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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要逞着灾情还没有扩大之前,及时的亡羊补牢,希望还为时不晚!”
因着窦远迤一事,徐正君这一阵对窦卿总是不冷不热的,淡淡道:“我们弗州天高皇帝远的,出了什
么事不也有我们两顶着吗?再说了这再大的事儿它也顶不破天啊!”
程瑛和窦洪靖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窦卿冷笑一声:“是你太高估了自己,还是我一直不知道你的能力居然这么强!”
徐正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窦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言冷语道:“你看这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急。俗话说这‘民以食为
天’,一旦这长期的供不应求,到时候民怨四起、民不聊生,这不仅是我,你也难辞其咎啊!”
徐正君瞪大了眼珠,他对着其中的因果道理早就分析的一清二楚,可是事态的发展压根儿不在他的控
制范围内,彼此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第 49 章
婚迫第四十九章
一连下了好些天的秋雨也不见停,窗外的雨丝落下如一条条断了线的珍珠打在地上惊不起半点涟漪,
却在欧阳茹心里落下一圈圈水渍。此时的欧阳茹正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昨日欧阳明荀苦口婆心半人的话
仍然历历在目。
如果真如欧阳明荀所言,施妙所中冰蚀毒乃旷世奇毒,即使是在她中毒初期解毒也会掉其毛发、皱其
肤,况且现在的施妙气息奄奄、人事不省。言简意赅的说,她的生命之所以存活,和药物控制有难解难
分的联系。
那么施妙该何去何从,欧阳彻又该情归何处?正百无聊赖、焦头烂额之时,门上响起了两下急促的叩
门声,欧阳彻健壮的身姿迈着矫健的步伐出现在欧阳茹朦胧的视线里。
欧阳茹翻身趿上鞋,通过多天来的调养安息,欧阳茹的身子虽然还是大不如前,仍然骨瘦嶙峋,身形
如风一吹就倒,却是显而易见的日渐好转,明显的一日强过一日。她问道:“大哥,都这个时间了,你
丢下施妙不陪,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说吗?况且现在细雨蒙蒙的,你如果因为风寒多病再倒下去,你叫我
们怎么办?到时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欧阳彻心头怒火难熄,声音沙哑着道:“外头并没有下雨,是你看错了!”
欧阳茹在窗外与欧阳彻之间看来看去,心头泛起了嘀咕。秋冬时节的雨虽然小却浸透人心,一滴滴冰
凉刺骨,落在人身上如滴在人心头,结起冰片无数。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才能对这像冰一样的雨视而不
见呢?
欧阳茹理了理自己蓬松的发髻,慵懒道:“所以大哥!你这么晚还是冒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得欧阳彻忿忿道:“改日我要上山采药,无论如何我也要尽力一试,施妙从小便与她姑母相依为命,
尝遍世事的酸甜苦辣,我不能让她过早的去黄泉路上与她姑母作伴。”欧阳彻略显犹豫:“我知道小茹
你身体不好,但你通晓各种医理,改日同我一同去吧!”
欧阳茹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彻,想到两个月前窦远迤临行前说的那番话,裤兜里的衿缨自己随身带着,
此时更因为掌心的摩擦而汗渍沉沉。
欧阳茹想开口拒绝却又难以启齿,既是舍不得拒绝欧阳彻也是不忍心拒绝施妙。
兄妹两人一前一后的匍匐在这上林之中,弗州本来是地势地平之地,山地丘陵更是屈指可数,唯一的
几处也是鼎鼎大名,可以清晰爽朗的叫出名来,分别是:玉崃山、赤顶峰、老崟山和青沱山。
走在这里,欧阳茹几乎不敢抬头张望,她知道透过长得枝繁叶茂、密密麻麻的青松的另外一头,有一
个高高突起、野草丛生的坟墓。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撞破那堵被自己堆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的墙。
一边走着欧阳彻一边回头叮嘱道:“小妹,你可要小心脚下,这前两天刚下过雨长满了青苔,又地形
多变、野草重生、杂乱无章,所以你要跟紧我的脚步,自己注意安全。”
欧阳茹只一门心思扑在找草药上,对欧阳彻的话也只是随声附和,随口便答应了。
十月的风吹来便寒意耍比酥蒙砩搅种惺保宸绱倒蛟谌说拇绱缂》羯希倘缬靡话寻衙
棱结满了晶莹剔透而摇摇欲坠的冰珠子的刷子,在一下下的粉刷着脸庞。
此时的欧阳茹脚步放得更慢了,和欧阳彻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是由起初的近在咫尺转变成此时的远走
天涯。欧阳彻慌乱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满山的枯叶之中,也消失在欧阳茹可以看见的视线范围
内,只是欧阳茹自己还浑然不觉,一无所知。
有好几次欧阳茹都差点蹁跹坠地,好像那摇曳在微风中的烛火,只因为灯油未尽而死灰复燃。
突然,欧阳茹的眼前一亮,她索性蹲下身来,淹没在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足有半人高的杂草中,欣喜若
狂的自言自语道:“苦葛子,原来你在这儿,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秋风吹动杂草翻滚如一片满地金黄、窸窣作响的麦子,也好像一汪粼粼泛着波光的秋水。耳边有呼呼
而过的风声,窸窸窣窣的响个不停的叶子的声音,还有风吹过杂草丛生的四周带来的阵阵丝丝声。
欧阳茹一个人被压在堆砌如山的草堆里,环顾四周竟然是空无一人的冷清。她感觉到自己现在腹背受
敌,有一股不安的冷意从头到脚席卷而来,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有数以万计的魑魅魍魉或宵小之人给自己
当头一棒、致命一击。
欧阳茹的目光屡次张皇地在四周搜素着欧阳彻宽阔的背影,又都失望而归。
欧阳茹开始漫无目的地穿梭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山林之中,其间粗大劲拔的松树好似黑压压的一片贼眉
鼠眼的鬼魅,正在虎视眈眈地打量欧阳茹。
突然,欧阳茹脚下一滑,长日的秋水漫漫,使得山间小路上野草丛生,青苔遍地,加之欧阳茹本来就
弱不禁风,她一下便倒在了沟壑里,动弹不得。
☆、第 50 章
婚迫第五十章
欧阳茹本来就骨头纤纤,一落到这潮湿的岩石上,便硌得生疼,全身上下像是被拆开来,大卸八块似
的,浑身上下给散了架。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本来就是孱弱病体的欧阳茹伤心欲绝,身上的多处淤青也疼痛难忍,膝盖上更是
有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裤角。欧阳茹多次尝试着站起来,却都无可奈何的倒下。
欧阳茹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发现自己,将自己抱起,可是机会渺茫,她痛的连□□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际幕影层层,周遭更多几分阴冷。欧阳茹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她已经心灰意冷,对所谓的逃
出生天已经不抱有一丝希望。
好像死去的人影就在欧阳茹眼前,吞吞吐吐的在说些什么,他们的动作、他们的语音、他们的神态都
清晰的勾勒在欧阳茹的脑海里。
欧阳茹想哭、想尖叫,她的饥饿、她的寒冷、她的伤痛···
谁来救救她,她在呼唤。
就在此时,伸来一双布满荆棘的大手,有人用温和的语音道:“原来你在这儿”
欧阳茹心头一惊,仿佛自己在对自己说着:你终于来了,终于来救我了。
欧阳茹犹豫的抬起头,她知道这是窦洪靖的声音,一个熟悉而温情的声音。欧阳茹与窦洪靖相视良久,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却又极其希望他的到来。她对这一切都无可奈何,显得手足
无措。
窦洪靖的笑容苦涩:“你这么久都不把手递给我,难道你连我都不能相信吗?让我拉你上来,这是到目
前为止最行之有效也是独一无二的方式!”
欧阳茹无言以对,被拉上来之后才得以仔细打量窦洪靖。从头到脚的戎装打扮,腰上从始至终都佩戴
的那把短剑在孱孱月光下闪闪发光。
“你怎么会掉到下面去了,还好这几天蛇大都已经冬眠了,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窦洪靖关心道“
你还好吧!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欧阳茹身上疼痛难耐,面上也焦虑不堪,只瘫软的倒在一块冰冷的大石头上,虚弱的说:“是我自己
不够小心,只是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窦洪靖拔出短剑割下一把野草:“来,什么也别说了,先用这个垫着。”
欧阳茹推脱道:“不用了,我就坐一会儿,不冰!”
窦洪靖一边强行拉起欧阳茹来给她铺着草,一边一本正经道:“我本来是在那边赈灾分粮,其实我一早
便瞧见你们兄妹两人匍匐在这山林之中,结果后来就只剩你一个人了,我··我放心不下你,便跟过来
了。”
欧阳茹不知所以然的望着窦洪靖,脸上涨起了一股不为人知的红晕,她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
人看上去瘦弱不堪。
“很痛是吗?”窦洪靖蹲下身来,一边看着欧阳茹的神色,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袂来替欧阳茹包扎。
欧阳茹显然惊恐万分:“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况且这不是你们公家发的衣服吗?”
窦洪靖的双眼朦胧,眼眶中明显有水雾闪动:“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可万不能再厚此薄彼把自己亏待
了。衣服是公家发的不错,我再叫他们发一套就好了,这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
欧阳茹听出了窦洪靖的话中的字字句句的责备,也不再反抗,任由着他为自己包扎。反而温和道:“
你刚才说赈灾分粮,难道这一带的粮荒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夜已深,月光如金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错错缕缕洒下,印在欧阳茹本来就惊魂未定,面无血色的脸上,
晚风清凉许,荡漾着窦洪靖真实的话语:“我们也不是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