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或许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
都要好好想想,这句话活脱脱是一句咒语,在欧阳茹和窦洪靖的心中周而复始的重复。
窦洪靖一字一句吐露的真真切切:“我已经翻来覆去的考虑过了好久,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对你好,才
是对我自己好。所以答案是肯定的,一切都值得!”窦洪靖顿了顿:“夜深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窦洪靖摸了摸欧阳茹的发线,起身挑灭了灯芯,关好门窗便出去了,
听着窦洪靖的脚步声逐渐消弭在如漆黑夜,欧阳茹的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第 65 章
婚迫 第六十五章
回到近郊的大宅子时已经卯时三刻,日出东方山尖洒下明灿灿的光晕闪耀四周,五颜六色的云彩像悬
挂着的气球一样轻飘飘的随风浮动,晨风清凉吹在身上更多了几分初夏的味道,一样的温热,一样的湿润。
夜晚的繁天满星已消失不见,只在山的的另一边留下月的尾巴,也是若隐若现,仿佛十七、十八的少女
一样欲娇还羞。整个宅子在晨光的照耀下迸发生机,在烟雾缭绕下好似画中的琼瑶仙境,魅力四射。
窦洪靖一脸疲惫的推开院门,正好迎头撞见窦卿那疑虑万千且怒气十足的脸。窦卿正色道:“一晚上
没回家,又去找那个欧阳茹了吧!”
窦洪靖双手握拳,一声不吭。
窦卿一甩手,脚不歇气儿的往里屋走去,他的语气严肃而厉害:“你就算是一声不吭我也知道,你是
翅膀长硬了,谁也管不了你!可是我警告你,那个欧…欧阳茹是什么背景身份,什么身体状况,她就这样
也值得你为她付诸真心,不顾一切的!你也二十好几了,是该找个事好好做做了。”
窦洪靖脸色一变:“父亲!我一直敬重您是我的父亲,所以对您所做之事一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一
直唯唯诺诺的,甚少违背您的意愿。可欧阳茹的事不也是您造成的吗?所以您也是罪魁祸首,难逃其责。”
窦卿的脚步一停,脸上的青筋直跳,血热得快要喷出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口中反复
呵斥道:“混账!”
窦洪靖扬着脖子,没有丝毫畏惧,分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却又沉稳的停在他右脸的斜
前方。窦卿手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连血管的走向也一览无余,他的手掌贴面有一股沸腾的热气氤氲直要
钻入人的毛孔,让人无法逃避。
窦卿五指一弯,将手无奈的放下:“我不屑和你一般见识,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
窦洪靖微微一哂,轻声道:“其实我有把握,父亲您是打不下去的。”
窦卿投来的目光中充满慈祥的味道,语气却依旧严厉:“少跟远迤一样涎皮赖脸的,我可不吃你们这
一套。”
要将一句话说完容易,可话中的言外之意却在彼此心里惊起层层涟漪。窦远迤的名字如一个深不见底
的漩涡,将人牢牢套住,扔下万丈深渊,而曾经的屠杀,却也永恒地驻扎在窦卿心里。
窦卿一本正经道:“过些天会有一道圣旨下来,后金大军攻进,弗州城内人心惶惶,所以急需要一位
实力与才干兼备的驻扎将军来稳定军心、超控大局,你是不二人选。”
窦洪靖受宠若惊,道:“临危受命我是义不容辞,可是···”
窦卿瞟了窦洪靖一眼,此刻他眼中的窦洪靖目光迷离,愁眉不展,若有所思。
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