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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就这样走过去,肯定会看到他的。”
欧阳茹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想见到徐正君,只是狭路相逢不能不见。欧阳茹冲着施妙淡淡一笑:“看
到了我们也当没有看到吧!”
施妙沉着脸,不作回答。
欧阳茹婉言道:“其实惩罚犯人更好的方法,也是让他知道自己千方百计伤害的人活得安然自若,气
定神闲。所有我不怕他,不应该是他怕我吗?”欧阳茹没有再说下去,只径直走了过去。
‘为着这件事,我还要怎么样低眉顺眼、弯腰屈膝!’徐正君瞪大了眼珠,恶狠狠的把药包扔在桌上。
太阳直射射得人直直睁不开眼睛,梦中的那个小厮弯腰驼背的趴在桌面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说我养你还有什么用!要不是人家略懂医术将药包完璧归赵,上面查起来,你我岂不是都要起了
好心办坏事,吃不了兜着走。’徐正君指着药包骂着。
那小厮胆小如鼠,一个劲儿的喃喃道:‘将军饶命!饶命···’
‘饶命’徐正君朗声道:‘你的狗命是命那人家的命就是贱命一条,该死吗?’
欧阳茹惊立起身,额头上的汗珠直冒,徐正君的话如雷贯耳响彻云霄。
连身旁熟睡得施妙也被惊醒,连忙安慰道:“又做噩梦了吗?”
欧阳茹顺着施妙的手势靠在她的肩上,怯怯道:“他平日里如此的暴戾恣睢,又怎么会顾及他人的性
命呢?”
“你又想起白天的事了吗?”施妙拍着欧阳茹的肩膀:“这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徐正君在手刃
了如此多的无辜性命后,居然还能活得这么理直气壮,又气冲霄汉。”
“是啊!如此的暴戾行为居然还能忝居高位···”
施妙缓缓道:“那他一定有他不为人所周知的过人之处,只是无论如何他都夺人性命在先,他会受到
他应有的惩罚的。”
“我不会忘的,即使他低头忏悔,也难慰我父母他们的在天之灵。”欧阳茹的双脸铁青,紧攥棉被的
力气加大,坚硬的指尖几乎要钻进肉里。
施妙低声道:“小茹,放宽些吧!这于人于己都有益无害。”
欧阳茹只淡淡的瞟了两眼施妙,复又展被睡下了。
☆、第 36 章
婚迫第三十六章
欧阳茹不知道当她卧床不能安眠时,王府里也正闹得热火朝天。
王爷元玑气急败坏的吼道:“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除了一个火房杂役畏罪自杀外杳无音信。死的是
本王唯一的子嗣,他才娶妻不过一个月,就这样活生生地被人给毒死了!眼看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只
有在这里干着急,难道就真的石沉大海、任风过无痕了吗?”
窦卿恭敬道:“王爷明鉴,小王爷被害一事非同小可、兹事体大,下官在得知此消息后也是悲痛欲绝,
常常废寝忘食啊!”
元玑继续吼道:“查,继续给我查!一定要揪出这个幕后的黑手来。”
窦卿继续恭恭敬敬道:“是”
元玑火冒三丈的瞟了徐正君一眼。
元玑又道:“本王膝下本来就少子无女,如今已经火烧眉毛了!”他看向徐正君的眼冒金光:“当初
要不是本王也竭尽全力的保你周全,之后又几次三番的替你解围,恐怕你也不能稳坐将位而高枕无忧吧!”
元玑又瞟着眼逼近两步:“可事到如今你却一声不吭、装聋作哑!难道真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未等徐正君开口,窦卿已双手握拳回道:“元玑王严重了!17年前的那场血案却是惊动全城、怨声载
道,也多亏了王爷您愿意挺身而出、压制平息,否则但靠下官的一己之力也实在是无计可施,已穷途末
路了。这一层徐将军和下官都铭记在心,只望有朝一日能够报答一二。小王爷被害一案,徐将军并非是
要坐视不理,只是他这一阵子公务太过繁忙,况且你们还是亲家关系,下官等一点会尽力调查,给王爷
一个交代。”
徐正君本来是一个火炮脾气,一点就着,可碍于元玑是他的上峰又有窦卿从旁调节劝导,只敢怒而不
敢言。
元玑余怒未消,朗声道:“你也别一昧的阿谀奉承,这次必须得给本王一个交待。断断不能再息事宁
人,让凶手同党逍遥法外了!”
说罢,元玑又草草地睇了徐正君一眼。
徐正君和元玑从王府出来已经是四更天,夏日的白昼又总是长于黑夜,虽然依旧是凌晨,可天色已经
蒙蒙亮。头顶灰沉沉的乌云堆砌成片成片,漫天繁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起初人迹空空的街面上早
已经被照得灯火通明,有不少的人影忙碌。
徐正君满脸忿忿的抱怨道:“王爷这么做明显是针对我,我每天尽职尽责、殚精竭虑,他还嫌我太过
优柔寡断,处理事情又总是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窦卿的笑意疏离,赭黄色的官袍裙摆随风飘扬,他招了招右手,示意身后的仆人将灯笼拿的更靠前些,
缓缓道:“谁都知道他其实是爱子心切,况且刚刚被他刁难的实非你一人,我也一并在内。”
徐正君下意识的伸手触碰自己腰上的剑柄,脚不沾地的忙碌使他未得解衣解履,一股子沁人心扉的凉
意袭上心间,侃气道:“我知道他意之所指为何,可是我们已经达成目的了,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不是吗?”
窦卿笑得勉强,只径直回府去了。
徐正君早已经知晓欧阳茹就是李家之后,恐怕元玑、窦卿等也已经无一例外的心知肚明。当初手刃秋
惠使得徐正君迄今为止都感到后悔不已。欧阳茹是李家只后不假,但是她也确确实实身上流淌着秋惠的
血液,如假包换、毋庸置疑。
为着秋惠,为着那个他曾经深爱着的女人。也为着徐正君心底深处那抹还尚未消磨殆尽、消失的无影
无踪的良知。
欧阳茹也是李茹,他要代替秋惠保护她。
一连下了几次的瓢泼大雨在六月的一天戛然而止,烈日无声无息的露出脸,燠热的气息似烈火重生似
的铺天盖地而来。平整的街面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道路两旁的黄桷树叶生长得大而密,
直直延伸到了路中央,遮蔽了半天云霞,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间隙,洒下星星点点如金日光。
欧阳彻拉扯着欧阳茹火急火燎的往窦府赶,口中还振振有词道:“上次窦远迤来送请柬时你们不在,
我还差点忘了!”
欧阳茹微微一笑:“没有想到,他的生辰居然也会邀请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欧阳彻随口应答:“是啊!”
欧阳茹不知所以的笑笑,只一心往窦府赶。
欧阳茹吱吱呜呜道:“他都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了,当真是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欧阳彻紧紧的拉着欧阳茹的手。
☆、第 37 章
婚迫第三十七章
施妙早早的即被邀请至此,即是主人的盛情难却、要歌乐助兴,又加上在弗州窦卿位高权重、乃一方
之长。今天施妙少不得要盛装打扮一番,身着一身鹅黄色的轻纱装袭地,头上交错而有秩的钗着几根发
簮,美得恰到好处,落落大方。
施妙远远地便瞧见欧阳彻与欧阳茹两兄妹在门外与主人家攀谈,喜笑盈盈的便迎了出去,娇嗔道:“
你们怎么才来?宴席都快要开始了。”
欧阳彻拉起施妙的手,笑着解释道:“这两天忙的手忙脚乱的,差点把这件事都给忘了,你瞧,我一
路小跑过来;心到现在还扑棱扑棱直跳了。”
施妙扑哧一笑,玩笑道:“你的心不跳它能干嘛?”
欧阳茹苦笑道:“说什么呢?”
欧阳彻岂是拘泥小节的人,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三人便陆续进去了。
施妙拢了拢自己精心盘好的发髻,开始逐一介绍窦府的建筑。
窦卿虽然比不上元玑王乃天潢贵胄、位高权重,却也是朝廷命官,在弗州是数一数二的有头有脸的人
物。所有窦府无论是从建筑布局上,还是装潢设计上都别具匠心、独树一帜。
窦府的落址选择便别出心裁,其坐落于弗州城中央闹市区,如一头蹲坐着的气势磅礴的石狮子,无时
无刻不在观摩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而此次的寿辰,更是顾客如云、纷沓而至。
在施妙的动情解说下,欧阳彻和欧阳茹少不得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一路至此浓荫匝地,璀璨如金的烈日阳光透过头顶长得青青郁郁的树叶间隙星星点点洒下,如铺开了
一张金子做的天罗地网,紧紧将人包裹。也好似平躺在一个一望无垠的浩瀚沙面上闪耀着的粼粼波光,
让人心中向往,却又觉得模棱两可给人模糊不清的印象。
施妙喜逐颜开的反复道:“窦府没有所谓的前门后门、正门侧门之别,我们现在所处的客院在平时来
来往往的人就比较多,连接的是前头府衙大厅,那里一般办案的时候人会多一点,平日里鲜少有人出没。”
欧阳茹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只有一面才与徐府遥遥相望,也难怪刚才一路过来都素未与徐正君谋面。
像是豁然开朗,欧阳茹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欧阳彻只顾在一旁与施妙谈天说地,压根儿无暇顾及一旁散落的欧阳茹。
刚走到一堵炊烟袅袅升起的墙外,似有声音透过金砖铁瓦模模糊糊的传来。欧阳茹心头一抖,立即顺
耳贴着墙壁听着。
一个声音急躁且熟悉:“你怎么也跟着来了?你们想要的一切不都如数一一的给你们了吗!你这样的
突然来访搞不好会害死我的。”
“公子”一个声音尖细的男声声音惊慌失措:“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当初的料想,压
根儿不在我